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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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像溫水里頭的青蛙啊,哎,好舒服…… 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喪失警惕,舒服……死…… 沈婉只是用下巴蹭著景蘭的頭頂,什么話也不說,她就用這個擁抱告訴景蘭,一些用話語不合適表達(dá)的東西,她認(rèn)為,聰明的景蘭一定可以感覺到。 景蘭是感覺到了,沈婉跟她之間,有不同于一般主仆的情感,那是…… 一想到這種感情極有可能是她知道的蕾絲情,景蘭糾結(jié)起來了。 這種糾結(jié)有喜歡上同性,屬于人群中小眾且不被認(rèn)同的感情的壓力,還有沈婉是她的主子,還是人|妻的身份,帶給她的壓力。 難道她最后真要變成溫水中的青蛙嗎,明知道沈婉的懷抱會讓她萬劫不復(fù),她還要心甘情愿地繼續(xù)沉溺下去? 她想,就讓沈婉最后抱一次,就讓自己完整地享受這一刻,以后,以后,她絕對不要沈婉抱了,絕對不要接受她跟自己親近了。她不想最后變得不倫不類,跟沈婉的男人一起分享沈婉,她不想要做第三者,把自己放在被人譴責(zé)鄙視的位置上。不管是感情上,還是身體上,她都有潔癖。 沈婉哪曉得她抱了景蘭,通過這個擁抱來暗示自己對她不同一般的情感后,景蘭會想那么多,還想到了要跟自己疏遠(yuǎn)。 景蘭在沈婉結(jié)束了那個擁抱之后,向她要求,要回到樓下東次間的耳房去,跟翠竹一起住。 她說既然現(xiàn)在明白了沈婉的良苦用心,也相信了沈婉,她就不會聽蕭家宅子里面的那些人胡說了,所以,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下樓了。 沈婉聽了景蘭的話,以為景蘭是厭煩了在這南樓上書房呆著了,想要下樓去跟翠竹一起呆兩日,便答應(yīng)了她。 不過,她讓景蘭還是要在上午到自己的南樓書房來繼續(xù)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不可中斷,至于下午,她可以帶景蘭去園子里逛一逛,看看花喂一喂魚。 至于晚上,她可以讓景蘭這三日不用值夜,相當(dāng)于放她的假,三日之后,再到自己跟前來。 景蘭點頭說好,她把沒寫完的字寫完,就下樓去回到她跟翠竹住的東次間耳房。 翠竹見她回來了,先是吃驚,后是高興,她說:“你可回來了,我一人呆這屋里,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呢。對了,春jiejie不是說你一點兒也不覺著讀書寫字難受么,你怎么下樓來了?” 景蘭便以自己在上面書房里呆煩了為由,所以請求主子放自己下來的理由來敷衍翠竹。 當(dāng)吃晌午飯時,她跟翠竹一起去蕭家丫鬟們吃飯的飯?zhí)檬菚r,引起了更大的轟動。甚至還有不少丫鬟跑上來諂媚奉承,送景蘭這樣那樣的東西,比如刺繡的手帕還有香囊,蜜餞瓜子花生這些。 在她們眼里,景蘭不但得沈婉的信任,更得到了蕭家當(dāng)家的太太唐氏的夸贊,唐氏提到她直接說的是“蘭姨娘”。看來,景蘭這個丫鬟以后一被孫少爺收房,就會成為姨娘,還是同時被現(xiàn)在蕭家的當(dāng)家太太和未來的蕭家當(dāng)家的少奶奶認(rèn)可的人。她們當(dāng)然要巴結(jié)她,這個孫少爺未來的寵妾,期望從景蘭這里得到一些好處。 景蘭對這些跟蒼蠅一樣撲上來的人淡淡的,她們送什么東西,也不推辭,收著,免得這些人會因為她不收東西而又說她清高等等。 回到兩人住的東次間耳房時,翠竹看到景蘭放在桌上的那些東西,就說景蘭收獲頗豐,她笑著說:“這些手帕和香囊夠用上一年半載的了,還有這些蜜餞瓜子也夠吃十天半月了。蘭jiejie,你就要做蘭姨娘了,我果真沒看錯人,在沈家別院時,我就說你是有大造化的,如今一看,果然……” 景蘭道:“這些吃的都給你,還堵不住你的嘴么?” 翠竹訕訕地說:“蘭jiejie,我不說了,我這就用這些吃的堵住嘴巴?!?/br> 景蘭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想起沈婉發(fā)的誓言,還有飯?zhí)美锩婺切┭诀叻畛械脑挕?/br> 她想,今日去飯?zhí)?,那些丫鬟說的話還有舉動,看起來就不像是空xue來風(fēng),但沈婉卻信誓旦旦地說她們亂傳話是胡說。以及她現(xiàn)在后知后覺想到唐氏見自己和翠竹時,賞了銀首飾給她們,那舉動也是有點兒與眾不同。 現(xiàn)在,她是相信沈婉的誓言的,那就是自己絕對不會成為蕭玉瑯的房里人,但以唐氏為首的人的舉動卻跟沈婉說的話相左,這里面會有什么貓膩么?或者說沈婉還有一些跟真相相關(guān)的話并沒有對她說? 就在景蘭在這里費(fèi)心思猜所謂的貓膩時,蕭如玉放學(xué)回來,吃過了飯,提筆給她還在揚(yáng)州的大哥蕭玉瑯寫了一封信。信里告訴他,大嫂已經(jīng)給她找了兩個十三四歲的丫鬟,要給他做房里人。這里面,有個叫安蘭的丫鬟尤其漂亮,她讓她大哥趕緊回來,把那個漂亮丫鬟給收房。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下寶貝兒們這一段時間投雷支持,么扎! 第37章 翠竹半夜突然發(fā)熱腹痛, 接著又吐又泄。 景蘭見她這樣不敢大意,穿起衣裳開了門,去隔壁去拍門。 隔壁住著安冬和安春, 是安冬來開的門, 安春今日在樓上值夜。 安冬問景蘭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景蘭便把翠竹的癥狀對安冬說了,安冬就去找了平常備下的治療腹瀉的藥丸, 跟著景蘭過去, 讓翠竹服下。她還說,要是翠竹到天亮都還不好,就去稟告少奶奶,去請大夫來替翠竹瞧病。 翠竹服藥之后勉強(qiáng)睡下, 到天亮依舊不見好轉(zhuǎn),景蘭便又去找安冬,說翠竹的情況看著糟糕得很, 恐怕要趕快去請大夫。 安冬去看了翠竹, 見她果然如同景蘭說的那樣, 臉色慘白,腹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了。 “那,我去見少奶奶, 請她派人去請大夫?!?/br> “好?!?/br> 安冬匆匆忙忙上了南樓, 去向剛起床的沈婉稟告翠竹昨晚上吐下瀉,給她吃了蕭家常備的治療腹瀉的丸藥還是不管用。 沈婉一聽就問:“安蘭沒事吧?” 安冬說景蘭沒事,沈婉松了口氣, 讓安冬去找夏mama,告訴夏mama去去外頭找管事派個小廝去這條街上的白家醫(yī)館的白大夫來給翠竹瞧一瞧。 “是,少奶奶。”安冬答應(yīng)了,正欲退下,不想夏mama卻上樓來了,這下她不用特意去找夏mama了。 沈婉見到夏mama,不用問她為何這么早來,就知道她是有要事找自己。 所以,她就讓安冬先下樓去看著翠竹,一會兒她會告訴夏mama給翠竹請大夫的事情。 沈婉親自領(lǐng)著夏mama進(jìn)了書房,再把書房門關(guān)上。 她去檀木書案之后坐下后,夏mama就開始低聲向她稟告了:“老身安插在武氏母女住的院子那里的小丫鬟跟老身說,前日有個道婆來見武氏母女,三個人在屋子里也不曉得嘀咕些什么。小丫鬟去窗底下偷聽,恍惚聽到什么靈丹妙藥的話。還有就是,昨日蕭二小姐派人送了一封信去揚(yáng)州?!?/br> “靈丹妙藥?信?”沈婉喃喃道,她蹙起了眉沉思。 好一會兒,她才讓夏mama去外頭叫管事請白大夫來給翠竹瞧病。 夏mama問翠竹得了啥病,沈婉說好像是腹瀉又好像不是,因為蕭家常備的腹瀉藥是請名醫(yī)做的,對付腹瀉這一類的病有奇效,可翠竹吃了竟然不大管用??磥硭H自去看一看翠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老身覺著這翠竹腹瀉怕是有內(nèi)情,少奶奶去好好查一查?!?/br> “行?!?/br> 等到夏mama退下了,沈婉去洗漱了,顧不上吃早飯就下樓去了東次間耳房。 她到的時候,看到景蘭守在翠竹躺著的床前,翠竹臉色煞白,緊閉著眼,一頭的虛汗,看起來很是虛弱和痛苦。 “少奶奶?!本疤m站起來向她行禮。 沈婉見到景蘭又對自己客氣起來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她一伸手將景蘭扶起來,說:“不必如此多禮,對了,翠竹昨日發(fā)病之前可吃了什么東西沒有?” 景蘭指著桌子上的那些蜜餞和瓜子說:“昨日去飯?zhí)贸燥?,一些丫鬟送了奴婢一些手帕香囊還有瓜子蜜餞等?;貋砗螅緵]吃,都給了翠竹,翠竹吃了不少?!?/br> 沈婉聽景蘭如此說,便走到小方桌跟前,讓人把那些吃剩的東西都用干凈手帕包起來,至于那些堆放在桌上的手帕和香囊也收起來。 “你昨日沒有吃桌上的那些瓜子和蜜餞么?”沈婉問景蘭。 景蘭搖頭:“沒有。奴婢自己從家里帶來的那一籃子吃食還有不少呢,我顧不上吃別的。” 說到這里,景蘭忽然說要不是自己藏著家里送的零食,翠竹就不會那么饞,吃了不少瓜子和蜜餞鬧肚子。 “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翠竹……”沈婉若有所思道。 “那怪誰?難道是怪那些送了瓜子和蜜餞給我的人?” “或許……” “……” 景蘭隨后想到難道沈婉是覺得那些別人送的吃食有問題,翠竹吃了才這樣?難道翠竹成了替罪羊,要是那些瓜子和蜜餞真有問題的話,送這些零食給自己吃的人原本想要害的是自己? 一想到這里,景蘭忍不住背上發(fā)涼,以前的擔(dān)心終于變成了現(xiàn)實。 景蘭能夠想到這些,沈婉當(dāng)然也會想到。 她另外叫了小丫鬟來服侍翠竹,接著把景蘭給帶走了,她要景蘭重新去南樓小書房住,恢復(fù)以前的規(guī)矩,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許見景蘭,景蘭也不許下樓去見別人。 這一次她對兩個守住樓梯的丫鬟說,要是她們放了人上去,就等著被發(fā)賣吧。無論是誰,別管哪個蕭家的主子要上樓來見景蘭,她們都得攔住,然后向她稟告。 景蘭問沈婉,是不是有人想害自己,但沒想到?jīng)]害著,卻讓翠竹遭殃了。 沈婉說要等白大夫來給翠竹瞧過了再說。不過,景蘭不用擔(dān)心,就算有人想害景蘭,她們也不會有機(jī)會了。 別看沈婉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可她心里卻并不平靜,她想,自己太大意了,景蘭差點兒被人所害。還好,這一次,翠竹那丫頭貪吃,替景蘭擋了這災(zāi)禍。如果她猜的不錯,這害人的人多半是武氏母女。雖然在蕭家,嫉妒怨恨景蘭的不止她們兩個,但有這種膽子下藥害人的應(yīng)該就只有她們。 前世的時候,她們連自己都敢算計,這會兒對付景蘭這么個小丫鬟,更不會忌諱什么。 夏mama一早來向她稟告的一個道婆送了什么藥給武氏母女,這藥說不定就是用來害景蘭的藥呢。 只要等到白大夫來給翠竹看過了,她就確定自己猜的可對了。 小半個時辰之后,白大夫就來了。 因為白大夫的白家醫(yī)館就在這條街上,蕭家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差不多都是去請白家醫(yī)館的大夫來看,所以白大夫熟門熟路,聽了蕭家小廝的話很快就來了。 他去替翠竹看過之后,開了方子,并且隔著屏風(fēng)向沈婉說明了翠竹的病情。他說有人把這一種加重腹瀉的□□加在致人腹瀉的藥里面。如果人吃了這種藥,只需要很少就可以讓人患上癥狀如同痢疾的病,上吐下瀉,身體底子弱的人,或者拖延過久沒有及時醫(yī)治的人,有可能不治身亡。因為這種下藥的方式十分隱蔽,如果有人因此斃命,絕大多數(shù)人會以為是得了痢疾身亡。他之所以能辨認(rèn)出來這并不是普通的痢疾,是因為他祖父寫的一本家傳的醫(yī)書里有一例這種病例…… 沈婉聽完,抿緊了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讓人拿了十兩黃金來付給白大夫做診金,并對他說,這事情對誰也不要說。要是有人問他,就說翠竹是因為染了時疫才那樣,跟翠竹同屋的那個丫鬟也很可能感染時疫。 白大夫知道這件事很可能牽扯到蕭家的內(nèi)斗,他只管醫(yī)治病人拿錢就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他很清楚。 所以,他向沈婉保證,一定守口如瓶,要是有人來問起,他就照剛才沈婉說的那樣對別人說。 “好,多謝白大夫,夏mama你替我送一送白大夫?!?/br> “是,少奶奶?!?/br> 夏mama把白大夫送走之后回來站在沈婉跟前,問她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沈婉道:“把安蘭和翠竹都挪出去,就以她們感染時疫做借口,這宅子里想害人的人再也下不了手。” 夏mama卻說,其實可以繼續(xù)拿這兩個丫鬟做誘餌,因為既然暗中想害她們兩個丫鬟的人沒有得手,說不定還會再次出手。 沈婉抬手,說她怕有意外。 夏mama認(rèn)為就算有意外也不過是兩個丫鬟,比起捉住那不敢直接對她這個少奶奶出手,卻對她身邊人出手的jian人,不值什么。 “不,mama,將兩個丫鬟挪出去,對于想害她們的人來說,這威脅就一直在。她們一定會更著急,一著急就會出錯。咱們是該做好準(zhǔn)備了,蕭大少爺說不定等不著月底就要回來了。” “少奶奶是說,有人提前通風(fēng)報信了?曉得少奶奶給他備下了兩個要做房里人的丫鬟,便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我想應(yīng)是如此,等他回來,急著想將兩個丫鬟收房,發(fā)現(xiàn)人不在,失望之余,就會去見唐端淑了。唐端淑呢,定然也是急著想見他,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甕中捉鱉了?!?/br> “老身佩服,以退為進(jìn),少奶奶真是思慮周祥?!?/br> “mama去安排吧,將兩個小丫鬟挪去夫子廟后街那一座三進(jìn)小院里,多派人看守門戶,要出去逛,也要多派人跟著?!?/br> “是,老身這就去?!?/br> …… 當(dāng)晚,景蘭吃過飯之后,沈婉進(jìn)了書房,對她說,經(jīng)過白大夫的診治,翠竹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憂。白大夫說,的確是有人在送給她的那些瓜子蜜餞上面動了手腳,而翠竹吃了那些東西就腹痛腹瀉了。為了防止再有人暗害她們,所以她打算將她們兩個先挪出蕭家大宅。 景蘭問:“少奶奶,那奴婢跟翠竹會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