第209節(jié)
“是嗎?這么說,廖高人的道行應該很高,所以賺的錢也多?”我諷刺道,沒有直接揭穿廖長壽。 當年廖長壽失去一只手后,性格大變,想來他家里遭遇巨變,應該變得更加孤僻才對。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廖長壽竟變成色胚子一個。還是特別惡心的那種。 “沒錯!我繼承我外公的衣砵,假以時日肯定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賺的錢,自然更多了。”廖長壽越說越得意,還故意湊近我。 賴春生等人附合著,賣力地拍廖長壽的馬屁,我厭惡得不行。 廖長壽還想靠近些,我惱得準備甩他一記耳光。 結果,突起一股強悍的陰風,直接把廖長壽擊倒在地上。 “哎喲!好疼!”廖長壽捂著腹部,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我抬頭望向不遠處,樓湛天飄站于屋頂之上。 除了我,沒人發(fā)現(xiàn)樓湛天的到來,都納悶、好端端地咋刮起那么強悍的風,偏偏只有廖長壽被刮倒。 最后,他們得出廖長壽只有一只手臂,重心不穩(wěn)的結論。 “廖長壽,當年要不是我和爺爺,你恐怕不止缺一條手臂,恐怕沒命在這里誆騙人了?!?/br> 廖長壽剛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聽到我的話,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愣了。 我直直地盯著廖長壽的眼睛,聲音愈冷,“當年可以幫你找回魂魄,如今我要摧毀你的魂魄,更是輕而易舉!” “你、你真是阿、阿音表姐?”廖長壽臉色瞬白,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不管是當年丟魂,還是大姑的死,對廖長壽來說都是不愿回想的噩夢。 如果我不是譚音,鐵定不知道廖長壽這些事。 正因為這樣,廖長壽聽了我的話,幾乎快嚇癱了。 廖長壽除了心虛之外,更多的是害怕,他知道我是有真本事。 他害怕我真的摧毀他的魂魄,估計也以為剛才那股陰風是我的杰作。 “小時候你都直接喊我丑丫的,幾年不見。我倒升格成你的表姐了?!币娝兡樔绱酥?,我好笑不已。 賴春生等人看傻眼了,都被這轉(zhuǎn)變震得不輕,虧他們都以為我是冒牌譚音呢。 “廖大師。這是咋回事?她明明和譚姑娘不像?!庇腥嗽尞惖?。 “她真、真是我阿音表姐?!绷伍L壽囁嚅道,眼睛再也不敢往我身上亂瞄。 “廖大師,聽說你斷定我爺爺?shù)膼蹖櫴呛θ说膬词???/br> 我皮笑rou不笑地瞪著廖長壽,要不是他這所謂的‘高人’斷定是小黃在作惡。賴春生等人也不會對小黃下狠手、甚至要將它剝皮剔骨。 廖長壽不知道小黃是我和爺爺養(yǎng)的,聽到我這么說,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說?!安皇?、不是,我隨口胡說的!” “大家都聽到了?他不過是隨口胡說的。”我冷冽的目光掃向賴春生等人。 “廖大師,你真的是隨口胡說的?”賴春生看向廖長壽的目光變得不善。 他還揮舞著手里的刀,大有廖長壽敢說是。就剁了廖長壽的架勢。 我知道賴春生不想承認自己錯怪小黃,還想要我的賠償,況且他也不想承認自己被廖長壽忽悠了。 廖長壽為難得不行,既不想丟掉好不容易蒙混來的名聲,又不怕得罪我。 見廖長壽猶豫不定,我上前往他身上狠踹了一腳。 “啊——”廖長壽不過是個獨臂的普通人,哪里躲得過我這一腳?痛苦地嚎叫著。 “看在你是爺爺外孫的份上,我饒過你這一回,要是你再敢打著爺爺?shù)拿柨用晒镇_,別怪我不留情面!”我厲聲警告。 我可以理解廖長壽是殘疾人,生活不便,但絕不允許他用爺爺?shù)拿柨域_人、為爺爺抹黑。 要不是看在爺爺?shù)拿孀由?,光憑廖長壽污蔑小黃,我都不可能放過他。 “阿音表姐,我、我再也不敢了!”廖長壽眼淚鼻涕橫流,連滾帶爬地離開賴家了。 賴家人氣得直罵娘。賴春生一邊慶幸還沒付錢給廖長壽,一邊心疼浪費一頓好菜好rou。 “小黃雖然不是人,但也不能隨意被冤枉,想必你也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枉死吧?”我冷看向賴春生。 “我當然不會讓我母親枉死。不過你真的是譚姑娘?” 賴春生還有些質(zhì)疑我的身份,直說自己曾到我的發(fā)廊剃過發(fā),見過我有胎記的樣子。 “我要是假的,廖長壽會嚇成那樣?”我反問了一句。 賴春生等人也覺得有道理。都好奇得想問我的胎記為啥會沒了。 這些人把小黃折磨得這么慘,我不可能給他們好臉色。 我要求先給小黃治傷,再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 在給小黃包扎傷口時,我故意支開賴家人。問小黃,“自牛頭村出事后,你一直和爺爺在一起?” 小黃遲疑了很久,又點頭、又搖頭的。最后,把頭埋得老低。 它這樣,明顯是不想騙我、又不敢說實話,答案已顯而易見了。 我心里很激動、且很不是滋味。臉上卻不顯露出半點情緒,繼續(xù)問小黃,“你咋會到賴家吃死雞?爺爺在附近嗎?” 一問到這問題,小黃圓滾滾的眼睛浮現(xiàn)出一層水霧。萬分委屈地嚶嚶地哀叫著。 我摸了摸小黃的毛茸茸的腦袋,以誘哄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委屈,只要你老實交代,我會幫你教訓他們的。” 小黃小眼神糾結得不行。最后,它用爪子往一旁的茶杯里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寫劃劃。 沒多久,桌面上就出現(xiàn)了幾行字,是小黃交代它為啥會出現(xiàn)在賴家、又為啥會被抓。 原來小黃從賴家經(jīng)過,聞到雞血的味道,剛好肚子餓了,就溜進賴家。 小黃是黃皮子,最愛吃的是雞rou,在饑腸轆轆的情況下,看到滿地剛死的雞,當然得先填飽肚子了。 它吃到一半時,突然沖進一大群人,對它喊打喊殺。 小黃剛想腳底抹油,結果卻渾身無力,仿佛中了軟骨散一般。 “雞尸里面估計有尸毒。叫你還敢不敢亂吃東西。”我失笑道。 在我得知整件事的時候,就猜到賴父可能詐尸了,或被僵尸等尸物咬了。 經(jīng)賴父咬過的雞,肯定帶有尸毒。虧得小黃道行不淺,吃了帶毒的雞尸,只是身體無力。 如果換成普通人,非死翹翹不可。但說到底小黃還是倒霉。 “算你命大,要是我沒路過,你得讓人熬成rou湯了?!?/br> 我真的很慶幸自己走錯路,恰巧救了小黃一命。 可惜這小混蛋不肯透露出爺爺?shù)南侣?。甚至連提都不敢提爺爺。 我不禁想,難道爺爺也施法控制小黃了?但檢查過后,沒發(fā)現(xiàn)它有被控制的跡象。 突然,響起rou物落地的悶響。我轉(zhuǎn)頭一看,地上多了一具雞尸。 樓湛天也憑空出現(xiàn)在屋里,他冷瞥了趴在我腿上的小黃一眼。 他不由分說,就把小黃從我腿上提了起來,欲往地上扔。 “你干嘛?別扔它??!”我嚇了一大跳,急忙沖過去,阻止樓湛天的暴行。 “不準趴在你腿上,看了礙眼!”樓湛天皺眉道。 “小黃受傷了,你跟只動物較啥勁?”我無語極了。 “它成精了!”樓湛天語氣重了幾分,指出重要的一點。 我對上小黃無辜的眼神,只得強調(diào)道:“它是母的!” “母的也不行!”樓湛天臉色又沉了幾分。 我不想和他爭辯這沒營養(yǎng)的話題,便把話岔開,問道:“你把雞尸弄來干啥?” 樓湛天已把賴家查看了一遍,聽我問起,便道:“是尸鬼的毒!” 第228章 是詐尸 “有尸鬼潛入龍巖鎮(zhèn)了?”我奇怪道,立即想到神秘人制尸鬼的事。 “嗯。”樓湛天輕應了一聲,眉眼間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我的心瞬沉了下來,輕撫著小黃,難過道:“小黃,你應該找爺爺抱怨幾句了。” “嚶嚶嚶………………”小黃嚶嚶地叫著,也不知要表達啥。 “尸鬼咋會到賴家?咬尸體干啥?”這些很令我費解。 樓湛天似乎也想不通,但神色與往常無異。 我想了想。便道:“賴老頭的尸體應該沒被毀,我做法找找看。” 不等樓湛天回答,外面有人在著急地大喊,“譚姑娘在嗎?” 是賴春生的聲音,我抱著小黃走到門口,“發(fā)生啥事了?” “有、有人在鎮(zhèn)口的橋洞發(fā)、發(fā)現(xiàn)我爸的尸體?!辟嚧荷炭植灰?。 鎮(zhèn)口外面有一條河,而河上造有一座石橋,下面的橋洞很深,如果賴父躲在那里,賴家人找不到也正常。 “去看看!”我不放心把小黃留在賴家,就把它也帶上。 “咦!咋多了一個人?”賴春生咋看到樓湛天,有些驚訝。 他似想起以前曾見樓湛天和有胎記的我在一起,打量了樓湛天一下,說道:“你是譚姑娘的老公?” “沒錯!”樓湛天對于‘老公’這個稱呼很受用的樣子,面上顯出了笑意。 我白了賴春生一眼,率先走出他家,直往鎮(zhèn)口趕去。 賴春生招呼了本家一些男人,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