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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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追著問:“定叫你什么?你說呀!” 沈昌想半天,說:“定叫為夫……” 余氏幫他說:“定叫你老妻與你和離,你若違背誓言,我就與你和離?!?/br> 沈昌吹胡子瞪眼:“你這說得什么話,哼!好了,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你也別胡攪蠻纏了。不過,你也曉得爹,他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到底怎樣,只能看天意了?!?/br> 余氏松了沈昌的衣袖,撇一撇嘴,說:“曉得了?!?/br> 大概她也明白老爺說的是實話,公公那個人,可不是揪著瞎鬧就有用的,他永遠(yuǎn)做出決斷的時候都是以沈家的利益為重。而女兒和離,對沈家的利益并無好處。這樣一想,余氏也覺得女兒的和離之路怕是艱難。 …… 夏mama回到女樓后不久,沈婉和沈嬌一起也從延年堂回來了。 兩姐妹在沈婉的宴息間內(nèi)喝了一道茶,說了一會兒話,沈嬌便去了她嫂子那里。沈婉送了她回屋,夏mama就上前去向她稟告了好消息,那就是她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幫她和離了。 沈婉問夏mama是如何勸服她娘的。 夏mama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只說你再這么下去,怕是會郁郁而終了,你娘就心疼了,叫我回來跟你說,讓你好好在家歇著,放心?!?/br> 沈婉自然歡喜,夸贊夏mama出馬,果然一說就成,自己昨日那樣說,她娘還猶豫呢。 正歡喜說話呢,丫鬟安春進(jìn)來稟告說,外頭二門上傳進(jìn)話來,蕭玉瑯來了,要見沈婉。 “來得好快?!鄙蛲竦溃S即斂了笑,要安春去告訴傳話的人,請蕭玉瑯進(jìn)來,在前面花廳等她。 “是,姑娘?!卑泊簯?yīng)了,卻步退下。 這里,沈婉便和夏mama商量,一會兒見了蕭玉瑯,自己該說些什么話打發(fā)他。以及他不聽勸,非要見自己爹娘甚至祖父,自己又該怎么辦。 夏mama道:“實在不行,姑娘就要用殺手锏了,老身曾經(jīng)記得姑娘說,你有一個你祖父的秘密?!?/br> 沈婉點頭:“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不過,若是真沒法子了,也只有用上了?!?/br> 沈家第二進(jìn)的花廳里,蕭玉瑯坐在一張圈椅上,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等沈婉來。他帶了好些禮盒子來,有一些是給沈婉預(yù)備的,一些是給他岳父岳母,還有些是給沈老太爺還有酈老太太的。 盡管這些東西,沈家人多半不會收,可預(yù)備著,也是為了面子上好看。 說實話,沈家這里他一點兒都不想來,但被家里祖父逼迫,他不來就是不孝,無法討得長輩的歡心,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足足在沈家的花廳等了大半個時辰,沈婉才來了,她穿得倒比往常在蕭家的衣服要艷麗些,還薄施粉黛,涂了口脂,看起來很有精神,仿佛一點兒都沒被發(fā)現(xiàn)蕭玉瑯跟唐端淑私通的事情氣著。 見到蕭玉瑯之后,她徑直去他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冷淡道:“你來做什么,長話短說?!?/br> 蕭玉瑯臉上擠出些笑,望著沈婉說:“阿婉,你還是我娘子,你負(fù)氣回娘家,我這做夫君的當(dāng)然是要上門來接你回去。你看,我還帶了這許多東西來向你賠罪,你就恕了我,跟我一起回蕭家吧?!?/br> 沈婉不屑地看他一眼,道:“蕭玉瑯,你就不要再惺惺作態(tài)了罷。我給你的信想必你也看了,再說一遍,我是不會跟你回蕭家的,我要跟你和離?!?/br> 蕭玉瑯斂了笑,慢慢說:“和離?你說笑呢?我們蕭家和你們沈家的嫡長孫和嫡長孫女和離,這是要讓金陵城的人看笑話么?明跟你說,我倒是很想跟你和離,可我祖父不愿意,我有什么法子。” 沈婉便說:“你忘了我信里說的了,你不和離,那就等著金陵城的人曉得你做下的丑事,看你這蕭家的嫡長孫以后還有什么面目代表蕭家,接掌蕭家!” “你要說出去,弄得全金陵人都曉得,我也沒法子。那時候,我祖父還是不讓我們和離,你作為我的發(fā)妻,你的名聲也要被我拖累。你干的事情是把雙刃劍,既會傷了我,也會傷了你,你想好了真要這么做?”蕭玉瑯痞笑道。 第49章 “好, 既然你要破罐子破摔,那么我也奉陪到底!”沈婉冷聲說完, 接著站起來拂袖而去。 這倒讓蕭玉瑯吃了一驚,他本以為自己這樣一說, 沈婉該有一點兒猶豫的。 其實這也是個試探, 雖然沈婉在離開蕭家的時候給他留了一封信,信上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叫他不要耍無賴,破罐子破摔, 想著不和離, 還可以拖累沈婉。但他想起了祖父說的話, 說沈婉的祖父, 沈家的族長沈祥做不出那種為了沈婉, 跟蕭家交惡的話。 所以,他認(rèn)為沈婉多半都是在恐嚇自己。 既然她恐嚇自己,那么自己當(dāng)然也可以不順?biāo)囊? 試探一下她。 要是她猶豫了, 就可以證明祖父的說法是對的, 那么自己肯定有恃無恐, 不擔(dān)心沈婉會真得不顧一切跟自己和離。 但從現(xiàn)在沈婉的反應(yīng)來看, 很顯然,她還真不怕。 那么,既然來了,他當(dāng)然要跟她斗上一斗, 看最后到底誰低頭。再說了,他也沒有退路,不然回去之后,向其父和祖父都交不了差。 于是在沈婉走之后,蕭玉瑯就去求見岳父岳母了。 沈昌和余氏那個時候剛剛統(tǒng)一了意見,決定站在女兒沈婉這邊,幫她跟蕭玉瑯和離,這會兒聽到丫鬟進(jìn)來稟告說蕭玉瑯求見,兩口子便一起出去見他。 還是在剛才沈婉見蕭玉瑯的花廳,沈昌兩口子坐在花廳正中的官帽椅上,見了蕭玉瑯。 蕭玉瑯恭敬地向兩人行禮之后,便趕忙認(rèn)錯,說自己糊涂做下了對不起沈婉的事情,想必沈婉回沈家也對他們說了。他這一趟來,就是來接沈婉回蕭家的。他懇請兩人幫自己說服下沈婉,讓她別太計較,而且以后自己發(fā)誓絕不再犯,不但如此,還可以不納妾,不收房里人。只要沈婉跟他回去,繼續(xù)做夫妻。 沈昌聽了倒想原諒女婿來著,可余氏搶先說話了:“你回去罷,我們已然決定讓婉兒跟你和離了?!?/br> “這……”蕭玉瑯很意外,天下還有二話不說就贊成女兒和離的爹娘,他今天也算是見識了。畢竟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門親,夫妻之間鬧矛盾了,做父母和長輩的不是該勸和不勸離嗎? 可岳母卻好,一開口就說贊成沈婉跟自己和離,這哪里是做長輩的態(tài)度,更何況自己剛才又那么誠心誠意地認(rèn)錯了,還賭咒發(fā)誓說,以后只疼沈碗一個,既不納妾也不收房了。 這樣都不能讓岳父和岳母原諒自己嗎? 蕭玉瑯忙轉(zhuǎn)臉看向沈昌,道:“岳父,你可要幫小婿啊。” 意思是,大家都是男人,這在外面逢場作戲,跟個女人私通,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沈昌咳嗽一聲,垂眼不語。 剛才可是在老妻跟前發(fā)過誓的,說了要站在女兒這邊,這要是去幫蕭玉瑯說話了,等會兒回去老妻真跟自己鬧和離,那就是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扯。想了想,他認(rèn)為自己還是保持沉默好一些。 反正不是還有爹在嗎,女兒要和離,最后還是由爹來決定。爹不點頭,女兒想和離也和離不了。 余氏見狀,得意地勾了勾唇,接著又說:“我沈家的女兒都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金貴著呢??赡愕购茫褌€金玉之人當(dāng)個稻草人兒打發(fā),你做下的事情,讓人不齒。我也不想多說什么了,你跟我家婉兒無緣,彼此好說好散,以后還好相見,沈家和蕭家在這金陵地面上也可以相安無事,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 蕭玉瑯心說,我倒想好說好散,可我祖父不許,我有什么辦法。 這話他不好直說,只能委婉道:“小婿臨來時,祖父交待我一定要將阿婉接回蕭家?!?/br> 余氏想將蕭玉瑯打發(fā)了,便說:“你回去與你祖父說,我跟婉兒的爹都覺著你們還是和離了好?!?/br> 蕭玉瑯聽了,暗想,好在爹和祖父早有叮囑,若是遇到沈婉的爹娘阻攔接回沈婉,就求見沈婉的祖父。因為沈婉的爹娘會因為愛女心切,聽沈婉的話,贊同和離,可是沈婉的祖父,卻絕對不會冒著跟蕭家交惡的可能,順從沈婉的心意。 他隨即說他想要求見沈家的族長,要是他老人家也認(rèn)為他應(yīng)該跟沈婉和離,那么他就回去,把沈家族長的話告知自己祖父,然后跟沈婉和離。 “你這個人……”余氏指著蕭玉瑯不悅道,她本想說蕭玉瑯不要臉的,可又想到,畢竟蕭玉瑯這會兒還沒跟女兒和離,要是自己的話說得太難聽,女兒跟蕭玉瑯和離不了,將來蕭玉瑯記恨自己說過的難聽的話,怕是又要報復(fù)女兒,對女兒不好了。 她甩了甩袖子,將難聽的話咽下。 一直沒說話的沈昌此時說話了:“那就隨你了?!?/br> 他的態(tài)度十分冷淡,說完,就拉起了坐在旁邊的余氏,兩夫妻揚長而去。 出去了之后,他對余氏說:“盡管為夫認(rèn)為你對蕭玉瑯太不客氣了,可你那么對他,我卻覺著心里爽快?!?/br> 余氏斜睨他一眼,道:“這一回你好歹像婉兒的爹,咱們就不給蕭玉瑯好臉色看,他那樣欺負(fù)我家婉兒,我們?nèi)暨€是好聲好氣跟他說話,顯得我們女兒也太值錢了?!?/br> 沈昌點頭,隨即說:“可惜了,我爹終究是不會愿意得罪蕭家的?!?/br> “哎?!庇嗍下勓試@氣,“但愿爹也為我婉兒出氣,好好教訓(xùn)一下蕭玉瑯。另外,就算爹同意蕭玉瑯接婉兒回去,我也會拉著她,多在沈家呆些日子再回去。不然蕭玉瑯來一接就回去,也太掉價了?!?/br> …… 沈婉回到女樓之后,派了人盯著蕭玉瑯,看他有什么舉動。 她爹娘去見了蕭玉瑯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沈婉的耳中,她得到的消息是,她父母拒絕了蕭玉瑯接她回蕭家的要求,并勸他跟自己和離,可蕭玉瑯不愿意。 蕭玉瑯說是其祖父要他來接她的,要是接不回她,他就交不了差。 在她爹娘走后,蕭玉瑯又通過二門上的人傳話,說他要求見沈家的族長,因為他祖父,蕭家的族長有話要他傳給沈家的族長聽。 “看來,這一回是要圖窮匕見了?!鄙蛲衤犃藖硐蛩A告的丫鬟的話之后,站在南窗前,看著窗外,蹙起了眉道,“該來的始終會來?!?/br> 景蘭當(dāng)時伺候在沈婉身側(cè),她也曉得蕭玉瑯來了沈家,要接沈婉回蕭家去。 沈婉求了夏mama幫忙說服沈婉爹娘的事情,她剛才也聽說了。 方才從前院花廳來的丫鬟稟告的沈婉爹娘支持沈婉,讓蕭玉瑯跟沈婉和離,而蕭玉瑯不肯,要見沈婉的祖父,她也聽見了。 見到沈婉蹙起了長眉,聽到了她自言自語的話,她也跟著擔(dān)心起來了。 景蘭問沈婉:“若是你祖父不贊同姑娘跟蕭玉瑯和離,那么姑娘是否要回蕭家去?” 沈婉淡淡一笑,轉(zhuǎn)身,伸手摸了摸景蘭的頭,輕聲道:“不會,你放心,我不會再回蕭家的。” “那……姑娘有何良策?” “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再跟你說,因為這事關(guān)我們沈家的一個大秘密?!?/br> “沈家的大秘密?” “嗯,我們沈家在三十多年前還算不上金陵的第一家望族。對了,你可知現(xiàn)如今的金陵四大望族都是誰家么?” 景蘭搖頭:“只曉得沈家和蕭家?!?/br> 沈婉微微一笑,說:“還有兩家,一家是陸家,一家是黃家。排在第一的是我們沈家,其次是陸家,第三是蕭家,第四是黃家??稍谌嗄昵?,排在第一的卻是一家姓胡的,并非我們沈家。三十多年前,沈家排在第二,胡家第一,陸家第三,蕭家第四。后來胡家出了事,衰落了,沈家才成為第一家?!?/br> 景蘭聽了沈婉說的話,明白了原來三十多年前舊的金陵四大望族和現(xiàn)在的四大望族并不相同。少了一個胡家,多出來一個黃家,并且各家的排位也有變化,最明顯的就是沈家成了金陵望族第一家。 那么沈婉說的所謂良策和沈家的大秘密之間到底有何關(guān)系呢? 還有什么為什么要告訴自己舊的金陵四大望族和現(xiàn)在的金陵四大望族不同,以及排位的變化? 她想追問沈婉來著,可是見到沈婉又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窗外的幾叢綠油油的芭蕉,似乎在思考什么。 怕打攪沈婉想事情,景蘭也就沒有再吭聲。 …… 蕭玉瑯在被沈昌夫婦拒絕其接沈婉回家之后,就去求見沈家的族長,沈婉的祖父沈祥。 沈祥聽說蕭玉瑯這個蕭家的嫡長孫帶了蕭家族長蕭永清的話來,便在屬于他的外書房接見了蕭玉瑯。 蕭玉瑯把來意說了,沈祥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嫡長孫女正在跟蕭玉瑯鬧和離,至于和離的原因,蕭玉瑯也不敢隱瞞老實說了。他還把自己祖父教給自己的話說給了沈祥聽,并請他主持公道,為了沈家和蕭家的和睦共處,依然維持自己跟沈婉的婚姻。當(dāng)然,他也賭咒發(fā)誓,說自己以后只有沈婉一個女人,絕不納妾和收房。 沈祥其實是看不起蕭玉瑯這樣的色令智昏的人,要是他的孫子干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定然要廢了他作為宗房族長接班人的資格,另外找子孫代替??煽紤]到蕭家宗房就蕭玉瑯這么個男孫,他似乎能夠體會蕭家族長蕭永清的難處。 蕭家要不是金陵四大望族里的,那么沈祥還真會贊同孫女沈婉跟蕭玉瑯和離,什么玩意兒,華而不實的東西! 沈祥現(xiàn)在有點后悔當(dāng)初聽了蕭永清那老小子的話,說他的孫子是人中龍鳳,精明能干。當(dāng)初看蕭玉瑯的外貌和舉止,似乎還真像蕭永清說的那樣,他也就點了頭。誰想,三年之后,蕭玉瑯就被抓jian,如此狼狽。 但考慮到蕭家跟沈家聯(lián)姻,對于沈家鞏固金陵望族第一的位置也有好處,他覺得沒必要順著孫女沈婉的意思,為了跟蕭玉瑯和離,得罪蕭家,還是繼續(xù)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比較好。 他就說了,他贊成蕭家族長的話,兩家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鬧得不愉快,他說,他這就叫人把沈婉叫來,他會親自吩咐她,讓她這就跟蕭玉瑯回蕭家去。 蕭玉瑯聞言喜之不盡,忙向沈祥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