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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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短,唯恐府中不亂,于你卻沒任何好處?!笔捠蠚獾脟@一句。 “如何沒好處,王妃不作為了,我便是后院里最該得用的一個。” 蕭氏冷笑一聲,懶得在與鄧美人對言,只打發(fā)人去請李恪來親自處置。 李恪正在與魏叔玉等人飲酒對詩,興致正高。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房遺直,他還是沒給他留臉面,喝了兩杯酒后便托辭說身體不適,半路告辭了。 傳話的人不敢擾了王爺?shù)呐d致,就在外等候,見散的差不多了,才忙來跟李恪回稟通jian的事被王妃破解了。 李恪本來喝得有些迷糊,聽這話立刻精神了,匆忙來找蕭氏。當(dāng)?shù)弥虑榻?jīng)過竟然是鄧美人在暗中策劃,李恪氣得直接給了這女人一腳。 倒沒想到他的府里竟還有這般心機(jī)深沉又歹毒的女子??v然那鄧美人如何拿舊情說事,李恪也沒給她留臉面,打發(fā)人捎了消息給她家人,就立刻處置了鄧美人。 李恪這次也借機(jī)弄清楚,蕭氏當(dāng)年進(jìn)門的時候受了不少委屈,更要好生補(bǔ)償她。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倒因此更加和睦。 “這次的事還真要多謝十九妹,若沒她提醒,我卻想不到這些。我受委屈事小。若是府中接連出了這種丑事,被宣揚(yáng)出去,毀了王府和王爺?shù)穆曌u(yù),才真是令人惱恨的大事?!笔捠蠂@道。 “你所言不假,兕子meimei不僅在案子上幫了我的大忙,在家事上又幫了我一次。這兩份人情我該謹(jǐn)記在心,它日必當(dāng)好好回報。”李恪作誓道。 * 隔日,便正是李明達(dá)決定離開安州的日子。 李恪因感謝李明達(dá),特意騎馬送到安州城外,再三囑咐房遺直、程處弼等人一定要在這一路上照顧好公主,方算作罷,目送他們?nèi)チ恕?/br> 李明達(dá)依舊是乘車裝樣子走了幾天,之后就換了男裝騎馬,加速行進(jìn)。 因這次出京,李明達(dá)有領(lǐng)著“散心游玩”的圣命。去時因為有探病一事掛心,出于禮節(jié),李明達(dá)自然不能在路上耽擱太久。但這次回去卻不同了,沒什么事可掛念。到了好玩之處,就停一停,住上一兩天,便再騎馬急行至下一處有趣的地方。 為了瞧更多的景色,體驗不同地方的風(fēng)土人情,李明達(dá)還特意選了和來時不同的路。她還要繞路去晉州晉陽一代,看看李家發(fā)源之地,再回京師,如此也算沒有白白出來一趟。 不過繞路是要耽擱半個月的時間,李明達(dá)便允隨行的眾子弟們?nèi)粲惺?,可以自行先走?/br> “有程處弼護(hù)我,你們倒不必聽吳王之言,過多cao勞。想先回去就先回去,正好我一個人自在。”李明達(dá)吩咐道。 狄仁杰第一個表態(tài),“懷英一定要追隨公主了,晉陽也是懷英的老家,家父而今就在那里為官,正好可以回家探望家人?!?/br> “我閑著也無聊,就喜歡四處走走。再說我也想拜訪一下懷英弟弟的父親。我們要一起去!”尉遲寶琪扭頭和房遺直打商量。 房遺直也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魏叔玉見狀倒是犯難了,他是無心和公主一起行走。臨別時,吳王意味深長地交代他們要保護(hù)好公主的那些話,也都側(cè)面可以證明,這圣人真是有意從他們之中選一名駙馬給公主。房遺直定然是不會了,就是他、狄仁杰和尉遲寶琪三人之中,最多程處弼也算一個。不過程處弼在詩書才華上有些欠缺,而公主又是個滿腹文雅才華極為厲害的女子,估計圣人也不會多中意程處弼。 魏叔玉不愿尚主。從他見識過房遺愛的日子之后,魏叔玉一直有這樣的念頭。再說自古以來,有幾個娶公主男子,最終是靠自己的才德拼出了名,多數(shù)的風(fēng)頭都被“某某公主駙馬”幾字給蓋住了。 魏叔玉自小立志就要做個如他父親一般,可流芳百世的名臣。所以這尚主的事兒,他便是不愿加上不愿了。偏偏他又樣貌最好,站在眾子弟之中最惹人出挑。魏叔玉覺得自己真要慎之又慎,才能防住這件事。 遂此刻,當(dāng)大家都勸他也一遭去的時候,魏叔玉面露難色。 李明達(dá)一眼就看出他有事,不過卻是程處弼率先問他話了。 “離京的時候,父親犯了腿痛病,卻不知好沒好,我有些憂心?!?/br> 眾人一聽這話,就勸魏叔玉還是先回去探病父親。 “這可是大事,不能耽擱?!蔽具t寶琪嘆道。 魏叔玉便拱手跟眾人作別,又再三道歉,覺得自己掃了大家的興致。其實如果不是圣人有意如此安排他們尚主,魏叔玉倒是真愿意跟他們一遭游覽山河,必定有趣。公主的性情也是極好,不以身份壓人,也不矯情多事,都好伺候??赡魏嗡兴闹鞠?,他便必須為他以后籌謀,遂魏叔玉再三致歉。 “魏世子多慮了,痛快去,早些回去孝敬你父親。”李明達(dá)打發(fā)他道。 李明達(dá)知道魏叔玉本身沒有什么太大的惡意,但似乎是在怕和自己一起。想想自己兒時跟他玩耍的時候,都是他欺負(fù)自己在先,雖然每次都是她讓他哭鼻子結(jié)束。莫不是因這個還記恨她?又或者他已有了意中人,害怕圣人指婚,讓他尚主。 反正李明達(dá)不強(qiáng)求他,她也沒多想嫁人。 魏叔玉忙感激不盡地行禮。 一行人于次日在分岔路上,分兩撥告別,魏叔玉自行上路。 魏叔玉騎馬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瞧往西北那條路走的公主等人背影快不見了,他方大大地嘆一口氣,聳了聳肩,全身都放松下來。 魏叔玉隨后對自己身邊的隨從道:“好極了,這一路我們倒能自己自在。往回去,昨天住那地方還一處好玩之處,我要去看看?!?/br> “大郎,這公主剛走,咱們就折回恐怕不合適,您就不怕公主發(fā)現(xiàn)?” “怕什么,她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你沒看到?難不成她還有一雙順風(fēng)耳,能聽到我們說什么不成!”魏叔玉十分好笑道。 第49章 大唐晉陽公主 房遺直發(fā)現(xiàn)李明達(dá)突然慢了下來,不解地看向她,然后順著他的目光,朝著魏叔玉所在的方向瞧了眼。 人早已經(jīng)沒影了。 房遺直看眼前頭說說笑笑的尉遲寶琪,放緩速度。他隨后與李明達(dá)并列前行,壓低聲音問:“貴主可是聽到了什么?” 李明達(dá)只眨了下眼睛。 “怎么?”房遺直再問。 “沒什么?!?/br> 房遺直見李明達(dá)的表情微變,頓了下,隨即和李明達(dá)回稟:“落了樣的東西,不知公主可允程侍衛(wèi)幫忙,代我回去拿一趟?!?/br> 李明達(dá)反應(yīng)很快,立刻盯著房遺直,“你真落東西了?” “還要看公主的意思?!狈窟z直微微頷首,溫溫有禮地征詢意見。 李明達(dá)笑了,兩道修眉下的一對大眼十分明亮,透著機(jī)靈。 她隨后對房遺直悠悠地嘆了一句,“城府?!?/br> “多謝貴主贊美。” “行了,去吧?!?/br> 房遺直微點了下頭,就騎馬快行至隊伍前頭,跟程處弼低聲說了幾句。程處弼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過來跟李明達(dá)告了別后,就策馬疾馳而去。 一行人大約在快到晌午的時候,行至泰蕪縣。房遺直命屬下遞了通關(guān)文書給縣令后,一行人就安頓于泰蕪縣驛站。 泰蕪縣縣令貢元正被打個措手不及,急急忙忙前來拜見房遺直。而后聽說與房世子同行之人,也都是朝廷諸權(quán)貴子弟之后,越發(fā)誠惶誠恐,連連又跟諸位見禮。 至李明達(dá)這里,卻沒人介紹,貢元正便主動詢問,“請問這位郎君是?” “長孫渙——” 李明達(dá)看著貢元正的臉笑成了菊花,“他表弟。” 貢元正咧開的嘴往回收了收,長孫渙他能猜出身份,一聽這姓,加之其來自長安,便必定是趙公長孫無忌之子,但是‘他表弟’算什么身份? 貢元正再瞧這小兄弟年紀(jì)最小,長得也小,而且在一眾子弟之中排位最后,自然曉得他沒有什么太大的身份,遂跟他說話的口氣就隨便輕松很多。 “那我該怎么稱呼你?”貢元正問。 “我名字可不怎么好叫,你隨便叫我十九郎就行。”李明達(dá)道。 貢元正見這孩子也不怎么敬自己,有點不滿,不過到底還是沒鬧明白他的身份,在場還有這么多尊貴子弟在。他也就哈哈笑,很耐心地對李明達(dá)點頭應(yīng)承,隨后就問起長孫渙的去處。 “他到了安州城沒幾日,就去別處辦事了,我們約好了在前面匯合。”李明達(dá)道。 貢元正有些失望的點點頭,看看房遺直那邊,遂小聲問李明達(dá):“原來是這樣。對了,我聽說公主和他同行?” 李明達(dá)看眼貢元正,“你要問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公主什么樣,若是能得觀瞻一眼,卻也是死而無憾了?!必曉淮蠛靡馑嫉匦Φ?。 李明達(dá):“我看你現(xiàn)在就挺好?!蹦悻F(xiàn)在就見到了。 貢元正唉嘆一聲,“你小小年紀(jì)自然什么都不懂,見公主在我們這可是大事,憑此可吹牛一輩子了?!?/br> “公主又不是給你吹牛的?!崩蠲鬟_(dá)笑道。 “誒,你這——”貢元正發(fā)現(xiàn)這小兄弟說話還挺不客氣,一時來了火了,有點不樂意,“我跟你說你——” 話又未說完,那廂房遺直下樓,喊了“十九郎”。 李明達(dá)立刻應(yīng)承,快步走了過去。 “朝南最大的那間,留給你?!狈窟z直說罷,轉(zhuǎn)而看那個縣令還沒走,疑惑問李明達(dá),“你們還聊上了?” 貢元正這時候已然在樓梯下,仰頭瞇瞇眼地看著房遺直,滿臉賠笑。 李明達(dá)道了聲“他想見公主”,然后就蹬蹬上樓了。 房遺直居高臨下看了貢元正兩眼。 貢元正便顛顛地走上幾節(jié)樓梯,問房遺直對于驛站的一切安排可還覺得舒適?!叭舨蝗贿€是去縣衙住,那地方比這里好一些?!?/br> “萬不可,我們幾個不過來此游玩,能住驛站已經(jīng)是極好了,不可耽擱貢縣令的平常辦公。但住驛站的錢還是要給,此番留宿泰蕪縣是臨時決定,你們卻沒朝廷撥下的錢來作花費(fèi)供我們?!狈窟z直說罷,就讓落歌將備好的錢遞了過去。貢元正卻不收,又因房遺直一聲警告,再不收人就要走了,他才勉強(qiáng)收下。貢元正把錢接過來后,用手一掂量,忙嘆錢多了,根本花不完這些。 “余下的錢就當(dāng)是犒賞,不必計較?!狈窟z直隨口說罷,揮揮手打發(fā)走了貢縣令。他則回了自己的房間,用了午飯,歇息片刻,就坐在窗邊看書。 至黃昏時,程處弼才姍姍歸來。房遺直隔著窗戶聽到了外邊的聲音,斜眸特意隔窗瞧了程處弼一眼,其臉很是陰沉。 程處弼下了馬后,就問房遺直的住處,三兩步就沖進(jìn)屋,蹬蹬上樓,不及去敲房遺直的房門,門便先開了,露出一張清俊的臉來,最難得是其通身的氣度,多少貴族子弟特意去學(xué)也學(xué)不來。 程處弼看眼房遺直,便悶聲沖進(jìn)屋,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管桌上的水杯有沒有被人喝過,拿過來就一口飲盡,然后冷冷地哼一聲。 房遺直隨手關(guān)上了門,回首看他。 程處弼和房遺直對視之后,右手抬起,做了一個急躁意欲出拳的動作,抬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眼前沒什么東西可打,遂賭氣地垂下來,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此為何故?”房遺直溫言一出,倒是讓程處弼稍微冷靜了不少。 程處弼緩了兩口氣,卻還是紅著眼,滿腔怒火,“遺直兄可知叔玉他和我們分別之后,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房遺直應(yīng)和問。 “他竟又折返回去了,還跟隨從說說笑笑商量著,要去什么祥云閣游玩。氣得我只想打他一巴掌,他怎能撒謊誆我們?”程處弼又生氣又不解。 “或有苦衷,你可聽他解釋了?” “說是擔(dān)心父親腿疾,轉(zhuǎn)頭就折返游玩,能有什么苦衷,我懶得再聽他解釋!”程處弼氣道。 “你這么晚回來,還說沒聽?” “是他纏著我,跟我解釋東解釋西,我卻受夠了。先前安州城破案一事,他領(lǐng)了圣命來,早就可以到安州,偏偏不來,在外邊玩耍。等的我擔(dān)心去找他,卻瞧他那般悠閑自在。當(dāng)我不知?他是故意拖到案子完結(jié)了他才肯出現(xiàn)。但這事兒他沒解釋,我也沒說破,想給他留個面子,也就過去了。但而今同樣的事他又來一次,我真要輕瞧他了!” 房遺直笑了下,安慰程處弼倒不必計較,魏叔玉尚還年輕,正值氣盛貪玩年紀(jì),哪里懂得這些。 “他氣盛,我們才比他虛長幾歲?還有比他小的人怎么算,人家懷英怎么那么懂事!他這是虛與委蛇,不誠摯,遺直兄倒不必替他說好話了?!背烫庡龊藓抟宦?,然后道,“虧我往日待他跟親兄弟一般,見他有大志向,心里替他高興。就想著以后只要自己能幫忙的地方,那必要幫一幫他,助他成大名。我是把自己肚子里知道什么好道理,都舍得講給他。見他有小毛病,也跟他母親似得嘮叨他??蓳Q來什么,就這些?我都覺得自己可笑?!?/br> “消消氣,緩一緩?!狈窟z直親自給程處弼倒了杯水,隨后問程處弼他的東西可找到?jīng)]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