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之養(yǎng)夫[娛樂圈]、大唐晉陽公主、女演員與大亨、迷人病[快穿]、聽話、太子有病、網(wǎng)游之我不配、二少富甲四方[穿書]、分則為王,合則無雙、[綜英美]全家都是主角,除了我
沈昌收到的信里,最后寫要讓大老爺,也是沈氏族長的沈昌做主,秉公處理此事,還他跟劉莊頭一個公道。不能因為沈婉是族長之女,就包庇她此種訛詐行為。 看到這封信,沈昌著實吃了一驚,他總覺著訛詐莊頭銀子的事情不像是自己女兒能干出來的事情。就算女兒的陪嫁和銀子都被老太太沒收了,去蘇州的時候身上沒有一文錢。可是太太說了的,老太太讓女兒把她屋子里那些綢緞衣料大毛衣裳都帶去了,光是那些大毛衣裳也值不少銀子,她隨便當一件就可以過上一段兒日子了。還有,自己跟太太都寫了信給蘇州的朋友以及太太的娘家親戚,女兒拿著那幾封信去求助,也不至于說沒有錢花呀。為何她要訛詐兩個莊頭的銀子,讓這把柄落到他們手上,最后寫信來告狀呢。 拿著這封信,沈昌叫人找來了嚴老管事問話,問他蘇州那兩個莊頭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寫信來告發(fā)女兒在蘇州訛詐了他們八百兩銀子。 嚴老管事自從送了沈婉去蘇州回來覆命,并沒有把沈婉召見兩位莊頭的事情告訴沈昌,當然后面沈婉跟兩個莊頭說了什么,以及兩個莊頭拿銀子出來給沈婉沒他也不知道。 此刻聽沈昌問起,便把當日沈婉叫了農人來演戲,揭露兩位莊頭私吞本應交給沈家公中的銀子的事情告訴了沈昌,并推測這應是兩個莊頭拿了銀子出來孝敬大小姐后,不滿此事,才寫信來告大小姐的狀。 “可這也不對呀,難不成他們不明白這一招叫做損人不利己么,阿婉被告了,頂多將那收受的八百兩銀子退出來,可如此一來,他們這些年來私吞的銀子不是都要退出來嗎,而且還會被沈家辭退,不讓他們再做管理蘇州學田和義田的莊頭。這樣大的損失,他們不可能不清楚,可卻要冒著受這樣損失的可能寫這信來告婉兒,這里頭必有內情?!鄙虿弥掷锏男懦烈鞯?。 嚴老管事在一邊插話:“依老仆看,他們還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敢來告大小姐的狀,還將這信寫給老爺,明知道這樣做可是要得罪老爺?shù)摹粫撬麄儽蝗颂羲魧懶艁砀娲笮〗?,故意來將老爺?shù)能姡鸵蠢蠣斂蓵幚?。若是老爺不秉公處理,他們就會說老爺因私廢公,不配做沈家的族長。若是老爺秉公處理了,他們雖然受了損失,可大小姐才收下的銀子也會退出來,大小姐的日子又會過得窘迫了。老太太有令在先,不許沈氏族人幫大小姐,否則大小姐就會被除族。老爺收到這封信,無論如何做,都不能兩全。比起大小姐在蘇州受窮,老仆認為還是要保住沈氏族長的名聲更為重要,豈不聞一句話,皮將不存毛將安附?” 沈昌微微點頭,道:“老管事說得對,我做著沈家族長,我的兒女才會受到庇護,即便婉兒在蘇州短暫受窮,可我做著沈氏族長,旁人也才會給婉兒多幾分尊敬,也容易伸手相幫。如此說來,這一回就要委屈婉兒了。老管事,你即刻派你信任之人親自去蘇州一趟,把我如何處理這事的決定告訴婉兒,讓她早做準備?!?/br> 嚴老管事一躬身:“老仆這就讓我孩兒快馬加鞭前去蘇州一趟。” 沈昌:“有勞老管事。” 嚴老管事忙說為沈氏族長做事情是分內職責。 說完,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沈昌又將信看了一遍,將信折好,重新裝入信封,袖了這封信去延年堂。 他打算將這封信給老太太看了,再討得老太太的示下,好秉公處理此事。 到了延年堂一看,他二弟沈顯比他先來一步,正坐在老太太旁邊,手里拿著一封信讀著呢,老太太坐在羅漢榻上認真地聽著。 他聽到了最后幾句,跟他剛收到的那封告發(fā)女兒沈婉訛詐蘇州兩位莊頭的信里最后幾句差不多,只是沈顯念的是請宗房二老爺幫他們做主。 哼!原來內情在這里! 沈昌立刻明白了這封信是一式兩份兒,一封送到自己這里來,一封送到二弟那里。 要是自己知情不報,隱瞞此事,那就會被二弟拿住把柄,到時候指責自己徇私袒護女兒,不配做沈氏族長,自己這個族長還真是會無地自容,名聲受損。 看來,蘇州那兩個莊頭是投靠了二弟,跟自己還有女兒做對了。 嚴老管事方才分析說,光是蘇州兩個莊頭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一定是后面有靠山才會針對女兒和自己,寫這一樣一封告發(fā)女兒訛詐的信。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蘇州那兩個莊頭的靠山就是二弟了。 沈昌覺得非常奇怪,在父親做著沈家族長的時候,他這個二弟啥事不管,只顧修玄問道求長生??筛赣H一死,他就跳了出來,處處針對女兒,之前還以為他是為了父親的死,怪罪女兒才這樣。可從今日的情況來看,他還開始針對自己了,針對自己這個沈氏的族長,難不成他還有頂替自己成為沈氏族長的意思?他要來爭奪這個沈氏族長之位? 說實話,沈昌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權力欲望很強的人,并沒有很強的欲望要執(zhí)掌沈家。只是因為他是長子,按理該由他在父親死后成為沈家族長,他才當這個沈氏族長的。要是沈顯真那么想當,又具備能力品格,他甚至可以讓賢,說自己身體不好,不能為沈氏盡力,把這個沈氏族長的位置讓給他。 但偏偏不是,以前他還不覺得這個像個道士的二弟有什么討厭之處,可現(xiàn)在他討厭沈顯了,太急切,太明顯,想要取代自己。以及他不能忍受的是,他一而再而三的針對自己的女兒。 當初在老太太召集沈氏族人討論是否將女兒除族時,沈顯可是最強硬要求要將女兒除族的人,要不是自己在老太太跟前力爭,恐怕女兒已經(jīng)被除族了。 后來,又是沈顯提出了要監(jiān)督?jīng)]收女兒的嫁妝和財物,硬是給搜刮得一點兒沒剩下,連根銀簪子都沒給女兒留下。女兒離開金陵時,頭上只戴了一朵絨花,身上一點兒金銀首飾都無。 到了蘇州,女兒憑借其聰慧從私吞沈家田產(chǎn)所出的兩個莊頭身上討了幾百兩銀子來花,可卻被他利用,不但挑唆兩個莊頭寫信來告發(fā)女兒,還設了個局,想將自己牽連進去,讓自己族長的名聲受損,為他以后奪取沈氏族長之位做準備。 這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沈昌按捺住心頭的怒火,在面上不顯露出一星半點兒來。 見了老太太,就立在堂下,從袖子里掏出了那封信,躬身捧著道:“娘,兒才將收到一封蘇州姓齊的莊頭寫來的一封信,信里告婉兒訛詐了他們八百兩銀子,信在這里,請娘親過目?!?/br> 酈老太太聽了,看了坐在自己跟前的二兒子沈顯一眼,讓身旁的大丫鬟過去把大兒子手上的信拿過來,叫大丫鬟拆開來念給自己聽。 聽完了她對站在堂下的沈昌說:“昌兒且去一旁坐下,你跟你二弟前后腳到我這里來,給我瞧的都是同一封信,信里都是說的婉兒在蘇州的事情。俗話說,偏聽不明,兼聽則信。那兩個莊頭寫了信來告婉兒強逼他們給孝敬銀子,到底婉兒收沒收,還要婉兒親自到我跟前來說與我聽。我看這樣,立即派人去蘇州將劉齊兩位莊頭還有婉兒都接來,讓他們兩方對質,辨明此事真?zhèn)慰珊???/br> 沈顯聞言錯愕,沈昌卻立刻說:“就依娘的意思,那兒即刻派船去蘇州接婉兒還有兩位莊頭來金陵?!?/br> 酈老太太補上一句:“叫兩個莊頭帶上他們這些年收糧的賬冊,再叫上幾個種咱們田的佃戶?!?/br> 沈昌躬身答應:“是?!?/br> 酈老太太一揮手:“去罷?!?/br> 沈昌隨即卻步退下,沈顯在老太太跟前僵坐了一會兒,才想起了什么站起身來說:“既是娘已經(jīng)有了示下,那兒就告退了。” 酈老太太也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沈顯從延年堂出來,立刻去兒子的書房,讓沈世連即刻派一個得力的人快馬加鞭前去蘇州見齊云平,務必要讓他答應到了老太太跟前承認那兩封信是他所寫,不然的話,有他好看。 沈世連就叫來了董管事,把他爹吩咐的話說給了他聽,并叫他帶上三千兩銀票,速速趕去蘇州,收買齊莊頭和劉莊頭,讓他們務必配合在老太太跟前演戲。 …… 沈婉在陶家由方氏和她的兩個兒媳婦陪著逛了花園子,吃了晌午飯,還打了一會兒葉子牌,到了未時末(下午五點)左右,就不顧方氏等人的挽留,帶著景蘭和翠竹出來坐了馬車回金河鎮(zhèn)去。 方氏等人將沈婉主仆三人送出了宅子,看著她們上了馬車,馬車走遠了才回屋去。 她們跟沈婉約定,過幾日,她們就會去金河鎮(zhèn)沈家老宅拜訪沈婉。 陶月華拉著景蘭的手,依依不舍地送她上馬車,說過幾日她就去找景蘭玩,她還送了景蘭一個精致的荷包和一個繡得非常精美的香囊。她說,這是她們陶家針線活兒做得最好的丫鬟做的,外面買不著的,她呢,有不少,就送兩個給景蘭。 景蘭實在是很喜歡陶月華送的荷包和香囊,因為陶月華沒有吹牛,荷包和香囊的選料做工還有繡技都非常出色,在外面的確是買不著的。說起來,她也在蕭家和沈家這樣的大家族呆過,看見過不少的荷包和香囊,還真沒有一個比得上陶月華送她的這兩個。之前,沈婉曾經(jīng)說過,蘇繡聞名天下,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在這兩個小繡品上就能看得出來。陶家本來就是蘇州世代做絲織和綢緞衣料買賣的,他們家里繡技最出色的丫鬟的手藝必定是比一般的繡娘更好的,也難怪,景蘭一看到就喜歡,拿在手里就舍不得放下了。 她謝過了陶月華,并說過幾日等陶月華跟著她娘等人來沈家老宅做客了,她就把自己烘制的特色鍋巴送一些給陶月華品嘗。 陶月華這個吃貨聽說了,立馬拍手叫好,然而她還忘不了吃狗rou的事情,讓景蘭留意著金河鎮(zhèn)上可有狗出售沒,她到時候來出錢買下來一只,讓景蘭殺了,燉狗rou給她吃。 “額,沒有,沒有,你來了,我另外做好的給你吃吧?!本疤m忙擺手。 “另外的好吃的?是什么呢?”陶月華追問道。 景蘭還沒來得及想到,先上馬車的沈婉已經(jīng)撩開車簾子,冷聲催促景蘭了:“阿蘭,上車了,有什么話過幾日也是可以說的?!?/br> “是,姑娘,我就來?!本疤m聽出來了沈婉不太高興,大概是自己在這里跟陶月華啰啰嗦嗦,讓她那個大小姐等著,有點兒掃她的面子,所以不耐煩了。 她忙辭了陶月華上車去,并說:“等你過幾日來給你一個驚喜,到時你就曉得吃什么了?!?/br> 陶月華在車子下拍手說好,她喜歡被吊著胃口,等吃的時候才會更覺得有滋味兒,好吃。 景蘭朝著她笑一笑,放下了車簾子。 才放下車簾子,沈婉就立即吩咐車夫耿九將車趕起來,快些回沈家老宅去。 耿九在外應了,一甩馬鞭子,將馬車趕得飛快。 車子跑了一會兒,景蘭又讓耿九別趕那么快,慢慢地就行,不然車子太抖了。 如此說著,她看向坐在對面的沈婉,眼里有怪她怎么如此不小心的意思,明明是有身孕的人,怎能讓耿九快些趕車呢。 沈婉木著個臉,對于景蘭眼睛里的暗示無動于衷,然而內里卻對景蘭的體貼很受用。 她剛才也是有點兒醋景蘭跟那個陶家小姐在那里依依不舍,雖然她也不會信景蘭跟那個陶家小姐會有什么,但是她就是覺得心口堵著,看不得景蘭跟其她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接觸。 看到景蘭跟陶月華開心說笑,她就覺著刺眼,渾身不舒服。 所以她一醋之下,就忘記了自己是懷著身孕的人,不能夠坐太快的馬車,不然車子太抖,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讓車夫耿九快些趕車,不讓景蘭再跟那個陶家小姐磨嘰。 車子遠遠離開了陶家大宅,沈婉才覺得舒服了些,然而當她一看到對面坐著的景蘭手里捏著陶月華送的荷包和香囊在那里愛不釋手翻來覆去地看,又不痛快了。 “拿來?!彼龑嵲谌滩蛔?,終于伸出一只手,硬聲開口管景蘭討要那荷包和香囊。 正笑瞇瞇地翻看著手里的精致的荷包和香囊的景蘭聞言一愣,她看向沈婉,不可置信地問她:“姑娘,也覺著這荷包和香囊精巧好看么……” 后面沒說出來的話是,沈大小姐這眼皮子也有淺的時候嗎,看到自己手里的荷包和香囊好看,就要討要。 只是,這個是人家陶家小姐送給自己的禮物啊,她要去了佩戴在身上,人家陶月華看見了會怎么說?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兒有二更。 第67章 沈婉說:“是覺著很好看,很精致, 怕你弄掉了, 故而想替你保管?!?/br> “……”這算是什么理由?景蘭愕然。 自己這么大了,連這種小玩意兒也會弄掉? 再說了, 就算弄掉, 也是自己的東西, 沈婉犯不著為這么兩個小玩意兒掉了覺得心疼吧? “姑娘,我會很小心,不會弄掉的?!本疤m非常認真地說。 沈婉抿唇, 也很真道:“你人小, 弄掉了不是辜負人家陶家小姐一片好心了嗎?我替你保管著, 你要戴我再給你,拿來!” 見沈婉固執(zhí)地要收走手里精致的荷包和香囊,景蘭也有點兒不痛快了, 她覺得自己被沈婉管得太嚴了, 而且沈婉就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一樣管。 可要是她把自己當小孩子, 為什么要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那不是大人才可以做的嗎? 不情不愿地把手里陶月華送的荷包和香囊交給沈婉之后, 景蘭想, 一會兒回去了就是要問一問她, 到底是把自己當小孩還是當大人?要是當小孩,就別吻自己,別挑逗勾引自己。要是把自己當大人,就尊重自己一點兒, 雖然自己是她的丫鬟,身契還在她手上,不過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愛自己嗎?對自己所愛的人,就要給予最起碼的尊重,不要大事小事都管著。 沈婉見景蘭把陶月華送的香囊和荷包交給自己之后,小臉上就跟結上了一層霜一樣,也是有點兒擔心,害怕景蘭真生氣了,會抱怨自己收了她的心愛之物。 但是一想到景蘭翻看著陶月華送的荷包和香囊愛不釋手的樣子,她就覺得寧肯讓景蘭不痛快,也不能讓自己心里扎著一根刺。 荷包和香囊拿回去之后她要把它們放到衣箱下面,再把箱子鎖起來,讓它們再也見不了景蘭的面。 沈婉認為,不管是男也好,還是女也好,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傳遞這些荷包香囊最容易心生好感,以后生出別樣的情感出來。景蘭雖然年紀小,但跟景蘭吻過之后,沈婉知道景蘭她就是一個容易喜歡同性的女子。景蘭跟陶月華走近了,未必不生出別的心思出來。這種事情還是要提前杜絕為好,免得到時候真發(fā)生了,自己這一輩子的幸福就沒了。因為她設想的美滿幸福生活里,景蘭是唯一的,誰也不可能取代的人。 景蘭哪想到沈婉是這么想的,她還真以為沈婉把她當個孩子,才要收走陶月華送她的荷包香囊呢。 美其名曰我為你好,這種話她簡直太討厭了。 原本上車之后還嘰嘰喳喳說陶家的糕點好吃的翠竹,見景蘭不情不愿上交了荷包之后就沒吭聲了,她也不說話了,車廂之內一時之間氣氛很是沉悶。 要是車上只有景蘭,估計沈婉還要說點兒話活躍下氣氛,可是有翠竹在,沈婉就要端著。 她木然地端坐著,袖袋子里面裝著陶月華送給景蘭的荷包和香囊,想著一會兒回家之后要好好訓一訓景蘭,她都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能夠收下別的姑娘送的這些傳情的小玩意兒,以后再也不許收了。 兩人各有心事,一路悶著回到了金河鎮(zhèn),馬車在沈家老宅跟前停下,景蘭和翠竹先下車,接著兩人扶著沈婉下來。 景蘭再不滿剛才沈婉收走了她的精致的荷包和香囊,但也不會不小心翼翼地扶著沈婉,提醒她注意腳下。 沈婉主仆三人回來徑直回繡樓,趙四娘進來請示了沈婉晚飯吃什么后出去做飯,新來的小丫鬟桔梗和白菊給沈婉送上了茶水。 “阿蘭留下,替我揉一揉身子,其她人都退下。”沈婉進西梢間換了家常在家穿的衣裙之后吩咐道。 翠竹和桔梗白菊依言退出去,翠竹回房休息,桔梗和白菊依舊一個去守門,一個人去茶水間看著灶上的水。 她們退出之后,沈婉自己走去把門給閂了,這才走回來去架子床上躺下,然后叫景蘭過去。 景蘭見她自己去把門閂了,也不去日常躺著讓自己按摩的美人榻上,居然去床上躺下,心就先突突跳了起來。 她想自己今日惹得沈婉不高興了,她要“懲罰”自己了,沈婉的那種“懲罰”真是讓她又心慌又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