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糖水已經(jīng)要好了,慢火酥煮了20分鐘,番薯變成漂亮的金黃色,散發(fā)出甜蜜的香味,充斥在整個屋子里。 這才是家的味道啊。 “薛燼,糖水好了,要不要嘗……唔……” 完全被籠罩在他身高的陰影下,駱羊只覺得鼻子被他的鼻子撞了下,也來不及去觸碰,嘴巴就被他吃定了。 親吻的感覺并不陌生,只要靠近薛燼,身體就像是條件性發(fā)射的撒嬌,會覺得冷。 因此才要嬌嬌的抱住他。 他含混不清的話語溢在兩人的唇齒間:“你比糖水還要甜,寶寶?!?/br> 駱羊整個人都酥了。 這是一個溫柔的吻,結(jié)束的時候駱羊也沒有覺得透不過起來,唯有甜到心頭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薛·偷藏羊妹衣服·燼:呵呵噠,百寶箱就是少爺我了 ☆、第61章 chapter61 chapter61 如果在很多年后, 要駱羊去回想人生中過的最快的那段時光。 她想,既不是懵懂的嬰兒時期, 也不是不知所措的初入社會。 而是高三的那一年。 高三的這一年時光如箭,還未來得及分辨在試卷和粉筆的粉塵中經(jīng)歷的到底是些什么,就已經(jīng)到了過年前夕。 駱羊也即將迎來到達平江以后的第二個新年,同時亦是最后一個。 此時距離所有人嚴陣以待的高考,只剩下半年不到了。 值得慶幸的是, 在過去的這些時間里, 她也并非毫無作為, 至少成績在不斷提升。 年前, 進行的是以溪城范圍內(nèi)的幾所重點中學(xué)的聯(lián)合會考,駱羊排名全校前150,這于她而言是個非常好的成績,只要保持這個水平繼續(xù)下去, 若是穩(wěn)重能升, 待到高考的時候基本可以挑選一些自己比較心儀的學(xué)校了。 而薛燼自是不必多說, 有時候駱羊都奇怪他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就能做到這么穩(wěn), 放眼整個平江誰也別想動搖他的位置。 9班的成績讓李素還是比較滿意, 但正值高考前夕,她基本還是以保守的態(tài)度為準,會考成績出來以后也鮮少表揚,只是著重叫了幾個有所退步的學(xué)生去辦公室談心,剩下一節(jié)自習(xí)由其他人放松一下。 教室里有些想得開的便結(jié)伴去了體育室借羽毛球和兵乓球館的鑰匙鍛煉去了, 而剩下一些想不開的仍伏案看書。 冬日里的暖陽照進了教室,黑板在光與影的這些下半明半暗的,有人離開自己的位子找人,有人小聲聊天,氣氛一時間十分安逸。 駱羊則有些糾結(jié)的看著身邊正半瞇著眼睛塞著耳機的薛燼。 昨晚她又接到了啾啾的電話。 無外乎還是關(guān)于直播的事情。 步入高三以后駱羊就基本是“神隱”的狀態(tài)了,別說是直播,微博和平臺上的更新也不再有,正如她承諾薛燼和自己的那樣—— 專心念書,為了更好的在一起。 這是她眼下最大的目標。 可是啾啾真是纏人的很,她在電話里幾乎都卑微的要給駱羊跪下了,口口聲聲說:“這絕對是你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我求你了羊仔,看在我們合作這么久我也從沒虧待過你的份上,你看,那么多人要求跟你進行商業(yè)合作,這么大好的賺錢機會,你說不要我就給你推了,咱姐們兒沒說一句別扭話,還不夠意思么?你就趁著年前最后做一次啊,最近的流量真心太差了,這么下去我都不知道我這份事業(yè)還能維持多久……” 平心而論,駱羊?qū)Α班藗€不?!边€是挺有革命情感的。 相比起其他成熟的app來說,她和現(xiàn)在這個直播平臺可以說是一起成長,經(jīng)歷了最初無人問津的困窘時期,到后來眼見著它好起來。 她真不愿意它說倒就倒了。 啾啾的話里固然有夸大其詞添油加醋的成分,可駱羊也知道,在這個新媒體日新月異的時代,任何事物都有可能在一朝之間被取而代之。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太多這樣的事例了。 因此,她心念一動,也并沒有馬上就答應(yīng)啾啾,而是道:“那……你讓我考慮一下吧,還沒寒假呢?!?/br> 啾啾當(dāng)即滿口應(yīng)好:“你好好考慮考慮啊,我隨時等你回復(fù)哦?!?/br> 最后那個“哦”字簡直都要翹上了天。 …… 駱羊想著,既然現(xiàn)在她跟薛燼在一起,就不該再瞞著他有什么秘密了,再說直播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與其要做,還不如先征得他的同意。 她實在再也不想因為任何理由成為他們之間產(chǎn)生齟齬的障礙了。 駱羊就這么盯著薛燼。 高聳的鼻梁,校服里面深棕色的毛衣領(lǐng)口微微敞開,從下顎到鎖骨的曲線簡直如同刀刻一般,叫人不能不感嘆造物主對他的寵愛。 不知不覺又入了迷…… 薛燼即使微微合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側(cè)邊有一道灼灼的視線在朝自己掃來。 睜開一看,果然對上了那雙又大又圓濕漉漉的大眼睛。 駱羊被抓包了也不再如同往常那般羞澀,跟他對視一下,鼓了鼓嘴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個非常可愛的表情。 薛燼幾不可聞的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說了那么多次,不要在外面賣萌,她卻是個聽不進的。 “怎么了?”他動了動嘴唇,沒出聲,但駱羊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發(fā)問了,駱羊稍稍猶豫一下,就對他直說了。 薛燼也沒應(yīng)是不是,駱羊便接著道:“……恩,我就做這么一次直播,高考前都不會了,”她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眼色:“接下來我要專心念書,沖刺……要是你考到什么大學(xué)呢,我就去你隔壁……” 饒是薛燼也被她這番說辭都笑了,沒崩住,道:“就這么沒志氣,不跟我考一所,要去隔壁?” 駱羊略為苦惱的皺了皺眉:“恩,那對我來說要求實在太高了啊……隔壁也不錯嘛,保持一點的距離也是保持新鮮感啊……”她很快意識到話題又要被他岔開,干脆說:“恩,最后做一次直播,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嘛?” 薛燼斂了神色:“我不答應(yīng)你就不做?” 這個問題挺犀利的,但駱羊想了想,還是點頭:“我不想你為這種小事不開心?!?/br> 這么一來,以退為進,要是不答應(yīng)還顯得薛燼小氣了。 他倒沒發(fā)現(xiàn)幾時起她變得這么聰明了。 薛燼其實也并不反感駱羊做這樣的事,他一向不喜歡是她對自己有所隱瞞。 于是他說:“想做就去做吧,”與此同時,停頓了下:“什么時候直播告訴我。” 駱羊只當(dāng)他是順口一提,什么也沒想便應(yīng)了下來。 她喜歡這種跟薛燼自由探討的氛圍,也沒忍住,甜甜的道:“哥,你最好了啊?!?/br> 他們坐在最后第二排,距離前排的優(yōu)秀同窗不那么近,她聲音又是低,便放縱的喊了一聲。 結(jié)果,陸揚非在后頭暴躁的低吼了一聲,嚇得駱羊手腕的青筋都跳了跳。 陸揚非趁著李素不在便在后排玩王者榮耀,正在推泉水的關(guān)鍵時刻,冷不丁聽見前頭駱羊?qū)χ鵂a哥的甜膩稱贊,他瞬間雞皮疙瘩都上來,心里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屏幕上的泉水炸裂,發(fā)出贏了的訊號。 陸揚非挑了挑眉,用十分曖昧的眼神望著薛燼和駱羊,意味深長的道:“我擦,哥啊妹的,你們還玩這種情趣,厲害了我的羊?!?/br> 駱羊:“……” 她的臉立即紅成了火燒云,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詞匯。 她每次高興了,偶爾便會忘了別的,叫薛燼“哥哥”,這下好了,在教室里忘乎所以,也脫口而出,竟然就被陸揚非聽了去,還誤會了。 真是找個地洞鉆下去的心都有了。 薛燼就比她淡定多了,只淡淡的瞥去一眼:“玩你的農(nóng)藥去,青銅戰(zhàn)士?!?/br> 陸揚非尊嚴被侵犯,當(dāng)即炸毛:“老子已經(jīng)王者了好不好!” “一番王者cao作,盡顯青銅水平?!?/br> 陸揚非:“過分了昂?。。 ?/br> …… 這一年的寒假來的比往年晚一些,放的也比往年晚一些。 學(xué)校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學(xué)生用功刻苦,直到大街上都張燈結(jié)彩,過年的氣氛十分濃郁的時候,平江學(xué)子才被放回家過年。 這下,不管是走讀的還是住宿的,收拾收拾,校園便空了下來。 薛燼在年前收到了薛玟要回國的消息。 薛玟是薛峰的親meimei,也是他的親姑姑,常年旅居國外,嫁給了一個華僑醫(yī)生,生了1個男孩,是薛燼的堂弟,他們不?;貒?,這次她親自打電話給薛燼,說在年前會回到溪城,住在薛峰的宅子里頭,希望薛燼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一起吃頓飯,過年。 這要求的確一點都不過分,薛燼只是思考了2秒,就答應(yīng)了。 原本薛燼待在鄉(xiāng)下的爺爺奶奶也是要上來的,可是臨近大年三十了,薛玟一家四口也抵達溪城后,奶奶忽然腸胃不好,就取消了來溪城的計劃,薛玟說好了過完除夕,年初五再去鄉(xiāng)下看他們。 如此一來,一起坐在飯桌上吃年夜飯的就只剩下了薛峰薛燼和薛玟一家。 除夕那天的年夜飯是很難定的,原本沒準備著薛玟要回來,薛峰只打算叫上薛燼在自己家里隨便吃些,這么陡然的通知,薛峰只好一個電話打給自己一個要好的朋友,在海鮮大酒店定了一桌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 薛燼當(dāng)天準時到達酒店,只是,等他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其余的人都已經(jīng)安坐在桌上,只等著他了。 薛玟見侄子來了,眼睛一亮,就抬手招呼他:“阿燼,2年沒見,又長高了這么多!” 她是真的覺得驚喜,自己這個侄子好像每次見都特別能長個子,關(guān)鍵人還遺傳了大哥和那個大嫂的所有優(yōu)點,叫她看著就喜歡。 薛峰坐在旁邊冷哼一聲:“凈長個子不長腦子又有什么用。” 薛燼剛扯開的唇角頓時又緊緊抿成了一條線,薛玟的丈夫也是明白他們這對父子之間的隔閡的,趕緊道:“阿燼今年高三了吧,時間過得真快,頭一次見的時候才……” 薛玟和她的丈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在薛峰莫名其妙的怒意帶開去了,薛燼也不以為意。 圓桌很大,而因為爺爺奶奶沒到場,薛家一共才5個人,薛燼同姑姑姑父堂弟打了個招呼,才坐在自己的堂弟身邊,跟薛峰還拉開了一段距離。 要不是薛玟難得回來一趟,這個年他也是不打算跟薛峰見面的。 相看兩相厭的話,實在沒有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必要。 薛峰雖然嘴巴上這么說,卻看著自己的兒子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