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那好吧!”我又沒其他的鬼,也只能同意了。 我和樓湛天若無旁人的說話,有隔音結(jié)界在,萬大富他們根本聽不到我們在說啥。 他們都面顯急色,生怕我和樓湛天在密謀啥。卻又不敢靠近我們。 樓湛天冷冷一笑,撤掉了隔音結(jié)界,萬大富說,“怎樣?你們同不同意斗鬼比試?” “同意!”我毫不猶豫道。 萬大富被我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弄得滿臉疑惑。 不過,他并未多說,就讓我們一起到外面的斗鬼場。 我們到外面時,擂臺上已經(jīng)準備要斗鬼了。 我看到兩個養(yǎng)鬼人走到擂臺中央,從各自身上拿出安置鬼物的物件,一個是用如砵一樣的器皿裝鬼。一個是用血玉。 他們還沒開始,萬大富就讓人喊停,把他們請下臺。 觀眾們不明所以,不滿地叫嚷著,這是,身材曼妙的美女主持人上臺跟觀眾解釋。 一般斗鬼場聘有養(yǎng)鬼人,由外面的養(yǎng)鬼人來打擂,和斗鬼場的養(yǎng)鬼人比試之際,一般三局兩勝,勝出者可以得到豐厚的獎金。 觀眾們可以下注賭錢。而萬大富向來不會參與斗鬼,也很少到場中來。 現(xiàn)在,聽到他親自派養(yǎng)鬼人和人打擂,觀眾們?nèi)缤ㄩ_鍋一樣。 我們商定三局兩勝,萬大富這邊可以出三個養(yǎng)鬼人、或三只不同的鬼。 聽起來,對我和樓湛天很不公平,但萬大富他們以為我要上樓湛天上場,沒有半點占便宜的喜悅。 萬大富這邊派了斗鬼場最有資歷的一個養(yǎng)鬼人,此人一上來,就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血色石頭。 我冷眼看著他把石頭往地上砸去,大喝一聲,“出來吧!” 隨著這人的聲音落下,空地上彌漫起了一股血紅色的煙霧。 對方的還未出來,站在臺下的樓湛天便提醒我,“是血童子!” 萬大富等人見樓湛天沒有上臺的意思,都面露疑惑。 有人忍不住大聲問我,“你要用什么鬼?” 我沒理會這人,冷眼看著血色煙霧中,隱約出現(xiàn)了一道鬼影、并響起小孩的尖叫聲。 血色煙霧混著昏黃燈光,令在場的氣氛愈發(fā)詭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鬼影漸漸凝聚成形。 我神色不由凝重起來,對方放出來的鬼,確實如樓湛天所說,是血娃娃。 據(jù)《百鬼錄》記載,血娃娃是一種極難制成的鬼,需要用一個于陰年出生的童男,在他十四歲十四日的時候,讓他穿著紅衣、生生剝皮而死。 然后,再抽出他的魂魄,裝在一個用十四個冤死的女人血浸泡過的魂甕里,放在一個養(yǎng)尸地里上十四天,于七月十四那一天取出。 因此稱為血童子,它和普通的鬼有很大的區(qū)別,就是他有實體。 光這一點,血童子就比一般鬼怪強上不少。 血童子的恐怖之處,在于它可以不斷的吸陰魂,吸得越多實力越強。 眼前這只血童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皮膚,血淋淋的、似乎還在滴血。 好在我見慣了鬼物,不覺得害怕。而是暗暗估量血童子的實力。 那養(yǎng)鬼人見我沒有讓樓湛天上場的意思,先是松了口氣,再來便顯出得意之色。 他大聲叫器道:“快點把你的鬼放出來啊!” “不自量力!”我冷哼道,血童子再利害,能厲害得過血靈? 王小月就算傷勢未痊愈,也能把血童子秒成渣。 養(yǎng)鬼人見我毫不把血童子放在眼里,可能想到我有樓湛天這么厲害的鬼,也許還有修為不低的鬼沒拿出來。 他不敢再大意了,嘴上卻強硬道:“黃毛丫頭,真是不知死活!” “看誰不知死活!”我說完。解開龍鱗玉外面的紅繩子。 王小月瞬時化成一道血色影子飄閃出龍麟玉,她一出現(xiàn),空氣中的溫度不僅降至零點、還多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底下很多觀眾被血腥味、給熏得幾欲作嘔,為了看熱鬧,他們都強忍著跑開的沖動。 直到王小月現(xiàn)出魂形、并釋放出強悍的鬼氣,來這里看斗鬼的,多多少少都懂鬼。 王小月的出現(xiàn),引起一陣或驚恐、或激動的尖叫聲。 還沒開打,那個養(yǎng)鬼人就嚇得直哆嗦,顫聲問?!笆?、是血靈嗎?” 養(yǎng)鬼人養(yǎng)鬼,一般都會屏閉掉鬼的鬼智,免得鬼越來越強大,自己壓制不住、被反噬。 所以,那只血童子還傻懵懵地飄站著,等著主人下達攻擊指令,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強大。 “沒錯!王小月,把那只血童子滅了?!蔽覜雎暤?。 “是,師父!”王小月應聲后,疾飄向血童子。 養(yǎng)鬼人不得不控制血童子應戰(zhàn)。血童子暴吼一聲,猛撲向王小月。 不等它靠近,就被王小月憑空幻出的血色鬼手死死掐住脖子。 血童子也算離開,血嘴一張,帶著倒刺的舌頭咻地一下,如鞭子一般抽打在血手上,令血手散化成血霧。 見王小月一派輕松,唇邊嚼著一抹諷笑,我便知她要滅掉血童子不在話下。 她飄身上前,伸手扯住血童子的舌頭。猛力一扯,竟把舌頭給扯了下來。 “唔——”血童子的舌頭被扯掉,發(fā)出含糊不清的慘叫聲。 它的面目愈顯猙獰,沒有臉皮的五官、長出一根根細細的、如rou筋一樣的東西,甩打向王小月。 王小月見狀,更顯兇戾,把那rou筋之物,全全拔起。 這場面比之往斗鬼還要血腥,不少人看得嚇破膽。 那養(yǎng)鬼人的臉色慘白如紙,控制血童子時越顯得力不從心。 “再打下去。你的血童子要魂飛魄散了!”我不由譏誚道。 一個養(yǎng)鬼人要養(yǎng)成一只戰(zhàn)斗力驚人的鬼很不容易,何況血童子制成條件很嚴苛。 這個養(yǎng)鬼人當然舍不得折損血童子了,他急忙向萬大富請求道:“萬總,我的血童子打不過血靈的,要不——” 不等養(yǎng)鬼人說出要投降的話,就被萬大富打斷了,“不行!不到最后一刻,誰勝誰敗還不一定?!?/br> 我心覺好笑,萬大富這是寧敗、不肯投降??! 這時,王小月已失去耐心。擒住血童子后,竟生生撕扯著它的魂體。 “唔唔………………”血童子無力掙扎,魂體被王小月撕成無數(shù)塊碎片。 這一幕,把一些膽小的觀眾們嚇得驚叫連連。 “不!我的血童子?。 别B(yǎng)鬼人看到王小月把血童子的魂體碎片全吞吃殆盡,承受不住地痛嚎一聲,便暈死過去。 “沒用的東西,給我抬下去!”萬大富怒道,他面黑如鍋底。 我以為萬大富敢提出斗鬼,應該有所算計,但現(xiàn)在看來。他并沒有動手腳。 難道他有啥殺手锏沒有使出來?盡管猜不透,我依舊不敢大意。 接下來,萬大富派了另一個養(yǎng)鬼人上場,這次的鬼物更是厲害,是一只陀羅煞。 陀羅煞同樣的是很恐怖的存在,不過,再恐怖都敵不過王小月。 王小月以同樣的方式滅殺了陀羅煞、并吞噬了它的鬼菁華。 這下,萬大富有些著急,他轉(zhuǎn)頭不知在跟身后一個養(yǎng)鬼人交代啥。 觀眾席后面有一排包廂,養(yǎng)鬼人得了萬大富的交代,急忙跑向那排包廂、進了其中一個包廂。 萬大富終于要使出殺手锏了?我說道:“還有啥厲害的鬼,盡管放出來!” 其實吧,一直以來都是我親身上陣,與鬼打斗,頭一次如現(xiàn)在這般、站在臺上,看鬼和鬼搏斗。 對我來說,這種感覺還挺新奇的,當然,久久都不見靈異調(diào)查小組的人員來,我也有些著急。 突然,樓湛天的話打斷我的思緒,“阿音,這次來的是熟人!” 來的是熟人?我正要問是啥熟人,一個身穿藍布長袍,臉戴面具的人和養(yǎng)鬼人一起走出包廂。 這人似特意收斂了自身氣息,我又看不到他的臉,認不出他是誰。 這時,我聽到陸洲問萬大富,“那位就是你請來坐鎮(zhèn)斗鬼場的高人?” “正是他,我把你侄兒失蹤的事告訴他了,他說只要取譚音一滴血,就能算出你侄兒的下落。”萬大富道。 他們把聲音壓得很低,又以為在場人多聲雜,我不可能聽到他們的話。 殊不知,自晉級之后,我耳力變得極其敏銳,把他們的對話盡聽耳里。 之前,我和樓湛天在隔音結(jié)界里說話時,發(fā)現(xiàn)萬大富在偷偷發(fā)信息。 我還納悶他在誰討主意,這會。頓時了然,他的信息肯定是發(fā)給眼下出場的面具人。 面具人便告訴他、要我一滴血,這令我對面具人愈加好奇了。 美女主持對面具人態(tài)度十分恭敬,“先生,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吧!”面具人點頭,他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隔著面具,我能感覺到他以怨毒的目光、直射向我。 看他的站姿,我隱隱猜出他是誰,暗想,他的傷應該還沒好全。咋又出來蹦噠? “大熱天的,又是長袍、又是面具的,你不熱嗎?”我出言嘲諷他。 “少廢話!”面具人怒道,拿出一只捆綁了許多紅絲線的魂甕。 他不緊不慢地解開魂甕上的絲線,隨著絲線脫離魂甕,奇怪的悶吼聲響徹而起。 一陣不同于鬼氣的陰戾氣、自魂甕里擴散出來,瞬間填滿整個斗鬼場。 “師父,這次的鬼不容小窺!”王小月蒼白的臉色難得凝重了起來。 當這鬼凝聚成形一剎那,我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一個背部佝僂,模樣枯瘦的老人出現(xiàn)在我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