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寧宇看著不舍得動手下嘴,“這么好看,吃了多可惜?!?/br> 宋言蹊不讓小蘋果去抓盤子里的巧酥,“你要是喜歡,我以后再給你做其他的,綠豆糕和桂花糕之類的我都會做?!彼窝怎杩戳丝葱√O果,“我們給小蘋果釀酒吧,等小蘋果成親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喝了?!?/br> 寧宇一聽就覺得十分贊同,“嗯,我們親手做,然后窖藏起來,十幾年后開封,肯定是醇香的美酒,小蘋果成親時拿出來最合適不過?!?/br> “若是釀壞了不能喝了怎么辦?” “怎么可能?我們一起弄,是我們對小蘋果的心意。若真的釀壞了,都給小蘋果喝,里面都是我們對他的愛意?!?/br> 可憐的小蘋果還在一旁拍手笑著,全然不知道他雙親商量的事情。 寧宇吃著巧酥,還要用手托著,要不然花朵會掉下來,一咬皮都是一層層的特別酥,渣子落了一手。 宋言蹊吩咐好釀酒用的東西,讓下人準備著,他和寧宇明天要釀酒。 而夏如風家,全然沒有寧宇這里輕松的好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言蹊興奮又害羞,難道要用我們的名字寫小黃文?? 寧宇:言蹊,我們來寫戀愛日記吧。 言蹊:哦【失望臉】 第70章 夏主君告訴了夏知州那天的事情, 兩人對李寒差點毀了夏子衿后半生的做法深通惡絕。夏知州吩咐底下的官吏, 時不時去李寒店鋪里依法檢查,挑出各種不合法的地方責令整改。三五天的來一遭, 店鋪的生意受創(chuàng)慘重。 而且百姓對官吏有種敬畏之感, 并不想招惹上, 一看店鋪里經(jīng)常惹來官吏, 自然敬而遠之。 夏主君不想和夏子衿講話,打發(fā)大兒子的主君同他講解那天事情的要害之處。 騰出手之后, 夏主君就發(fā)現(xiàn)他cao心著大兒子的前途, 為他斟酌親家的利弊, 選的主君和侍郎都是對他有益的。這段時間又cao心夏子衿的事情,不省心、總是惹事的的孩子總是費心的,占據(jù)了大部分的關(guān)注。 獨獨把夏如風忽略許久了,對比夏子衿的鬧騰, 夏主君欣慰于夏如風的懂事省心,許久都沒有惹麻煩了。 當初夏如風娶高晟, 夏主君并不贊同。高晟身后并無任何依仗,雖說是嫡子,但畢竟親爹已逝,本身又不受寵, 生長于鄉(xiāng)野,要不是夏如風在高府門口引起那么大的陣仗,不好收場,夏主君是怎么都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高晟樣貌他也看不順眼, 貌丑無顏,還粗鄙不堪,怎么都配不上夏如風,只是孩子都有了,他也不好說什么。自然要在其他方面好好補償夏如風才是,給他挑選幾個貌美可心的侍郎侍候。 夏如風到了寧府,正碰上兩人在往煮好的米上拌曲,旁邊是擺著的幾個壇子,兩人手上都是米,正邊拌邊往壇子里裝。旁邊還有一筐洗干凈的荷花瓣,也均勻的放進壇子里,干得是熱火朝天。 宋言蹊還說著,“夫君,等十月桂花,我們再釀些桂花酒,肯定特別香?!?/br> 桂花的季節(jié),簡直是整個院子都飄著桂花的香氣,花香襲人,別有一番滋味。 夏如風看了一會,問道:“你們在做什么?干活不是有下人嗎?” “我和言蹊在為小蘋果釀酒,埋在那顆蘋果樹下,等小蘋果以后成親了,就取出來喝。” 兩人配合默契,宋言蹊時不時還給寧宇擦汗,宋言蹊摁著壇子上蓋著的布,寧宇就拿線一圈圈的纏結(jié)實綁好。 夏如風蹲在一旁羨慕的看著,兩人在樹蔭下干著活,就算是柴米油鹽也帶有一番詩情畫意,自有一番清明和諧的氣氛,反倒自己頗有點蕭索落寞的樣子。 寧宇封好口,放到干燥的地方,洗干凈手,問道:“怎么了這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說出來讓我們樂呵樂呵?!?/br> 夏如風卻沒有和寧宇說笑的興致。 寧宇一看這陣勢,收起了嬉皮笑臉,“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宋言蹊把場地讓給兩人,自己去張羅著給兩人上茶和點心。 夏如風看著精美的花朵樣式的巧酥,也沒了興致,“你們這樣真好?!?/br> 夏如風整個人都有點萎靡,興致不高。看起來愁云慘淡的。 “是不是在擔心童生試不過?” “不是,我這么聰明,怎么可能會不過?上次是因為我沒有認真看書,這次我可是有好好看書的?!?/br> “那你是在煩惱什么?在磨嘰我就不陪你了?!?/br> 夏如風煩躁的抓抓頭發(fā),“我爹要給我找侍郎?!?/br> “哦?!?/br> 夏如風很不滿,“你怎么一點也不在意???我都快煩死了。” “有什么好煩的?有侍郎不好嗎?你喜歡哪個就要哪個,都喜歡還都可以納進府,左右都不是你吃虧,這幅情態(tài)做給誰看?” 夏如風吃驚的看著寧宇,“可是,你說過要多了不好?!?/br> “那你就拒絕不成了?!睂幱钸€以為是什么事,虧夏如風還一副天塌了的神情,浪費他心情,所以說話就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那是我爹的命令,我不能違背,不然會不孝?!?/br> 寧宇毫不掩飾的嗤笑了一下。 寧宇看見宋言蹊在葡萄藤下面剪葡萄,就丟下煩悶的夏如風,過去幫忙了。接過宋言蹊手中的剪子,挑長得好的葡萄串,剪下來遞給宋言蹊,宋言蹊接過之后放進籃子里。 “夏如風怎么了?” 寧宇不以為意道:“矯情的?!?/br> 宋言蹊就沒再問?!拔覀円粫倥┢咸丫瓢?,我問了別人,很簡單,都不用煮米?!?/br> “嗯,那我多剪一些?!?/br> 宋言蹊笑道:“我就是看著好玩,剪幾串洗來吃的,剩下的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了,哪能一直剪,你一會肩膀該疼了?!?/br> 夏如風看了一會,覺得有趣,也湊過去揪著葡萄吃。 “還沒洗,你小心吃到蟲子。” 夏如風都不知道葡萄上還會有蟲子。有點不相信,還以為宋言蹊是在誆他,看了看寧宇的表情,沒看出開玩笑的笑意,咽了咽口水,“真的有蟲子?” “嗯,你離得遠些,這些藤上會爬著蟲子?!?/br> 夏如風蹭的跳遠了,手里的葡萄粒也丟了。 “你、你們怎么都不怕?” “有下人是負責管理這些的,會定期捉蟲,就算有,也很少?!?/br> 宋言蹊把籃子交給旁邊的小侍,“好了,一會洗干凈了給你們送去。你們?nèi)プ?。?/br> 兩人坐在涼亭下,不一會,葡萄就擺上來了,還有酒和下酒菜。 “怎么還有粽子?怎么這么丑?” 寧宇不高興了,“哪里丑了?一看就是粽子,言蹊還特意夸我包的造型別致?!?/br> “你包的?” 寧宇哼了一聲。 “你怎么想起弄這些了,君子遠庖廚?!?/br> “很有趣啊,煮米的時候,言蹊說要給我包粽子吃,我就跟著試了幾個,還挺好玩?!?/br> 夏如風嫌棄他的粽子,他還不想給別人吃,他自己包的,當然要自己嘗嘗。 夏如風看了看寧宇的生活,再對比自己最近的生活,頗有點惆悵和煩惱。 寧宇喜滋滋的剝著粽子,心里滿足的不行,“不是我說你,你根本就是在庸人自擾?!?/br> “我都快愁死了,你還幸災樂禍。都不當回事?!?/br> “我剛才就說了,想納就納,不想納就拒絕,有什么好煩惱的?” “可是,那是我爹,我怎么能忤逆他的決定?!?/br> “行了,我們彼此是什么人,還能不清楚?要是說不忤逆,從小到大,什么時候乖乖的聽過話了?納侍郎了,又說不能忤逆,平白的惹人發(fā)笑?!?/br> 夏如風支支吾吾的想不出反駁的話,“可是、可是” “你不過是心里也有點想法,搖擺不定,想納侍郎,又覺得無顏面對高晟,所以擺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自己不主動,但是也不拒絕,扯著一層遮羞布,告訴高晟也告訴自己,這并非你本意,你也是無奈之舉。既得利了,又不用承擔心里的愧疚?!?/br> 夏如風的杯子都扔到地上了,氣惱的站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 宋言蹊安排好兩人的酒和菜之后,就回了屋子看小蘋果,然后就聽到小侍回報說少爺和夏少爺吵架了。 宋言蹊想去看看,小蘋果就鬧。小蘋果睡著了好說,一醒之后,看不見宋言蹊或者寧宇就哭,那些伺候的下人根本哄不住。 宋言蹊只能抱著小蘋果,去了涼亭。夏如風已經(jīng)離開了,聽下人說,夏如風是氣的拂袖而走,據(jù)說臉色很不好看。 夏如風同寧宇小時就在一起玩耍,一直以來關(guān)系都很不錯,和那些居心叵測的狐朋狗友不一樣。 宋言蹊也知道,那些人跟著寧宇胡混,巴結(jié)討好著,想得些好處罷了。每次出去玩,從來都是寧宇大手大腳的當冤大頭掏銀子。還是成親后,宋言蹊管的嚴了,再者寧宇也不和那些人一同玩耍了,關(guān)系自然就淡了,可是夏如風不是,他們一直都是好朋友的,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寧宇還是坐在了原位,面色很難看。酒杯在地上扔著,酒水撒了一地,酒壇子也被打碎了,小廝在亭子外站著,也不敢去收拾。 宋言蹊叫了一聲,“夫君?!睂幱畈欧磻?yīng)過來,站了起來,“你別過來?!钡厣系教幎际撬槠?,寧宇自己走到宋言蹊面前,把小蘋果接了過來。 小廝得到示意,上去收拾著涼亭。 “小蘋果一醒來就鬧著找父親?!?/br> “我沒事,你別擔心。”寧宇怎么會不知道宋言蹊在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呢?“夏如風惱我,我還厭了他。不來往正好?!?/br> 宋言蹊看著寧宇的臉色,小心的問道:“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翻臉了?” “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他覺得戳到了他的痛腳。自己明明知道不妥,還想扯出一層遮羞布掩蓋,得到旁人的認同,仿佛那樣就光明正大,問心無愧了。我偏不哄著他。他不想和我玩,難道我想和他玩不成?不相往來正好?!?/br> 如今寧宇正在氣頭上,宋言蹊也不敢勸,一般在這種時候,越勸會越惱怒。本來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怕兩人都不低頭,以后會一直冷戰(zhàn),這樣,寧宇心情也不會好。 以前也會因為一兩句話鬧翻,誰也不讓誰,但是下次又會莫名其妙的和好,都默契的不提吵架的事情。 可是這次、 夫君現(xiàn)在心性成熟了不少,已經(jīng)很少有這么不理智的時候了,宋言蹊只怕他們以后真的就不相往來了,寧宇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會很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奮起,感覺最近都懶了 第71章 夏如風被寧宇的一番話說到了難堪的地方, 雖然寧宇語氣清清淡淡的, 也沒有嚴詞指責他,但是他就是好像被扒光了一樣, 卑劣的站在寧宇面前, 被他說中了心里隱秘的心思。 明明是所有的男人后院都有好幾個, 只有那些窮的養(yǎng)不起的才只有一個, 稍微有點銀子的都會有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