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阿牛叔,你被我吵醒了?”我問,又把衣服拉緊了一些。 “這幾天老睡不著,剛好聽到你在喊譚師傅?!卑⑴J鍝u頭,沖我走過來。 “我爺爺不在家?!蔽沂?。 “你那天被人捉走了,可把你爺爺急壞了……………” 阿牛叔說。爺爺聽到我被捉的消息,不管不顧地去追。 我聽了,心里暖暖的,又很為爺爺擔(dān)心。 阿牛叔往我身上掃了一眼?!俺笱?,你沒事吧?是咋回來的?” 我知道他誤會了,這事不好解釋,只說我沒事。 “對了。你爺爺走得匆忙,連院門都沒鎖,我怕進(jìn)賊,用我家的舊鎖給鎖上了。你等著!我去拿鑰匙。” 阿牛叔說完,就跑回家拿鑰匙了,我才發(fā)現(xiàn)院門上的鎖頭,和我家的不同。 開了院門后。我向阿牛叔道謝,屋里的門都沒上鎖。 我不知道爺爺追到哪里了,不敢貿(mào)然去找他,免得我一走,他又回來了。 還有小?,在野外時,它也睡在帳篷里,我走得太急,把它給忘了。 我倒不擔(dān)心它,反正它會自己回來的。 我燒了熱水,打算洗個澡,卻不知要怎么‘止血’。 愁了好久。只能找些干凈的紙墊上,回頭再琢磨。 ****** 我在家等了兩天,爺爺和小?都沒回來。 無聊之際,我打算把所有屋子都打掃一遍。 我端了一盆水,到爺爺屋里,準(zhǔn)備擦炕柜時,發(fā)現(xiàn)炕柜邊上露出一點紙。 打開柜門一看,里面塞了一本封面泛?的記事本。 顯然是爺爺當(dāng)時太著急,隨手塞進(jìn)炕柜里的。 我神差鬼使地打開記事本,見記事本的前半部分被撕掉了。 隨手一翻,里面記載的事不多,大多只記著發(fā)生過的重大事件。 如幾年幾月幾日。譚閆招惹女鬼、幾年幾月幾日,尋得九陰之體阿音等等。 我看得不解,怎么是尋到我?而且,還注明是九陰之體。 越想、我越心慌,又翻了幾頁,很多事,包括樓湛天的出現(xiàn),都是寥寥帶過。沒有詳細(xì)記載。 當(dāng)我準(zhǔn)備把記事本放回炕柜里,卻摸到本子后面,好像夾著啥。 我翻到后面去,發(fā)現(xiàn)里面夾了幾張、撕下的紙張。 這幾張紙看起來年代更久遠(yuǎn),又?又舊,明顯是從別的本子撕下來的。 記載的是一九七零年,也就是三十六年前,發(fā)生的一件大事。 原來爺爺和瘋道人真的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那種。 瘋道人原名袁慶山,當(dāng)年他出遠(yuǎn)門時,家中老小全被人碎尸而死。 爺爺?shù)玫较②s去時,找到一個因躲藏起來、而幸免于難的兩歲男孩。 這男孩是瘋道人的兒子。也沒寫爺爺咋安置那男孩,只記了爺爺是同一年隱世的。 看完之后,我終于知道瘋道人為啥要找爺爺了,肯定是為了問清當(dāng)年的事、找回他兒子。 算起來那個孩子。如今應(yīng)該是三十八歲的中年人了。 可我從沒聽說爺爺養(yǎng)育過、和我爸與大姑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 一時之間,我更覺得不了解爺爺了,他藏有太多秘密。 我煩悶不已,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嚶嚶’的叫聲。 是小?!我急忙轉(zhuǎn)過頭,見爺爺站在門口,一臉冷沉地看著我。 而小?在他腳邊,沖我叫個不停。 我頓時慌了,爺爺是啥時候回來的,咋無聲無息的? “爺爺,你、你回來了?”我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都看到了?!睜敔?shù)穆曇舴豪洌Z氣卻很肯定。 “還沒。我正準(zhǔn)備看呢,你就回來了?!蔽倚奶摰?。 爺爺明顯不信,他抬步、向我走來,“阿音,不許跟爺爺撒謊。”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鼓起勇氣問,“爺爺,三十六年前,你抱走的孩子在哪?” “拿來!”爺爺沒回答,只伸手向我討記事本。 “爺爺,你告訴我!”我往后退了幾步,把記事本藏到身后。 爺爺不告訴我,就不把記事本還給他,反正已經(jīng)被撞見了,干脆問個清楚。 沒想到爺爺臉色更加難看,怒喝道:“阿音,拿來!” 灰常感謝玖玖的美酒、相思風(fēng)的巧克力、送幣幣的寶貝,也謝謝寶貝們的鉆石,(?5? 接下來兩章分別是九點多、和零點。 第75章 找上門了 長這么大,爺爺從沒對我這么兇過,我瞬紅了眼,“爺爺,你嚇到我了!” “阿音!”爺爺臉色緩和了許多,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沒吭聲,死忍著、不讓眼淚掉下,爺爺在炕邊坐下,無奈道:“阿音,人生在世,誰沒有過去、誰沒有秘密,何必深挖到底?” “爺爺。我見過瘋道人了?!蔽蚁肓讼?,還是說出來了。 反正爺爺和小黃在一起,可能已經(jīng)知道我遇到瘋道人的事了。 “我知道,小黃告訴我了?!睜敔旤c頭。 他說,小黃有瞬移之能,知道我不見后,他讓小黃在前面、先尋著我的氣息追蹤。 小黃一邊追,一邊用術(shù)法把我的行蹤傳給爺爺。 爺爺在后面追。他遲了兩天,我和秦少蓉他們剛離開上洲市,他才到販人基地。 至于小黃,在我被樓湛天帶走時。它就倒回去找爺爺。 “爺爺剛回來,很累,有事晚點再說?!睜敔斦f著,從我手里拿走記事本。 我有些懵,我提瘋道人,是想趁機問三十六年前的事。 哪知,居然爺爺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他尋找我的過程了。 岔開話之后,爺爺又順理成章地趕我出去。 我從沒發(fā)現(xiàn),原來爺爺狡猾得跟老狐貍一樣,當(dāng)然,這話我不敢說出來。 ****** 因為我沒能從爺爺口中問出啥,心情一直很低落。 爺爺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這一天,我從外面回來,發(fā)現(xiàn)院門外停了一輛車。 村里好多小孩圍在車周圍,好奇地摸來摸去。 他們看到我,哄地一下全散開了,我習(xí)以為常了,懶得理他們。 我走近一看,認(rèn)出這車子是秦少軒的。他們這么快就找來了。 那爺爺?我心下一慌,急忙跑進(jìn)去,一踏進(jìn)院門,就看到主屋正對門的桌子邊。坐著兩個人。 這兩人自然是爺爺和瘋道人,而秦少軒背著手,站在院墻下,在看我養(yǎng)的幾盆、從山上挖來的野花。 他們聽到動靜,全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秦少軒神色微動,向我走過來,“小丫頭?!?/br> “秦少主。”我低下頭,叫了他一聲。 “不是說好,叫我秦大哥嗎?”秦少軒神色自然,好像野外的事不曾發(fā)生過。 面對秦少軒,我很不自在,畢竟我偷偷喜歡過他。 而且。他知道我和鬼結(jié)了冥婚,我總覺得有些難堪。 “怎么?不把我當(dāng)朋友了?”秦少軒說著,抬手拿掉沾在我衣服上的葉子。 我不自覺地退后一步,抬頭仰望著他。他璨然的星眸盛滿了笑意,俊美的臉龐似煥著炫目的光彩。 這一瞬間,我的心又疾跳了起來,很怕被他發(fā)覺。急忙低下頭。 “地上有金子嗎?怎么總低頭?”秦少軒戲謔道。 我沉默了一下,終于鼓起勇氣道:“秦大哥,你不用因為覺得我可憐,而對我好。” “小丫頭。我——”秦少軒微窘,想開口解釋。 我打斷他的話,“我不覺得自己可憐,也不需要別人可憐!” 秦少軒剛想說啥。這時,爺爺和瘋道人從屋里出來了。 但見他們的臉色都微紅,好像剛爭吵過一樣。 他們談得怎樣了?爺爺有沒有把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告訴瘋道人? 其實,瘋道人挺可憐的,家破人亡、父子失散,難怪他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可能是被刺激出來的。 “爺爺、瘋道長?!蔽腋鹘辛怂麄円宦暎叩綘敔斏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