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其實他猶豫是擔心在這里吵到許鶴,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是張楠生說過,許鶴很忙,所以有空就補覺。 “作業(yè)在書包里,你先做,我睡一會兒。”許鶴指了指毛毯,“帶都帶來了,不打算給我用?” 王修趕緊把毛毯給他,剛剛被許鶴調笑,一時忘記來的目的。 最近天氣涼了,儲存間小,又潮濕,許鶴睡在這里會著涼,所以特意精挑細選,買了條珊瑚絨毛毯。 許鶴脫了鞋,他沒穿襪子,白皙細長的腳露在外面,腳趾飽滿,顏色粉紅,像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應該放在展覽廳內展覽。 那毛毯只蓋到腳腕,沒蓋住腳,大概怕把毛毯弄臟。 王修走過去,拉了拉毛毯,握住他的腳心,把毛毯壓在他腳下。 許鶴彈鋼琴,有什么節(jié)目啊之類的都會找他伴奏,所以午休時間會給他彩排,通常許鶴都用來睡覺。 午休加午飯時間差不多是一個半小時,許鶴十分鐘吃完飯,剩下都用來午睡,所以一到飯點就看不見人,旁邊桌上是吃剩下的飯,還沒來得及洗。 王修拉了個凳子坐下,模仿許鶴的字做作業(yè)。 許鶴的字很大氣,是那種書卷氣很濃的筆風,跟老師寫的一樣。 所以他代替老師批卷子,或者代替老師把試卷題寫在黑板上,完全沒問題。 但是模仿起來就費勁了,王修要一筆一劃的寫,許鶴二十分鐘能寫完的,他快一個小時才寫完。 不過貌似并沒有覺得累,還覺得挺開心的,又得了一個蛋糕,還找到了一個以后可以天天見面的機會。 趁許鶴睡著,王修跑出去給他把碗洗了,洗完裝在自己書包里,準備把許鶴的午飯也包了。 于是許鶴有了更多的時間睡覺,他晚上要打工,平時還要家教,有空了畫畫,裱起來送到專門賣這個的,一張也有不少錢。 因為晚上的時間嚴重占用,睡眠自然不夠,于是白天拼命的補覺,有時候吃飯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王修還在跟他說話,轉頭發(fā)現他差點栽碗里,末了瞇瞪瞇瞪敷衍道,“你說的都對?!?/br> 他連什么話都沒聽清,起來就這么說,王修有些不滿,刻意問他,“我剛剛都說什么了?” 許鶴回答不上來,索性坐過去哄他,“不管說什么,反正都對?!?/br> 王修無語,“我剛剛說我的成績不如你,寫的作業(yè)錯了好多地方,聽說你被老師點名了,對你有沒有影響?” 許鶴拿起桌上的蘋果,那蘋果剛買的,上面貼了個小小的標簽,他揭下來,按在王修額頭上。 “當然沒影響了?!彼赐跣耷榫w低落,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看了你寫的部分,在慢慢進步,過不了多久就會跟上我,到時候老師反而會夸我?!?/br> 王修受到鼓勵,情緒也好了點,不過又想起了其他問題,“你晚上到底在忙什么?為什么白天老是不夠睡?” 許鶴啵的一聲親在他額頭上,“等咱倆發(fā)展的更親密了再告訴你?!?/br> 他倆已經開始牽手,摸摸,偶爾親一口,更親密不就剩下上床了? 這其實就是暗示吧? 王修表面假裝聽不懂,心里樂開了花,一把奪過許鶴剛準備塞進嘴里的蘋果,屁顛屁顛拿去洗了。 回來許鶴已經不見,又偷偷溜走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每次都會找各種借口,要不讓他拿個東西,要不騙他上廁所,回來就沒人了。 王修更好奇他晚上做什么,問張楠生也不說,干脆找人跟著他。 許鶴似乎知道一樣,故意帶著他們轉一圈,然后甩掉。 直到有一天,他因為拒絕了一個女客人的要求,被人堵在大門口,雖然走后門溜掉了,不過很快被發(fā)現,好幾個大漢追著他。 許鶴擠入人群,恰好看到王修就在附近,因為每次跟蹤都在這里跟丟,所以他干脆一條街一條街的找,一家店一家店的問,剛準備進一家冷飲店。 肩上冷不防被一只手搭著,許鶴半摟著他小聲說話,“把你的外套脫下來給我。” 王修今天穿了一個帶帽子的大風衣,正好可以把許鶴整個兜下來。 他也沒問為什么,忙不迭把衣服脫下來,披在許鶴肩上。 許鶴帶上帽子,讓王修不要回頭看,他倆腳步鎮(zhèn)定的去了一家游戲廳。 王修這才有空打量許鶴,發(fā)現他居然把頭發(fā)染成了白色,還戴了兩個十字架耳環(huán),身上穿著職業(yè)裝,胸口別著酒吧名稱和藝名。 “被你發(fā)現了?!痹S鶴摘下帽子,精致俊美的五官顯露無疑。 “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彼淹跣迚涸诠战翘?,背靠著墻,“一,做我的人,二……” “我選一?!蓖跣藓敛华q豫選了一。 許鶴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容貌在游戲廳內更加耀眼,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都會多看他一眼。 王修給他戴上帽子,不讓別人看。 —— 這一回顧往事,許鶴發(fā)現上輩子自己一直占據上風,時不時調戲一下王修,說兩個黃段子,看王修臉紅的樣子,惡趣味十足。 即使是后來他分手了,也是溫柔的安慰小哭包,告訴他以后有事還可以來找他,結果王修真的找來了,毛巾一捂把他迷暈了。 也是大意了,想不到小可愛居然偷偷摸摸長成了狼,而且瞞了他很多年。 這輩子剛重生,還沒來得及找回感覺,又被他威脅,一時失了主動權,往后也一步步失陷,現在掌握主動權的感覺真好。 許鶴捏捏他的臉,“怎么了?我要上你不開心了?” 王修扭過頭,小媳婦一樣回應,“沒有,但是你做好準備了嗎?要做好安全防護,不然容易得病?!?/br> 畢竟是那個地方,不干凈。 許鶴臉黑了黑,“你覺得我沒有做好準備?” 王修眼神閃了閃,夾雜著喜歡,不安,和羞澀。 許鶴扶額。 怎么看他的反應還挺期待? 其實許鶴只是想報復報復他而已,畢竟被囚了三年,還從男神掉成了男同胞,如果輕易原諒他,往后他還會做出類似的事。 許鶴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眼尖突然看到他戴在脖子上的項鏈。 這項鏈是他給張楠生的,張楠生又給了王修,鏈子很細,中間掛了一個小巧的玉環(huán),濃白色的,邊緣用銀線勾勒。 “這項鏈我戴了很多年,能不能還給我?” 許鶴跨坐在王修腿上,手肘撐在王修肩上,離他很近,近到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許鶴睡袍下的肌膚。 王修有些委屈,“這是我用條件換的?!?/br> “嗯?” 王修連忙改口,“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沒有項鏈晚上睡不著?!?/br> 許鶴挑眉,“還講條件?” “給你吧給你吧。”王修一臉痛失寶貝,難過傷心的表情。 許鶴把項鏈摘下來,戴在自己脖子上,抬眼一瞧,發(fā)現王修臉上一紅。 怎么了? 戴個項鏈還戳到他g點了? 第47章 又夸他了 那項鏈是剛從他脖子上取的, 還帶著他的體溫,又轉而被許鶴戴上,等于間接肌膚相親。 o(〃 v〃)o 許鶴還不知道他的想法,摸著他的耳垂問他,“害羞什么?” 王修憋著沒說話。 “人都在我手里了還有小脾氣?”許鶴拉了拉他薄薄的耳垂,離的近, 不用刻意營造那種氣氛,已經曖昧十足。 “想不想我給你解開?”許鶴撐著下巴問他。 王修想了想, 點頭又搖頭。 還是不解了,難得許鶴離他這么近。 “這是什么意思?”點頭又搖頭? 是想又不想的意思? 王修越來越變態(tài)了,居然有這種癖好。 其實王修并沒有, 只是因為綁他的人是許鶴, 所以可以接受, 尤其是許鶴毫無防備的貼近他,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做了數次比較親昵的動作。 比如捏捏臉, 拉拉耳垂,剛剛還摸了他一下。 o(〃 v〃)o 許鶴從前面環(huán)抱住他,擼下他小拇指上的戒指,因為沒王修高,幾乎臉貼著臉,王修一時大意,手上的戒指已經被他擼走。 “那是你給我的?!?/br> 他臉上難得顯出掙扎,手腳并用,要掙開領帶過來搶。 許鶴按下他的肩頭, “別動,再動我就扔出去?!?/br> 王修滿臉委屈,“你給我的就是我的了,還給我好不好?” “不好?!痹S鶴晃了晃,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 “鑒于你做錯了事,所以我要懲罰你,等我滿意了再還給你。” 完了又去王修身上搜,發(fā)現他兜里裝了一條很眼熟的手絹。 “那個是我撿的?!蓖跣挹s緊解釋。 “在我儲存柜里撿的?”許鶴似笑非笑。 “我給你買了一條新的,比舊的好?!蓖跣薨欀迹蓱z兮兮的看著他。 “但是我就想要舊的。”許鶴絲毫沒有心慈手軟,堅持把手絹也收了回來,“順眼還舒適。” 收完手絹又到處看了看,他失蹤的杯子,筆,領帶,便簽紙,衣服,等亂七八糟的,整整一大袋子,從臥室到書房,再從廚房到廁所,連冰箱里都有吃剩的蛋糕盒。 許鶴就像翻偷藏私房錢的老公一樣,一寸一寸的搜,又搜出一大袋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