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你這樣吃完飯就坐著不動,以后肯定會是個大胖子,就想那些老爺一樣,不僅會禿頂,還會有個胖肚子?!?/br> 寧宇被宋言蹊說的嚇了一大跳,他才不想變成那樣??墒?、“你見過他們禿頂?shù)臉幼訂幔俊?/br> “不然他們怎么都一直帶著帽子?” 寧宇想了想,覺得宋言蹊說的言之有理?!澳俏乙院缶筒粠弊恿??!?/br> “你傻啊,又不是因?yàn)閹弊硬哦d頂?shù)?,就是因?yàn)槎d頂才戴帽子遮住頭頂?shù)摹!?/br> 宋言蹊看寧宇滿眼崇拜的看著他,內(nèi)心一陣無力。寧宇還真是既幼稚又笨蛋。怪不得會被人哄著玩。幸虧他有經(jīng)驗(yàn),還比較聰明。雖然年紀(jì)上寧宇比他大一些,可是他重活了一世,心智肯定比寧宇成熟。他只要看好了寧宇,不怕他犯傻。 “宋言蹊,不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庇謥砹?,宋言蹊看他的眼神和爹爹很像,滿是慈愛?他只想要愛,不想要慈,寧宇別扭極了。“是不是我上次沒教訓(xùn)夠你?” 宋言蹊想起上次的‘教訓(xùn)’,臉紅著干咳了兩聲,“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我要睡午覺?!?/br> 一聽宋言蹊要睡午覺,寧宇就站了起來,順便把人從座位上拉起來。因?yàn)閼T性宋言蹊就跌倒了寧宇懷里,被寧宇順勢捏了捏屁股。 更可惡的是,寧宇還一臉純情無辜的看著他,絲毫不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恥。 和寧宇在一起,他都快被他氣死了。路過樓下大廳的時候,寧宇聽到了別人正談?wù)撝氖虑椤?/br> 寧宇聽的入神,然后就拉著宋言蹊在一處空桌子處坐了下來。 “聽說新婚之夜,一打開門,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快別賣關(guān)子?!?/br> “好家伙,屋里全砸了。而且據(jù)說兩人打起來了,還打的很激烈,那個李寒的叫花子臉上都是指甲的抓痕?!?/br> 寧宇很是同情,嘆了口氣,“沒辦法,都要走這一遭的?!闭f著還看著宋言蹊。 “你什么意思?” 寧宇聳了下肩榜,“新婚夜都要被夫郎打一頓。”還好宋言蹊力氣小,不過牙口太好了。 宋言蹊差點(diǎn)沒噎住,然后想起了他和寧宇的新婚夜,面色有點(diǎn)糾結(jié),傻瓜寧宇是不是對新婚夜有什么誤會?也是,那個笨蛋連洞房是什么都不知道。雖然當(dāng)時他也不知道。 “據(jù)說袁府鬧的厲害,袁家公子那個脾氣一般人還真受不了,不過那個小叫花也是硬氣,一點(diǎn)也不忍氣吞聲,兩人針尖對麥芒,斗的正兇?!?/br> 宋言蹊有些出神,上世袁置之和寧宇也是這樣,每天打打鬧鬧,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爭論不休,結(jié)果感情卻是越來越深厚。 然后就在他成親不久,寧宇就娶了袁置之。成親后兩人還是吵吵鬧鬧的,一會吵的幾乎都大打出手了,府中的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可是過不了許久,兩人就會又親親密密,你儂我儂。 照這樣看來,袁置之和李寒的感情應(yīng)該也很好。 “走吧走吧,再不睡午覺就誤時辰了?!?/br> 回去后,宋言蹊就回房睡午覺了。 寧宇去了書房,然后看著那本他翻了很多遍的畫,有點(diǎn)苦惱,碧云齋那么多書,他都沒找到。果然,越好的東西數(shù)量越少。 然后就想起了宋言蹊曾經(jīng)畫過的畫,他后來偷偷的藏了起來,宋言蹊還去找沒找到,以為是自己沒注意收拾東西丟出去了。 寧宇翻了出來,上面畫著他的臉,和他特別相似,臉上有一個五指的掌印,胸前有幾個腳印,眼角上還畫著幾顆淚,一副求饒的表情。 寧宇看了看宋言蹊的畫,又看了看旁邊的畫冊,福至心靈,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ps:今天被時不待我大大在《星際之?dāng)☆悺防锟湮覀児毭攘?,特別開心,我們攻寶就是這么討人喜歡,哈哈哈… 第35章 宋言蹊睡醒之后, 總覺得寧宇怪怪的, 看他的眼睛中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連嘴角那個弧度都充斥著不懷好意。 寧宇肯定是在打他的什么壞主意。 “宋言蹊, 你畫畫技術(shù)真高明, 畫出的畫作特別有靈氣。爹爹一直都說你擅長琴棋書畫。我有幸看到過你的畫作, 特別好看, 那些有名的大家都比不上你?!?/br> 宋言蹊心里得意,臉上卻是緊繃著, “拙作而已, 擔(dān)不上大家如此高的評價?!?/br> “宋言蹊你真是有才德又低調(diào)謙虛的人?!?/br> 宋言蹊被一通贊美說的心花怒放, 矜持道:“都是平時多練習(xí)的結(jié)果,算不上什么。你有什么事嗎?” “宋言蹊你能不能給我畫幾幅畫?我想拿來收藏,時時瞻仰?!?/br> 宋言蹊心情好,再說幾幅畫作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很爽快的便答應(yīng)了,“行, 你要幾幅都行。” 寧宇一臉的欽佩,“宋言蹊你真是比男人還爽快,也不是那等出爾反爾之人。你真好!”寧宇說的特真誠。 宋言蹊心里得意,“你對畫有什么要求嗎?想畫什么?”然后宋言蹊就驚恐的看到寧宇拿出那本他很熟悉的書, 心里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多。 “宋言蹊你能不能畫成這樣的?噢,對了,能不能畫上臉,也不多, 不用一副換一個臉,就畫上我們倆的臉就行了?!?/br> 宋言蹊顫著手指指著寧宇,臉都漲紅了,“你、你無恥?!彼趺茨墚嬆欠N畫,還是用他們的臉畫。 寧宇握住宋言蹊的手,“我知道你特別會畫人物,肯定會畫的很好。你剛才答應(yīng)過我的?!?/br> “我、不、畫!我不會畫人物,畫的一點(diǎn)也不好?!?/br> “你騙人。”然后寧宇拿出了宋言蹊畫的他,“你看,你畫的多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彼F(xiàn)在都會說成語了,讀書真是有用,以后可以換著詞的夸爹爹和宋言蹊了。 宋言蹊一看就急了,就想從寧宇手上搶回來他的罪證。宋言蹊沒怎么做過壞事,那個時候還是因?yàn)樘珰鈶崒幱?,所以才想壞主意讓自己開心一下。 寧宇舉高拿畫卷的那只手,然后用左手摟住了撲到他懷里的宋言蹊,在他額頭上親了親,“言蹊乖,我想看,你畫畫好不好?只有我們倆看?!?/br> 宋言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咬了咬牙,妥協(xié)了,“好?!?/br> 誰說寧宇是傻瓜的?分明是個jian詐的老jian巨猾。先是說一通好話麻痹他的頭腦,然后等他得意忘形之時答應(yīng)他的條件。再順勢提出要求,見他不從,又拿出他做壞事的證據(jù)威脅他,軟硬兼施,最無恥的是,還給他撒嬌! 寧宇把宋言蹊固定在腿上,壓著害羞想逃跑的宋言蹊,翻開桌子上的書,與他一同商議細(xì)節(jié)。 “宋言蹊,你看這里,一點(diǎn)也不合理,你的腿根本分不成這樣,所以要改了。還有,你臉上哭唧唧的眼淚要畫上,對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 宋言蹊的腰被寧宇抱著,逃脫不了,低著頭聽寧宇叨叨,藏在頭發(fā)下的耳垂鮮艷欲滴,連脖子上都蔓延了紅色,模樣看起來特別羞澀乖巧。 寧宇想了想,然后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言蹊,我們今晚在你那個大大的鏡子前,嗯哼~”腿上被宋言蹊掐了一下,寧宇悶哼出聲,“好吧好吧,不說話了,就這么定了。小哥兒就是愛害羞?!?/br> 寧宇還是不甘心,頂著腿上的疼痛把囑咐說完,“到時你別閉上眼睛,記得要好好記住你的表情,這樣才能畫的像?!?/br> “我的臉你也要好好的觀察。你別擔(dān)心,我們不急,慢慢來,這是一項(xiàng)復(fù)雜的任務(wù),肯定需要我們做許久才能完成?!?/br> “對了,”寧宇一拍手,一臉的激動,“我們可以多想些動作,這上面翻來覆去就只有這幾個,我早就看膩了?!?/br> “你能不能閉、嘴?” 寧宇見狀不妙,趕緊松開了宋言蹊,“宋言蹊,我要去背書了,你好好準(zhǔn)備。我不偷懶,你也不許偷懶?!?/br> 宋言蹊看著寧宇拿著書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就生氣,怎么會有寧宇這么惡劣的人,更可恨的是看著寧宇期待渴望的眼神,他竟然拒絕不了。還真的把寧宇的那些要求考慮進(jìn)去了。 宋言蹊你真是個大笨蛋!明明上輩子被寧宇害的那么慘,卻因?yàn)閷幱顟驯У臏囟群团惆榈臏厍榫蛣訐u了自己。 宋言蹊思考著用的筆墨和紙張,紙張方便剪裁成書冊,再選好牛皮繩穿起來。該死,他還真的打算做這種無理之事,真是中了寧宇的邪。 宋言蹊看寧宇臉上的笑容特別不順眼,傻兮兮的又賤。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寧爹爹一見寧宇就笑了??匆娪顑耗樕系男θ菟腿滩蛔¢_心。 寧淵也是,“宇兒,這是又做什么壞事了?” 一旁的宋言蹊在心里猛點(diǎn)頭,還是父親了解寧宇。 寧淵常年在兵營,身上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令行禁止,更是有殺伐果斷之感。就算是在府里脫去了鎧甲,穿著便服,也是一威嚴(yán)的上位者。 不過宋言蹊敬重父親卻也不畏懼他。他早已知曉父親嚴(yán)肅外表下的隨和。 有時爹爹發(fā)脾氣,父親還會寵溺無奈的受著。一點(diǎn)也沒有在外面的那種鐵血硬漢形象。 “我才沒有做壞事,不信你問宋言蹊?” 宋言蹊點(diǎn)點(diǎn)頭,寧宇最近是挺老實(shí)的,沒惹什么事。 “那是有什么喜事?” “嗯,因?yàn)槲乙退窝怎韪梢患笫虑椤!?/br> 宋言蹊正在喝湯,險些沒被嗆著,一張臉被憋的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寧爹爹很好奇,“什么大事情?” “不能說,這是我和宋言蹊的秘密?!?/br> 宋言蹊提到嗓子口的心算是緩緩的落了地,要是讓父親和爹爹知道他要畫那種圖,他就沒臉再見人了。 寧淵和寧爹爹對視一眼,彼此就心照不宣了。這兩個孩子最近的狀態(tài)是越來越好了。兩個人都鮮活了起來,成親前后的那段時間,不僅是宇兒陰郁麻木,就連言蹊也是暮氣沉沉的。 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急在心里卻插不上手,宇兒也不告訴他們?,F(xiàn)在可算是雨過天晴,終于有了些少年人該有的活力和生氣。 “言蹊,”寧爹爹把宋言蹊拉到一邊,悄悄的說道:“宇兒要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你不要憋在心里。是你的話,他軟硬都吃。千萬別悶在心里,宇兒那個頭腦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不了。該鬧脾氣的時候就鬧,該軟語撒嬌就不要不好意思。宇兒還是很好打發(fā)的。” 寧宇另一邊看的很著急,“父親,你怎么不管管爹爹,他都把宋言蹊教壞了。 “我看著正好啊,省得你欺負(fù)言蹊。” 寧宇聞言怒目而視,“我才不想睡書房。爹爹肯定會教宋言蹊這一招。因?yàn)閷Ω陡赣H你最管用了。爹爹用的最順手?!?/br> “咳,”寧淵掩飾住臉上尷尬的神情,“你不是最會裝可憐嗎?真有那一天,你就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吹點(diǎn)風(fēng),使點(diǎn)苦rou計,說話哆嗦點(diǎn),證明你冷的厲害。相信我,不一會就讓你進(jìn)去了。” 寧宇和宋言蹊相攜回去的路上,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父親和你說什么了?” “爹爹和你說什么了?” “你先說?!?/br> “你先說” 然后兩人就都沉默了,特別的有默契。 沉默間就走到了房內(nèi),然后寧宇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后了。 寧宇的眼神一直在鏡子前瞟啊瞟的,看的宋言蹊心是一跳一跳的。然后宋言蹊就眼睜睜的看著寧宇抱著被子鋪在了鏡子前的椅子上。 想到什么可能,宋言蹊臉都綠了,“你干嗎?” “會咯到你,鋪著軟點(diǎn)?!?/br> 他該謝謝寧宇的體貼嗎? 也許真的是第一次嘗試在床之外的地點(diǎn),宋言蹊分外敏感,寧宇好像也比平時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