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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在線閱讀 - 第168節(jié)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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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明天開始,我要奮發(fā)圖強(qiáng)!

    ☆、第一百三十三章:杏花洞房

    楚彧興許是聽到了成親一說,很是愉悅,對(duì)蕭景姒說:“阿嬈你別擔(dān)心,我會(huì)全部打暈了扔出去,然后我們好好洞房。”

    蕭景姒臉頰浮了兩朵云霞,淺淺緋色。

    眾人:“……”怎么能這么義正言辭一本正經(jīng)地耍流氓。

    溫思染哼了一聲:“你要大爺也等到了那一日再說。”還洞房,猴年馬月吧!

    那語氣三分嘲笑,七分挑釁。

    楚彧想用杯子砸他,但阿嬈在,他忍住,不能太粗魯。

    溫思染嘚瑟地挑了挑眉頭,然后十分大爺?shù)赝且蛔骸敖袢帐吣愦蠡?,作為長(zhǎng)輩本侯便不為難你了,干了這壺合衾酒。”

    這長(zhǎng)輩一說,自然是從了鳳容璃那頭的輩分,鳳容璃喚溫小侯爺一聲外公,又是鳳朝九的侄子,這輩分這么一比,溫思染生生比鳳朝九還要高出一輩來。

    倚老賣老也好,這洞房,隨著溫思染這一壺合衾酒之后,便鬧得浩浩蕩蕩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直至亥時(shí),這群人才消停,各自打道回府。

    鳳朝九將人送走后,方才回了屋,許是之前那一壺合衾酒下腹,有三分醉意,還許是花好月圓新人如畫,便醉了七分,腳下有些輕飄飄的。

    沈銀桑坐在榻上,端端正正地坐著,一身紅色嫁衣鋪在鴛鴦錦被上,她抬起盈盈的目光,鳳冠霞帔襯得她容顏勝雪,便那樣溫溫婉婉地看鳳朝九:“他們都走了?”

    “嗯。”鳳朝九坐到她身側(cè),笑道,“一個(gè)個(gè)落荒而逃了。”

    沈銀桑不解。

    半個(gè)時(shí)辰前,溫伯侯便將新郎官拉出了新房,放言要徹夜笙歌,架不住溫小侯爺?shù)暮门d致與無賴勁兒,鳳朝九便只好舍命陪君子。

    鳳朝九起身,蹲在沈銀桑面前,微微俯身替她取下鳳冠,道:“他們非要玩擲色子,若點(diǎn)數(shù)輸了,輸了幾點(diǎn)便從身上取下幾件物件兒,若是沒有東西取了,便將衣物留下,居然不識(shí)趣地同蕭景姒玩,楚彧自是護(hù)短,也不知?jiǎng)恿耸裁词帜_,將十七與溫思染他們的衣服都贏去了?!?/br>
    沈銀桑輕笑:“怕是楚世子舍不得景姒在外人跟前寬衣。”

    鳳朝九將她的鳳冠放在一側(cè)的小榻上,理了理她額前散下的發(fā):“若是我,才不準(zhǔn)你玩?!?/br>
    沈銀桑這般好拿捏的性子,自然是玩不過那一群“豺狼虎豹”。

    她笑著起身,給鳳朝九倒了一杯茶:“這是醒神的茶,我添了兩味中藥,你喝了許多酒水,喝了茶胃會(huì)舒服些?!?/br>
    那一壺合衾酒,沈銀桑只喝了一杯,其余都下了鳳朝九的腹中,若非他酒量極好,怕是早醉死過去了。

    他接過茶,喝了一口,就著杯子喂沈銀桑喝了一口。

    一杯茶水,似乎也嘗出了繾綣的滋味,他抱起她,將她放在榻上:“銀桑,”微微薄繭的手,輕輕拂著她的臉,飲了酒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委屈你了,以后出門便要帶著面紗。”她的身份,目前還不能公之于眾,

    沈銀桑搖頭:“我不委屈?!彼兆∷氖?,用臉蹭了蹭,有些微微發(fā)燙,“能做你的妻子,銀桑三生有幸?!?/br>
    她的聲音,總是這般輕輕柔柔,性子卻極是剛硬。

    三生有幸,相遇,卻緣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多年了,能娶她,大抵也用完了鳳朝九所有運(yùn)氣。

    “銀桑?!?/br>
    她輕聲應(yīng)他:“嗯?”

    鳳朝九親了親她的臉,視線漸進(jìn)灼熱:“我們快些生個(gè)孩子吧,等有了孩子,我興許便不會(huì)像現(xiàn)在這般仿若夢(mèng)里,便是這幾日在籌備大婚,我亦是有些恍恍惚惚,覺著不真實(shí)?!?/br>
    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兒,便是這般抱在懷里,仍會(huì)患得患失。

    沈銀桑伸手,勾住鳳朝九的脖子,湊過去,對(duì)著他的唇咬了一口,笑吟吟地問:“疼不疼?”

    鳳朝九笑著點(diǎn)頭,追著她的唇去吻她。

    她躲開,問他:“還像夢(mèng)里嗎?”

    “像?!碧?,他取下她挽發(fā)的簪子,三千青絲枕在紅色的錦被上,他撐著身子壓在她身上,目光灼熱而癡纏,伏在她耳邊低低沉沉的嗓音入耳,纏纏繞繞的,“像過去三年夜夜夢(mèng)你,夢(mèng)你在我身下承歡喊我九哥?!?/br>
    沈銀桑羞得怔了許久,伸手捂住鳳朝九的嘴,他卻伸出舌頭,舔了舔她因?yàn)榫o張微微汗?jié)竦恼菩?,?xì)細(xì)碎碎的吻,從手心到手腕,繾綣游離。

    沈銀桑紅著臉,媚眼如絲地凝視他。

    他的手,撫在她腰上,緩緩上移,落在她束腰的錦帶上:“銀桑,喚我。”

    聲音,沙啞極了,動(dòng)情得厲害。

    沈銀桑睜著一雙霧氣氤氳的眸子,軟軟地喊鳳朝九:“九哥?!?/br>
    他解了她的衣衫,唇,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疤痕上。

    沈銀桑下意識(shí)便縮回手,卻被鳳朝九拉住。

    “這個(gè)疤痕是不是很丑?”

    確實(shí)如此,當(dāng)初她親手剜了守宮砂,剔r(nóng)ou削骨,刀口很深很深,那時(shí)候,她淌了一身血,卻不喊一聲疼,半條命都去了,卻只是咬著牙什么都不說,不怨他,也不怪他,他不知道她那樣柔弱的女子,如何挺過了這剜rou的痛。

    這,都是為他受的。

    鳳朝九不言,一點(diǎn)點(diǎn)舔舐她手上丑陋的疤痕,有液體滴在她手臂上,guntangguntang的。

    沈銀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將芙蓉紗帳放下,躺在他身側(cè),笨拙地解他的衣服。

    紅燭搖晃,這夜,很是溫柔,半圓的月,灑下輕柔的光影。

    亥時(shí)的更聲從遠(yuǎn)處傳來,馬車緩緩行駛,許是夜深,蕭景姒有些困意,枕在楚彧腿上,身上披著他的外衣。

    “你方才是不是動(dòng)了手腳?”蕭景姒側(cè)躺著,抬頭笑盈盈地看楚彧。

    他點(diǎn)頭:“嗯?!背獙⒁路咸崃颂幔瑢牙锏呐庸鼑?yán)實(shí)了,“阿嬈你要玩,我自然得讓你贏?!?/br>
    蕭景姒笑著,不說話,將手伸出來勾住楚彧的脖子,抬起頭親了一口,用力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楚彧雙眼一亮,流光溢彩。

    他開心得緊,伏著身子又湊過去,輕輕軟軟地說:“阿嬈,我還要?!?/br>
    蕭景姒便在另一邊臉上也啄了一口。

    難得她如此主動(dòng),楚彧食髓知味,又將唇湊上去:“還要還要?!?/br>
    他這般索求的樣子,像固執(zhí)的孩子,又像杏花撒嬌時(shí)的樣子,嬌嬌軟軟的,叫蕭景姒心都軟得一塌糊涂,像爪子撓在心尖,癢癢的。

    她哪里舍得拂他的意,耐著性子去親楚彧的唇角,好一番廝磨親近。

    楚彧低著頭,讓她親得更舒服,貼著她的唇,熱熱的氣息纏繞她鼻尖,楚彧壓著嗓音,低沉醇厚:“前幾日你都沒有親我,你補(bǔ)回來好不好?”

    說話間,他的唇一張一合,擦著她唇角有些癢,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蕭景姒有些心神不寧,只覺得心頭又軟又癢。

    他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扶住她的腰說:“阿嬈,你多親親我,我很喜歡你親我。”

    蕭景姒笑著點(diǎn)頭,耐心地在楚彧臉上一口一口啄著。

    “阿嬈?!?/br>
    “嗯。”

    蕭景姒看著楚彧。

    他似乎有些猶豫,遲疑了許久,攏了攏她身上的衣服,才道:“上一世,大涼三十九年,你跳下城墻后傷了心脈,終日昏昏沉沉,我將你帶回了西陵,傾盡所有也不過保了你半年性命無虞,之后,我便帶你去了北贏大陽宮?!?/br>
    她安安靜靜地,聽他低低沉沉的嗓音緩緩道來。

    上一世楚彧揮兵大涼,她跳下城墻換得大涼國(guó)破,記憶,便像刻在了秦臻粉身碎骨的那一刻,之后的事情,她恍惚昏沉,并沒有什么印象,隱隱記得她昏昏沉沉,睡時(shí)多醒時(shí)少,每每睜開眼,就能看見楚彧在榻旁,與她說著什么,說了什么呢?也聽不真切,她精神頭不好,只知道楚彧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喚她阿嬈。

    他帶她去了北贏,那時(shí)候她興許也是睡著,沒有半分印象,原來那栽種的大片大片杏花的地方便是北贏的大陽宮,她不記得北贏了,只記得那個(gè)地方,杏花開得很盛。

    楚彧拂了拂她恍然若失的眸,將她的思緒拉回。

    “北贏有種禁術(shù),可逆轉(zhuǎn)乾坤,渡人生還?!背ブ行┌l(fā)涼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輕輕地揉,抬眸相視,目光比月色溫柔,“阿嬈,我別無他法,只要能讓你活下去,即便是禁術(shù),我也要一試?!?/br>
    果然,她重活一世并非偶然與天意,是她的楚彧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博弈。

    “那你為何將內(nèi)丹給了我?”聲音如鯁在喉,她垂下眼,將滿腔的酸澀與心疼吞下。

    “催動(dòng)禁術(shù)時(shí),有妖族介入,你因此遭了反噬?!?/br>
    楚彧說得輕而易舉,只是,這中間有多少跌宕起伏,蕭景姒可想而知,腦中有模糊的片段浮現(xiàn),一閃而過。

    她躺在漆沉香木的棺材里,楚彧跪在杏花樹下哭著喊她的名字……

    那是她上一世的記憶,在北贏時(shí),她將死,楚彧便是那時(shí)候催動(dòng)了禁術(shù)。

    她哽著聲音:“那你呢?你如何了?”

    楚彧拂了拂她發(fā)紅的眼眶,輕輕地落下親吻,說:“我是妖族,反噬之力要不了我的命?!?/br>
    不過折損些壽命而已。

    他似乎,在故作輕松。

    大抵,他還是瞞了她什么,蕭景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如炬好似要將他看穿了,問:“若是我將內(nèi)丹還于你,你的病可是會(huì)好?”

    楚彧撫在她臉色的手一僵,立馬道:“不行!”

    蕭景姒睫毛顫了顫,落在他指尖上。

    她便知道是如此,楚彧這性子,平日里都順著她,一旦觸及到這件事,便會(huì)不由分說,十分強(qiáng)硬。

    “我只要你相安無事。”楚彧放軟聲音,是蕭景姒最愛的低音,蠱惑一般,“所以,阿嬈,別問我如何取出內(nèi)丹,也別動(dòng)這個(gè)念頭,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以后莫要因?yàn)檫@件事同我生氣了好不好?”

    蕭景姒沉吟了一下,終是點(diǎn)了頭。

    “你催動(dòng)禁術(shù)時(shí),介入的妖族可是成壁?”

    楚彧搖頭:“是一只貓妖,他也受了反噬,又被我打回了原形,應(yīng)該死在了大涼三十九年?!?/br>
    若是沒死,楚彧定也不會(huì)放過他。

    蕭景姒便也不多問,摟住楚彧的脖子,有點(diǎn)心酸,更是心疼楚彧,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軟軟地喊他:“楚彧?!?/br>
    “嗯?!?/br>
    “楚彧?!?/br>
    “嗯?!?/br>
    她不厭其煩,喊了一遍,又一遍,嗓音極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