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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宋王侯在線閱讀 - 第494節(jié)

第494節(jié)

    白滄海略一猶豫,另一只手便又從腿上拔出一拔短劍,內(nèi)力真氣涌出,插入石壁之上,然后拔出寶劍,身體向下移動半截,又再次將寶劍插入,之后又拔出短劍……

    如此這般,白滄海慢慢的向懸崖下面移去。他不會崔熙那詭異的魔功可以吸住石壁,且還要警惕崔熙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xiàn)對他偷襲。所以只能用這種最笨的方法,一點點下移。

    這個懸崖并沒有看起來那么深,只是因為下面有著很濃的霧氣,視線受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所以,半炷香的功夫,白滄海向下移動了大約百丈的高度,來到了懸崖底。

    懸崖底有一個深不知之少的小湖,白滄海下來之后落腳之處便在小湖邊上,而距離他三丈左右的地方盤坐著一個人,白滄海一眼便認出那是樓炎明。

    此時樓炎明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而本來一直在樓炎明背上的上官冰云和提前下來的崔熙竟然都不見蹤影。

    懸崖底霧氣很大,白滄海雖然能夠看清那人影是樓炎明,但是他卻看不出樓炎明具體狀況,是死是活。

    寶劍出鞘,白滄海耳朵豎了起來,不放過任何一種細微的聲音,眼睛如電光一般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心神之中更是警惕到了極致——他總感覺魔尊崔熙潛伏在這附近。

    十?dāng)?shù)息之后,當(dāng)白滄海走近樓炎明面前時,卻是大吃一驚,他看見樓炎明的心口位置多了一個洞,里面的心臟已經(jīng)不翼而飛,一代半步先天強者,曾經(jīng)先后cao控后蜀、南唐、大理三國,一手建立勢力強大、信眾百萬的彌勒教和歡喜教的一代強人竟然就這樣隕落了。

    白滄海幾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這些天雖然每日追著樓炎明不放,但也是因為后者身受重傷,否則他根本不敢,也沒有實力這般纏著對方。事實證明,即使樓炎明身受重傷,他依然難以將其如何。

    腦海中仔細將今天追上樓炎明之后的整個過程回憶了一遍,白滄海基本可以肯定,今天他在這個懸崖附近追上樓炎明,本來就是對方有意為之,顯然是樓炎明想借這懸崖將他擺脫,甚至殺死。但不想崔熙為何得知了樓炎明的安排,并且潛藏在樓炎明計劃中用來藏身的石洞,并且猝不及防之下對其全力偷襲因為從懸崖下墜,力道用盡的樓炎明,且一擊得手,重傷了樓炎明,并將其打下懸崖。但看此時樓炎明盤腿坐著的這個情況,樓炎明跌下懸崖之后,還沒有死,而是崔熙下來之后,又殺死了樓炎明,并將其心臟挖了出來。

    但上官冰云呢?是生是死,是不是被崔熙給帶走了?

    白滄海開始在附近尋找蛛絲馬跡,突然他聽到一聲呻吟從小湖方向傳來,他身形閃動,來到聲音傳出之處,發(fā)現(xiàn)一個妙齡女子正從湖中踉蹌著往出爬,因為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濕,緊緊貼著身體,將女子曼妙無比、火辣之極的身形暴露無遺,且有著一種異樣的魅力。

    沒錯,此女正是上官冰云,在白滄海注視之下,她爬出小湖,然后跌倒在地,一動不動了。白滄海一驚之下,上前仔細查探過之后,發(fā)現(xiàn)上官冰云只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而昏迷了過去。

    白滄海微微松了口氣,沒有急著立刻便帶上官冰云離去,而是向四周仔細打量半晌,不見崔熙出來之后,才從樓炎明尸體上找到一根非常結(jié)實的繩子,學(xué)著樓炎明的樣子將上官冰云牢牢綁在背上。

    他即使明知道崔熙可以在附近,但在上官冰云爬在他背上,那兩團妙物貼在他背上的瞬間,忍不住心中一蕩,心跳都禁不住開始加快,竟然在瞬間便有口干舌燥之感。

    第1057章 魔功大成的崔熙

    白滄海一個激靈,猛咬舌尖,將心中欲念壓下,順著懸崖底部選擇了一個方向,快速離去。

    等白滄海消失之后,一個人影突然從那小湖上鉆出,看著白滄海消失的方向,臉上有著莫名的神色,一雙眸子隱隱有著紫色,顯得是那樣的妖異。若是祥符國皇后玉道香此刻看見此人眼睛,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雙眸泛紫正是魔功大成的征兆。

    沒錯,此人正是當(dāng)代魔尊崔熙,他竟然藏在小湖中,剛才上官冰云豈不是也是從小湖中爬出,他為何放了上官冰云,任由白滄海將上官冰云帶走?

    ……

    ……

    “什么,趙普還活著,這怎么可能,你們明明告訴朕趙普已經(jīng)死了?!遍_封,宋國皇宮御書房中,宋帝趙德昭憤怒無比的看著宋國宋衛(wèi)府總司使張東。

    張東撲騰一聲跪下,說道:“請陛下恕罪,據(jù)臣潛伏在江南大營之中的探子冒死送出的消息稱,趙普突然出現(xiàn)在江南大營之中,江南大營和水師指揮使以上的將官都全部被召集拜見了趙普?!?/br>
    趙德昭本來還算英俊的面容瞬間扭曲,猛得一揮胳膊,將御案上的奏折、筆墨等亂七八糟東西全部推到地上,指著張東,大聲吼道:“當(dāng)日,你們明明告訴朕說趙普那老賊已經(jīng)死了,說他已經(jīng)被埋在大理寺天牢之中,后來那大理寺卿王明輝甚至還告訴朕說找到了趙普的尸體,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東連忙說道:“臣也是聽信王大人之言,以為趙普已死,不料……難道王大人竟然欺君罔上?!?/br>
    趙德昭頓時大怒,吼道:“王明輝……來人,去將王明輝給朕押進宮中,朕要親自向他問個清楚?!?/br>
    沒過多久,去押送王明輝的大內(nèi)侍衛(wèi)又匆匆回來,向趙德昭跪下說道:“啟稟陛下,王大人已經(jīng)在家中上吊自盡?!?/br>
    趙德昭怔了一下,說道:“什么,王明輝自殺了?!?/br>
    張東趁機說道:“陛下,王明輝多半是遺漏在朝中趙普的舊黨,眼下事發(fā),所以畏罪自殺。”

    趙德昭氣得渾身發(fā)抖,說道:“他以為自己死了,這件事情朕便不會再追究,張東,你帶著朕的旨意,將王明輝一族全部抓起來,將他們?nèi)拷o朕殺了?!?/br>
    張東哪敢在分明已經(jīng)爆怒失去理智的趙德昭面前說不,立刻毫不猶豫地說道:“臣遵旨。”

    話音一落,張東便快步匆匆而去,他隱隱聽到趙德昭吼著讓人將宰相李明軒、參知政事呂馀慶和樞密院使李繼勛叫進宮。然后有太監(jiān)追上來又對他說道:“張大人,陛下讓張大人將殺人的事情交給下面人去做,讓張大人回去,等宰相大人他們進宮之后,商議軍國大事?!?/br>
    張東答應(yīng)一聲,出了宮,叫來自己屬下安排人去殺王明輝一家人,然后又進了宮。沒過多久李明軒、李繼勛和呂馀慶也匆匆進了宮。

    ……

    ……

    祥符國天定三年,二月十九日,宋帝趙德昭下令李繼勛親赴江北,統(tǒng)領(lǐng)京師禁軍五萬,州府禁軍五萬,廂軍五萬,以及從江淮各地湊的五萬水師,總共二十萬大軍向水師統(tǒng)帥文占輝和江南大營統(tǒng)帥孫美石所部十五萬大軍發(fā)起進攻。

    此戰(zhàn)歷時半個月時間,因為李繼勛臨時拼湊的水師參差不齊,先于長江之上慘敗于文占輝水師,幾乎全軍覆沒,失去水師運兵,李繼勛學(xué)著當(dāng)年葉塵在的時候攻打南唐時架設(shè)的浮橋又沒有成功,導(dǎo)致后續(xù)兵力沒有跟上,戰(zhàn)場先后失利,已經(jīng)渡過大江五萬人被江南叛軍先后殺得殺,降得降。

    至此,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宋國朝廷不但損失了近近八萬人,而且因為他們手中掌握的水師損失慘重,短時間內(nèi)竟然失去了再次發(fā)兵江南的實力。

    消息傳到開封,趙德昭爆怒,不顧李明軒和呂馀慶的勸阻,下令處死了孫美石和文占輝在江北的所有遠近親戚,只要是稍微占上一些親戚關(guān)系的人共一千多人。

    一時間宋帝暴戾之名在大宋境內(nèi),乃至整個天下漸漸傳開。

    ……

    ……

    西域,西州回鶻國主宰獅子王這些天心情很不好。準確的說是自他搶占了沙州,然后勾結(jié)甘州回鶻一些部落奪了黑峰山之后,他的麻煩便接連不斷,先是黑峰山丟失,且沙州出城援兵同天慘敗,損失一萬多人。正在他準備發(fā)兵報復(fù)的時候,他又遭受刺殺,兇手顯示是他的弟弟,然后他的弟弟竟然叛變,內(nèi)戰(zhàn)持續(xù)了一個多月,他弟弟手中掌控的部落勢力被他剿滅大半,帶領(lǐng)一萬多殘兵逃進了南方沙漠之中。緊接著他便得知他弟弟之所以叛變竟然是祥符國暗中派人挑撥離間的結(jié)果。爆怒的獅子王立刻便發(fā)兵四萬前往沙州,然后計劃中從沙州出發(fā),進犯瓜州,準備對祥符國進行報復(fù),順便將河西走廊這塊肥rou奪到手中。

    據(jù)獅子王打探到的消息,瓜州、肅州只有祥符國義勇軍團三萬兵力,另外兩個州城各有五千專門負責(zé)守城的軍隊。他派出自己麾下二十騎兵中最精銳的四萬,再加上沙州城還有一萬大軍,由他麾下第一猛將巴圖爾木親自統(tǒng)帥。西州回鶻國雖然有二十萬騎兵,但是七萬騎兵要防守西邊黑汗國,三萬大軍要震懾于闔國,三到五萬大軍鎮(zhèn)守西州回鶻國的老巢,能夠出動五萬大軍對付祥符國義勇軍團,在尋常情況下已經(jīng)是最大出動量。同樣的,在獅子王看來,對付義勇軍團三萬人,這五萬精銳大軍已經(jīng)足夠。

    同一時間,西州回鶻境內(nèi)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支人數(shù)五千左右的馬賊,西域生活艱苦,資源有限,馬賊橫行,這已經(jīng)是一種常態(tài),甚至各個勢力各個國家軍隊也經(jīng)??痛幌埋R賊。所以,這個消息報告到獅子王的時候,他并沒有重視。只是下令讓就近的部落發(fā)兵圍剿。

    ……

    ……

    沙州城頭,杜拉買提看著城外祥符國大軍透著某種強悍的整整齊齊的大營,臉上沒有任何擔(dān)憂,甚至都沒有凝重,有的只是仇恨,他最喜歡的兒子杜拉阿狼在年前黑陽峰戰(zhàn)役中戰(zhàn)死,他最勇猛的兒子杜拉鐵熊帶一萬騎兵去救援杜拉阿狼,結(jié)果被對方那恐怖的火藥武器炸成了重傷,至今都是殘廢,一萬騎兵只回來了三千多人。所以,他如今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將祥符國義勇軍團全部殺死,將那個名叫黃東秋的主將和殺死及重傷他兩個兒子的主要兇手石狼千刀萬剮。

    就在今天,獅子王殿下剛剛派人送來消息說已經(jīng)派了四萬大軍來援沙州,十天左右的時間便會到達,等略一休整便發(fā)兵瓜州。不料就在他今天剛剛接到消息的同時,祥符國義勇軍團兩萬大軍突然便兵臨城下,而他派出一直盯著瓜州方向義勇軍團的探子竟然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所以他在事先壓根就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阿里木,我們在沙州城還有一萬勇士,糧草也不少,而那黃東秋只帶來兩萬人便來攻城,你說是這黃東秋自大,還是他們以為讓我們吃了大虧的那火藥武器真的有那么厲害?”杜拉買提轉(zhuǎn)身向身邊一名眸中有著睿智之色的老將問道。

    阿里木笑道:“將軍,沙州城內(nèi)一萬大軍都是跟著將軍征戰(zhàn)多年的百戰(zhàn)勇士,祥符國有那恐怖的火藥武器雖然厲害,但是只有區(qū)區(qū)兩萬人便想攻城,的確是癡心妄想,漢人兵法中說‘攻城之戰(zhàn)當(dāng)需十倍攻之,五倍圍之’,如今祥符國黃東秋只有我們兩倍的兵力,便敢來攻城,的確是自大的狂妄之徒。”

    杜拉買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更何況巴圖爾木將軍已經(jīng)帶領(lǐng)四萬狼衛(wèi)軍向沙州城趕來,我們只要堅持十天的時候,便是那黃東秋的死期?!?/br>
    兩人一席對話分析,心中對于守城信心越來越足,阿里木又說道:“將軍,我們回鶻勇士都是草原戈壁上的猛士,真正擅長的是騎兵野戰(zhàn)。再加上我們?nèi)糁皇且幻恋氖爻牵钟猩洗螖∮趯Ψ降挠绊?,恐怕對我軍士氣不利。所以,我認為我們守城之余,可以找機會出城偷襲野戰(zhàn)?!?/br>
    “阿里木所言有理?!倍爬I提道,“阿狼在黑陽峰雖然敗于黃東秋,但據(jù)我所知那黃東秋麾下的一個步兵旅差點被打殘。黃東秋能夠拿出手的只有兩萬兵力,而攻城之戰(zhàn)攻的一方死傷最大,我們只要堅持上幾天,黃東秋一方死上幾千人,人數(shù)和我們相差不多,不用等巴圖爾木將軍帶援兵到來,或許我們就可以出城將他們打敗。”

    兩個人商討著如何守城,如何出城偷襲,突然城下祥符國軍營之中傳來一陣只沖云霄的號角聲,緊接著沒過多久,他們便看到一隊有著四百百名的祥符騎兵沖出城門,在距離沙州城五百步距離之處豎起一根足足有七八丈高的木棍,三兩下挖了一個坑,將這木根埋在了那里,而那木棍頂頭高高的懸掛著一個以腌制秘法保存頗為完整的人頭。

    第1058章 頭顱之戰(zhàn)

    此時,正是正午時風(fēng),且天氣晴朗,能見度很好,站在沙州城頭上西州回鶻人距離五百步將這人頭看得一清二楚。這人頭不是別人,正是年前黑陽峰一戰(zhàn),死在義勇軍團之手的杜拉阿狼。

    沙州城頭之上,杜拉買提瞬間臉色漲紅,雙眸充血,一臉猙獰之色,兩手死死的摳著城墻,看著城外祥符國軍營充滿滔天仇恨和殺機。

    雖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在年前便戰(zhàn)死,距離此時已經(jīng)數(shù)月時間,但是如今看著兒子的頭顱掛在這里,身首異處,心中的憤怒和傷痛依然難以控制。

    但也只持續(xù)了十?dāng)?shù)息時間,杜拉買提便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等再睜開時,眼睛中的淚水已經(jīng)消失,神色也恢復(fù)了平靜,說道:“阿狼戰(zhàn)死在沙場,誓死不降,是我的驕傲,也是我們西州回鶻所有人的驕傲。我是他父親,我不會讓他白白死的,我會讓這些祥符國人給他陪葬?!?/br>
    說到這里,他突然喝道:“來人,讓哈里克帶領(lǐng)我的親兵去將我兒的頭顱搶回來?!?/br>
    沒過多久,沙州城西城門的吊橋徐徐落下,一隊一千五百人的西州回鶻騎兵轟然聲中疾馳出城,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城外祥符國義勇軍團大營之中也突然有騎兵出營,顯然黃東秋早有準備,將杜拉阿狼的頭顱掛出來,便是為了刺激杜拉買提派兵出城野戰(zhàn),以消耗對方兵力,打擊對方士氣。

    雙方距離杜拉阿狼的頭顱所在相差不多,杜拉買提派出的一千五百騎兵是西州回鶻國中精銳中的精銳,騎術(shù)極為高明,但這一千五百義勇軍團騎兵的騎術(shù)竟然也不比對方弱多少。

    這卻是因為這場事關(guān)雙方士氣的沙州城下首戰(zhàn),黃東秋是勢在必勝,籌謀已久,派出的這一千五百人卻是黃東秋親衛(wèi)營傾巢而出。要知道他親衛(wèi)營是從全軍團挑選而出,不論戰(zhàn)力、騎術(shù)、射箭等等各方面都是各旅中佼佼者,并且積累的戰(zhàn)功斬首在十人以上,才可以入選??芍^是義勇軍團中最精銳的一個營。由親衛(wèi)營營長朱振西和副營長席宗林統(tǒng)領(lǐng)。

    朱振西原本是一名江湖獨行巨盜,前年與契丹銀州一戰(zhàn)中,祥符國朝廷發(fā)全國民間懸賞令,朱振西以一已之力殺死契丹兵兩百多人,進入善人榜的前三十,后來與石狼、鐘三行、常破刀一起參加祥符軍事學(xué)院第一批培訓(xùn)學(xué)習(xí),以優(yōu)秀的成績畢業(yè),分到義勇軍團成為了一名都尉副連長。去年一年,先是參加西征河西走廊,后又跟著石狼打馬賊,再后來與西州回鶻兩場大戰(zhàn)都有參加,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由副連長先后晉升為連長、副營長、營長,一年之內(nèi)榮升三級,雖然與唐興武、石狼、鐘三河、常破刀這四個祥符國新貴還不能相比,但也是義勇軍團的一名未來之星,有名的猛將。

    和石狼一樣,朱振西渴望軍功,渴望升官,渴望封爵。去年正旦大朝會,朱振西差了一點便就能封男爵,遺憾可惜了好幾個月。如今首戰(zhàn)歸他,且還是被選為軍團長親衛(wèi)營營長的第一次出戰(zhàn),怎能不讓他興奮和激動。

    裝備部最新研制配發(fā)的新式銅號吹出的泛音響徹沙州城外,朱振西帶著他的營,一千五百人每排五十人,陣列上豎起的長槍和戰(zhàn)刀在陽光下銀光閃耀。

    各軍團長的親衛(wèi)營編制是五個連,比普通營多一個連,作戰(zhàn)中也是以騎兵連為作戰(zhàn)單元,每個騎兵連分成三列,前兩排穿加厚板甲使用一丈四尺長槍,第三排使用加厚加寬的單手腰刀,每個人都身穿防御中等,重量較輕的鋼板甲,同排騎兵互相間只間隔三尺,連隊之間間隔兩步,前后排相距七步。

    旗手舉著營旗始終跟在營長朱振西身邊,在五個短音接一個長音的沖鋒號聲中,一千五百騎兵同時策動馬匹開始加速,朱振西需要準確的判斷距離,保證在沖鋒的最高速與敵交鋒。目前與敵方間隔四百步左右,他們要保持慢步到兩百步左右,兩百步距離的沖鋒是他們最熟練的科目,難度只在于在速度漸漸加快的情況下如何保持密集陣型。在平時嚴格訓(xùn)練下,以及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之下,這一千五百名騎兵已經(jīng)能發(fā)動最遠三百步距離的接近和沖鋒。

    平緩的速度帶起雜亂的馬蹄聲,雙方接近到三百步,朱振西的軍旗再次前傾,號手吹出第二聲前進號,朱振西輕輕夾馬腹,戰(zhàn)馬輕輕躍動,開始慢跑。騎兵指揮不同步兵,可以站在后方指揮,但騎兵卻要沖鋒在前,要帶著一邊沖鋒,一邊指揮。

    首戰(zhàn)兩支騎兵都是雙方精銳中的精銳,即使放在整個天下,也是除了如祥符國特種大隊和天衛(wèi)軍團,以及遼國宮衛(wèi)軍等少數(shù)軍隊之外的精銳,從沖鋒開始,到百步之后的開弓搭箭、快弩發(fā)射,嗡嗡啉啉的破空之聲便連綿不斷,使得雙方高空之上的天空都在瞬間一暗。

    戰(zhàn)馬全力沖鋒之中射箭本來就難,還要射得準那便是非精銳騎兵所不能掌握的戰(zhàn)技,自古以來這項戰(zhàn)技馬上民族都要比漢人軍隊更為熟練,事實上單論這一項即使是朱振西帶領(lǐng)的親兵營也比不過眼下的對手,但是他們手中拿著四連發(fā)快弩,且是祥符國最新配發(fā)改進之后的連發(fā)快弩,上箭和發(fā)射的速度更是提升了不少,相比之下百步之內(nèi)西州回鶻一方只射出了兩輪,每個人射出了兩箭,但是朱振西帶的一千五百人卻是射了兩輪八箭,且弩的準性本來就比弓的要好。此外,祥符國一方身上盔甲都是鋼板甲,頭盔都是低眉護面頭盔,防御能力遠超對方。所以,這次沖鋒之前的對射,西州回鶻人死了一百多人,而祥符國一方只死了十幾人。

    城頭之上,杜拉買提看著自己麾下最勇武的戰(zhàn)士翻身落馬,臉上肌rou不由自主的抖動,咬住牙關(guān),暗恨不已、心疼不已的同時,也是被祥符國精良厲害的武器裝備嚇了一跳,心中禁不住涌現(xiàn)出一陣寒意。原來他只認為祥符國只是擁有傳說中的火藥武器比較厲害,現(xiàn)在看來他是大錯特錯,對方的弓、弩、盔、甲無不要比自己精良太多。他禁不住對自己能夠守住沙州城的信心開始動搖,誰知道對方是否還有他從未見過的恐怖武器裝備。他甚至都開始后悔自己剛才不應(yīng)該一時沖動,派人出城野戰(zhàn),去搶他的兒子頭顱。但話說回來,在剛才那種情況之下,雖然下令出城搶他兒子的頭顱是一時的沖動,可是那也不只是他兒子的頭顱問題。要知道他兒子向來是自己麾下大軍中第一勇士,若是任由杜拉阿狼的頭顱就這樣懸掛在城外,對他麾下一萬將士的士氣是極大的打擊。杜拉買提是一名沙場老將,雖然沒有讀過漢人的兵書,但是卻也知道軍隊若是沒有了士氣,或者士氣低落,十成的實力或許也五成都不存。

    實事上,因為對自己盔甲防御力的自信,朱振西對那些遠遠飛來的輕箭毫不理會,一邊跑動一邊左右觀察著自己這一方的陣列,滿目皆是涌動的馬頭,位于隊列前排的他有效的控制著隊伍,陣列沒有因為這些箭矢的sao擾有任何的混亂,陣列依然平穩(wěn)。他一聲令下,突然一千五百人兵分兩路,另有七百五十人由親衛(wèi)營副營長帶領(lǐng)的繞行向西州回鶻騎兵的側(cè)后方,顯然朱振西打著全殲敵人的打算。

    緩坡上的馬蹄不再是雜亂的聲響,密集的蹄聲慢慢匯成隆隆的聲音,在朱振西耳中如同仙樂。

    雙方相距很快只有一百步,因為對進的原因,朱振西當(dāng)做只有五十余步,平整的陣列如同一道移動的馬墻。

    西州回鶻出城的騎兵將領(lǐng)哈里克眼見還未短兵相遇,自己便折損了一百多人,不由雙眸赤紅,而且他在瞬間便判斷出對方盔甲的精良遠非他們身上尋常鐵甲可比。要知道他們這一千五百人能夠人人鐵甲還是因為是杜拉買提親兵隊的緣故,尋常西州回鶻騎兵大半都是皮甲,能夠有鐵甲的堪堪只有三分之一。單是這一項差距便直接極大的影響了雙方戰(zhàn)力的對比。

    眼下雙方出動人數(shù)大體相同,都是一千五百左右的騎兵,可是一想到等一下必然是一場血戰(zhàn)、苦戰(zhàn),哈里克也是果斷之人,當(dāng)機力斷,一聲呼哨,一千五百兵馬同樣分為兩波,各自迎向向他們沖殺而來的義勇軍團騎兵。而他自己竟然率領(lǐng)五十來名親兵直直沖向戰(zhàn)場最中間懸掛著他們少將軍頭顱的長木棍。

    他已經(jīng)跟著杜拉買提多年,深知其心中此時的想法,知道即使是自己帶出來的這一千五百精銳騎兵全部戰(zhàn)死在這里,也必須要將少將軍的頭顱帶回去,否則人死了,頭顱沒有帶回去,那對城頭觀看這一幕的將士的士氣是毀滅性的打擊。

    第1059章 完勝

    戰(zhàn)馬疾馳如風(fēng),雙方不斷拉近距離,收弓收弩,祥符國一方騎手都是手持鐵槍,且戴著后勤部新配發(fā)手套,如今雖然已經(jīng)快要開春,江南甚至已經(jīng)有花開苗出,但是沙州城依然寒冷如冬,這種天氣之下手中捏著武器,手都凍木了,必然會影響靈活性。但祥符國一方有了手套,那多多少少必然是不一樣的。

    西州回鶻一方大多數(shù)是一種長馬刀,也有用狼牙棒和刀棍的,同樣陣列嚴整的在開始慢跑,但嚴整只是相對于這個時代尋常騎兵來說,相比如今祥符國騎兵陣列嚴整和整齊度便要差了不少,他們的騎兵間隔更寬,兵力不是平均分布,左中右陣后各有一個駐隊,開始慢跑后便稍稍顯出了散亂。

    朱振西和另外的副營長席宗林熱血上涌,幾乎同時大吼一聲:“三速!”

    又一聲前進號,旗手將營長旗轉(zhuǎn)圈后前傾,下面連長大聲發(fā)令,三角旗槍再次前傾。親衛(wèi)營兩隊騎兵聽到號音,同時打馬加速,隆隆的馬蹄聲如同天邊由遠而近的奔雷。

    對進之下,雙方距離轉(zhuǎn)眼只剩下最后百步,只需要短短數(shù)息時間。

    “殺!”

    祥符國大軍騎兵按軍例集體一聲大喊,第一排豎立的長槍齊齊放平,緊接著是第二排的長槍。西州回鶻騎兵同樣放平長槍、舉起大刀,雙方都開始了沖鋒。

    后方義勇軍團的指揮臺上,黃東秋拿著望遠鏡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戰(zhàn)場,他望遠鏡框子里面全是奔騰的馬股,馬蹄帶起的泥土草屑四處飛揚,奔騰產(chǎn)生的震動連大軍后方指揮架上都能感覺到。

    對面沙州城頭上杜拉買提張大著嘴,眼睛一瞬不瞬的睜著,屏住呼吸等待碰撞的一刻,剛才遠程攻擊他們吃了虧,在他看來是對方武器裝備太過優(yōu)良的原因,他相信自己麾下兒郎馬戰(zhàn)近身廝殺絕對比對方要厲害,他期待著自己一方的最終的勝利。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杜拉買提臉色越來越難看。

    密集的陣形讓雙方都無路可退,也沒有絲毫躲避的空間,殺人和被殺只在馬身交錯的一瞬間,這時的個人戰(zhàn)技和騎術(shù)已經(jīng)毫無作用,戰(zhàn)士的勇氣在騎兵戰(zhàn)中得到最大的體現(xiàn)。

    急速的奔跑下,祥符國一方的陣列終于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出現(xiàn)曲線,但短短的距離還不足以影響陣型的完整。

    相距五十步,馬速升到最快,雙方以每秒二十米左右的速度接近,朱振西滿臉漲紅,雙眼圓睜握緊手中帶黑色三角標旗的指揮槍,槍頭對準對面的西州回鶻的一名騎兵,這名騎兵滿臉兇悍,手持大刀領(lǐng)頭跑在最前,看起來不是尋常士兵,是一名小頭目,但此人此時也終于有些慌亂,因為他要面對至少兩支長槍的攻擊。

    西州回鶻騎兵前排仍有人在試圖射箭,一撥騎弓射出的輕箭嗖嗖飛來,一百多名祥符國騎兵被擊中,因為良好的盔甲防御,所以只有兩人跌落馬下,短短距離轉(zhuǎn)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