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之養(yǎng)夫[娛樂圈]、大唐晉陽公主、女演員與大亨、迷人病[快穿]、聽話、太子有病、網(wǎng)游之我不配、二少富甲四方[穿書]、分則為王,合則無雙、[綜英美]全家都是主角,除了我
蕭玉瑯在她對面坐下,問她怎么不看一看里面是什么。 沈婉道:“左不過是珠玉之物?!?/br> 蕭玉瑯笑一笑:“這是為夫的一片心意,為夫曉得阿婉瞧不上一般的首飾, 故而讓人用一套十二快鴿血紅寶石做了一支鳳釵送你,那一套十二快鴿血紅寶石可是外洋來的,在揚州一富商手里傳了也有七八十年了。因最近窮了, 才忍痛割愛賣出來, 花了我整整兩千兩銀子呢。兩千兩銀子倒罷了, 難得的是這十二快寶石毫無瑕疵, 十一塊指頭大的寶石圍著一塊鴿子蛋大的寶石,殊為難得……” 不等他說完,在一旁的蕭如玉已經(jīng)驚嘆出聲了, 她放下手里的那支金色的珠釵,把沈婉放在旁邊的匣子抓過來,打開來看,一看之下,發(fā)出了更大的驚嘆聲。 匣子里面煌煌耀目,一支鑲嵌了十二顆鴿血紅寶石的鳳釵閃花了人的眼。 蕭如玉拿起來,連連贊嘆,愛不釋手。 沈婉見狀便說:“如玉要是喜歡就拿去罷。” 不等蕭如玉問沈婉是不是說的真的,蕭玉瑯已經(jīng)一把搶回去了,說這東西不是小女孩可以戴的東西。 說完,他把手里的鑲嵌紅寶石的風(fēng)釵依舊放進匣子里,合上匣子,將那裝了鳳釵的匣子放進自己衣袖里的袖袋里面。 蕭如玉就撇撇嘴,說蕭玉瑯這個大哥小氣。 “行了,你拿上大哥送你的珠釵回去罷,我還有事兒要跟你嫂子說呢?!笔捰瘳槗]了揮手道,“我跟你大嫂也有好久沒見了……” 蕭如玉知道她大哥攆人了,好在,她大哥為了感謝她通風(fēng)報信,也送了她一支名貴的珠釵,雖然比不上送給她嫂子的鑲嵌紅寶石的鳳釵,但她也滿足了。 “大哥,大嫂,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瞧你們?!?/br> “去罷,對了,你路過娘那里,跟她說,我等會兒過去瞧她?!?/br> “是,大哥。” 拿起裝了珠釵的那個匣子,蕭如玉下了樓,由自己的小丫鬟陪著回去。 她住在蕭家大宅的最后一進的樓上,要經(jīng)過富貴堂,她爹娘的住處。 蕭如玉一走,蕭玉瑯就站起來,走到沈婉旁邊,俯下身去攬住她肩膀,嬉笑問她:“為夫走了,你想我沒?” 沈婉真想說這宅子里有人比我更想你,我也想你,但我想得是怎么讓你理虧,成功和離。 “好好坐下說話?!鄙蛲窭涞?,對蕭玉瑯的話不予回應(yīng)。 這就是他的冰人一樣的娘子,不但常年是一張沒什么表情的冰山臉,說話也是沒有溫度。 蕭玉瑯覺得沈婉會讓他這個男人意圖跟她調(diào)笑時,會顯得自己是個流氓。 只有在她心情極好時,她才會順著他,跟他閑聊幾句,平常都是安靜地做她自己喜歡的事情??磿鴮懽肿鳟嫃椙?,奈何她喜歡的那些事情,他都不喜歡。剛剛新婚時,他還耐著性子陪著她,時間稍長,他就沒興趣了。而他喜歡的事情,聽?wèi)蛸p花飲宴,她也不感興趣。于是,后面兩個人各玩各的,漸行漸遠(yuǎn)。 這一次,要不是meimei蕭如玉寫了封信來,告訴他,沈婉居然給他從沈家?guī)Щ貋砹藘蓚€丫鬟,要給他做房里人,他才不會這么快回來呢。 因為這真是讓他大感意外,同時又無比興奮。 他想,或者是她想通了,認(rèn)為蕭家的長輩反正要給自己納妾,還不如去找她心腹的丫鬟來給自己,總好過外人做了妾,不聽她的要跟她這個正妻作對。 在meimei寫給他的信里提到,兩個丫鬟都是沈婉從沈家別院帶回來的,尤其一個叫安蘭的丫鬟特別漂亮,他聽了心里癢癢,就把揚州的事托付給跟著他去揚州的管事,還去給meimei和沈婉買了首飾,自己另外坐了馬車往家趕。 不過,他對沈婉此舉還是有懷疑,那就是為什么她要另外去沈家別院挑人,而不是把安春和安冬給自己做房里人呢。按理說,這兩個丫鬟跟著沈婉好幾年,算是她真正的心腹。另外,安春和安冬作為陪嫁丫鬟,她們是最可能成為自己房里人的,可沈婉偏偏沒有挑她們兩個,而是去另外挑了人帶回來。 難道是沈婉嫌棄安春和安冬不夠漂亮么,但說實話,在蕭玉瑯看來,安春和安冬也不難看,一樣的身段苗條,五官端正。 想到這里,他對沈婉帶回來的兩個丫鬟更好奇了,她們到底有多美,讓沈婉沒有挑安春和安冬,而是選了她們。 他在走回去坐下之前,往南樓這邊各處看了一看,并沒有看到什么新面孔,屋角站著的兩個丫鬟還是以前的人。他很想問沈婉,新來的那兩個丫鬟在哪里,可又覺得問出口會暴露自己回來這么快的真正目的,還會暴露meimei如玉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了,如玉在信里可是一再叮囑不能對沈婉這個嫂子說起,她給自己寫了信,不然,以后她都不理他了。 沈婉見他心神不寧地在對面椅子上坐著,大概能想到他此刻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想到了有誰會說出蕭玉瑯想聽到的那些話,她便說:“你回來了,還是換了衣裳去拜見了爹娘,咱們夫妻再聚罷。” 蕭玉瑯正想還是去問自己娘親那兩個丫鬟的事情,沈婉就說話了,說得正是他想做的。于是,他就立即答應(yīng)了,順著沈婉的話,說自己這就去拜見爹娘,稍晚一些回來再跟沈婉一起吃晚飯。 沈婉道好。 蕭玉瑯匆匆忙忙地走回北樓臥房,房里服侍他的丫鬟給他挑了一套家常穿的寶藍(lán)色團花錦袍換了,他下了樓,去了富貴堂。 到的時候,蕭如玉才走,唐氏見兒子來了,忙點手叫他過去在自己身邊坐下,親熱地說:“如玉才走了,她讓你給我?guī)г?,一會兒就過來瞧我還有你爹,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過來了。” 蕭玉瑯走過去,先向爹娘行了禮才坐下。 然后笑道:“兒離家數(shù)日,甚是思念爹娘,故而一回來,換了衣裳就過來了?!?/br> 唐氏問:“你見過你娘子了?” 蕭玉瑯:“見過了,還對她說,稍晚些回去跟她一起吃飯?!?/br> 唐氏“嗯”了一聲。 他爹蕭延祿則是問了他路上有沒事,買賣可還順利的話。 蕭玉瑯說一切都順,接著他轉(zhuǎn)臉看向他娘,問:“兒一進宅子,就聽下人說起阿婉去棲霞寺禮佛,帶回來兩個沈家的丫鬟,據(jù)說要給兒做房里人,可方才兒去南樓,卻沒瞧見有什么新人呢?!?/br> 面對自己的母親,他也不掩飾自己對那兩個丫鬟的興趣了。 實在是跟沈婉成親以來,沈婉本身冷淡,跟他同房的時候少,又管得嚴(yán),不許他沾染宅子里的那些丫鬟,他就只好去風(fēng)月場所偷腥。而那些地方的女人大多都是庸脂俗粉,愛他的錢。比起那些女人,他更喜歡收幾個清純的丫鬟做房里人,既能滿足他,還可以給他生孩子。 跟沈婉成親三年以來,沈婉的肚子都沒動靜,這讓他也有些壓力,害怕是他自己的問題,沈婉才懷不上孩子。沒有孩子,特別是沒有兒子,他這個嫡長孫將來是不能繼承蕭家族長之位的。 所以,他迫切需要收幾個丫鬟,或者說納一個妾,讓她們懷上身孕,證明自己沒問題,要是她們能替他生下兒子,那就更好了。有了兒子,他這個蕭家嫡長孫的一切都穩(wěn)當(dāng)了。 唐氏一聽兒子提到沈婉帶回來的丫鬟就嘆氣,道:“哎,那兩個丫鬟也是運氣不好,就在前幾日,內(nèi)中一個丫鬟夜里發(fā)病,次日請了白大夫來瞧,白大夫說她染了時疫。另外一個叫安蘭的也有些小癥狀,因她跟那個染時疫的丫鬟都住一個屋子里,媳婦就把她們給挪出去了。聽說要醫(yī)治好了,才讓她們再回咱家呢。幸虧,媳婦處置得及時,不然這宅子里別的人也給染上,那可不得了?!?/br> “染上時疫?怎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蕭玉瑯皺眉道,他覺得這里頭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感覺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但他就是這么覺得。 唐氏沒有順著兒子的話去想,而是提起了另外的事,她說:“玉瑯,你就別去想那兩個不走運的小丫鬟了,娘跟你說個好事兒?!?/br> 蕭玉瑯挑眉:“好事兒?” 唐氏笑瞇瞇道:“前幾日,你媳婦終于答應(yīng)讓你端淑表妹給你做妾了,只是,她說了,要等那兩個避出去治病的丫鬟好了回來,給你收了房,才讓你納你端淑表妹為妾的。” “哦?”蕭玉瑯疑惑更多了,“娘,你有沒有覺著阿婉變得太多,擱在以前,這些事情她都不會答應(yīng)的,為何她從棲霞寺禮佛回來,整個人就變了呢?” 唐氏不以為然道:“興許是她也聽到了咱們要給你納妾的風(fēng)聲,想通了,索性挑沈家的丫鬟來給你,以及她看我這個婆婆的面子,讓端淑給你做妾。端淑在蕭家這一兩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彼此有情,她難不成一點兒看不出來么?” 蕭玉瑯摸一摸下巴:“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對了,娘,我忽然想起這回來還有事情沒給外頭的大管事交待,我這就去跟他說上一說。” “你去吧,明日咱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給你接風(fēng)洗塵?!?/br> “好?!?/br> 蕭玉瑯隨即站起來,整理了下錦袍,辭了他爹娘,往外走。 他的確是出了內(nèi)宅到了外面,但他卻沒有去見蕭家的大管事,而是去了白石街上的白家醫(yī)館,找到了那一日給翠竹瞧病開藥的白大夫。 他說他從揚州回來,聽到宅子里面服侍他媳婦的兩個丫鬟染上了時疫,因為擔(dān)心自己媳婦,所以他來問一問那兩個被挪出去的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們是否真得了時疫,她們的病嚴(yán)重不,需要多久能好,以及那兩個丫鬟是不是還由白大夫醫(yī)治。 白大夫沒想到蕭家還真有人來過問此事,還是那一日給了自己十兩診金,讓他守口如瓶的蕭家少奶奶的相公,蕭家嫡長孫蕭玉瑯。 既然收了沈婉的錢,那肯定是要按照人家吩咐的說,不管來問的人是誰。 白大夫告訴蕭玉瑯,景蘭和翠竹的確感染了時疫,少奶奶后來將她們挪出去了,他呢,也沒有繼續(xù)給那兩個丫鬟治病,想必少奶奶另外找了專門治時疫的大夫給兩個丫鬟治病。 “哦,如此甚好?!笔捰瘳樀?,他聽了白大夫的話,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了,也相信了他娘的話。不然,他還真不放心,總覺得沈婉變化如此之大,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不得不說,蕭玉瑯雖然不愛讀書,是個大俗人,可這個大俗人從小跟著蕭家族人走南闖北做買賣,還是有些精明的。他直覺不對的事情,總會去調(diào)查求證。 沈婉呢,跟他夫妻三年,雖然感情淡漠,可對他這個人也有相當(dāng)?shù)牧私?,故而她提前給了白大夫十兩診金,讓白大夫按照自己說的做,就是不想讓自己的計劃出一丁點兒紕漏。 事實證明,她果然算準(zhǔn)了,蕭玉瑯對所聽到的事情有懷疑,就跑來親自找白大夫求證了。 得到了讓他放心的答復(fù),蕭玉瑯向白大夫拱一拱手,告辭而去。 他想,他回去后今晚吃飯的時候就要問一問沈婉,她將那兩個丫鬟挪出去,送到哪里了。他呢,想要買些東西去探望一下她們,畢竟那兩個丫鬟治好了病,以后回蕭家,還是要成為他的人的,既然定下了是他的人,他當(dāng)然要去看一看她們。 正在街上走著呢,忽然從后面跑來一個半大小子,拉住了他的衣袖,喊他:“玉瑯哥,留步!” 這聲音? 蕭玉瑯覺得有點兒熟,就真站住了,回頭去看拉住他衣袖的人。 一看之下,他就說:“阿皓,你為何在這里?” 拉住蕭玉瑯衣袖的人是唐端淑的弟弟唐皓,他在蕭家族學(xué)里念書,這個時候未時末(下午三點),唐皓應(yīng)該在族學(xué)里念書才對。 蕭家族學(xué)一般除了三節(jié)還有年節(jié)上會放假,平時都要讀書的,而且從早上辰時(上午九點)起,一直要讀到下午申時末(下午五點)。 今日又不是過年過節(jié),況且又是平時蕭家族學(xué)的學(xué)生念書的時候,蕭玉瑯當(dāng)然要這么問。 唐皓告訴他,因近日族學(xué)的先生病了,故而放假,自己娘聽說玉瑯哥從揚州回來了,就整治了一桌席面,就在白石街尾的那間何家茶坊里,請蕭玉瑯過去賞臉吃些。 蕭玉瑯一聽笑了,他沒想到武氏母女這么快就聽說自己回來了,而且這么快就去了何家茶坊叫了一桌席面,讓他過去吃酒。 其實外面的酒菜他倒不稀罕,他稀罕的是唐端淑那個浪|sao的小表妹,上次跟她有了首尾,他覺得她頗有些風(fēng)情。既然那兩個給他做房里人的小丫鬟不在,那就去會一會她好了。 邁步之前,他求證似地問唐皓:“你姐在么?” 第40章 武氏母女之所以選何家茶坊跟蕭玉瑯相見, 是因為她們跟何家茶坊的一個孀婦麻氏來往密切。 這麻氏比武氏大幾歲,今年四十出頭,丈夫是這何家茶坊的東家,三年多前因病而亡, 這麻氏就當(dāng)了何家茶坊的家。 麻氏生了一女一子, 女兒在其夫死前一年已經(jīng)出嫁, 嫁給了這金陵城里一個開雜貨店的男子為妻。 兒子今年才十四歲,還沒說親, 平時幫著麻氏照管生意。 武氏母女在蕭家借住的一個小跨院,跟這何家茶坊僅僅一墻之隔, 平時武氏母女從蕭家的側(cè)門出去, 一拐彎,走不了幾步就是何家茶坊。 何家茶坊的麻氏見武氏母女路過通常都會跟她們打招呼,一來二去就熟了。麻氏有心巴結(jié)上蕭家,但她苦于沒門路, 故而對于是蕭家遠(yuǎn)親的武氏母女格外上心。熟了之后,只要見到武氏母女,就請她們?nèi)ゲ璺粌?nèi)吃茶吃瓜子點心, 不要武氏母女一文錢。 有時候, 她還會讓店里的伙計去離茶坊不遠(yuǎn)的酒樓叫上些酒菜來招待武氏母女。 今日蕭玉瑯從揚州回來, 早就有在唐氏那里當(dāng)差的小丫鬟跑去武氏那邊通風(fēng)報信。那個小丫鬟早就被武氏買通, 一有些風(fēng)吹草動就要過去跟她們報信兒的。這蕭玉瑯回來了,自然是屬于大事,小丫鬟見了立馬就去找到杏兒說了此事, 杏兒又跑去說給了武氏母女聽。 唐端淑聽了,立即有了主意,她讓因為族學(xué)里先生病了在家的弟弟唐皓去找蕭玉瑯,叫蕭玉瑯去后街上的何家茶坊相見,她請蕭玉瑯吃酒。 唐皓認(rèn)識蕭玉瑯外書房的小廝,他就去了,打算通過那小廝聯(lián)系上蕭玉瑯。結(jié)果那小廝告訴他,蕭玉瑯才出了外宅門,說是要去白家醫(yī)館,讓小廝不用跟著。 聽說蕭玉瑯去了白家醫(yī)館,唐皓就找去了,他問了醫(yī)館里的學(xué)徒蕭玉瑯在不在里面,學(xué)徒跟唐皓說,蕭玉瑯才進去沒多會兒。 唐皓便在外面等著,見到蕭玉瑯從白家醫(yī)館出來,他就去拉住蕭玉瑯,把jiejie交待的話說給了蕭玉瑯聽。 當(dāng)蕭玉瑯問他姐在不在,他老實回答在,就是他姐要請玉瑯哥吃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