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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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口說出一長串的話,景蘭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居然能夠聽懂一些詞匯。 這些詞分明是粵語里頭的一些詞,但又不完全是。 她聽懂的幾個詞是漢人,祭神,分食。 連在一起一想,景蘭立刻被嚇得不輕。 那個首領(lǐng)是說要將她這個漢人送去祭祀他們的神明,然后讓神明分食,還是讓眼前這些人分食? 不管是哪一種,景蘭都無法接受。 要是真被送去祭祀神明,再被此地的神明,多半是蛇,這也是景蘭從眼前這些人身上的紋身看出來的。他們的圖騰崇拜是蛇,也就是說他們的神明是蛇。 被蛇吃,被人吃,無論哪一種都很殘忍,景蘭覺得,要真是如此的話,她寧肯之前被淹死,也好過被這些人救了,弄到這里來給他們吃。 “不,不,你們別弄我去祭神,我的rou不好吃,我還生病呢!你們的蛇神也好,還是人也好,吃了生病的人,都會因此得病?!本疤m大聲對著那個首領(lǐng)喊。 那個首領(lǐng)聽見景蘭大喊大叫,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著他舉起黃金蛇頭手杖往前一指,那些圍著的人就紛紛讓開,讓出一條路來。 首領(lǐng)大聲說了一句什么,就帶頭往前走,兩個壯年男子過來推著景蘭往前走。 景蘭不愿走,用腳死死地瞪著泥地,他們就一左一右把景蘭架起來提著走。 這下子,景蘭再掙扎也沒用了。 周圍的那些人潮水一樣涌向他們首領(lǐng)走去的方向。 沒多會兒,景蘭就被帶到了一個很大的位于半山腰的橢圓形的廣場。 廣場正中有兩個大石柱,大石柱上雕刻著盤曲的蛇,在兩個大石柱中間有一口大鍋,大鍋里面注滿了水,首領(lǐng)一聲令下,就有人去抱了柴火來,點燃了柴火。 更讓景蘭心驚的是,她看到在離大鍋不遠(yuǎn)處有一堵長長的墻,墻上鑲嵌著一個一個骷髏頭,看那些頭骨,有些已經(jīng)泛黃泛黑,而有些還是白森森的。 在頭骨墻的下方,有一塊天然的大石板,石板上有斧子和長刀,以及石板呈現(xiàn)出一種暗紅色,跟周圍的青色的石頭完全不同,這讓景蘭不得不想,這些野蠻人一定是在那塊大石板上將祭祀他們的蛇神的人給宰了祭神。又或者說把人扔進那口鍋里煮了,最后把煮得半生不熟的人撈出來放在那上面切了,分給這里的土著吃。 這樣一想,景蘭心驚rou跳,嚇得腿都軟了。 她萬萬沒想到,穿越一場,最后卻是這種結(jié)局,要被眼前這些野蠻人煮了給分食了。 一直以為,吃人部落是在非洲美洲,哪想到在這里叫她遇上一個呢。 作者有話要說: 膽小的妹子們不要被嚇到了。本章的一些場面描寫來自于真實,你們會不會覺得熟悉? 第171章 “難道今日我就要慘死在這里了嗎?”景蘭如此想著, 心內(nèi)一片慘然。 她又想起了沈婉, 想起了成澤,想起了老祖宗,這三個她最留戀的人, 不禁潸然淚下。 此時,有幾個頭上插著各種彩色羽毛, 披著虎皮, 戴著猙獰面具的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他們胸前都掛著銅鼓。 手拿黃金蛇頭杖的蠻人頭領(lǐng)舉起手杖朝著景蘭一指,那兩個壯漢就架起景蘭,把她拖到大鍋邊的一根雕刻有蛇形圖案的石柱邊。 有人過來, 拿一根粗麻繩把景蘭捆在了石柱子上。 捆好之后, 剛才那幾個胸前掛著銅鼓, 戴著猙獰面具的人就圍著景蘭拍起銅鼓來。 “咚,咚,咚……”每一次銅鼓響, 都會讓景蘭的心臟一陣痙攣, 她的頭會跟著一陣眩暈,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些圍著她拍銅鼓的人還跳起了舞, 唱起了歌,歌詞景蘭當(dāng)然聽不懂。 也許對眼前這些蠻人來說,這是在謝神賜給了他們美食? 景蘭原先裹在身上的那張膻味兒很濃的皮子早就不見了,她凍得瑟瑟發(fā)抖,可是頭上身上卻密布一層冷汗。 那幾個拍打銅鼓載歌載舞像是巫師的蠻人圍著景蘭轉(zhuǎn)了小半個時辰之后, 儀式總算結(jié)束了。 他們停了下來,一起念叨了幾句景蘭聽不懂的話,然后散開。 接著方才那兩個將景蘭架著來這里的壯年男子拔出佩刀向景蘭走了過來。 看他們兇神惡煞地走向自己,景蘭毫不懷疑他們下一刻會將她宰了,再將她扔去那口已經(jīng)燒開的大鍋里煮了。 于是她立馬止淚,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救命!help me !撒列就賽有!餓塞谷和!地震了!失火了!” 她一緊張,把她所知道的除了漢語之外的其他三種等同于救命的語言都說出了,甚至最后喊出了地震和失火這樣的話。 穿來之前,她聽說過,有時候你喊救命反而沒人來救你,如果你喊地震或者失火了,會有不少人出來搭理你。 在這種即將要下鍋,生死攸關(guān)之時,景蘭雖然被捆住了跑不掉,可是她還是聚集了所有的力氣喊出了求生的話。 她是真的真的希望有人聽到她的話能來救她,或者說真有神靈存在,聽到她的話,降下神跡,使得她免于這種慘烈的死法,能夠逃出生天。 景蘭的驚慌大喊招致了周圍那些蠻人哈哈大笑。 笑聲在山間回蕩,傳得很遠(yuǎn)。 就在兩個壯年男子走到景蘭跟前,向她揮刀時,忽然從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尖銳的竹哨響。 哨聲響過,原先還在轟然而笑的蠻人們立即止住了笑,而且齊刷刷地跪了下去,各個兩手疊起,頭擱在手背上,仿佛在行叩拜之禮一樣。 向景蘭舉起刀的兩個壯年男子也將刀收起,插回刀鞘,接著雙膝跪地,像其他蠻人一樣頭放在重疊的手背上,恭敬地伏在地上行叩拜禮。 就是那高大的蠻人首領(lǐng)也垂下了驕傲的頭顱,單膝跪地,將手中的黃金蛇頭手杖平放在他身前的地上。 見此情景的景蘭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呼叫救命起作用了,招來了讓這些蠻人害怕或者說尊敬的人。 “救命!help me !撒列就賽有!餓塞谷和!地震了!失火了!”景蘭興奮地看向竹哨響起的方向,大喊道。 行單膝禮的蠻人首領(lǐng)聽見景蘭大喊,忽然抬起頭朝著景蘭低吼了一聲:“住口!” 景蘭愕然,分明她聽清楚了首領(lǐng)說得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漢話,而且是江南一帶的口音,并非剛才他說的那種帶有粵語詞匯的土著語言。 山間忽然刮起一陣陰寒的山風(fēng),隨風(fēng)飄來一股子濃烈的腥味兒。 景蘭留意到這腥味兒正是來自于竹哨響起的方向,伴隨著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聲音讓景蘭頭皮發(fā)麻,因為這種聲音明顯不是腳步聲,而是類似于蛇在草葉上爬行的聲音。 蛇! 難道自己招來的救命恩人竟然是蛇! 怪不得這些蠻人聽到竹哨響,各個都跪地行禮,敢情來的是一條蛇,而且這條蛇是他們敬畏的圖騰。 景蘭一下子緊張起來,兩眼盯著竹哨響起的方向,忘記了再喊救命。 很快她就看到了從竹哨響起的方向爬出了一條蟒蛇,蟒蛇起碼有大粗瓷碗的碗口那么粗。 蟒蛇一出現(xiàn),所有的蠻人都屏息做出更加恭敬的樣子來。 這條蟒蛇通體呈現(xiàn)青碧色,算得上是一種名叫“竹葉青”的毒蛇的加加大版。 青色大蟒蛇爬到了廣場邊,就盤在那里,似乎在等誰一樣。 不一會兒,景蘭又聽到了腳步聲,踩著林間枯枝發(fā)出輕微的咔嚓聲,山間又刮過一陣風(fēng),景蘭這次聞到了一股子如蘭似麝,又混著草葉和花香的非常特殊的香味兒,讓人聞過就難忘,不知不覺陶醉其中。 一個身穿白衣的挺秀的身影從廣場邊緣的一叢竹林后出現(xiàn)。 景蘭眼尖,看到那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身穿白衣白裙,她的頭發(fā)也是挽得一個蛇髻,戴著一個塊白色頭帕,她的胸前掛著一個青色哨子。 她緩步而來,走到那條青色大蟒蛇身邊時,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那條蛇這才將身體散開,陪著白衣女子一起向景蘭“走”過來。 景蘭等她走近一些,才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相當(dāng)英氣的一張臉,劍眉深目,挺直的瓊鼻,唇線清晰的丹唇。她的膚色稍微深一些,如果放在景蘭穿前的時代來看,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這種膚色比景蘭白皙的膚色要深一些,但是比那些蠻人的膚色又要淺淡一些。 她的兩只手腕上戴著白色的小花串,正是這種花發(fā)出了非常濃郁的花香。 再近一些,景蘭又看到了她手臂上纏著一條小白蛇。 小白蛇只有筷子粗細(xì),可在它的頭頂卻有極細(xì)的一個紅色細(xì)環(huán),宛如一頂王冠。 景蘭盯著她看,她也盯著景蘭看,兩人四目相對時,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直到迫近景蘭的臉。 然后,她伸手拂開了遮住景蘭半邊臉的亂發(fā),讓景蘭的臉完全呈現(xiàn)在她跟前。 接著她的手往下,滑到景蘭下巴,扣住她的下巴,再將她的下巴抬起,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她松了手,朝著那個半跪在地的蠻人首領(lǐng)說了一句話,蠻人首領(lǐng)趕忙嗡聲答應(yīng)。 景蘭也聽不懂他們說得是什么。 白衣女子說完之后就翩然而去,帶著那條象是她寵物一樣的青色大蟒蛇。 景蘭狐惑,這個翩然而來又翩然而去的白衣女子是什么來頭,她又對蠻人首領(lǐng)說了什么話,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又是什么? 在那白衣女子離去之后,起先里三層外三層圍著景蘭的蠻人們紛紛站了起來,眾人用景蘭看不透的眼光掃了她幾眼之后,就靜默地散去。 不一會兒,廣場上的人就走得只剩下那個高大的蠻人首領(lǐng),還有兩個架著景蘭來的壯年男子,以及景蘭剛醒來時看見的那個十三四歲的蠻人少女。 這讓景蘭開始想,是不是剛才那個白衣女子對蠻人首領(lǐng)說放了自己? 要是這樣的話…… 景蘭心內(nèi)一陣狂喜。 蠻人首領(lǐng)這時說話了,他是對著兩個壯年男子還有那個少女說的。 景蘭豎起耳朵,聽清楚了兩個詞兒:圣女,飼神。 圣女? 難道是剛才那個白衣女子? 飼神? 難道是那個白衣女子要拿自己去喂她的蛇?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啊。 景蘭想起了剛才那個白衣女子到自己跟前挑選貨物一樣的舉動,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她將要被這些蠻人送去給那個白衣女子的蛇吃。 “不,你們別把我送去給蛇吃,我可以叫人送很多銀子來,求你們放過我吧!”她看向那個蠻人首領(lǐng)哀求道。 蠻人首領(lǐng)聽了,走到她跟前,殘忍地笑笑,一言不發(fā)朝著景蘭的側(cè)頸就是一記掌刀。 劇痛過后,景蘭昏厥了過去。 當(dāng)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昏昏噩噩的,她首先聽到了有滴滴答答的滴水聲,周身卻是暖洋洋的,無比舒服。 實在是自從那夜畫舫沉沒之后,她一直都在挨餓受凍,似乎連骨頭縫里都鉆進了寒氣,變得刺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