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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佞臣嫡子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說著公子季一盆水潑在了張辰祈的臉上,他嚇的猛然驚醒,睜開眼睛看到是卻是張翼遙的尸體停放在他的面前。

    “你這是要干什么?你抓我做什么!”

    “主上有令,你違背了他的命令,那錦帶本來是用給宇文翊的,你卻叫人用在了顧凡雙的頭上,我千辛萬苦把這東西送到韓子婿的手里,就是指望借此想要除掉他,如今你打亂了主上所有的計劃?!?/br>
    張辰祈反駁道,“我冤枉啊……一切都是段益言的錯,求你讓我見主上,我愿意將功折罪?!?/br>
    公子季見他大喊冤枉,卻全然沒有同情之意,只是輕言道,“你大可將這一切都推給死人,主上是千辛萬苦才將張翼遙保住的,自然也要讓他活過來?!?/br>
    張辰祈一聽,更是大驚失色,原本已經(jīng)死來的人,怎么能讓他就這么活過來。

    “我要見主上!公子季,這錦帶本就不會將人害死,只是折磨人的東西,是張翼遙自己求死,怨不得我?!?/br>
    “張公子,你娘已經(jīng)都說了,那該死的魅香才是罪魁禍首,所以……除非蕭謹瑜愿意替你去死,否則……你只能成為救活張翼遙的藥引子?!?/br>
    第223章 真面目

    月夜下燭影攢動,顧凡雙的尸體旁挺拔的身影映在他的床頭帷幔內(nèi),忽閃忽閃。

    那人無奈的側(cè)著臉,不敢多看顧凡雙一眼,這錦帶原是他打算用在宇文翊的身上,卻陰差陽錯害了顧凡雙,此時他的心仿佛如刀割斧砍一般。

    此時夜深人精,若是尋常人陪著一具尸體,心里不免有些緊張和恐慌,他卻鎮(zhèn)定自如。

    “主上,張辰祈已經(jīng)帶到了,剩下的我們只要動手,張翼遙很快便會活過來,這樣你一統(tǒng)天下的大業(yè)就能實現(xiàn)了?!惫蛹拘闹袣g喜,等了這么久終于有了結(jié)果。

    “你說的不錯,這張辰祈差點壞了我的好事,我費盡心思卻不想被自己的狗給咬了,實在令本君悔不當初。”

    “可是……他求主上給他一個機會,他說他知道錯了?!?/br>
    張辰祈哭喊著,嚇的已經(jīng)魂不附體,“主上,饒了我……”他的苦苦哀求讓人聽了都心生難過,可是卻無法打動他眼前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忽然中門大開,張辰祈驚嚇的說不出話了,只見眼前的男子抱著顧凡雙的尸體,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怎么是你?”

    “自然是我!”

    張辰祈沒想到,原來一直在顧凡雙的身邊的博學大儒穆之恒正是鬼面人,那個幾次三番想要抓到張翼遙的神秘人。

    “張辰祈,你想的主上,如今如愿了!”公子季似笑非笑的神色越發(fā)的令張辰祈心下慌亂,如火燒一般。

    “主上,……求求你,我沒想到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兒,這頭上的錦帶我只是想……”

    “你想懲戒一下張翼遙?”穆之恒笑笑道,“你可知我千辛萬苦的計劃都被你這蠢貨毀的一塌糊涂,這錦帶應該綁在宇文翊的頭上,應該受盡痛苦的人是他,最后死去的也是他,只有這樣才能讓張翼遙的心里充滿了恨意,親手毀掉四方天下,建立新的秩序,做天下真正的主人!”

    張辰祈抬眸被驚的一言不發(fā),原來這鬼面利用了所有的人,蕭謹瑜也好……宇文拓也罷,都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就連如今已經(jīng)差不多死透了的張翼遙,都被他玩弄鼓掌之間。

    他倒吸一口冷氣,低聲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宇文翊不解。

    “我想要一個我認定的人來做天下的主人,原是我選了宇文拓,可惜他太讓我失望了,一個為情所困的人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帝王?!澳轮銤M眼的蔑視,冷酷無情的讓所有人都不禁害怕。他看著臂彎里的顧凡雙,輕聲溫柔道:”直到遇到他,顧凡雙內(nèi)心對權(quán)利的渴望即便輪回幾世都不不會有絲毫改變,坐擁權(quán)利之中,將人玩弄于鼓掌正是他所想念的!否則他不會去鼓動宇文翊回到這奪嫡的漩渦之中,將所愛置身于險境?!?/br>
    張辰祈完全沒有從穆之恒的身上看到一絲博學大儒的書卷之氣,到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野心,還隱藏著一股嗜血的味道。

    “可是張翼遙到底還是死了,如今蕭謹瑜是你唯一的選擇,你當初承諾的,他才是你要找的帝王,所以我才一直在暗中幫助你,幾次三番我都對你太信任了,你不能言而無信?!睆埑狡泶舐曎|(zhì)問道。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主上的一顆棋子,主上當初救你就是備著這一天,你若有幸成為麒麟之主的藥引子,到是應該知足才是。免得做了那么惡事死后下無間地獄?!肮蛹纠溲岳湔Z,嘲笑道,”其實若不是你當初的害人之心,如今你也不會成為喚醒張翼遙的藥引,說到底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br>
    公子季手中舉刀,眼中帶著說不出的笑意,只見張辰祈大聲道,“你當我如何,那張翼遙就是該死!”

    穆之恒一把奪過公子季手中的刀,猛刺進張辰祈的心窩,手腕子一個旋轉(zhuǎn),輕輕一剜,那心窩rou不多不少,竟有二兩那么多。

    “拿去!將麒麟血同這藥引子熬煮一時三刻,然后喂張翼遙服下去,我想很快他便會醒過來,到那時……前塵往事該忘的他都會忘記,他只會記起我讓他記起的一切?!?/br>
    穆之恒心里已然認定,張翼遙是他奪下天下唯一的指望,他曾經(jīng)受過的所有屈辱,都會通過他的手來償還。

    忽然外面一陣寒風凌冽,公子府內(nèi)闖入了十幾個人,他們身形矯健,步伐極快,騰挪轉(zhuǎn)閃飛了似的奔著那亮著燭火的屋子去了。

    穆之恒冷聲一笑,“還不錯,你的蕭謹瑜對你還是很上心的?!?/br>
    張辰祈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他心里不想蕭謹瑜進來,可是嘴上卻沒有力氣,他低聲輕喚到:“瑜王,不可進來,這里是……”他口中的陷阱二字還未說出口,便被公子季一個手刀當即敲暈。

    穆之恒冷聲言道,“蕭謹瑜,我看你真要見識見識我的麒麟陣了?!?/br>
    說話間外面一陣血雨腥風的弒殺已經(jīng)拉開了序幕,屋里充斥著麒麟血的腥氣,rou湯不停的翻滾著,熱氣騰騰,rou香和血混成一股特殊的氣息,一點點將張翼遙包圍起來,他們暖著翼遙的身體,暖著他的心。

    “張翼遙,我答應過你……你若和我在一起,那些你恨,恨你的,我會統(tǒng)統(tǒng)幫你除去,你和我在一起,天下都是你的?!?/br>
    穆之恒揚聲大笑,滲人的笑聲在整個府里回蕩,讓這寂靜的夜平添了一絲恐怖。

    顧凡雙迷迷糊糊間在夢里過了奈何橋,喝下了孟婆湯,可他總感覺有雙眼睛從始至都沒有放過他。

    他身體墜入地獄,卻不知被什么東西攔住,將他從那漆黑的黃泉路上搶回來,那溫暖堅實的擁抱,像父親兒時將他抱在懷里般,幸福。

    顧凡雙驚覺,只看到身上、手上,到處是血……天地間一片猩紅……他極力掙扎,神智漸漸清明,卻怎么也睜不開眼。

    他整個人仿佛置身熊熊的大火之中,全身無比疼痛,稍稍一動,心口便傳來撕心裂肺劇痛。

    混沌中幾番醒來,又幾番睡去。

    夢中似乎有雙深邃的眼睛,映著灼灼火光,直抵人心;又似乎有一雙溫暖的手,不時撫在我額頭;朦朧中,是誰的聲音,低低同我説話?

    顧凡雙聽不清說話的內(nèi)容,只是覺得聽著他的聲音,心里便可慢慢安靜下來。

    再次醒來時,他終于睜開眼睛。

    床頭的燭火輕搖,屋內(nèi)隱隱彌漫著一股子腥氣,張翼遙深深吸了一口氣,卻覺得如此舒服,他慢慢的緩過神來,才篤定的相信這不是夢里。

    “看來大梁和東秦之戰(zhàn)已然是過去了,我記得……”張翼遙用力的回憶著,卻只記得他同宇文翊一同跌落山崖,然后……大梁的百姓……

    “你醒了?”

    張翼遙看著眼前的人,似有疑惑,“你是?”

    “我叫穆之恒。”

    張翼遙定了定神,恍然大悟,“你是穆先生,在下張翼遙這廂有禮了!”說著張翼遙便起身要拜,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剛一起身便又倒在了床上。

    “你睡的久了些,好在你已經(jīng)醒了……”

    “多久?”

    “幾年吧……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可見人活著就是要有希望的?!?/br>
    穆之恒扶起他,見他一臉驚恐不可思議的摸樣,便道,“你墜落懸崖后發(fā)生了許多事兒,大梁如今在蕭兼默的帶領下艱難前行,青幫現(xiàn)在也是內(nèi)亂不堪,一切都待你從整旗鼓?!?/br>
    “先生知道我,也知道青幫?”

    “我自然是知道,我同東方鈺是八拜之交,一直仰慕郡王,你的治國之才,治世之功勛。只是不知道郡王如今是作何感想?”

    穆之恒在試探,這大梁和宇文翊如今在他的心里是孰輕孰重,這混著張辰祈血rou的藥吃下去,生便是穆之恒的人,死也一定要是他穆之恒的鬼。

    “先生,此處既是東秦,你可知道蕭謹奕的下落?”張翼遙腦海里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蕭謹奕,起初他便是被公子季抓到這來的,如今既然到了此地怎么不打探一番,是生是死總要尋個結(jié)果。

    “蕭謹奕?這個人我沒聽過,也許韓王知道?!彼僖鈷伋鲆粋€人,借此讓張翼遙尋到關于蕭謹奕的蛛絲馬跡,之后便可一切都隨著他的計劃慢慢進行,宇文翊府內(nèi)蕭謹奕留給張翼遙的書信,如今可算是派上了用場,只要將矛頭指向宇文翊,一旦他成了殺害蕭謹奕的兇手,大局便定了。

    宇文拓和鬼面玩了個心眼,他想幫宇文翊一把,想著他若是能從信內(nèi)尋到什么蛛絲馬跡,或許可以幫著他這個兒子,可是他高估了宇文翊的勇氣,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打開那些手札。

    “你剛剛醒來,我這有一個書館,住的是我的朋友,你安心住著就是?!蹦轮阋姀堃磉b剛剛醒來,氣色還有些虛弱,便出聲安撫道。

    可是話一說完,他轉(zhuǎn)身便出了房間,門口公子季一直在等穆之恒的吩咐,“主上,那蕭謹瑜該如何處置。”

    “放了他,他是聰明人,他一定明白該怎么做的?!?/br>
    昨兒蕭謹瑜被俘,想來也是但憑他手下的那幾個人怎么是麒麟獸的對手,他如今深受重傷,只差一點就死在公子季的府上,直到剛剛公子季將張辰祈的尸體丟到他的面前,他才意識道自己進入了一個圈套,從始至終所有人都不過是鬼面的一顆棋子。

    也正如蕭謹瑜猜的不錯,張翼遙沒有死,他還活著,而張辰祈一直被人襲擊確實是公子季所為。

    韓王府、沿城、他出現(xiàn)的恰到好處,插手的天衣無縫,他明知張翼遙要替宇文翊籠絡人才,他便出現(xiàn),任由張翼遙一點點陷入他設好的圈套。

    “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瑜王,我家主上說了,你是聰明人,不用他教的,余下的你該如何……你自然會去做,張翼遙已經(jīng)醒了,韓王奪下東秦只要有張翼遙的助力是指日可待,那么有些不相干的人,我到是覺得應該由瑜王殿下去打點?!?/br>
    蕭謹瑜一聽,猛然驚覺,“你要殺蒼樾王?”

    “瑜王殿下智慧過人,如今的張翼遙已然忘了這三年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他的記憶停留在那日東秦之戰(zhàn),按照主上的計劃……他對宇文翊如今只會有恨,沒有愛?!?/br>
    “那這一切與我何干?”

    “主上希望,瑜王殿下能夠同我們一起好好輔佐張翼遙,忘了那些你不該想的東西?!?/br>
    第224章 柔然來犯

    蕭謹瑜費機關算盡,原以為自己可以奪回自己失去的天下,卻不想只是一塊墊腳石,“看來是我輕信了你們?!彼穆曇敉赋鲂┰S自嘲,“公子季,我來問你,你們是不是一早便打算好了,張翼遙才是你們要輔佐的人。”

    “殿下,小人只知道奉命行事。至于誰才是天下王者,這個小人實在cao不起這份心,一切都是天意,或許瑜王福薄罷了!”公子季暗指蕭謹瑜奪位無望,讓他明白如今的局面。

    蕭謹瑜低聲一笑,“你真以為我會就此罷手嗎?我手中的柔然軍隊絕不會輕易妥協(xié)的?!?/br>
    “瑜王殿下,主上是什么樣的人,怕是您還不清楚……即便是當今的東秦帝君也無法撼動的人,區(qū)區(qū)幾個柔然軍……”公子季低低一笑,他緩緩低下頭瞄了公子季一眼,“你大可試試。”

    “你們一直在設計張翼遙,你以為你可以堵住旁人的口嗎?他篤信那張翼遙打心底不會想起宇文翊嗎?只要有一絲的希望,他便會滿盤皆輸,為何明知如此,鬼面還要冒險呢?”

    篤信?門外挺拔的身影微微一顫,嘴角一笑道,“說的也對,可是我終究還是想知道,當宇文翊想起所有的一切后,他該如何面對已經(jīng)不記得他的張翼遙,若是他哭了……我該如何!”

    “你們都是瘋子,你會后悔的……”

    “至于會不會后悔主上自然會有打算就不勞瑜王費心,你如今還是要守住你的小命才好?!?/br>
    蕭謹瑜真的沒有想到鬼君是這樣一個計謀深算、詭計多端的人。,如今他已經(jīng)陷入兩難之地,若是蒼樾死在東秦,這蕭兼默第一個要懷疑的人便是他,自己被困大梁的妻兒該如何?若是不殺他,鬼君也絕不會放過自己,看著張辰祈的下場就清楚了,他看著張辰祈的尸體,只是一瞬,卻還是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幫著自己的人,這回真的離開了。

    “辰祈,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如今他要做的是如何活下去,即便鬼君可以在東秦一手遮天,可是在大梁他卻不能。

    宇文翊早朝前便收到了消息,柔然軍突襲東秦的腹地之城,他親自訓練用來駐守在腹地的東秦將士,一夜間只留下一地的尸身和刀劍,這些駐軍雖然只有區(qū)區(qū)百人,卻是宇文翊的精銳之師,上官謹如今在邊境駐守以防北魏士兵來犯,朝中如今已經(jīng)無人可派。

    “君上,此事還請君上定奪……”

    宇文拓悶不吭聲,如今如何派出宇文翊,阿福如今還在襁褓之中,這宇文翊是又當?shù)之攱?,如今要他出?zhàn)是不是未免太不盡人情。

    “啟稟君上,此事也未必非用大殿下不可,如今東秦和大梁交好,腹地有難,倒不如讓大梁出兵相助我們讓公主殿下做主帥,兩軍同時出征必定天下無敵,打的柔然潰不成軍?!?/br>
    韓子婿出了個餿主意,可是站在一旁的宇文琦心里卻是滿意的很,現(xiàn)如今這些大梁人和宇文翊走的很近,而且還在四處打探韓王的事兒,若是在讓他呆下去必然會給他們?nèi)浅龃舐闊?/br>
    這腹地位于北魏上游的一條河道附近,大梁要是想要相助必然要經(jīng)過北魏,如今深秋寒季,大梁如今的兵制是按照張翼遙生前設想一般改成郡縣征兵制,若是要派出人馬卻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此番對付的柔然人,大梁從未與柔然人交過手,實在不宜出戰(zhàn)淌這渾水。

    “君上,此事本就是東秦的事兒,若是牽扯大梁實在不該,若是讓別國知道豈不是欺我東秦無人?!庇钗鸟串斚卤惴窳舜隧椞嶙h。

    “大殿下,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提議讓旁的小國拿著我們的兵器為我們而用,搞到如今我還真不知道這計策的用意何在,我到是覺得大殿下這樣一直胳膊肘往外拐要到幾時。”宇文綺自然不肯落下峰,出聲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