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看了肌rou和鮮rou,你就不會累了!” “……還是不要了,”駱羊不太會撒謊,“籃球我也看不懂,你自己去吧。” 宋荔拉長了調(diào)子:“羊妹,就當(dāng)陪我去看嘛,又不會浪費你很多時間。” 最終,兩人的拉鋸戰(zhàn),宋荔贏。 她喜滋滋的拉著駱羊的胳膊去了小cao場。 小cao場的男生們正揮汗如雨的打球,旁邊的女生已經(jīng)圍了一圈,加油打氣聲不絕于耳。 這對于9班這個高階班里來說,真是不可多得的景象。 宋荔找到了個很好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男生們打球的全景。 陽光下,男生們奮力的奔跑著,發(fā)絲飛揚,帶起一陣陣風(fēng)來。 最顯眼的當(dāng)然還是那個人,汗滴順著他刀刻般的臉龐滑落,仿佛是金色的,他的每一個姿勢,從運球到投籃,渾然天成。 “哇,真是名不虛傳,”再又一次阻止對方的球進(jìn)籃筐以后,宋荔由衷感嘆道:“薛燼真是個極品,我們學(xué)校的扛把子?!?/br> “那你怎么沒喜歡他?”駱羊看著那個身影。 宋荔聽了這個話題就笑:“我不喜歡高嶺之花啊,感覺一定超級性冷淡的,薛燼這家伙?!?/br> 駱羊:“……” 這球場仿佛是他一個人的專屬舞臺,旁人在他的映襯下黯然失色。 結(jié)束的時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拇螳@全勝,有大膽的女生拿了冰飲給薛燼送過去,他接過后猛灌了兩口,眼睛不經(jīng)意的望向周圍的花花綠綠。 明明剛才打球的時候還看到她了,一下子人就沒了。 薛燼把水遞給了旁邊的陸揚非,眼底沉沉。 “燼哥,我還要?!标憮P非在旁邊撒嬌要水喝。 “要你麻痹?!?/br> 陸揚非:“你居然罵臟話……擦,勞資好受傷?!?/br> 薛燼頭也不回的走了。 位子上的小綿羊正在低頭寫作業(yè),她近乎于趴在桌上,興趣缺缺的模樣,有一縷頭發(fā)散落在白皙的手背上。 他走過去,手掌不輕不重的在她背上拍了一下,駱羊立刻挺直了背。 他說:“直起背來,什么樣子?!?/br> 她卻愣了愣,這是他的慣有動作。 她懶洋洋的時候,就容易彎腰,每每被他看到了,就會冷不丁的拍她提醒她,“你想駝背長不高啊。” 久而久之,她也就養(yǎng)成了好的姿勢。 已經(jīng)很久沒人對她做這個動作了。 她看著薛燼,但后者已經(jīng)翻開了他的書本,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注目。 駱羊覺得他們之間也不是不可挽回的。 但放學(xué)后薛燼的話徹底推翻了她的想法。 駱羊乖乖的在放學(xué)后去上了個廁所,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后才重新回來。 薛燼東西還沒放進(jìn)書包里,她走過去,有點訥訥的叫:“哥哥?!?/br> 他猛地抬頭,“你叫我什么?” “哥哥,”駱羊鼓起勇氣,“以后我們和平相處好不好,我……” “不好,”他打斷她,“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哥,你姓薛么?你跟你那個媽走的時候,你還記得我是你哥?” 駱羊愣怔,她咬著唇,虎牙擦過唇角,因為用力,有點疼。 “你對我敵意太大了。”她說。 “對啊,那你也得受著,”他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以后會更壞,越來越壞,看在你是我‘meimei’的份上,提前告訴你一聲,誰讓你送上門來了?!?/br> 薛燼說完,很瀟灑的反手拎著書包走了。 夕陽的余暉很廣闊,灑在走廊上。 她以前怎么就沒意識到,薛燼是這么無恥的一個人呢? 道貌岸然的混蛋,遲早有人會治他,治的服服帖帖。 在此之前,她忍。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想盡辦法吸引羊仔的燼哥 后面會甜的,梅花香自苦寒寒寒寒寒來 看到一條小可愛的評論:看的我想學(xué)習(xí)了,學(xué)習(xí)去咯~ 一時分辨不出是夸是黑,很好,你引起我的注意了,昂 紅包發(fā)啦,查收~ ☆、chapter08 chapter08 月考成績到底還是讓楊曉清知道了。 楊曉清沒有責(zé)怪她,只是略顯疲憊的說:“小羊,現(xiàn)在的社會看能力沒錯,但是學(xué)歷也是工作的敲門磚,該抓緊的功課還是要努力?!?/br> “媽,你別擔(dān)心,我會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瘪樠蛴幂p松的語氣道:“你也知道平江出的題有多變態(tài)了,再說我本來就沒那么聰明嘛,只好笨鳥先飛了?!?/br> 楊曉清被她的話逗樂了,嗔道:“誰敢說我的女兒笨!” “只有你覺得你女兒聰明,”駱羊舀了一碗湯喝:“mama的濾鏡可厚了。” 飯后,母女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楊曉清在一邊削蘋果,然后遞到駱羊的嘴里。 只有在家里的時候,駱羊覺得自己也是小公舉。 她吃著吃著蹭到楊曉清身上:“mama,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br> “能有什么味道,你這孩子,”楊曉清搖頭:“從小就怪膩人的?!?/br> “就是很香很舒服啊,”駱羊說:“不膩你膩誰啊。” “這么愛撒嬌,我們小羊以后有了男朋友可怎么辦呢?!?/br> “一輩子跟mama在一起,不找男朋友了?!?/br> “傻孩子,”楊曉清嘆息:“mama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br> “媽,你開在玩笑嗎,你才三十八歲,說什么離開?!瘪樠虿幌矚gmama這種無奈又悲傷的口吻:“現(xiàn)在八十八還是小朋友呢?!?/br> 楊曉清愣了愣,溫暖的手掌拍了拍女兒的背:“小羊說的對?!?/br> 駱羊甕聲甕氣的在mama的懷里,小聲道:“mama,想問你個事?!?/br> “什么,還跟我客氣起來了?!?/br> 她不能說是不猶豫的,最后還是問了:“你當(dāng)初為什么跟薛伯伯分開呢?” 楊曉清神色一變,說:“沒有為什么,我們不合適,就不要一起生活?!?/br> 但駱羊覺得這個答案是不成立的,“可我覺得我們當(dāng)初也很快樂……” 楊曉清又道:“mama難道不比你更清楚誰更適合自己嗎?” 駱羊有些迷茫:“我們走的時候,薛伯伯好像很難過的樣子?!?/br> “你該去做功課了,小羊,”楊曉清坐直了身體:“我去給你倒點水,回房吧。” 她們的對話戛然而止,駱羊可以明顯感受到母親對于這個話題的抗拒。 當(dāng)年,她們從薛家出來,那是一個雨夜,駱羊至今印象深刻,她們來的時候沒有帶太多東西,走的時候也一樣。 薛伯伯送她們到門口,一句話也沒說。 而薛燼在那個晚上,不知所蹤。 她們從大房子里出來,楊曉清帶著駱羊重新找了個弄堂里的小房子,鄰里之間挨得很近,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駱羊失眠了好一陣子才適應(yīng)過來。 駱羊覺得很難過,并不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房子小了,而是因為mama不開心。 從那時起,mama不再談及她們曾在薛家度過的那些日子。 駱羊也不問。 mama自那以后沒有再接觸過其他男人了,她每天上下班全靠一輛小電驢,家中也沒出現(xiàn)過 第三人的身影。 爸爸去世的太早,駱羊連他的模樣都記不起來,猛地一想,生命中可以代替父親角色的人,一個出現(xiàn)在眼前的,竟然是薛伯伯。 薛伯伯和薛燼在她的人生中實在留下了不小的印記。 但溪城不小,她從沒想過還能遇見薛家人。 薛燼的冷漠令她束手無策,所以頭一次想要知道,mama究竟是為什么跟薛伯伯分道揚鑣的。 十月以后,天氣漸涼。 下午第三節(jié)課結(jié)束以后就是班會,課余時間,駱羊打了個哈欠,手上的筆桿子卻沒停下來。 她奮力做完了語文老師布置下來的題目,正抓心撓肺的想著兩篇作文要怎么搞定,而一臂外的薛燼卻輕松的不得了,翻翻課外書,不時回來敦促她一番。 駱羊做的口干舌燥,起身要去接水,薛燼幽幽的聲音就傳來了:“好像還沒做完?!?/br> 她說:“我去倒點水?!?/br> 薛燼揚眉:“回來繼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