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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在線閱讀 - 第311節(jié)

第311節(jié)

    當然,并不是楚彧欣賞洪寶德,那個女人喜歡纏阿嬈,又聒噪不著調(diào),楚彧可沒閑工夫去欣賞除阿嬈之外的人類,只不過那洪寶德與秦臻那檔子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老是讓他家阿嬈黯然傷神,他夸洪寶德,也是想讓秦臻擦亮眼,快刀斬亂麻,收了那女人。

    楚彧又瞧了洪寶德一眼,有點不滿意她對阿嬈勾肩搭背。

    那頭,洪寶德正苦口婆心的,豪氣云干地對蕭景姒說:“我在這里給你守太平盛世,等你平安歸來?!?/br>
    蕭景姒笑了笑,說好。

    洪寶德又摸摸她的肚子,像模像樣地跟蕭景姒肚子里的兩個做思想教育:“我的侄子侄女們要乖,不要折騰你們娘親啊,不然等你們呱呱墜地的時候,你們父親肯定會教訓你們的?!闭f著說著就說偏了,“你們是不知道,你們父親可不是只好脾氣的貓,他啊最疼你們娘親,誰要讓你們娘親不舒坦,你們父親就會讓那人不好過的,嘿嘿,知道了吧,那是只不好惹的貓,要乖乖的哦?!?/br>
    洪寶德又說了好一陣吐槽楚彧的話,越說是心情越嗨。

    “寶德?!?/br>
    “嗯?”

    洪寶德抬頭看蕭景姒,不知道她欲言又止地想要說什么,一副很慎重的樣子。

    蕭景姒思量了一會兒,突然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要不要同我結(jié)娃娃親?”

    洪寶德愣:“額……”

    好突然啊,好措手不及??!又不能表現(xiàn)的不愿意,洪寶德為難了,撓撓頭,做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說:“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嘛,我們以后再商議,額,以后再商議?!?/br>
    說實話,看到楚彧那只嬌貴又任性還四處招惹桃花的美人貓,洪寶德怕她家孩子無福消受美人恩啊,而且楚彧妖王家的孩子,注定不會安安生生無波無瀾,還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得好,白靈貓族招惹不起,招惹不起啊。

    蕭景姒自小聰慧,眼力見好,知道寶德是在推脫,心里有些不大是滋味,說了句:“保重身體?!比缓缶筒婚_心地上了馬車。

    倒不是她有多想同洪寶德結(jié)親家,楚彧也說了,寶德不著調(diào),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也不可靠,只是她的孩子遭人嫌棄了,蕭景姒自然不舒坦。

    楚彧上馬車時,蕭景姒正窩在榻上,神色郁郁寡歡。

    楚彧坐過去,把她往自己懷里拉了拉:“怎么悶悶不樂的?”

    蕭景姒悶聲悶氣地說:“宋長白說寶德肚子里八成是男孩,我們桃花meimei也是人類,我問寶德愿不愿意結(jié)親,她好像不愿意的樣子。”

    楚彧頓時就火冒三丈了:“真是個不識好歹的人類!”居然嫌棄他家桃花,方才那句夸贊那個女人的話收回!

    他楚彧的種,毫無疑問是萬里挑一的好品種!

    楚彧十分不爽,安慰蕭景姒說:“我們還不稀罕呢,阿嬈你放心,桃花是我們的女兒,將來要什么樣的沒有,北贏就有很多很多男妖,我們桃花要哪只都任她挑,要是都喜歡,就都要了?!?/br>
    “……”蕭景姒目瞪口呆了,她越發(fā)肯定了,以后女兒不能給楚彧帶,不能讓楚彧給孩子樹立這種不良風氣。

    午時過后,楚彧一行人便動身了,因著是微服出宮,又是前去妖族,并沒有大張旗鼓,一輛馬車,幾匹馬,幾人隨行,一路扮作游玩的富庶人家。

    大楚一直往北走,過了木槿峰,北行三日便是北贏,未免打草驚蛇惹來不必要的事端,妖王楚彧不動聲色。

    只是,這妖王動身回北贏的消息還是傳到了北贏聽茸境,畢竟,聽茸境外的百里雪山,是去北贏的必經(jīng)之地,雪山上千千萬萬的雪鳥可是只只都耳聰目明。

    雪山之后,便是聽茸境,十里梅園,花開正盛,一白衣小生生得俊郎,是個稚嫩的少年郎,腳步匆匆地穿過梅林,妖嬈花海之后,有一處竹屋,用青竹搭建,屋頂以玉石蓋頂,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大抵那玉石是暖物,融了雪,雪水順著屋頂流下,卻被這天寒地凍結(jié)成了冰凌,一條條透明晶瑩的冰柱子墜在屋下,像拉了長長短短的冰玉簾子。

    那俊秀小生推開小筑的門,進屋喚了聲:“妖尊?!?/br>
    這聽茸境的十里梅園里,只有一位妖尊,乃聽茸妖尊鳳青,是只上古的老鳳凰,北贏唯一的青色鳳,也是這北贏最老的妖了,活了足足九百多年。

    其實,據(jù)傳聞,興許還不止九百多年,只是自有記載以來,聽茸妖尊鳳青便隱居在這聽茸境,不問世事,只是五十年收一個徒弟,雖說是收徒弟,但也只留于聽茸境一年,便會被遣送出聽茸境,聽聽茸境下山的弟子說,別說傳授妖法,就是聽茸師尊的面都沒見著,所謂的收徒就是在聽茸境的藏書閣里待了一年,能學到多少,就看弟子們的造化與悟性了,不過雖如此,想前去聽茸境拜師學藝的妖,還是數(shù)不勝數(shù),奈何鳳青妖尊他老人家五十年只收一個,他老人家不出聽茸境,別人也進不去。

    只見小竹屋里,擺了一面冰玉雕刻的屏風,冰面雕飾了一株梅花,嵌了些花瓣,用梅林里的花兒上色,十分栩栩如生,屏風的左下角上,刻了鳳青二字。

    屏風后,男子側(cè)躺在榻上,一身青色衣袍,慵懶隨意地披在身上,手里,抱著個玉瓷酒壇子,似乎有些醉了,彎眸迷離,臉頰淺紅。

    這年輕貌美的男子,可不就是北贏一眾妖男妖女口中的老鳳凰,只是這模樣不過雙十,正是風華,一身清冷慵懶,卻偏生又生了一副溫潤如玉的俊俏模樣,真真是公子如玉,舉世無雙。

    都說北贏妖王尊上絕艷無雙,卻鮮少有人知道,這老鳳凰也是風華正茂呢。

    鳳青飲了一口酒,有些醉醺醺的,懶懶地翻了個身,瞇了瞇眸,醉后倒是添了幾分風情妖嬈。

    ☆、第二百零七章:妖后駕到北贏

    鳳青飲了一口酒,有些醉醺醺的,懶懶地翻了個身,瞇了瞇眸,醉后倒是添了幾分風情妖嬈。

    “嗯?”他漫不經(jīng)心般從喉嚨里,哼出一個字符,竟是百轉(zhuǎn)千回,好不瀟灑。

    俊俏少年郎走過去,耐著性子小聲說:“妖尊,楚彧妖王動身回北贏了。”

    這俊俏小生原先是聽茸境外雪山里的一只雪鳥,名喚鳴谷,只因生得貌美,又懂事耐心,十分體貼細心,便被妖尊老人家點化了,在聽茸境做了個座下小妖,服侍聽茸妖尊老人家已經(jīng)有兩百多年了。

    鳴谷又道:“還有兩日便會途徑聽茸境了?!?/br>
    鳳青聞言,醉醺醺地揉了揉眉頭:“嗯?!?/br>
    給了一個字的反應,這便沒了下文了?真真是好生敷衍。

    鳴谷是個心細的,想了一下利弊,勸諫道:“妖尊您用不用去露個面?”怎么說也是北贏的妖王,據(jù)說這任妖王本事大著呢,不好招惹,這面子還是要給一個的。

    妖尊他老人家醉得不輕啊,趴在玉枕上,似睡非睡地瞇著眼,說:“我五十年不出聽茸境了,已經(jīng)不認得路了?!?/br>
    說的好像你認得路似的。

    別人不知道,鳴谷還能不知道嗎?妖尊老人家有多路癡。

    鳴谷繼續(xù)道:“哦,妖王尊上還帶回來了一位女子?!?/br>
    “哦?”鳳青眼角揚了揚,語氣里添了些興趣,“可是姓蕭?”

    “正是?!?/br>
    妖尊老人家料事如神啊,五十年不出聽茸境一步,還能知道妖王尊上家的女人姓什么,對此,鳴谷是很不解的。

    鳳青似笑非笑,揶揄嘆息了句:“還是大涼三十九年那位啊?!?/br>
    “大涼三十九年?”鳴谷聽得不大懂,不知妖尊老人家在打什么啞謎,只是聽著似乎妖尊大人知道什么內(nèi)情,好奇地問道,“妖尊可是認得那位人族女子?”

    鳳青答非所問,懶懶躺在榻上:“沙華倒是生了個癡情種?!?/br>
    鳴谷有沒聽懂,這沙華鳴谷倒是聽說過,北贏最后一只純種白靈貓族,曾是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可惜紅顏薄命死得早,這怎就說明妖王尊上是個癡情種呢?

    鳴谷正尋思著這其中的干系,見妖尊他老人家暈暈乎乎地從榻上起來,鳴谷趕緊過去攙扶:“妖尊您去哪?”都醉成這樣了。

    “困覺。”鳳青推開鳴谷,一人趔趔趄趄地出了小屋。

    妖尊他老人家睡慣了玉榻,是只能在自個的寢居里困覺的,只是——

    鳴谷追出去,提醒前頭那位七暈八素的老人家:“妖尊,聽茸小筑在那個方向。”

    哦,聽茸妖尊大人有個毛病,就是不識得路,在自個家門口也能迷路。

    鳳青聽了鳴谷的話,擺擺手,便換了個方向。

    “妖尊,您又走錯了,是往左拐?!?/br>
    路癡成這樣,千千萬萬年也是沒誰了。鳴谷也是無奈得緊,趕緊追上去,追著一串雪里的腳印尋過去,只是追到了梅園路口便沒了蹤影,不知是這綿延的鵝毛大雪覆蓋了腳印,還是妖尊他老人家醉暈了,捻了個妖法不知去了哪處。

    這可怎生是好,上次妖尊他老人家迷路,足足三日都沒走出梅園,鳴谷拍了拍頭疼的腦袋,只得一處一處去尋。

    梅園北側(cè),有一處竹林,竹林深處,有幾座高低起伏的小竹屋。鳴谷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尋人,便聽得里面?zhèn)鱽砼拥穆曇簟?/br>
    “鳳青?!迸哟蛉ち寺?,“你可又是走錯路了?”

    這一出竹林喚沉雪苑,里面住的女子,便是鳴谷在聽茸境住了兩百年也只見過幾面,他剛來聽茸境那時,這位妖女便宿在此處了。

    鳴谷在竹林外還聽到妖尊他老人家說:“霍貍,你搬去別處吧,明日我在這里也建一處聽茸小筑?!?/br>
    名喚霍貍的女子笑了,倒也沒說什么。

    卻是鳴谷追進來,十分無奈地道:“妖尊大人,便是明日在此處建了聽茸小筑,您也找不到地兒的?!?/br>
    霍貍輕笑出聲。

    鳴谷瞧了一眼竹林里,見霍貍女妖正在屋前擺了一盤棋,在自個跟自個對弈呢,遠遠望去,她一身白衣,與雪一般顏色,模樣傾城,叫遠處十里梅林都黯然失色了。

    傳聞雪山白狐是僅次于白靈貓族的美人族,果然不假呢。

    鳴谷對女子點了點頭,便算請安了,轉(zhuǎn)頭對鳳青言:“妖尊大人,聽茸境里都有十幾處您落榻的小筑了,您老還不是每次都找不到睡覺的地兒。”語氣頗有些抱怨。

    鳳青酒醒了不少,神色正經(jīng)起來:“本妖尊有嗎?”

    鳴谷一口咬定:“有!”

    這話惹得霍貍發(fā)笑,鳳青也不惱,調(diào)頭出了竹林。

    鳴谷一路跟著,生怕妖尊大人又迷路了,這位老人家不僅路癡,還善忘!隔三差五叫錯弟子的名字,前幾日坐下大弟子來請安,妖尊竟連大弟子的臉都認不得!也是,九百多歲了,年紀大了,可偏偏這張臉,還怎的惹桃花。

    鳴谷邊走邊道:“妖尊,智悅妖主家的夫人帶了女兒來聽茸境拜訪,妖尊可要見見?”隔三差五就有這個那個妖女前來拜訪,想要一睹聽茸妖尊的芳容。

    鳳青沒多大興趣,只是皺著眉頭說:“我對毛絨族群不服?!?/br>
    水土不服倒是聽過,毛絨不服鳳青妖尊是妖族頭一只,一碰到毛絨獸族的絨毛就會起疹子。

    鳴谷嘴角一抽:“妖尊,您又忘了,智悅家的,都是飛禽獸。”哪里是什么毛絨族!人家那只紫鳶鳥三十年前迷路飛進了聽茸境,您老人家不是還親自給那小鳥包扎了傷口,這才多少年,就連人家是個什么品種都不記得了。

    鳳青不以為意地反問了句:“是嗎?”

    “是!”鳴谷這般好耐心都甚是無語凝噎了。

    前頭妖尊大人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現(xiàn)在往哪邊走?”

    “……”

    鳴谷汗顏,走上前去給妖尊大人領路,心里不由得自我肯定了一下,要是沒有他,妖尊大人可怎么活啊。

    兩日后,妖王尊上一行人途徑聽茸境,積雪覆蓋,茫茫一片雪海,千年不沐,一望無際。

    紫湘坐在馬上,看著那雪山失神。

    菁云踢了踢馬腹,與她并行,道:“那是聽茸境?!?/br>
    聽茸境?

    紫湘不曾聽說過。

    菁云便與她說起來:“聽茸境常年飄雪,雪山積了千千萬萬載年頭,據(jù)說,這雪山下,埋了一只上古神獸四尾狼,是以,這雪山才終年不化的?!?/br>
    紫湘倒聽得認真,興致勃勃。

    菁云便也講得起勁,繼續(xù)有的沒的一股腦給她灌:“千丈雪山之后,是一片冥魘花,冥魘花是北贏最好看的花,血一樣的顏色,不過是有毒的,食之上癮,失魂失魄,穿過冥魘花,有十里梅園,終年花開不敗,在梅園盡頭住著一只老鳳凰,繼有記載以來,唯一一只青色的鳳凰,便是聽茸妖尊鳳青,鳳青他老人家已經(jīng)九百多歲了,說是妖族最老的妖。”

    “聽茸境里最是北贏好風光,只是聽茸妖尊鳳青避世,不出聽茸境,也不讓人進去,五十年才收一個入室弟子,旁的人要進聽茸境,便要破他設下的結(jié)界,簡直難如登天?!陛荚菩π?,“我幼時,我父親本想將我送去聽茸境拜師的,被聽鳳青妖尊拒絕了,知道為什么嗎?”

    紫湘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只是眉頭動了動。

    鳳青知道她好奇,便不吊著她了,說:“鳳青他老人家不收我為徒的原因,居然是他對毛絨獸類不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