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若是那樣，趙光義派來歡天喜地接手華夏衛(wèi)府的人將發(fā)現(xiàn)他接手的華夏衛(wèi)府已經(jīng)是一個空殼，什么都沒剩下，甚至可能還要替華夏衛(wèi)府支付先后讓華夏衛(wèi)府幫著打理生意或者直接入股華夏衛(wèi)府生意的王侯公卿、皇親國戚的大筆生意資金。

    葉塵不想做梟雄，他的行為一旦被偵知，幾乎可以被視作大逆不道。但是他必須保證自已地心血不要因人而廢，更要保證自己和自己的親人乃至在乎的人能夠很好的活下去。畢竟如今的自己不但已經(jīng)有了幾個真心愛著自己的女人，更有了自己的骨rou，還有一大群可以為了自己去死的下屬和朋友。

    因為見到自己的女兒，想起這幾個月來的生死經(jīng)歷，從而正在為一些將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苦惱的那個男子所坐的黑色馬車來到了皇宮的城門之下。

    葉塵深吸一口氣，跳下車來，沒有去看幾名滿臉歡愉，向自己圍攏過來的官員，只是在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學會做一名孤臣，否則以手中的權勢和武力再沾上結(jié)黨，那就真的招惹天怒帝妒了。

    御史中丞王悅風以昨天城門前百姓對葉塵所表現(xiàn)出極度熱情一事為引子，彈劾葉塵收買民心、圖謀不軌的折子，今天一大早就已經(jīng)送到了天子面前。

    翰林學士院承旨陶谷關于葉塵王爵之位不合大宋規(guī)制，以翰林院的名義要求重新議定的折子同樣已經(jīng)在今天一大早就送到了天子面前。

    這兩個折子對葉塵如今身份權勢以及在趙匡胤心中地位信任來說，乍一看幾乎沒有什么影響，實事上趙匡胤看了之后便將這兩個折子留中不發(fā)。但葉塵絕對可以肯定，這個折子里面一些誅心之語多多少少已經(jīng)在趙匡胤不可測度的帝王之心留下了一些陰影。

    第482章 兇手到底是誰

    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xue，葉塵從戰(zhàn)術上對敵人這樣的手段會加以藐視，但在戰(zhàn)略上絕對不會無視。

    同時，這兩個折子也讓葉塵對一些潛在的、必然的危機更加有了清晰的認識。

    但是，如今開封城，乃至整個大宋，最大的一件事情是葉塵昨天在京都城外受到了一支攜帶有守城弩的軍隊刺殺，而且還差點死去。

    ……

    ……

    葉塵沒有急著進宮，而是去了皇宮東面緊挨著宮墻的那座建筑。

    葉塵瞇眼看著石階上的那個衙門，看著石階兩旁威武莫名的石獅，在心里嘆了口氣，一直以來，因為皇帝對軍隊強硬控制和葉塵的自省謹慎，葉塵刻意與這里拉開了距離，以致于到現(xiàn)在為止，這竟是自己第一次來這里。

    這里就是宋國軍方的中樞——樞密院。

    樞密院奉陛下之命，控制著宋國所有的軍力調(diào)動，負責一應對外征戰(zhàn)之事。建國這十多年以來，宋國對外發(fā)動了不知多少場戰(zhàn)爭，期間不知道涌現(xiàn)出了多少名將大帥，不知為宋國獲取了多少土地與財富。

    宋國的軍隊如今是除北方契丹之外天下最強軍，宋國的樞密院便是這最強軍的頭腦。

    ……

    ……

    樞密院門口衛(wèi)兵早在葉塵遠遠走來的時候，就認出了葉塵這位大人物，并向里面通報了消息，等葉塵來到門口時，曹彬和沈義倫親自在門口迎接。

    葉塵來樞密院，自然是要和曹彬詢問一些事情，沈義倫客氣了幾句，便借口離去，在樞密院客廳之中只剩下葉塵和曹彬二人。

    曹彬平靜問道：“這件事情你準備怎么處理？”

    “我先等著看陛下地處理結(jié)果?！比~塵沉默少許后，繼續(xù)應道：“只怕樞密院這邊也調(diào)查不出來什么結(jié)果。對方投了這么大地本錢為了殺我，自然也想好了善后的法子。”

    他說到這時，突然想起一事，神色肅然，說道：“只是軍方都開始有人sao動了，陛下還是如以往那般毫不擔心嗎？”

    “查……總是能查到一些東西。”曹彬望著葉塵，沒有回答葉塵最后的問題，不過他知道眼前優(yōu)秀年輕人并沒有被鮮血仇恨沖昏頭腦，欣慰笑道：“守城弩都是有編號地。”

    “怕只怕連這城守弩也是從別處調(diào)過來，查錯人可不好了?！?/br>
    “你說地不錯?！辈鼙虼浇歉∑鹨唤z古怪地笑容，“陛下震怒之下，案子查地極快，樞密院這邊在我親自調(diào)度之下，沒有人敢拖沓，昨天晚上就得了消息，山谷中一共有五架守城弩，三天前才從軍器監(jiān)出坊，本應是沿路送往晉陽方向的……只是不知為何，卻比交貨地時間晚了些，恰好出現(xiàn)在了你回京地路上。”

    “晉陽？”葉塵皺起了眉頭，“有人是想讓北大營安國公當替罪羊？這可能嗎？”

    “陛下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地蹊蹺。”曹彬說道。

    “所以這個調(diào)查出來的證據(jù)其實也沒有用?！比~塵嘆氣說道。

    曹彬靜靜地看著葉塵，半晌之后緩緩說道：“你被軍隊伏擊，這在京都，就算是我大宋建國以來，也是最大的事情了?！?/br>
    “而且你活著回來，不知道讓多少人再也無法安坐府中，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睡不著覺，吃不進去飯?！?/br>
    葉塵沉默。

    “你真的要動手？”

    “這肯定是要陛下最后決定，此外……還有一件隱情，此次我親自潛入南唐，卻是為了一份名單，一份我大宋朝廷內(nèi)與圣堂有關聯(lián)的人名單?！比~塵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

    曹彬神色一凝，皺眉想了一會，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只是……若是這些人中有軍方某些將軍，你出手的時候，注意方法和借勢，否則軍隊的人不管你理由是什么，都很容易因為這種事抱團，對你產(chǎn)生反感和敵意，所以你不要把整個軍方都得罪了。”

    “我有分寸?！?/br>
    曹彬站起身來，最后說道：“好了，趕緊進宮去吧！陛下在等著你?！?/br>
    ……

    ……

    正如曹彬所說，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有無數(shù)人，坐于幽房，神思不寧，沉默不語。

    葉塵遇刺地消息早已傳遍整個京都，今日早上例行地朝會就因為這件突發(fā)事件戛然而止。

    大臣們私下議論，陛下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表現(xiàn)的還算鎮(zhèn)靜，只是有宮中傳來消息，陛下回到崇政殿之后，摔碎了一件玉斧，長久沉默不語。

    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陛下陷入震怒之中，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害怕，那些主持了山谷之事，或者暗中幫助了山谷之事地人物，各懷鬼胎，各懷不安的在各自府邸里籌劃著。

    既然這些人敢于在京都郊外殺人，自然就做好了迎接陛下怒火和華夏衛(wèi)府報復的準備。他們只是沒有想到，在動用了如此強大的力量，進行了如此周密的準備之后……葉塵竟然沒有死！

    ……

    ……

    “他居然沒有死！他怎么能不死?！?/br>
    晉王府趙光義剛剛招來心腹商議過一些事情之后，又想起葉塵還活著對自己大事存在的變數(shù)，等下面人退下去之后，不由咬牙切齒地說著，一手抓著身旁腳榻上地繡布，將這軟軟地繡布抓成了無數(shù)朵難看地花朵。

    “只是……圣堂竟然在軍中都有人，能夠偷偷的訓練出五百私軍，且明顯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過生死歷練，此人是誰？軍中誰有這個能力做到此事，潘美還年輕，沒有這個底蘊，能夠隨時讓自己兩百親兵為了他去死，已經(jīng)很不容易，算是擁有一代名將的一些特質(zhì)。所以，此人只能是北大營的李繼勛或者西北大營的慕容延釗？”

    “不管是他們中的何人，但圣堂竟然在我大宋軍中都有如此人物隱藏，果然好手段。將來即使成事，也不得不防?。　?/br>
    趙光義喃喃自語，神色變幻不定。

    同一時間，有很多人在都在猜測著，究竟是哪個勢力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京都近郊敢謀殺天子寵臣，朝廷中的第一權臣華夏衛(wèi)府司使葉塵。

    有自認為聰明的人將目光投向了晉王趙光義和宰相趙普，最多再加上一個樞密院副使沈義倫。因為在他們看來，似乎只有三位大佬才有這樣的動機，才有這樣地膽量，才有這樣的實力。

    ……

    ……

    “很遺憾這次沒有成功?！痹紫喔?，百官之首宰相趙普正和幾名心腹議事。

    說到這里，趙普神色有些復雜，又說道：“不過這事兒與老夫無關，老夫還不至于愚蠢到這種地步?！?/br>
    “要對付葉塵，絕對不可采用武力，否則就是用自己的命去賭命。所以繼續(xù)和華夏衛(wèi)府那邊張大為搞好關系?！壁w普嘆了口氣最后說道。

    一名心腹終于忍不住心頭地強烈疑惑，問道：“究竟是誰動地手？竟然能夠調(diào)動一支精銳軍隊，總不可能是曹公忽然患了失心瘋吧！”

    “你們也不要瞎猜，曹彬自然是不可能的。五架守城弩地編號已經(jīng)查清楚了?！壁w普看了眾人，“東西是軍器監(jiān)應該送已經(jīng)送到北方大營定國公那里的守城弩。”

    有心腹堅定地搖搖頭：“定國公的勢力遠在北方，就算五百強軍化整為零，但再次聚集起來，也不可能完全不驚動京都外面的駐軍和華夏衛(wèi)府的探子，至于這五架守城弩。更是……荒唐。”

    “朝堂之上，從來不管荒不荒唐?！壁w匡胤說道：“陛下和華夏衛(wèi)府要發(fā)泄怒氣，在找不到出口地情況下，即使是定國公，也有個交待才行。除非他們能夠找到真正的對手?！?/br>
    “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調(diào)動軍隊去狙殺一人，只有事關主事者的生死或者……與那把椅子無關?！?/br>
    “當然不管是有人為了自保想殺葉塵，還是晉王那邊為了那把椅子要殺葉塵，這都和葉塵本身如今所擁有左右朝堂和決定一些人的生死的能力有關?！?/br>
    “如果是某個軍中大佬想要自保而殺葉塵，那就和張大為傳來關于葉塵此次在南唐所做的事情有關，想來無非是葉塵調(diào)查出了一些東西，有人想要殺人滅口?！?/br>
    “而若是晉王趙光義在背后謀劃了這件事，肯定是因為晉王知道不管他想做什么，葉塵都會成為最大的阻力。甚至這個阻力比老夫給他的還要大。”

    不需要抽絲剝繭，趙普只是緩緩一句一句說著，就像是在說家常一般，便無比接近地靠攏了事情地原初真相。

    說到這里趙普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此看來，我大宋朝廷上下，想葉塵死的人還真不少，可惜……葉塵此人天縱奇才，胸中自有溝壑，是真正做實事做大事的人，他對朝廷中大部分人來說自然是災星，但對陛下和大宋來說卻是名副其實的吉星下凡啊！”

    毫無疑問，對于政局上地判斷，對于名利場中地羅網(wǎng)，百官之首宰相趙普擁有世人難以企及地智慧，但對于山谷狙殺一事，他也只是猜中了表面地部分，至于最深層地原因，只怕除了圣堂大長老玉楓之外，便只有葉塵自己最清楚了。

    甚至就連主持這次山谷狙殺地軍方大人物和計劃中執(zhí)行第二次刺殺的潘美這兩個主事人也不清楚。

    第483章 入宮

    宋國皇宮里沒有太后，皇子只有兩個，當今宋皇后性子溫柔大方、賢惠善良，即使去年花蕊夫人進了宮，陛下對也的寵信大不如前，但宮里的關系相對歷朝歷代都要簡單得多，整體氣氛也一直很肅淡。特別是花蕊夫人雖然得寵，又身懷魅惑之術，得到趙匡胤的恩寵，對趙匡胤有一定的影響力，但趙匡胤作為開國大帝，意志堅定，卻也不是尋常的皇帝，還不至于為了花蕊夫人費了當今宋皇后，花蕊夫人試探過幾次，確定了這一點之后，便在這方面的想法也淡了，一心只想著將趙匡胤伺候舒服，讓天子越加寵信自己，最好被自己迷得迷魂顛倒，然后在有朝一日能夠為教主出大力。

    如今的皇宮，除了天子之外，說話最有力量的女人自然是宋皇后，然后便是花蕊夫人。

    此外，雖然陛下還沒有立下太子或者皇儲，外面又有傳言太后留下遺詔讓趙匡胤將皇位傳給弟弟晉王趙光義，但畢竟只是傳言，更何況即使是真的，所謂太后遺詔對于天子這種最為獨特的“生物”來說又能有多少約束力。明眼人都知道，將來最有可能接掌宋國江山的皇子，自然是小皇子趙德芳。

    雖然這位小皇子年紀尚幼，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但是唯一能夠威脅到他地位的那位兄長魏王趙德昭，雖然對于皇位有著窺探覬覦之心，可是半年前那場彌勒教對天子刺殺時地不堪表現(xiàn)，已經(jīng)將其在天子心中徹底踢出了局，即使是原本的支持者宰相趙普，最近都對趙德昭慢慢有些疏遠。

    總之，至少在眼下，小皇子趙德芳的道路是光明的。身后的助力又是葉塵這堪稱大宋第一權臣，可以說是最為實在的，而整個宋國日后統(tǒng)一天下的軌跡是清晰地和充滿信心的，所以皇宮里的氣氛最近至少在表面上是良好地，半年前因為天子被刺引發(fā)的太監(jiān)宮女大清洗的壓抑也漸漸變得輕松，每個人地精氣神都好似透著股奮發(fā)向上的味道。

    ……

    ……

    葉塵一路不緊不慢。進入皇城的時候已是接近午時，待進入深宮之后，已經(jīng)是午飯時間。

    此時，他坐在崇政殿內(nèi)，摸了摸在輕輕響鼓的肚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想先前應該在皇城門口吃過飯再進宮的。

    這只是一個很美妙的想法，他身負天子重任，既然已經(jīng)回京，昨天下午沒有立刻進宮，已經(jīng)是天子的恩寵，今天這個時候進宮也是有些遲了，哪里敢在宮外逗留。正暗自惱火之時，忽然瞧著兩個小太監(jiān)端著個食盒走進了崇政殿。

    陛下這時候不知在何處宮中用午膳。即使內(nèi)廷將葉塵已經(jīng)進了宮的事情稟報于他，這一時也趕不過來。葉塵怔怔地看著食盒里地食物，笑了笑，說道：“看來陛下知道我沒吃午飯？”

    今日留在崇政殿外當值地太監(jiān)頭子，也是葉塵一直在懷疑可能是圣堂或者趙光義在宮中潛藏最深的一枚暗子，宮中太監(jiān)大總管王繼恩。

    王繼恩早在晉陽時便和葉塵打過交道。不管二人心中最深處是怎么看待對方的，但至少明面上算是熟人了。此時王繼恩眉開眼笑看著葉塵。說道：“總司使大人心急國事，想必是誤了飯點，先揀些點心墊墊。陛下這時候在后宮用膳，便是想賞您一碗宮飯，也怕來不及不是。”

    葉塵也不客氣，對著食盒里的東西開始發(fā)動攻勢。身為一名臣子，當皇帝陛下不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坐進了崇政殿中，這本來就是殺頭的罪過。而在崇政殿里不請旨就用餐，更是大不敬的事情。只不過他早就得了特旨，所以坐地安穩(wěn)，吃的放心。

    王繼恩在一旁笑著，臉上的熱情恰到好處，只是心想，葉塵終究不是一般臣子啊！想要離間葉塵與天子之間的關系，讓天子對其生出些許猜忌之心容易，但想要天子開始不相信葉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葉塵放下了筷子，和王繼恩溫和地說了幾句話，這才將目光緩緩地轉(zhuǎn)向了他的后方，看著那個愈發(fā)沉穩(wěn)的年輕太監(jiān)，平靜說道：“聽說我夫人在宮中的時候是你負責飲食起居的，可是竟然有人將我當時假死的消息傳到了我夫人的耳中，讓她動了胎氣，乃至于差點釀成大禍，此事你不向我交待一下？”

    辛石滿臉恭謹，只是神色有些恐慌，眸子深處有著旁邊王繼恩剛好能夠察覺到的恰到好處的一絲惱怒，向葉塵行了一禮，回話道：“回總司使大人地話，奴才得蒙圣恩，一應職責都是陛下和宮中的貴人安排，功過對錯自有宮中貴人說了算，若真要向總司使大人解釋的話，當時那兩個送藥的宮女來的時候，奴才剛好被陛下叫過來詢問事情。所以，奴才還請總司使大人見諒?！?/br>
    “日后記得服侍陛下用心些?！比~塵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話，便住了嘴。

    王繼恩瞧出葉塵的情緒有些不高，隨意奉承了兩句，便領著辛石離開了崇政殿，走在路上心里想著，這位頗得陛下看重的小辛公公竟然無意中得罪了葉塵，與葉塵不對眼，看來平日間該與這小辛公公多多親近，對其多多提攜，想辦法將其發(fā)展成自己的人就更好不過了。

    王繼恩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自己離開崇政殿的時候，葉塵和辛石對視一眼，然后輕輕地，不易為人察覺地點了點頭。

    崇政殿內(nèi)一片安靜，葉塵沉默地梳理著腦中的思緒，辛石畢竟資歷太底，雖然如今在內(nèi)廷中提升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只是眼前有些事情隨時可能會發(fā)生，所以宮中極需一位能夠在關鍵時刻，出得了皇宮皇城，將消息送出去的人。王繼恩為內(nèi)廷第一人，剛才利用其與辛石剛好在一起的機會，演了一出戲，若王繼恩真的是圣堂或者趙光義的人，那么多半會親近辛石，甚至全力對其提攜。在這件事情里。葉塵也是繞了許多彎，給辛石出了些氣力。

    正這般想著，崇政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葉塵對于趙匡胤的腳步聲早已記在心中，輕易便分辨出是趙匡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