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我實在想不通,疑惑地喊了樓湛天一聲?!罢刻??” “看來是鬼棺的棺影!”樓湛天大為失望。 “棺影?”我很不解,鬼棺能把影子投到人的肚子里,令肚子腫漲、還隱然散發(fā)出鬼棺的鬼氣? 不過,也難怪我這次一點感覺都沒有。敢鬼棺根本不在這里。 樓湛天說,每個鬼棺的效用不同,比如有的鬼棺能吸納鬼氣、有的可用在陣法上。 當中有一只鬼棺最為特殊,凡是靠近它的人。身上的某一個位置會長有鬼棺的影子,而且還是立體的、帶有鬼棺的獨特鬼氣。 鬼棺的棺影開始附到人身上的時候,會把人瞬移到另一個地方。 我很意外樓湛天肯告訴我,但也因此知道他對鬼棺的了解超乎我的想象,悶聲說,“你對鬼棺挺了解的!” “嗯!”樓湛天淡應一聲,便逼問這奄奄一息的人、在哪看到過鬼棺的。 “什么鬼棺?我不知道,你、你們殺了我吧!” 這人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我們也不可能救他,只能求死。 “你可以用鬼術讀取他的記憶!”我提議道。 我不想樓湛天耗費過多的時間逼問這人,干脆用鬼術讀取他的記憶,直接給他一個了斷。 樓湛天略顯一愣,大概也忘了可以用鬼術讀取將死未死之人的記憶。 他不再多說,把手放在這人頭部上方,口中疾念出一段晦澀難懂的鬼咒。 隨著鬼咒落下,一股無形的力量,直鉆入這人腦子里。 沒多久。巷子中,憑空出現一面巨大的屏幕,上面出現幾個男人,為首的男人大約五十多歲。其余的年紀都比較輕。 這些男人身上都背著工具箱子,還帶有鋸子、斧頭,一副準備伐木的樣子。 只看一眼,事情的始末。包括這些人身份,瞬時涌入我腦中。 原來為首的男人就是眼前這人,他是一個專制桃木劍等法器的木匠,名叫劉達。 劉達近來桃木原料緊缺。他無意中聽一個客戶說起,在寧北地區(qū)有個不為人知的村落,那里的村民以栽種桃樹為生,老桃樹居多。 于是。劉達放下手頭上的事,帶著幾個學徒,千里迢迢跑去找這個村落。 這個村落叫‘桃源村’,并未載入地圖。位于極偏僻難找的山區(qū)。 劉達幾人千辛萬苦才找到桃源村,他們本想向村民買桃木。 結果,他們進村時,驚動了村里的狗。引得幾只狗狂吠不止。 他們居然被當成偷狗賊、被村民們抗著鋤頭驅散。 無奈之下,劉達等人打算用偷的,他們摸清桃源村的地形、桃樹栽種的位置。 偏偏他們運氣不好,還沒開始砍桃樹。就被看守桃林的村民發(fā)現了。 倉皇逃跑間,劉達和學徒們走散了,他慌張之下、跑到桃林后面的山上。 那山上有一座破廟,畫面截止劉達進入破廟后,便一片漆黑。 也就是說,劉達沒有身處破廟里面的記憶。 劉達再度醒來時,已出現在這巷子里,身上鉆滿了食rou蟲。 樓湛天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們得去一趟桃源村!”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個主意,很痛快地答應了,“好!” 樓湛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倒也沒說啥。 “尸體要咋處理?”我蹙眉道,劉達已咽氣了,他挺慘的,總不能讓他橫尸在這里。 “毀了就是!”樓湛天說著,他抬手一拂。一股黑色氣流,從劉達的尸體上直掠而過。 下一刻,尸體瞬成灰燼,散入陰風中。不復存在。 離開古董算命街時,我心里空落落的,還有些煩悶。 我們自然無心再逛了,便回到秦少軒的莊園。 剛踏入莊園的時候。莊園的管事甘嬸就迎了上來。 她一臉焦色,對我道:“譚小姐,能不能借步說話?” 甘嬸這人不錯,我住在莊園這段時間。多得她照顧。 見她好像有不便讓人知道的急事一樣,我就撇下樓湛天,和她來到庭院的角落。 “甘嬸,你有啥事?”我猜想。甘嬸要說的事會不會和秦少軒有關? 第223章 另一個會剃陰頭的人 “譚小姐,我按你的吩咐,把熬好的藥送去給先生………………” 甘嬸躊躇了一下,說出她送藥給秦少軒所撞見的事。 她看到秦少軒以掌重擊自己腹部的傷口,地上則散落了不少符紙。 甘嬸和其他傭人都不知道秦少軒的身份,她看到這一幕,以為秦少軒是中邪了。 她不過是個下人,自然不敢問秦少軒,如今莊園里的人都知道我和樓湛天才是一對,而秦少軒喜歡我。 所以,甘嬸就把這事告訴我,希望我?guī)兔褡枨厣佘帯?/br> 甘嬸一席話,在我心里掠起驚濤駭浪,難怪秦少軒的傷遲遲未好,我奇怪孕天珠的效果怎會不顯。 原來秦少軒背著我,做出自傷的行為,他這是何苦呢? 我對秦少軒心懷愧疚,覺得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理應照顧他。 不成想,秦少軒會為了讓我多照顧他些時日,居然對自己下狠手。 之前在死尸客棧時,我就決定快刀斬亂麻,哪料到秦少軒受傷一事,讓我忽略了很多問題。 我和樓湛天住在這里,對他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甘嬸見我面色慘白,如遭受重大打擊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譚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搖頭,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甘嬸,我沒事!” “那先生這事——”甘嬸還想說啥,被我打斷了。 我交代甘嬸不要把這事泄露出去,便如失了魂般,離開了庭院。 來到大門口,樓湛天冷著臉在等我,“那老女人為了秦少軒的事找你?” “別總叫人家甘嬸老女人!”我知道他醋勁又起,有意岔開話題。 “難道要我也叫她甘嬸?”樓湛天臉色更不好看了。 我微哽,要真算起來,別說甘嬸了,連爺爺的歲數都比樓湛天小上一大截。 想到樓湛天的歲數,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老!” “你說誰老?”樓湛天把我拉入懷里,扣住我腰部的力道很大,令我腰部直發(fā)疼。 “我說甘嬸!對了,我肚子餓了,想吃你煮的面?!?/br> 我干笑道,絕不承認說他老,免得他為了證明自己不老,會在床上折騰我。 至于樓湛天的廚藝,我實在不敢茍同,他除了烤魚、烤rou好吃之外,煮湯炒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有時還會糊成一團。 但樓湛天近來偶爾心血來潮,會親自下廚、做給我吃。 眼下,為了支開他,我只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不然,有樓湛天在,我沒機會和秦少軒獨聊。 樓湛天臉色稍霽,點頭道:“既然你喜歡吃,我就多煮一些?!?/br> 我暗暗叫苦,誰喜歡吃了?他該不會是看破我的心思,故意這樣說的? 目送樓湛天走入廚房。我上了二樓,來到秦少軒的臥室。 這臥室布置得有種古典的感覺,精致的家具,飄蕩的帷幔,復古設計的水晶燈,紅木壁櫥。 每次踏入這里,我都有種恍神之感,此時,秦少軒背著門、站于窗前。 他聽到我的腳步聲,急忙轉過身來,看到我,他如畫的眉眼瞬間一亮。 “小丫頭,你回來了?!鼻厣佘帥_我展顏一笑,猶如春花綻開,讓人看著都賞心悅目。 “秦大哥!”我叫了他一聲,即將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秦少軒似不知我情緒般,溫和地問起我聚金會所的事。 許是見我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也可能猜到我要說啥,秦少軒說,“小丫頭,你應該累了,不如早點休息吧?!?/br> 我不知該咋委婉地提起,才不致于傷他更深。 猶豫了許久,我才道:“秦大哥,我在這逗留的時日不短了,不好再打擾你?!?/br> 直接揭破秦少軒自傷的事,肯定會讓他難堪,倒不如早點離開。 只要我一走,秦少軒肯定不會再做出自傷的事。 “小丫頭,你要走了?”秦少軒的笑容瞬僵,眼里的慌亂顯而易見。 “是,我有事想回龍巖鎮(zhèn)一趟?!蔽尹c頭,不敢直視秦少軒受傷的眼神。 我確實要回龍巖鎮(zhèn)一趟,自牛頭村被滅后,一直沒機會回去。 都過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我開在鎮(zhèn)上的發(fā)廊如今咋樣了。 在去寧北地區(qū)必會經過龍巖鎮(zhèn),是該去看看了。 我現在是沒法繼續(xù)經營發(fā)廊,得把發(fā)廊處理了。 “小丫頭,不能多留些時日嗎?”秦少軒的語氣略顯哀傷。 “秦大哥,我們只能是朋友?!蔽夜钠鹩職?,終于把這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