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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宋王侯在線閱讀 - 第321節(jié)

第321節(jié)

    四日前高懷德派張仲儀去橫山深處,偵察黨項人出動的具體兵力,若是超過三萬,張仲儀便會將隨身攜帶的命令交給六個軍寨守將,命六個軍寨守軍傾巢而出將大部分黨項騎兵攔截或者纏住。然后,張仲儀將會繼續(xù)南下到環(huán)州親自稟報高懷德。

    ……

    ……

    張仲儀一身風塵,此時已經單膝跪下,說道:“啟稟大帥,十里堡急報?!彼曇粲行┧粏?,這對在西北這種干燥且風沙地方快馬趕路的人來說,是很正常的現象。

    高懷德喝道:“快講!”

    張仲儀嘶啞著嗓子說道:“黨項拓跋氏和李氏各出動一萬大軍,因兩部之間互有敵意,沒有一起出動。拓跋部族長拓跋格魯親自帶一萬騎兵從炎帝谷入境,李氏族長李光順帶一萬騎兵從柔狼山入關。看兩股黨項大軍行軍方向正是葉塵所在?!?/br>
    高懷德聞言,不由松了一口氣,心中最后的顧慮和擔憂已經蕩然無存。他對張仲儀偵察的結果非常滿意,很詳細也很關鍵。此時看著張仲儀說道:“仲儀,你此次立下大功,本帥會給你記下這次的功勞。此外,本帥還要賞賜你五百貫錢?!?/br>
    張仲儀一臉感激,且有些疲憊地說道:“卑職多謝大帥賞賜。只是卑職為查清黨項人出動真實人數,潛入拓跋氏部落被人發(fā)現,一番拼殺之后才逃了出來,但卻受了內傷。卑職懇請大帥準許卑職回慶州療傷一個月?!?/br>
    高懷德說道:“也好,你這次的確辛苦了,本帥就準你兩個月的假,好好回去療傷。萬不可留下傷根。”

    張仲儀恭敬說道:“多謝大帥?!?/br>
    言畢,便起身拿著一名親兵遞過來的五百貫,轉身離去。

    這名拿賞錢給張仲儀的親兵看著張仲儀的背影卻是有些疑惑,感覺今天張仲儀好像有些怪異。但他來不及多想,便被自家大帥一道命令給打斷了,將此事拋擲腦后。

    “以黨項人的速度,明日早上便會追上葉塵一行……”

    “去將指揮使以上將官叫來,本帥要連夜議事。”

    ……

    ……

    八月二十八日,靈州晴空萬里。

    陸德志是負責靈州城北門防務的一名班頭。按照大宋軍制,有廂、軍、營(指揮)、都四級。廂轄十軍,軍轄五營,營轄五都,每都百人。都頭和副都頭是最低級別軍官,下面還有班頭,管著二十名士兵,介于后世的班長和排長級別之間。陸德志將這二十名士兵分兩班,上午和下午輪換看守城門。

    靈州城是從狼柔山方向進入大宋境內,經過邊關幾個軍寨之后的第一個州城。距離狼柔山足有一百多路,再加上外圍還有軍寨,而這些年宋軍強盛,所以這近十年來幾乎已經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戰(zhàn)事,靈州城更是從未發(fā)生有人來攻的情況。

    任何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十年如一日的平靜,執(zhí)行它的人也不免要產生懈怠之心,看守城門的陸德志就已經把這件靈州城防務最重要的事當成了一件最輕松平常,如生活一般的事情。

    第672章 三岔谷的金礦

    陸德志今年已經四十四歲,作為一個無功無過的西北邊軍老卒,他晉升的極慢。按照大宋邊軍規(guī)定,五十歲就要解甲歸田了,他現在還只是一個班頭,沒有意外發(fā)生的話,他這輩子都很難成為一名有品級的軍官。如今唯一的差使就是整日帶人查驗每一個進城的人,雖然有些辛苦,但也油水不少。

    去年冬天,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比他年齡大了十來歲,感情很深的童養(yǎng)媳婦病死了,有兩個女兒也早在四五年前便先后嫁了人,如今就只剩下陸德志孤孤單單一個人,偶爾生個病,都得托付那些粗手大腳的士兵幫忙煮口湯飯吃,日子過的實在凄涼。

    可是,就在這七八天以來,他卻覺得日子有了奔頭,以致一整天不管見了誰,都是滿臉的笑容,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堆成了一團,每日進城買菜的農夫都感覺少了一些刁難。這些都是因為陸德志前幾天撿了一個媳婦。

    昨天,陸德志帶人檢查進城一個車隊時,在一個貨車的暗格中發(fā)現了一個被繩子綁著,嘴也被塞起來的妙齡女子,當時這貨車的主人便偷偷的塞給了他一個錢袋子。以往這種情況也時有發(fā)生,陸德志知道這是人販子,他甚至已經有些見慣不怪,每次都拿了錢,裝作沒有看見,然后放行。

    但是,今日陸德志一反常態(tài),因為那個暗格里面的女子和他死去的媳婦長得有三分相似,且比起他死去的媳婦,長得很俊俏,身材更加高挑,眉眼更加嫵媚,最主要的是這名女子很年輕,看起來最多二十歲。

    所以,陸德志腦子一熱,做了一次好人,將這名女子給救下了,并且領到了自己的住處安頓下來。看守北城門的士兵們都不免嘖嘖稱奇,一向膽心而貪婪、愛占小便宜的班頭居然大發(fā)善心了?

    “善心,哼!老子經歷了五代亂世,什么事情沒有見過,都吃過人rou,會發(fā)善心?!标懙轮韭犞鴰酌勘穆曌h論,將他們幾腳踢得遠遠的,喃喃自語。

    “老子家里剛好缺個伺候老子,又暖被窩的女人。”陸德志扭頭看看自己那幢屋子,欣喜的搓著手,心想這大半年自己過得是什么日子,現在這丫頭一住進來就不同了,馬上就有了人氣不說,瞧瞧老子小院兒現在收拾的多干凈,多亮堂,到了吃飯的當口兒,以前到對面館子里隨便湊合一口了,如今一進屋就有熱飯吃。

    “唉!這準是老子這大半輩子保家衛(wèi)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先帝有靈,賞賜給老子我的?!标懙轮拘闹邪碘獾?。

    這樣想著,他感覺自己將這丫頭弄到自己床上乃是理所當然。

    “畢竟,那小模樣、那身段兒,那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嘖嘖嘖,讓人瞧一眼,連骨頭都酥了。改天找城門邊上算命的劉半仙看個吉日,簡單辦個事,順便讓那二十個小子給老子我孝敬孝敬,然后便可以享受小丫頭那白嫩嫩的身子了?!?/br>
    陸德志想的正美,就聽城墻上“嗚”地一聲號角響起,陸德志先是一怔,隨即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仰著脖子沖城墻上大聲嚷道:“出了什么事?什么情況?”

    有人將頭伸出來,沖著他喊道:“老陸頭,你個蠢貨,趕緊關城門,黨項大軍向靈州城沖過來了?!?/br>
    陸德志聽了大吃一驚,一個激靈,跳起來沖著自己手下的兵喊道:“混賬東西,趕緊關城門。快點,你們這些瓜娃子……”

    他剛說到這兒,便戛然而止,然后突然栽出一步,緊接著又猛地向后一仰脖子,咽喉處露出一點鋒利的箭簇,兩只眼睛突然凸出老大,一臉的驚恐,呃呃地叫著,伸手摸向自己的咽喉,摸到那箭尖的時候,他整個人也軟軟的倒了下去,不過還沒有死透,不斷抽搐著。

    “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黨項人已經進城了嗎?”

    然后他漸漸渙散的余光看見一個女人提著一個短弩,自他身旁一掠而過,向城門口奔去。

    陸德志躺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和自己死去的媳婦有三分相似的女子身形如飛一般的沖到城門前,沖著正關城門的十名士兵連連揮手,然后這十名士兵便倒在了地上。

    陸德志年齡不小了,但這生命力還挺強大,咽喉插著一根弩箭,像是一只被隔了喉嚨的雞,繼續(xù)一下下抽搐著身子。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老子……平生頭一回救人,又幫了這娘們這么大的忙,還沒睡上她,就這樣死了,老子虧大了……”

    ……

    ……

    朱玉株在一個時辰之內經歷了大喜、大怒、大憂三個極致的情緒。

    朱玉株是西北邊軍中的一名軍都指揮使,也是高懷德的真正心腹愛將。他奉命到三岔谷找金礦,計劃中先將三岔谷中宵小之輩殺一批、抓一批,然后在大帥兩名親兵的帶領下去找金礦。只是,三岔谷的這些賊人狡猾得不行,提前得到風聲,等他帶大軍到三岔谷時,竟然跑了個一干二凈,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沒有殺到人、抓到人,將三岔谷中的財物瞬間洗劫一空,朱玉株有些遺憾,畢竟找到金礦,里面的金子是大帥的或者朝廷的,沒有自己的份。不過,這不影響他辦正事。

    很快他們便在三岔谷西邊七里左右找到疑似金礦所在,因為這里已經有了一個很深的礦洞。朱玉株親自帶人進入礦洞,本來計劃中是要抓一些三岔谷的人挖金子,現在沒抓到人,只能下令讓一千名士兵開挖,很快有人挖出了一些碎金子,但這還不夠,朱玉株要弄清楚這個金礦中金子成色如何。所以,下令繼續(xù)挖。一個時辰后,又讓另外一千士兵進去換里面一千名士兵,輪著休息。

    然而,就在這一千士兵剛進入時,異變發(fā)生了。

    轟的一聲巨響,從礦洞口傳出,然后這礦洞口便塌了,這一下,兩千士兵被埋在了礦洞里面。

    朱玉株大吃一驚,喝道:“快,全部上去搬運碎石,救人?!?/br>
    他一聲令下,外面的三千士兵便動了起來。

    朱玉株臉色難看的看著有青煙從碎石堆放中飄起,想起傳說中華夏衛(wèi)府秘制的威力強大的火藥,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不由喃喃自語:“難道此處金礦本來就是華夏衛(wèi)府的,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br>
    想到這里,朱玉株當即便喊來一名都頭,說道:“李麻子,你帶你麾下一百人速速去環(huán)州找大帥,將此地情況稟報給大帥?!?/br>
    名叫李麻子的都頭抱拳稱諾,然后便招呼自己一百名士兵上馬離去。

    半炷香之后,李麻子一行在快要走出這片山區(qū)時遇到了伏擊,全軍覆沒。

    ……

    ……

    環(huán)州西南方一百多里外,葉塵一行一萬多人正在休息。

    韓熙載端起酒先敬了葉塵,待葉塵淺嘗輒止,他才方才微笑道:“下官心中一直有兩個疑問。想請王爺解惑?!?/br>
    葉塵這些天與韓熙載進一步接觸,發(fā)現韓熙載此人的博學實乃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后所見到的第一人,就算是已經被趙德昭打下死牢,以博學名聞大宋,有大儒尊稱的盧多遜比起他都弱了一籌。最主要的是韓熙載對治國治世有著很深刻的認識和獨到的見解。當然,這些天相處下來,韓熙載也漸漸發(fā)現,葉塵此人雖然威嚴越來越重,但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比起一些故作平易近人的上位者,葉塵卻是發(fā)自真心的沒有架子,相處之中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且另人心折。

    所以,韓熙載如今面對葉塵,說話比起最開始少了一些拘束,否則如現在這樣的問話,若是放在數日前,韓熙載還真不敢多問。

    葉塵卻沒有想那么多,有些好奇地說道:“不知韓相公有何疑問?”

    韓熙載笑容滿面地說道:“第一個疑問是關于八萬鐵騎攻下八州的,下官細細算了一下,王爺諸多安排最多拖住高懷德一天時間,而八州中的每個州城內軍隊不少于五千人,大人如何讓八萬不擅長攻城的黨項大軍在一天之內攻下八州。即使有楊太尉他們,恐怕也難以改變大局。”

    葉塵笑了笑,說道:“八州之外有六個軍寨,這些年大宋軍力強盛,這八個州已經有近十年沒有戰(zhàn)事,城內的守軍早已懈怠。此外,每個州城里面都已經有我們的內應。而八萬黨項鐵騎將會兵分八路,同時向八州進攻。當然,打仗的時候任何情況或者意外都可能發(fā)生,本王也不能保證八這八個州城都能夠攻下來。”

    韓熙載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這些事情算算時間,我們從開封出發(fā)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準備。王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對于韓熙載的喜歡拍自己馬屁,葉塵已經習慣,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有的性格,只要這個人有自己長處,葉塵都不會對其勉強什么。更何況如韓熙載這樣的宰相之才。

    “韓相公才問了第一個疑問,不知第二個疑問是什么?”葉塵問道。

    韓熙載說道:“下官一直好奇,王爺是怎么知道三岔附近有金礦的?”

    第673章 八州破五城

    葉塵自然不能告訴韓熙載——一千多年后,三岔口那里有個儲藏量極為豐富的金礦,自己有個同學便是那里黃金武警,所以自己剛好知道。

    葉塵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上,說道:“此事天機不可泄露?!?/br>
    葉塵說的輕佻,但韓熙載聽了卻是心中一凜,突然發(fā)現自己這些天因為祥符王平易近人,說話越來越沒有了最開始的謹小慎微,祥符王注定是要當皇帝的人,所謂伴君如伴虎,作為臣子,要深知“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否則說不定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

    ……

    八萬黨項鐵騎浩浩蕩蕩,一人兩馬,離開了橫山草原之后,便兵分八路,以極快的速度向八州之地移動。

    戰(zhàn)馬群在戈壁上狂奔,每過半個時辰,騎士就在馬背上上下翻飛,從一匹戰(zhàn)馬的背上跳躍到自己的另一匹戰(zhàn)馬背上,戰(zhàn)馬腳步不停,從前天傍晚到第二天凌晨,大軍就已經到了距離橫山草原近兩百里外的八州附近。

    對八州的守軍來說,本來就是猝不及防,他們從沒有想過已經大半年沒有打過草谷的黨項人會突然傾巢出動攻打位于六個軍寨后方的八州。

    正如葉塵所說,這八州久無戰(zhàn)事,城內的戍卒已喪失了基本的警惕,以華夏衛(wèi)府探子和殺手的能力,大膽行兇,冒名入城,要誑開城門揮軍直入并不難。

    八萬黨項騎兵是輕騎趕來,既無輜重、也沒有攻城器械,唯一的選擇只能是速戰(zhàn)速決,葉塵動用了華夏衛(wèi)府幾乎所有的力量,甚至以自己為誘餌將西北邊軍五萬大軍主力引開,暴露金礦所在分流西北邊軍。同時,出動麾下最強大的刺客和探子力量將府州城和麟州城鬧得人心惶惶,再加上葉塵兇名赫赫,兩家根本不敢有任何妄動。此外,還動用高懷德身邊隱藏近兩年的高級暗子,讓六個軍寨反應遲鈍,弄不清楚情況。

    這種種謀劃,可謂是用盡了手段和手中力量,但最多也只爭取到一天時間。只要高懷德反應過來,大宋在西北所有軍事力量反應過來,便絕對不會給他們強行攻打八州時間的。所以,葉塵只能創(chuàng)造一個不可能的奇跡,在一天之內,攻克八州。否則便只好讓黨項鐵騎退去。

    事實證明,和華夏衛(wèi)府之前調查分析結果一樣,靈州等八州中大部分是如此的懈怠。

    因為,八州之中有五個州城破了。

    ……

    ……

    五百名身穿大宋邊軍裝束的黨項騎兵來到靈州城五百步外時,才被靈州城墻上的守軍發(fā)現端倪,然后吹響了急促的號角聲時,當看守城門的二十名士兵在班頭帶領下準備關城門時,提前潛入進來的殺手和探子便開始動手,殺了二十名士兵。

    等靈州城內其它地方宋軍趕來時,那五百名裝扮成宋軍的黨項騎兵已經猶如一股洪流一般沖了進來,死死的守住了城門。與此同時,藏在兩里之外的九千五百名同樣身穿大宋軍服盔甲的黨項鐵騎全力向靈州城沖來。

    兩里地便是一千米而已,對于全速沖刺的騎兵來說,一分鐘不到便已經沖了過來,而這時,靈州城內守軍才剛開始對五百死守城門的黨項勇士展開圍殺。

    結果可想而知,五百騎兵突然讓開道路,九千五百鐵騎就這樣從城門口席卷過來,一路上人喊馬嘶,蹄聲如雷,咆哮聲震耳欲襲。

    ……

    ……

    突然到來的戰(zhàn)亂讓整個靈州已陷入一片混亂當中,百姓們滿街奔逃,商販們門窗緊閉,到處都是騎著高頭大馬,但卻身穿宋軍盔甲軍服的黨項族戰(zhàn)士,在靈州城中橫沖直撞。

    強大的兵力優(yōu)勢,再加上一方有備而來,另一方猝不及防,戰(zhàn)爭持續(xù)了三個時辰便已經大體結束。靈州城內五千守軍死了近兩千人,剩余的三千多人投降且被繳械。而黨項人戰(zhàn)損才五百多人。

    就在靈州城百姓以為這此黨項人會如以往打草谷時那樣殺人、放火,鋼刀見人就砍,長槍見人就刺,見到女人就上,見到東西就搶的時候,事實結果卻大相徑庭。

    接下來,關閉城門,禁止出入,七千兵力上了城墻,開始布防,兩個城門各有五百人看守,一千人看守俘虜,剩余的五百多人充當執(zhí)法隊,開始全城巡邏維持秩序,且斬殺了四十多名不服從軍令,擅殺百姓、強jian女子,搶劫百姓財物的黨項戰(zhàn)士。

    再加上華夏衛(wèi)府探子暗中宣傳幫助,傍晚的時候,靈州城已經大體恢復秩序,只是百姓依然對黨項人充滿戒心,閉門不敢出來,街巷之中極為冷清。

    同一時間,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打法,類似的一幕,分別在鹽州、定州、靜州、龍州、順州、勝州、會州這七州中發(fā)生。只不過,相比攻打靈州,順利程度和所用時間,戰(zhàn)損人數有所不同而已。且順州、靜州、會州攻城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