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也許這次是個誤會,你幫了太子那么多……他想必是看中你的,淮河水患你可是立了大功的,若是沒有你……太子如今說不定已經(jīng)是階下囚了?!闭f到這蕭瑾瑜一種眼睛露出了兇狠的目光,暗恨張翼遙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張翼遙冷冷一笑,“我當三皇子聰明絕頂,沒想到居然如此蠢笨,你若是掀開了淮河水患之事,如今倒霉的就是你。我看似是幫著太子,實際上我也是在為你打算!” “此話怎么說?”蕭瑾奕不明。 “你當梁皇不知道太子做的勾當,他不過是不在乎罷了……梁皇根本不在乎你們的爭斗,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他只在乎他的江山還是不是他的,你們這些兒臣還有沒有在他的掌握之中。帝王之心,三皇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吭谒难劾锬銈兏静皇莾鹤樱皇且粋€臣子,一個可以鞏固他權利的棋子”張翼遙道出了實話,可見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也只能哀嘆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揪出太子,他便知道二皇子背后暗藏的勢力,也許就會牽扯到我!”三皇子似乎有些理解。 張翼遙點點頭,”更或許他早就知道你幫著二皇子,可是為了平衡太子和二皇子之間的勢力,他必須留著你,否則……“ “若是他日這個平衡被打破,二皇子的勢力過大,父皇說不定就會現(xiàn)將我斬斷,以保全他的權利!“三皇子一瞬間才明白,自己當真是逃脫不了那老狐貍的掌心,他雙手緊緊握拳,目光里流露出陣陣殺機,沒想到他居然連親生兒子都在算計! 顧凡雙太了解蕭瑾瑜,知道他所做的事兒都是為了證明自己,可是到頭來梁皇卻不屑一顧,即便太子如此……二皇子殘暴,他也從未想過將王位傳給自己的三兒子,如此才逼得他最后鋌而走險,不過勝在他夠狠……可以殺兄弒父。 只是現(xiàn)如今的局勢不同了,重生之前的顧凡雙瞎了眼,可是張翼遙卻看的清楚,他現(xiàn)在除了太子還有第二選擇——那就是蕭瑾奕。 前世他死在南楚,今生他活在大梁,上天就好像特意把這個禮物送到張翼遙的面前。 “我怎么甘心就這樣屈居人下,那太子昏庸無德,二皇子根本就是個草包,若是這樣的人成為梁皇,這天下百姓該如何?那淮河水患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一個只知道爭權奪利的太子,他會把百姓放在心上!”蕭瑾奕把自己的野心粉飾的很美,他看著張翼遙,一把抓著他的雙臂,低聲哀求道:“翼遙,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麒麟之主的力量,不光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大梁的百姓。” 顧凡雙心中暗嘆,“若是真正的翼遙肯定會被感動一塌糊涂,可是如今的顧凡雙卻絲毫不為所動。百姓?說到底無非是自己想要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卻拿別人做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要你肯幫我,他日我和你都有翻身之日?!彼粫r語塞,想了一下道:“你如今在府邸里過的是什么日子,你比我更清楚……嫡子如何?你想想若是你我聯(lián)手,那張辰祈他日一定會跪在你的腳邊苦苦哀求,你父親在你面前也要俯首低頭,這種感覺是多么美妙?!?/br> 張翼遙見他眼里熠熠生輝,說的如癡如醉,他的這番游說似乎就目前來說只是為翼遙編織的美夢!或許他也想過把太子和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腳下,讓那些質疑他的人從此不能說話,yin威之下成就的帝王之尊,能多久? “翼遙,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為你修改大梁的律法,我可以娶你封你為帝,到那時梁皇、梁帝臨朝是何等的輝煌!你我共執(zhí)江山,一統(tǒng)天下也指日可待?!?/br> 顧凡雙聽到這句話時,心中是五味陳雜,想當年自己傻到為了一片情,為了成全自己所謂的癡心,昧著良心害死了多少人,腳下的尸體甚至可以布滿大梁的國土,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成為一國之相? 蕭瑾瑜看張翼遙沒有給出答案,只當他還是不肯信任自己,他一只手輕撫著翼遙的肩頭,身體輕輕的靠近,在他耳邊低聲道:”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成為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只要你相信我,靠近我!你就可以擁有匹敵張自清的權利,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碾死所有的人!” 張翼遙冷著臉用力的推開蕭瑾瑜:“三皇子言重了,我對男人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 “當你有你一天真正屬于我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對你的好是誰都替代不了的!”蕭瑾瑜倒是不在意他的拒絕,反而覺得他此舉是在欲拒還迎。 “看在你好心救我的份上,我也投桃報李一次,四皇子受傷了,我特意叫人將他送到你的府上,你可明白?”張翼遙自然知道這就是蕭瑾瑜想要的,也是自己給的起的。 蕭瑾奕一聽,大喜道:”翼遙果然知我,我一定會好好待四弟的?!?/br> “有些道理,你懂我也懂太子也懂……如今朝中的一部兵權在梁皇的手里,一部分在大將軍王的手里,蕭瑾奕同大將軍王的關系非同一般,他更是有意將他帶入營中,他日他的手中一定會有一只強悍的軍隊,若是三皇子能好好善待,他日一定會有大用處?!?/br> 張翼遙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一場爭奪,若是蕭瑾奕保持中立那么他就會眾矢之的,別撕的粉身碎骨,現(xiàn)如今他雖然委屈了一些,可是眼看有二皇子在,太子和王后絕不會在動殺心,否則一旦被人抓到把柄,怕是只會惹禍上身。 “四弟他們沒有殺成,怕是如今正懊惱的要死……” 張翼遙微微一笑沒有言語,因為沒有殺成蕭瑾奕怕是有人在其中相助,現(xiàn)在想想自己的遇見的那群歹人,若說他們是要蕭瑾奕的性命,倒不如說他們是在尋找蕭瑾奕的蹤跡,只怪自己當時關心則亂,沒有看出其中奧秘,這要救四皇子的是誰呢? “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那蕭瑾奕現(xiàn)在下落如何,你們誰知道?“王后厲聲道。 蕭瑾辰皺著眉道:“為何你不同我知會一聲,這么大的事兒母后實在不該自己做主!“ “太子無須動怒,王后也是為你著想……“張自清輕聲安撫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蕭瑾奕回來之后你父親變了多少?這后宮里的事兒我比你清楚,那賤人雖然死了……可是一直都活在梁皇的心里,無論我怎樣對他,他從來都不屑一顧!“王后一時無語癱坐在椅子上。 “臣下想問王后要的是什么?是梁王的愛?“張相國側目冷聲問道。 王后一楞,嘴角輕輕吐了幾個字,“愛!試問他愛過誰?他只愛他自己?!?/br> “王后既然不想要梁王的愛,那么就請為了權利好好的去愛梁王,太子如今在朝堂之中依然是腹背受敵,且不可在意氣用事啦!“張自清的話說到這王后許是明白了不少,女人嗎?不甘心是有的,可是說到為了自己的兒子即便是付出所有都是值得的。 “蕭瑾奕即將成為我們掌握兵權的一個重要的籌碼,拉攏到他對于我們只有好處,想想將來……如今我們要注意的不是那個無權無勢的蕭瑾奕,而是二皇子蕭瑾巖和那看似與世無爭的三皇子蕭瑾瑜,他們處處和太子作對,幾次三番的想要將太子從儲君之位拉下來,我們真正的敵人是他們才對?“張自清替王后縷清了思緒,言辭懇切,足以證明他一心為主。 “若不是自己當年一念之差,為了南子,才提拔了姓吳的那個賤婢,今日豈容她的兒子來搶你的東西,不過……既然我能扶持她,也能扶持別人!“王后冷聲笑道。 可是就算如此蕭瑾辰心里依舊責怪母親糊涂,此番她連帶著把張翼遙也傷了,若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這麒麟之主怕是留不得了! “若是蕭瑾奕知道事情的真相,怕是他一定會為了自保投靠三皇子的?到那時……他若是得到兵權,就等于二弟得到兵權……“太子不敢細想下去,心里擔心的要命。 王后聽完太子的話卻是有些后悔,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道:“只要本宮絕不會讓他得到一兵一卒。“ “但愿如母親所說,只是他日蕭瑾奕若是投靠了二皇子,這兵權自然有人幫他去爭去搶,到時大將軍王一說和,事情也就成了!“蕭瑾辰面色微沉道。 “太子無須多慮,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翼遙雖傷了,可是他終究不知道傷他的人是誰,我們大可推到二皇子的身上,至于那些田產(chǎn)只要賬本做平盡數(shù)還給他就是了!“張自清從未在意過翼遙的身體,聽說出了事兒他第一時間就來找蕭瑾辰商議,他的兒子死了倒好,不死始終是個麻煩! “相爺說的即是!“王后立馬笑著說道。 “對了……這一向事不關己的蕭瑾瑜今兒怎么攙和到你的事兒里了?這里面是不是?“張自清好奇的問道。 王后也看出些門道,便低聲問了一句:“說實話今兒的蕭瑾瑜不同往日,平日里怕事兒退后,可是今天卻能為張翼遙說上幾句,實在可疑?“ “那不過是他拉攏張翼遙的手段,不足為懼!只是今日本宮聽聞蕭瑾瑜得到一本奇書,是講兵法謀略的,這作者是南楚第一謀士崔堅,此人在世時南楚可是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若不是當年他和魏王不清不楚,他也不好死的不明白!“太子蕭瑾辰低聲道了一句。 “那我們安插在他府里的眼線可有消息?“張自清出言問道。 蕭瑾辰搖了搖頭,“沒什么消息……他始終如平日一樣,不是彈琴就是下棋,沒什么兩樣?!?/br> “彈琴?下棋!“張自清反復說著這幾句,突然靈光一閃,“怕是那兵法奇書就藏在琴譜、棋譜里了!“ 蕭瑾辰聽完便立馬大聲道:“來人飛鴿傳書!讓他們趁著蕭瑾瑜在九玄山,今夜務必拿到東西!” 第79章 奪書 ”寂寥,三皇子不是說今兒晚上就回的嗎?“ ”主子的事兒少多嘴,當好你的差!“ 寂寥在府邸內不停的巡查,似才蕭瑾瑜已經(jīng)派人傳了話,說府里有外人在務必當心。 說來也怪這今兒一大早蕭瑾瑜就囑咐下面的人,若是三皇子來了一定要好好照顧,起初大家還不明白,這無權無勢的四皇子怎么會來到咱們的府邸,大家也都沒當個事兒,可是誰想這晌午一過,他就被人抬了進來,最厲害的還是三皇子怎么就能一早算出他會來呢? “不知道三皇子被什么事兒耽擱了?” “主子臨行前已經(jīng)吩咐好了,該怎么做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寂寥進了書房小心檢查,看看并無異常反手就將門鎖住了。 蕭瑾奕從暗處閃了出來,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他身上雖然有傷,可是依舊身形輕盈,不一會整個人融入夜色當中,他一只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門鎖,忽然一下就打開了。 記憶中這屋里的擺設沒動過,他身子輕盈的轉動,之前他來過這個地方幾次,三哥抬起手臂時的樣子很是古怪,貌似這機關應該在墻上的?可是怎么就不見到呢! 忽然蕭瑾奕微微一笑,暗嘆自己這個三哥實在是厲害,料想若是被人瞧了去,一定會仔細揣測機關在什么地方,而且他幾次打開暗室的舉動都十分詭異,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機關不是在墻上就是在這書堆里藏著,誰能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他的障眼法,一切都是為了掩蓋真正的機關所在。 旁人自然看不出,可是蕭瑾奕怎么會不知道,他這幾年在南楚吃苦時候,都是靠看些稀奇古怪的書籍打發(fā)。 他不停的在地面上踩踏,可是忽然間他尋到了一個地方,蕭瑾奕腳尖輕點,一道大門忽然呈現(xiàn)在蕭瑾奕的眼前。 蕭瑾奕進入暗室,只見暗室內流光溢彩,白玉石臺上熒光流轉,淡淡的藍色光芒從清澈的水中緩緩漂浮上來,映得他一雙明眸熠熠生輝。 他暗嘆自己的三哥當真是會享受,這密室都做的這般精巧非凡,他滿意地看著水流中瑩潤的光芒閃了閃,然后水面緩緩地旋開,有什么東西從水底逐漸地升上來。有點兒什么地方不對?蕭瑾奕立刻就感覺到一陣疑惑不解。 水中漸漸升上來一個一個鐵箱,待他認準其中一個打開時,那兵法秘籍就正式交到自己的手上了! 蕭瑾奕正得意著忽然聽見密室里有一聲奇怪的笑聲,一個黑影快速的從門口閃過! 那人目光一凌,動作先行反應,一轉身,就朝著蕭瑾奕猛撲過去!黑影的衣擺在暗處一閃,轉眼就到了入口處,轉過身,那人臉上竟被一張面具輕松遮住。 “先到先得!”蕭瑾奕不緊不慢道了一句。 “我看上的東西,怎么說也不能就這么放手!“ ”那么你倒是來搶?。 笆掕仁值膰虖?,嘴角露出那一絲誘人的壞笑。 蕭瑾奕速度很快,已經(jīng)飛了似的竄了出去,那黑影冷哼一聲,也毫不遲疑的追了上去。 兩個人速度都很快!眨眼之間,人已經(jīng)到了密室之外。 伸手不見五指的書房中,憑著敏銳的感知力,兩人過了幾招,之可惜那黑影無論是身子、還是體力都矮上蕭瑾奕許多,幾招下來就迅速的敗下陣來。 “個子這么小就想贏我,我看你還是再長大一些吧。”說著他一把抓住那蒙面人的胳膊反手將他困在懷中。 “哼!”那蒙面人冷笑一聲,“四皇子當真是深藏不露??!” “彼此彼此?!笔掕妊壑新冻鲆荒ń器铩?/br> ”你是何時發(fā)現(xiàn)是我的?“ ”你的身影日日都在我夢里出現(xiàn),若是連你張翼遙我都不認得那我豈不是該死了!”蕭瑾奕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笑著看著他。 這小東西的身手似乎比之前在教場時還要好,這種身手,加以時間在大梁也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張翼遙忽然眸光一閃,嘴角微微揚起,猛然間抬起頭,手肘向上一頂,蕭瑾奕一驚,偏頭閃過,可是張翼遙另一只手已經(jīng)迅速拍過來,重重的拍在他的胸前。 蕭瑾奕同樣反應迅速,身形急退,沒讓他打中,可他接下來一系列動作,既快又準,他一邊退一邊笑,暗嘆他知道自己有傷,卻也手下留情。 “蕭瑾瑜,東西交出來!” 蕭瑾奕微微一笑,“其實你大可不必與我格斗,這東西本來就是要送你的。” 就算面對再厲害的敵人,蕭瑾奕也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只是一碰到這張翼遙,他就全然沒了法子。 蕭瑾奕撓了撓頭打心眼里偷偷的笑著,他眼見這個小人兒頗有些得意,心中意念一動,將手中用油紙包裹的書輕輕的塞到翼遙的懷里,絲毫沒有不舍的意思。 “你就不怕我把這東西拿給別人?“張翼遙好奇的問道。 蕭瑾奕哈哈大笑,”只要你人是我的,這東西是誰的根本不重要!“ “我說的是真的……若是我把這東西給了太子呢?或者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嗎?”張翼遙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出這句話,他想要什么答案? 蕭瑾奕沒有說話,其實他想知道,很想……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心里是一顫,他猜想過或許張翼遙老早就來過這個地方,他同蕭瑾瑜的關系不止自己知道的那么簡單,他們也許更復雜,隱藏的更多。 可是當真正與張翼遙面對面時,聽到他說話,看見他得意的笑,聽到他喊自己名字的時候,所有想要知道的一切……已經(jīng)都不重要了。 張翼遙看著蕭瑾奕對著自己笑,然后輕輕道了一句,“東西既然給你,你想給誰隨你喜歡就好,至于密室嗎?連我都找得到,更何況是你呢?” 張翼遙站在原地,目光中滿是懷疑,看他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可是心里卻對他產(chǎn)生無比的信任,只是他開始擔心這份信任會不會是在假象中,蕭家的人到底還值不值得自己去相信。 蕭瑾奕微微一笑,眉眼宛如天邊的弦月,“翼遙,做你想做的事兒,無論結果如何我自會幫你擔著。”他說輕描淡寫,卻異常的認真堅定。 張翼遙眨眨眼,輕聲道了,“你是我什么人???我用得著你擔著,我……”話還未說完他只瞧著蕭瑾奕,暗怪自己說錯了話,這不明白著想把看似糊涂卻再清楚不過的關系攤到臺面上嗎? “你想我是你什么人就是你什么人?哥哥也好,護衛(wèi)也好,或者是最好的關系……”蕭瑾奕只笑不語。 “停!我們現(xiàn)在的關系就是最好的?!睆堃磉b嘆了口氣,生怕他在說下去,害的自己更加無所適從。 其實在顧凡雙的心里,此時真的替張翼遙高興。即便自己從未愛過翼遙,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真心的待翼遙,給了翼遙自己從未給過他的一切。只是每每想起翼遙,顧凡雙都覺得可惜,可惜他已經(jīng)不住了。 或許顧凡雙他偶爾還會巴望著有一天,張翼遙可以活過來,而自己繼續(xù)做顧凡雙,不要錢權,不要封地……只要一個小小的太守,護一方百姓,做個簡簡單單的父母官,斷一些家長里短,判一些婆媳吵嘴。 他想的出神,腦子里都是美好的東西,這個地方本來是他最不想回來的,可是如今這里有活著父親、有善良顧晏甚至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蕭瑾奕?;蛟S從新活一回也不錯,他有點開始喜歡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