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他赤身裸體的和李寒躺在一起,稍微一動,那處就是火辣辣的疼著,他千辛萬苦維持地清白身體,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交待了出去,壞了他以后的打算,此刻他殺了李寒的心都有了。 察覺到李寒醒了,白無塵趕緊閉上了眼睛裝睡,他不會做無謂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地步,他要往他最有利的方向運用。 李寒醒來就摸到了一個光滑溫?zé)岬纳眢w,一看是白無塵躺在他旁邊,寵溺的笑了笑,把人又摟的緊了些。 白無塵也順勢醒了過來,一看到李寒,臉先是紅了,接著想到什么又白了,緊抓著被子縮到了床腳,一副冷淡但又含著淚花的表情。 因為白無塵抽走了被子,李寒的身體便露了出來?!盁o塵,你別擔(dān)心,我是喜歡你,遲早會娶你的,我們只不過是提前做了歡好之事,沒事的,我會對你負責(zé)的?!?/br> “不用了,我本就是風(fēng)塵公子,不在乎清白。你好好對待袁公子就好,我們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我們都忘了吧。” 如果沒有看見白無塵發(fā)紅的眼眶,不了解他的性格,李寒或許真的會相信白無塵的話?!吧倒?,說什么胡話,若是不在乎清白,那些達官貴人恐怕早就是你的入幕之賓了,你也不用在這里艱苦的掙扎。你不是那種為了金銀權(quán)勢而出賣自己身體的人,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詆毀自己的話了。別人不行,你更不可以,因為你是我的,除了我自己,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至于袁置之,你放心,我對他只有責(zé)任,沒有愛。我的心都是屬于你的?!?/br> …… 李寒把白無塵抱在懷里,沒有看到靠在他肩膀上白無塵冷漠的雙眼。 白無塵也清楚,以他的身份是無論如何都坐不到主君的,所以那些人有沒有主君和侍郎都對他沒影響。不管是年輕有為,自身優(yōu)秀上進的宋言昊,還是家世顯赫的寧宇,都是他的最佳人選。 他們都是正經(jīng)的嫡長子,以后是會繼承家業(yè)的,若他能生下個少爺,也算能立穩(wěn)腳跟。再不濟,夏如風(fēng)一流也是不錯的選擇。雖然沒什么權(quán)勢,是個二少爺,但是富貴有余,也能保證他富貴的生活。 偏偏是這個李寒,如蒼蠅一般緊盯著他不放。 關(guān)于李寒的事情襯著選美大賽這個東風(fēng),火燒得特別旺。就連李寒能當袁府的上門夫君的緣由也被人重新挖了出來,當初袁府好不容易壓下的言論甚囂塵上。 李寒與白無塵的風(fēng)流韻事也被傳的有鼻有眼的,如月公子的房間除了李寒可從來沒有留宿過任何人。 若是別的府上的大少爺去留戀青樓歌姬,別人聽了只會調(diào)侃一句年少風(fēng)流罷了。但是李寒的身份在那,總是有些微妙的。 袁府的老爺是個極愛面子的人,當初花銀子給袁置之捧出個若竹公子就能得知。這些名頭也不過是別人叫的,然后流傳到外界,得到人們的贊同就行了。沒什么權(quán)威,卻也代表了在人群中的名氣。也沒什么大用,就是好聽罷了。 而現(xiàn)在,袁置之和李寒是接二連三的踩他的臉面,就算袁置之是他的孩子,他也為他打算考慮的夠多了,已經(jīng)盡到了責(zé)任。于是吩咐管家,分給袁置之一所宅院和一些盈利的店鋪和一些地契,讓他們搬出袁府。 李寒自然是高興了,在袁府,他怎么都是寄人籬下,腰桿挺不直,怎么都沒有自己生活來的舒適。而且他打算接白無塵一起生活,在袁府總是不方便的。只是,袁府家大業(yè)大,只分給了他們這點東西,也太摳門了。 “你父親也太偏心了,你家的錢財都留給你弟弟,明明你也是他的孩子,也太厚此薄彼了。既然都是孩子,怎么著都要一視同仁,一人一半才行。沒道理只給你這點東西就打發(fā)出去了?!?/br> “你連這點錢財都沒有,嫌少不會自己賺錢嗎?哦,我倒忘了,你賺來的錢都用到白無塵身上了?!?/br>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我是在為你覺得委屈,不識好人心。我們倆的事情關(guān)無塵什么事?” 袁置之冷哼道:“不關(guān)他的事?若不是他,我的孩子能早產(chǎn),一出生就體弱多病的?從出生到現(xiàn)在,你看過幾眼孩子,整天就和白無塵廝混。若不是我袁家供你吃喝用度,你哪來的銀子去狎妓,狼心狗肺的東西。” ‘啪’的一聲,袁置之的臉被打了一耳光,袁置之被力道帶的險些趴到地上,臉上清晰的浮現(xiàn)一個五指印。 李寒頗有些氣急敗壞的罵道:“你早產(chǎn)還不是因為你不安分,明知道自己快生了,還跑出去打人。無塵心善不與你一般計較。早產(chǎn)也是你自作自受罷了。至于我花的銀子,都是我自己賺的,沒用你們袁家一錢一兩?!?/br> 寧宇坐在臥榻上看書,宋言蹊就枕在他的大腿上看這些整理出來的情報。 “他們倆被分出袁府了,李寒真的又和白無塵在一起了。還買下了他們隔壁的小院子,接白無塵住了進去。他這是想兩邊都去嗎?還離的這么近,方便走路?!?/br> “他腦袋一向不正常,不能以常理度之?!睂幱钆扇艘龑?dǎo)了宛城的輿論后就不再插手了,李寒這人自以為是,袁置之橫沖直撞,不懂轉(zhuǎn)圜,白無塵又善于心計和偽裝,他們湊在一起,不用他動手,就會有一場接一場的好戲。 如今他更重要的任務(wù)就是照顧言蹊和小蘋果,看顧他雙親的身體,再順便用功讀書,爭取考過三年后的鄉(xiāng)試。也讓小蘋果知道,他的父親不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大草包。給他們的小蘋果掙掙面子。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因為我們的福寶夫夫太萌太甜了,所以編編大人給此文蓋了一個小金章(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第55章 宋言蹊躺在床上, 掀開中衣看了看自己微凸的小肚子, 眼見著小蘋果越長越大,心里歡喜的很。若不是他要小心不能壓到肚子, 都想在床上滾幾圈了。 剛才他和夫君一起沐浴的, 還特意多洗了幾遍夫君那里。寧宇先給他擦好, 讓他自己先去了床上。寧宇在后面很快的就收拾好后續(xù)的事情上了床。 宋言蹊想起和高晟的談話, 膩歪到寧宇身上,“夫君, 你想讓我用嘴巴試試嗎?” 寧宇一聽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宋言蹊, 你能安分些嗎?” 宋言蹊一呆,嘴巴一撇,寧宇都好久沒有叫他宋言蹊了,都是溫柔的喊他言蹊, 還兇他!宋言蹊翻了個身,把臉埋到被子上。 寧宇一看就有些懊惱, “言蹊,我不該兇你,是我錯了好不好?” 寧宇不說話還好,一說宋言蹊的肩膀便顫抖了起來, 寧宇見狀更手足無措了,“乖言蹊,你別哭。我不該兇你。” 寧宇手一放到言蹊肩膀上,便被他甩下去了。宋言蹊臉朝下, 又用手掩蓋住了臉,完全看不到表情,只從那不斷顫抖的肩膀能看出宋言蹊在無聲的啜泣。 寧宇既心疼又自責(zé),孕育期間的小哥兒身體本來就不太舒服,脾氣多變,他不寵著宋言蹊,還兇了他,怪不得宋言蹊會哭。 “乖寶寶,別哭了,你想如何都行好不好?用嘴巴你會不舒服?!?/br> 宋言蹊顫抖的聲音從底下傳來,“你還罵我不安分?!?/br> “是我,是我不安分,言蹊最乖最安分了?!?/br> 宋言蹊把手拿下來,抬起臉,臉上干干凈凈的,一點也沒有寧宇想像中淚流滿面的樣子,嘴角還掛著小狐貍的微笑,“哈哈哈,你是不是被我騙到了?”宋言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寧宇被宋言蹊耍到了,面子上過意不去,這下,換成寧宇把身體轉(zhuǎn)回去,不理宋言蹊了。 宋言蹊把手腳纏在寧宇身上,寧宇僵著身體不敢亂移動,怕不小心碰到宋言蹊。 “你生氣了?夫君是個小氣鬼。你轉(zhuǎn)回來?!毖劭粗鴮幱畈焕硭?,宋言蹊脾氣上來了,“你看不看我?不看我我就打你了。” 哼,以前又不是沒打過。 宋言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你再不看我,我就打小蘋果了。” “你先下去?!睂幱畎焉眢w轉(zhuǎn)了過去,“你在恃孕行兇。” 宋言蹊擺出以前寧宇標準的無恥嘴臉,“你才知道啊?!彼窝怎韬藓薜拿鴮幱畹母辜?,剛開葷的那段時間,寧宇很強勢,說上就上,一點準備都不給他,他都反抗不了,雖然他也舒服就不說了。 做完一次從背后抱著他,滿是溫情的安撫,他都累得迷迷糊糊要睡著了,結(jié)果寧宇連招呼都不打,從后面就又進來了,他當時氣的咬牙切齒的,就暗自使力,心想著夾斷你就好了,結(jié)果寧宇反而馳騁的越加激烈了。 那時候的蠢樣子,宋言蹊不堪回首。他現(xiàn)在不是小傻瓜了,他是小妖精,才不會害羞臉紅。 寧宇被宋言蹊摸得呼吸都重了,按住宋言蹊不安分的手,“宋言蹊,你再這樣,我就去睡書房了?!?/br> “你威脅我?”宋言蹊控訴道:“你最不喜歡睡書房的,你是不是要去找別的小妖精了?我就知道,你嫌棄我年老色衰,又不能伺候你?!笨粗鴮幱顚櫮缈粗难凵?,宋言蹊說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不鬧你了。睡覺睡覺?!?/br> ** 伴隨著李寒越來越響的名聲,一首驚才絕艷的詩流傳了出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br> 這首詩放在了碧云齋第一的位置,人們驚嘆仰慕,嘆服于這人的豁達胸懷和通透。那些傷春悲秋的愁思和郁郁不得志的抒發(fā),放在這首高下立見,顯得自身格局的狹小和見識的淺薄。 當人們得知詩是李寒所做的之后,心情更是復(fù)雜萬千。他們沒想到不過區(qū)區(qū)一乞丐,竟有如此廣博的胸襟和情懷,實在是令他們這些平時自詡文人才士的人汗顏。 也怪不得袁老爺慧眼識珠,把自家公子嫁給此人。 宋言蹊認真的書寫了一遍,裝裱了起來放到書房。雖然他不喜李寒此人,但他的才華毋庸置疑。這首詩他實在是討厭不起來,就算是出自那人的。 “言蹊的字真好看?!睂幱钭叩剿窝怎枭砗螅退黄鹦蕾p掛著的字畫。上面是題的詩,而下面是宋言蹊作的畫,廣袤的山水,上面一葉扁舟,天空上一輪將落的夕陽,一股滄桑但又永恒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心神一震。 “夫君的也好看?!?/br> 外面?zhèn)鱽硐氯说姆A告聲,“進來?!?/br> “少爺,夏少爺差人來送信,夏少主君好像要生了。要請你過府?!?/br> 宋言蹊擔(dān)憂道:“怎么就要生了?應(yīng)該還有一段日子才對?!?/br> “你別擔(dān)心,我過去看看。這個時候派人來叫我,恐怕夏如風(fēng)是嚇壞了,我去陪陪他。” “好。”宋言蹊點點頭,他現(xiàn)在也不適合去這種場面。 寧宇到了夏府,那里正忙得一團亂。 夏老爺去官府當值不在府上,夏大哥也有事外出,夏如風(fēng)看著一盆盆血水進進出出,他都聽不見阿晟的聲音,又不讓他進去,整個人在外面六神無主,然后便想到了寧宇在家,就派人去叫了。 夏如風(fēng)一看到寧宇,堅持了好長時間的眼淚就要落下來了,“寧小宇,阿晟留了好多血,他會不會有事?里面怎么沒聲音???” “你別急。沒有聲音是為了保持體力,沒事的?!?/br> 寧宇淡然沉穩(wěn)的聲音安撫了六神無主的夏如風(fēng),夏如風(fēng)盯著門口,喃喃道:“怎么會流這么多血???阿晟和小葫蘆不會有事吧?他們怎么還不出來?為什么不讓我進去?” 夏如風(fēng)的爹爹在房間內(nèi),夏子衿是個未婚的小哥兒,不適合來這種場面。 有了寧宇,夏如風(fēng)才有能說道的人。 “生子都會如此,不用擔(dān)心?!睂幱钭焐险f著安慰的話,心里卻擔(dān)心起宋言蹊來,宋言蹊那么嬌貴怕疼,豈不是也要經(jīng)歷如此之痛?況且產(chǎn)子危險至極,俗話說是要去鬼門關(guān)走一回的。他爹爹就是因為生他,才傷了元氣,險些丟下他走了。 寧宇心里的不安也一圈圈的擴大,但面上保持了沉穩(wěn),安撫著夏如風(fēng)。 里面?zhèn)鱽韹雰旱目蘼?,雖然微弱,在有些嘈雜的背景下依然清晰的傳入兩人耳朵。 夏如風(fēng)腿一軟,若不是寧宇拉著他,就坐到地上了。 房門打開,穩(wěn)公賀喜的聲音傳來,夏如風(fēng)才如夢初醒,一擦臉,去屋里了。 寧宇待了一會,看沒他什么事,他又不能去房間看,就給一旁的下人囑咐了一聲,悄悄的回府了。 “夫君,如何了?” “都平安。夏如風(fēng)簡直太慫了,自己夫郎生子,竟然還叫我過去,你都沒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我以后肯定不會像他那樣沒用。連腦袋都不會轉(zhuǎn)了?!?/br> “別說大話,小心你比夏如風(fēng)哭的還厲害。” “怎么會?言蹊,我去見見爹爹。”親眼見識過產(chǎn)子的兇險之后,寧宇就特別想見他爹爹。 “我和你一起。”寧宇牽著宋言蹊的手慢悠悠的散步去了爹爹院子。 寧爹爹也聽到了消息,一見寧宇就問道:“宇兒,如風(fēng)家的怎么樣了?” “爹爹,都平安,是個小少爺?!?/br> “那就好,平安就好?!?/br> 寧宇伏在爹爹腿上,“爹爹,連高晟身體那么好的小哥兒,因為生子都虛弱的元氣大傷,稍有不慎都會喪命??雌饋砗芴弁?,爹爹為什么還會要我?” “傻孩子,是很疼,當時我就在想,就算是死了也比現(xiàn)在好受。但是聽見你的哭聲,就想起你在我肚子里慢慢長大,我能感受到你在翻身、踢腿。若是能看到你,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一件事。后來看你一天天的長大,聽著你叫爹爹,是幸福比痛苦更多的一件回報。等你做了父親,就能知道那種感受了?!?/br> “可是有小孩,我都不用經(jīng)歷痛苦,只享受幸福了?!?/br> 寧爹爹忍不住笑了起來,“相信我,宇兒,平時你父親比我更頭疼你,經(jīng)歷的痛苦一點也不比我少。” 寧宇一臉的無辜,“有嗎?” “有你知道的一天,個中滋味你就明白了?!?/br> 寧宇以前看別人可愛的小孩,就想著他和宋言蹊的孩子如何如何。一個流著他們血脈的孩子,只是想想,就令人開心。 只是因為想要,卻不清楚有個寶寶以后意味著什么。真的有了小蘋果之后,他們都很開心并且期待著??墒墙裉欤瑢幱詈鋈挥辛烁嗟恼J識。 那是一個新生命,從他到來的那刻起,宋言蹊辛苦的孕育,甚至是賭上性命的產(chǎn)子,才換來他平安的降生,然后就是慢慢長大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