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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豪門之養(yǎng)夫[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齊陵,我喜歡你……”

    丁澄輕語呢喃一句,然后按住了齊陵的肩膀,用他此生最大的意志,才讓他沒再繼續(xù)肆無忌憚地輕薄下去……

    而齊陵在丁澄不斷刺激中變得多幾分危險起來,他的坐姿可以用正襟危坐來形容,好似是一只就要出閘的猛虎,又好像是一只餓了很久的惡狼……

    “叩叩叩!”敲門在經(jīng)過幾分鐘的沉默后,又再響起,隨著齊陵和丁澄理智的回歸,已經(jīng)不能再無視下去,但他們看著依舊沒有要去應(yīng)答或者開門的意思。

    又兩分鐘過去,齊陵伸過手去,將坐到邊緣的丁澄拉回,他一手環(huán)住,然后才偏頭看向房門的方向,隨后他又往桌子上按了一個電子控制的按鈕。

    書房門的內(nèi)鎖自動打開,外面的人能直接開進來了。

    “先生,丁少爺,吃飯了,”依舊是王單親自來叫他們吃飯,他眸光規(guī)矩地低著,但余光之內(nèi)是可以看到齊陵和丁澄的方位的。

    “以后這種事情,王伯就讓其他傭人來告知便好,”齊陵幾許沉默之后,這般吩咐,他沒有征詢王單的意見,而是直接給了他需要執(zhí)行的做法。

    王單再次感受到齊陵身上的巨大變化,齊陵以前對他絕不是這種態(tài)度的,可以說因為齊柏的失職,丁老爺子的嚴(yán)厲,在齊家里,他和齊陵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

    齊陵沒把他當(dāng)父親那般尊重,可對他至少也是對親近長輩的態(tài)度,絕非眼前的疏離。

    齊陵是知道了什么,還是他在懷疑他什么……他終于意識到,齊陵的改變并非都因為眼前多出來的丁澄,車禍讓他像換一個人,變成一個他陌生又無法掌控的人。

    王單意識到了,卻沒有應(yīng)是離開,而是再邁出一小步,他開口要求道,“先生,我能和你單獨談?wù)剢???/br>
    王單話語的內(nèi)容依舊是恭謹(jǐn)有加的,可他和齊陵對話的語氣已經(jīng)有略微的轉(zhuǎn)變,更像是和煦的長輩在和后輩要求,還是不怎么過分的要求。

    丁澄隨王單的目光,也看向齊陵,如果這樣的需要,他也不是不能自己待一會兒,特別是在之前這樣熱烈到他想逃的吻和親昵之后。

    齊陵似乎看出丁澄的想法,眸中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暗色閃過,他摟著丁澄腰的手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更緊地纏上,然后握住丁澄不自覺握成拳頭的手,再一一將指頭掰開。

    “王伯想和我說什么都可以說,單獨就不用了,”他說著回頭看臉頰紅暈未能散去多少的丁澄對視,他嘴角的弧度彎起,語氣也很是肯定,“澄澄不是外人。”

    丁澄眸中的光亮迅速燃起,什么羞澀都沒齊陵這句肯定重要啊,他輕輕地問道,“真的?”

    “我們?nèi)昵氨憬Y(jié)婚了,現(xiàn)在還在一起不是?”齊陵平靜的話語似和往日沒有區(qū)別,他眸光好似也是如此,可這樣毫無變化的齊陵,在行為和言語上都充分表達了他的意思。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伴侶,是齊家的另一個主人。”

    換句話說,他真發(fā)生點什么意外,丁澄是比齊柏齊威更名正言順的繼承者。

    齊陵想起什么忽然笑了一下,這一笑不只是給丁澄,也給前世的他自己。

    在前世被齊柏撞死前幾年,他就留下了遺囑,他有什么意外,他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全部都贈予他的前夫丁澄,他一直都自欺欺人地讓自己覺得這是他沒有選擇的決定。

    可怎會,大筆的財產(chǎn)就是做公益都有很多去處,他沒有考慮過其他,是因為他就是心甘情愿想給丁澄,他對于丁澄其實沒有他自己以為的那么淡漠。

    現(xiàn)在想想,他知道很多丁澄的事情,丁澄的星途成功是一方面,還有就是他挺愿意在電視或者新聞里看到丁澄,所以偶爾掃一眼,或偶然或刻意聽到他的消息,都能讓他心情好上幾日。

    他以為他這是不討厭丁澄,欣賞丁澄的努力而已,但……不止是的吧。

    丁澄這些日子的努力不只是讓齊陵喜歡上他,也喚醒那些曾經(jīng)被齊陵刻意壓制和隱藏的喜歡,那些他不曾也不敢承認(rèn)過的喜歡。

    “嗯……”丁澄輕輕應(yīng)了一句,又覺得不大夠,他更確定更大聲地應(yīng)了一遍,“嗯!”

    齊陵的眼神和話,讓丁澄忍不住就要這樣反應(yīng),雖然他對齊家沒多大感覺,但成為齊陵之外另一個主人,他是愿意的,滿心歡喜的愿意……

    第029章

    “王伯, 你想和我說什么?”齊陵對丁澄的反應(yīng)還算滿意,他偏開眸光,微微低下, 又再看向王單, 神色里的波動已然恢復(fù)了往日他對著王單的模樣了。

    王單身上的氣息因為齊陵的話有很明顯的不穩(wěn),丁澄不解, 但也沒多少精神頭去研究他這個,齊陵或許能洞悉王單的想法, 但他似乎更樂意看他這種失態(tài)的模樣。

    “阿陵, 上次車禍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如何?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王單繼續(xù)沉默他上前兩步坐下, 然后用這種往日他們商量事情的態(tài)度和語氣和齊陵說話。

    他不看丁澄,好似緊貼齊陵身側(cè)的丁澄就和透明人似的……

    但其實他越是這種態(tài)度,就會給丁澄越多他的存在感, 人前,丁澄怎么也該主動提出離開,就算不離開,也該和齊陵坐遠些吧。

    然而丁澄和齊陵更親密的時候都有過, 這樣坐一起更是他們每日睡前的看書日常,丁澄絲毫沒察覺出自己這么坐著有什么不對,就也無法明白王單無視他的目的所在。

    他看一眼王單, 另一手把齊陵的桌案邊唯一那本閑書拿過來,隨意翻閱,他看著書,但其實耳朵拉得老長, 王單問的問題恰恰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如此他更不可能走了。

    “掃尾干凈,和警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一致,暫時沒有查到什么?!?/br>
    齊陵回了話,他看著王單,但他余光內(nèi)丁澄演的那故作認(rèn)真模樣明顯更吸引他的注意,他順從自己的心意,眸光偏去,光明正大給了丁澄大部分的視線。

    “那阿陵往后也該小心才對,家里附近齊家世代生存了這么多年,上下公司也方便……”

    王單語重心長地勸說著,不覺和丁澄抬起的眸光碰上,他繼續(xù)道,“阿陵年后和丁少爺回來住吧,我能放心,來日也好和義父交待。”

    他口中的義父是口頭上認(rèn)過王單做義子的丁老爺子,他是要用丁老爺子來壓齊陵,但以前的齊陵都不怎么會吃這一套,現(xiàn)在的他更不可能了。

    齊陵眉梢挑了挑,他冷淡又帶著些許諷刺的神色并不難感覺,他伸過手去,幫丁澄把書頁翻過去,再用略為散漫地語氣回絕了王單的勸說。

    “爺爺那邊不用王伯為我交代,我和澄澄住哪兒,我們自有安排。你要是閑著,可以學(xué)爺爺在世時養(yǎng)花種草,陶冶身心?!?/br>
    王單關(guān)心車禍的事兒說得過去,他和丁澄的住處問題也要質(zhì)疑,已然過界。前一句話,齊陵是告知,后一句話他就是警告了。

    大冬天里,王單后背出了一層薄汗,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控制不住輕輕地顫|抖,是不能相信,也還有些無法克制的憤怒,這不該是齊陵與他說話的態(tài)度。

    但他無法和齊陵對峙,特別是這樣沒有偏執(zhí),沒有冷漠,明明在和他好好說話溝通的齊陵。

    他突然有些迷茫,他以前自以為的了解和掌控,真的是那樣,還是那本是齊陵特別演給他看,好換取他的信任和幫助的呢。

    現(xiàn)在的齊陵自覺羽翼豐|滿,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輔助,所以才對他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王單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他原本一肚子的話,就這么攪碎了干凈,他緩緩起身,微微一個鞠躬,“是,我知道了?!?/br>
    他轉(zhuǎn)過身走出兩步,然后又回頭提醒,“晚餐好了?!?/br>
    話落,不等齊陵和丁澄回答,他轉(zhuǎn)身三五步就出了書房,又在房門口時動作一頓,而后將門緩緩關(guān)上。這個過程齊陵和丁澄只看著,沒什么特別意外的神色。

    王單離開許久,一樣琢磨了齊陵話許久的丁澄,忍不住問道,“齊陵,你是有在懷疑誰嗎?”他覺得齊陵心中應(yīng)該是有調(diào)查的方向,只是可能目前線索斷了而已。

    齊陵聞言沉吟幾許,他沒想到丁澄還糾結(jié)在他車禍的真相里,他放開丁澄的腰,站起身,然后又稍稍彎腰將丁澄的手牽起,他一邊說一邊拉著他往外走去。

    “先吃飯,如果有結(jié)果,我不會瞞你。”

    “好,”丁澄點點頭,他跟上,眸光看向前方,又片刻再飄向齊陵那邊,而后又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規(guī)矩地收回。

    除卻他被丁澄牽著的手,以及那邊身體有些不能控制的僵硬外,丁澄自覺表現(xiàn)得還算正常了。

    王海回來,他和王單也和齊陵丁澄一起吃飯,王單的神色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異常。

    飯桌上偶爾商討點過年的安排,大家大抵上還是在認(rèn)真吃飯,但這只是看著如此,每個人心里都揣著點事兒在琢磨著,或焦慮,或恐懼,或歡喜,又或無奈……

    “這段時間你也好好放假,想去哪兒走走,盡管去?!?/br>
    吃完飯,齊陵關(guān)照王海一句,他和王海之間更多還是公司職務(wù)上所屬的上下級關(guān)系,工作之外,他不會對王海有太多要求。

    “好的,先生。”王海點點頭,他回了房,然后換了身衣服,真的出去玩了。按照往年的習(xí)慣,王??赡艿玫鹊酱竽瓿跞跛牟艜霈F(xiàn)。

    齊宅里其他時候反而人會更多些,現(xiàn)在過年了,有部分傭人需要回老家過年,齊宅里除了部分必要的傭人保鏢,也會讓其他人放假。

    過年本來應(yīng)該是最熱鬧的時候,反倒成了齊宅一年里最冷清的時候。

    丁澄都可以想象現(xiàn)在的丁宅會有多熱鬧,叔叔嬸嬸,他大哥堂哥們,還有往來送節(jié)禮的遠近親戚們,以及眾多習(xí)慣在丁宅里過年的傭人們,歡聲笑語,忙碌不斷。

    丁澄想著緩緩抬起眸光對上齊陵的視線,他輕輕一笑,走到沙發(fā)邊坐到齊陵身側(cè),人又再往齊陵這邊挪了挪,他們大|腿膝蓋輕輕碰到一起,如此才停住。

    他聲音低些,神情卻很認(rèn)真,“我陪著你?!?/br>
    就是這和鬼宅似的齊宅,他都陪著齊陵,和他一起守歲,一起拜年,一起相守到老。

    丁澄的心意并不難感受,簡單直接又真摯,一如既往,從未變過。似乎從心中確定他前世就是有暗戀過丁澄,齊陵心頭對丁澄的任何感觸都更加鮮明。

    曾經(jīng)那些他無法觸及的溫暖,通過丁澄的話,丁澄的視線一點點傳遞到了他的心里。有人陪伴很幸福,齊陵七歲前擁有過,但他一樣遭遇了被獨留下的孤寂。

    此刻他心中的警戒和期望一同升騰,似乎就要這般拼個高下。

    這時,丁澄的眸光低下,又再略略不好意思地重復(fù)一遍,“我一直陪著你,好嗎?”

    幾許時刻過去,齊陵張了張嘴,他點頭,“好?!?/br>
    丁澄視線中齊陵,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笑了,和他想象中齊陵真正笑起來的模樣一模一樣,劍眉星眸,鋒利深邃之余有一種很多人笑起來都無法企及的溫柔。

    他的齊陵包裹在很多尖冰和偏執(zhí)之下的心,是美好而溫柔的。

    丁澄直接看癡了,他被迷得找不著北的模樣,再次把他癡漢屬性暴露無遺了。

    齊陵偏頭過來,在距離丁澄只有一指頭不到的距離時一頓,再偏頭過去,他在數(shù)個還沒退出客廳的管家傭人視線中,吻在了丁澄的唇上。

    又幾許停留,他才重新坐好,而丁澄從表情到身體完全僵化,但僵住也還是那副癡迷又驚愣的模樣。

    “我們一起去健身房跑跑步,再回房……”

    早上丁澄基本把時間算得很準(zhǔn),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也沒什么起床氣,迷糊一會兒后,起來了也就起來,他們?nèi)粘e憻挼臅r間一般安排在晚上。

    “嗯,嗯,”丁澄連連點頭,然后他一臉懵懵地被齊陵牽到齊家的健身場所去,走過光線略暗的廊道時,齊陵還很注意丁澄的神色,就怕他想太多,聯(lián)想到什么害怕的東西。

    可這一路上丁澄的腦袋就沒想過多余的東西,書房里動情的吻,幾分鐘前客廳里的吻,讓丁澄本來就迷亂的思緒再徹底亂個夠。

    他就是還能想起女鬼男鬼什么的,也沒那多余的神思去害怕了。

    至于留在客廳里,或?qū)擂?,或不能相信的管家傭人們,就只能他們自己去消化和接受了?/br>
    電腦里找到他經(jīng)常跳的舞蹈曲目,音樂開起來,丁澄又多看了兩眼齊陵跑步的背影,他也跟著節(jié)拍跳起來了,連續(xù)幾首熱舞過去,丁澄總算讓自己亂糟糟的腦袋清楚些。

    齊陵在書房里主動舌吻他,齊陵在客廳里當(dāng)眾吻他,齊陵應(yīng)了他一輩子的要求,齊陵好似比之前更喜歡他了些。

    確定這點,原本有點乏力的他,瞬間打了雞血,又再跳了兩首停下,而后還跑一邊舉杠鈴去,丁澄看起來有些偏文弱的身體里,其實醞釀著不小的力量。

    齊陵坐一邊慢慢喝水擦汗,他停下有一會兒,可看丁澄那渾身練不完的精力,他也有些難以將目光移開,丁澄在他眼中好似多了一種光芒,一種一眼就能讓他認(rèn)出丁澄的光芒。

    他抓起一條干凈的毛巾走過去,在丁澄站直之后,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好了,今天就有些了,過猶不及?!?/br>
    “嗯,”丁澄點點頭,他將器械歸位,全身上下汗津津的,運動背心貼著身體,肌rou和線條的輪廓清晰可見。

    丁澄沒有這種他被齊陵看光的自覺,他放下器械,整個人一下從精力旺盛變成了半虛脫的模樣,他往一樣流了不少汗的齊陵身上一靠,又閉上眼睛,緩上一會兒,他嘴角才再揚起明麗干凈的笑容。

    齊陵則繼續(xù)為丁澄擦汗,然后半托著人,一起往換衣間走去。

    洗完澡,直接換上睡衣,他們沒再在客廳里停留,端上些茶水和點心,他們就回臥室去。

    一般往日,丁澄會自覺拿劇本來看或者背誦,今天他也拿了,可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總?cè)滩蛔⊙凵裢R陵那邊飄,不小心對視上,他還要暗自心虛一會兒,傻笑一會兒。

    齊陵就比丁澄要坦然多了,他書也在手上拿著,視線卻不在書上,而是明晃晃地在丁澄身上,所以他們的視線才能這般頻繁地撞上。

    他嘴角微微勾著,他的好心情一眼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