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他扯了扯嘴角。 沒什么,就是覺得…… 能在一起真好。 …… 臨近中午的時候下雨了。 這樣的天氣食堂總是很擁擠,位子有時還經(jīng)常不夠坐,駱羊提議去校外吃。 宋荔附議的同時又覺得奇怪:“羊妹說要去外面吃,真是少見。” 的確少見。 駱羊的性格比較溫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學校里有食堂,除非朋友要求,否則她自己是幾乎不會踏出校門的,既嫌煩又覺得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吃完回課桌上趴一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 宋荔說完以后,她微微垂頭:“恩,我們幾個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呀?!?/br> 這理由還挺拙劣的。 但陸揚非和齊衡竟然相信了。 他們一伙人去了校外的一間簡餐店,是幾個男生的根據(jù)地。 老板與他們相熟,見了就說:“喲,多久沒來了,要不要上去玩兩把?” 薛燼搖頭:“不玩了,來吃飯的?!?/br> 老板說:“你不來我這邊少了好多看客啊,”他不無遺憾的道:“號召力杠杠的。” 駱羊不禁起了好奇心:“玩什么?。俊?/br> 菜單被塞到了她的手里,男人清冷的聲線響起:“想點些什么吃?” 但陸揚非卻告訴駱羊:“樓上有一間桌球室,以前我們常來。燼哥呢,是這里的常勝將軍,吸引了不少觀眾啊?!?/br> 齊衡跟著道:“平江斯諾克之王?!?/br> 薛燼:“……” 駱羊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真的嗎?” “沒他們說的這么過,從小就開始玩,比較熟練而已?!?/br> 齊衡:“謙虛了我的哥,單手滿倉不是說說而已?!?/br> 單手打桌球聽上去好像是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但套在薛燼的身上,駱羊一點都不意外。 或許,她早就覺得他是萬能的了。 什么科目都很在行,任何游戲和體育運動也都玩的很溜,這仿佛是薛燼與生俱來的本事。 別人羨慕不來的。 只是他似乎不愿意多提。 駱羊點了個雞腿飯,老板很貼心的送了他們冬瓜茶。 她坐在薛燼的左手邊,不時給他遞個紙巾乘碗湯什么的,照顧的很細心。 宋荔忍不住說:“喂羊妹,燼神只不過是手臂傷到一點,你怎么搞的她好像是個殘疾似的?!?/br> 齊衡還傻不拉幾的附和:“就是啊,你還不如來照顧我,我還是個寶寶。” 聞言,薛燼抬頭瞥了齊衡一眼。 齊衡瞬間覺得自己被冰到了,難不成他說錯了什么? 一向要強的燼哥……看上去很享受這種殘疾人待遇,真是見了鬼了。 “到底怎么回事?燼神,你的手臂傷的很厲害嗎?”宋荔不明所以的問面前的這一對。 昨天薛燼沒來參加運動會決賽,李素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而駱羊也沒多說,因此宋荔齊衡便只知道薛燼是傷了手,具體怎么傷的,嚴重不嚴重一概不清楚。 這會兒,當事人就坐在自己對面,駱羊還照顧的十分小心,宋荔心里咯噔一聲,別真是落下永久殘疾了吧? 提起這個,駱羊心情就不是很好。 薛燼倒是風淡云輕的開口:“小傷而已,破了點皮rou?!?/br> 陸揚非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開口打了個哈哈:“左手而已,不影響我燼哥做任何事。” 他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畢竟男人有右手就夠了。” 薛燼難得也有些不知作何反應(yīng)是好,隨后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br> 這尷尬的話語結(jié)束了這頓午餐。 平江中學午間休息比較長,幾個人吃飽喝足出了餐廳門口,薛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對他們說:“有點東西要買,你們先回去?!?/br> 這之中的你們自然不包括駱羊。 齊衡還想嘰歪些什么,卻被宋荔和陸揚非聯(lián)手拖走了。 齊衡很不明白為什么薛燼買東西還得繞過他們一眾好友:“你們搞什么???” 宋荔和陸揚非對視一眼,同時開口:“你也知道了?” 齊衡:“知道什么???你們瞞著我什么???” 陸揚非一下子如同xiele氣的皮球:“擦,原來老子不是獨一無二啊,那就是羊妹告訴你的咯?” “白癡都看得出來了,”宋荔的口中吐出一個泡泡糖:“你看他們完全就是在戀愛的樣子,特別是薛燼,一副誰也沒打算隱瞞的態(tài)度。” 的確是這樣。 陸揚非深有同感:“反正我問燼哥,他一口就承認了。” 齊衡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場大型八卦會議中被排除在外了,“等等,你們在說什么,燼哥跟誰?” 他的目光變得越發(fā)的清明起來:“燼哥跟羊妹?” 宋荔一記眼刀飛過去:“你丫輕點行不行?你以為吃飯睡覺啊說得這么響!” 齊衡:“……” 半晌,他忍不住說了句臥槽。 駱羊看著宋荔她們走遠了,才問薛燼:“你有什么要買的嗎?” 他搖搖頭。 駱羊不明白了:“那你還說……” 薛燼抬起受傷的左手,幫她把被風雨吹亂的一絲發(fā)別在耳后:“我就是想要一些獨處的空間?!?/br> 他的眸色清澈而認真,認真到她覺得自己是他筆下的一個方程式。 被專心、專一的對待。 薛燼的口吻實在和他冷靜自持的外表不符,駱羊哭笑不得的說:“可我們昨天才獨處過呀?!?/br>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與人群背離的地方。 她的手背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一個溫暖的東西。 第二下的時候,就被他握住了。 同時,他說:“不夠?!?/br> 那樣的獨處,令人上癮,念頭一起,就如同瘋長的野草,沒辦法阻斷。 駱羊后知后覺的害羞起來。 昨天是她所認為的真正的初吻,就在薛燼家里的沙發(fā)上。 她甩甩頭,大白天的,竟然就發(fā)起花癡來,駱羊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知靦腆二字怎么寫了。 盡管如此,兩人的手卻握的嚴絲合縫的。 薛燼既要撐傘,又要牽手。 駱羊心疼他:“哎,你不用握得這么緊,太用力的話傷口會崩開的,”她輕輕的添上一句:“ 我又不會逃走?!?/br> 那一句軟軟糯糯的小尾音似乎掃過他的心尖。 薛燼說:“你發(fā)誓。” 駱羊愣住。 他說:“說你不會逃走,不會離開?!?/br> 駱羊的嘴角藏不住笑意:“你好幼稚啊燼燼?!?/br> 薛燼卻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兩人站在雨幕下,瞳孔里只能映出對方的影子,再沒有其他。 駱羊似乎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她比出三根手指:“我發(fā)誓——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逃走,否則就讓我不好過……” 但最后的幾個字藏進了他的掌心。 薛燼眉眼間是一派認真:“否則就讓我——薛燼,不好過。” 駱羊怔怔的望著他,彼時,還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情深。 只能感覺到一股暖流穿過四肢百骸,到達心臟最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不懂為啥上一章好多寶寶都欣慰的評論“燼哥長大了” 我燼哥一、直、就、很、大、好嗎??? ☆、第48章 chapter48 chapter48 處在高二這個不上不下的節(jié)點, 生活節(jié)奏變得很快。 平江中學的慣例是在高二這一年把一整個高中的學習內(nèi)容全部結(jié)束,到了高三, 所有的時間都將在車輪戰(zhàn)中度過,最后100天是各種模擬考試。 因此,大家失去了高二末的那個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