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眾人贊揚聲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畢竟今晚上的中心人物交不是他,而且他的身份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秀才,更何況此時八名佳人登場,花魁宴也要正式開始了。 花魁白詩詩自然而然被安排在了今晚地位最高的王東陽身邊,其他七位佳人的安排也是按照在場諸位雄性動物的身份地位進行分配。 不過,因為剛才那首《青玉案》實在是太過驚艷了一些,再加上南唐文人對于“才子佳人”思維根深蒂固,由劉林軒提議,王東陽拍板,給陳青這個地位低下的秀才一個在其她七名佳人中挑選一人作陪的特殊資格。 在不少人羨慕嫉妒的眼光之中,葉塵根本不敢長時間抬頭細看,借著端酒感謝劉林軒和王東陽美意的時機,指著碧巧兒說道:“巧兒姑娘清新可愛,在下就選她了。” 頓時有人用他剛才那首《青玉案》中最后那句“佳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取笑于他。 碧巧兒剛才已經(jīng)從其他人口中聽了那首《青玉案》,再加上之前就對陳青有些好感,此時一想到那句“佳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眸中本身也是異彩漣漣。 第430章 連環(huán)刺殺 對于今天晚上沒能陪年齡至少中年以上的老頭子,而是陪著這位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年輕大才子,碧巧兒還是比較開心的。所以,道了聲謝,乖巧的來到了葉塵身邊坐了下來。 佳人分配完畢,花魁宴正式開始,白詩詩這個時候雖然坐在王東陽身邊,若是突然動手殺王東陽,多半能夠成功,但她自己肯定也會在第一時間內被王東陽身邊的兩名一流高手和大批護衛(wèi)所圍殺,不能全身而退。另一邊裝扮成蘇亦非的上官冰云估計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尋找能夠一擊得手,且還可以順利逃走的時機。 正常情況下,如這樣的宴會,這樣的時機并不缺少。所以,若是葉塵不想辦法提醒王東陽,后者今晚基本上是難逃一死。 此時,其他人身邊也并非沒有美女作陪,早有安排其它青樓的一些紅牌姑娘上來,人人身邊都有一位俏麗佳人。 廳堂之中除了葉塵之外,其他人早已對這種場合熟悉習慣,燈火通明之中,觥籌交錯,美酒佳人,中間空地上還有輕歌曼舞,旁邊高臺上又有古琴和琵琶彈奏,眾人興致高漲,酒香四溢。 等到眾人注意力終于不在葉塵身上。葉塵好似終于放開,曖昧的嘴唇放在碧巧兒耳朵上,開始說起悄悄話,只是不知說了一句什么,后者身體一震,然后低下頭去,掩飾臉上的震驚,再抬起頭時,已經(jīng)一臉嬌羞,嘴里面嬌聲說道:“公子,你好壞。奴家要罰你酒?!?/br> 過了一會,碧巧兒趁著花魁白詩詩被人吆喝著上場表演舞蹈,而彈曲最后的蘇亦非上去伴奏之際,主動提議和其她五名佳人上前,一一給今日身份地位最高的王東陽敬酒。 只是敬酒過程之中,碧巧兒腳下崴了一下,跌倒在王東陽懷中,紅潤嘴唇剛好對著王東陽耳朵,沒有人察覺到她背對著眾人,爬在王東陽懷中,王東陽將其扶起來的過程中,碧巧兒低聲快速說道:“大人,奴家對那白詩詩和蘇亦非極為熟悉,剛才一同上來時,發(fā)現(xiàn)她們今日身上的香氣和眼神神色和平時大為不同,好像有些奇怪?。 ?/br> 王東陽不愧是老狐貍,臉色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將碧巧兒扶起來,笑著說道:“巧兒姑娘莫非是不喜歡如陳青這樣年輕俊俏的大才子,而是看上了本官這樣年過半百老頭。所以故意投懷送抱。哈哈哈哈……” 眾人跟著王東陽哄堂大笑,碧巧兒滿臉通紅,向王東陽微微一福,轉身逃跑似的快步回到了葉塵身邊,一副嬌羞不已的鄰家清純meimei形象。眾人再次哄堂大笑。 過了一會,就在白詩詩舞蹈跳到一半時,王東陽起身解手方便去了,兩名護衛(wèi)和一眾護衛(wèi)緊跟其后。 沒過多久,有一位護衛(wèi)出現(xiàn),來到現(xiàn)場地位僅次于王東陽的另一名正三品大員吏部侍郎杜文平耳邊,說了一句什么。杜文平起身也離開了現(xiàn)場。 杜文平也是王東陽所在與彌勒教對抗的陣營中的一個,只是手中權力和手腕能力與王東陽相比,差了一些,并不是彌勒教的主要刺殺對象,不過杜家在南唐也是頂尖大世家,底蘊一點不比王東陽所在王家差多少。所以,為了安全起間,平日間跟在杜文平身邊的護衛(wèi)中同樣有兩名一流高手。此時杜文平起身離開,這位一流高手自然也跟在身邊。正在彈曲的蘇亦非抬頭看了一眼杜文平的背影,眼睛深處有一絲冷光閃過。 杜文平離開數(shù)十息之后,便和王東陽一起說笑著回來,蘇亦非剛剛彈奏完一首曲子,好像若有所覺,眸中流光轉動,姿態(tài)萬千,笑顏如花的便迎了上來。另一邊剛剛跳完一舞的白詩詩也一邊撒著嬌向王東陽走過來,一邊說道:“兩位大人,奴家剛才跳舞,兩位大人也不一直看著,奴家要給兩位大人罰酒喔!” 如王東陽和杜文平這官宦生涯數(shù)十載的老大人,不管能力如何,城府卻是極深的。神色中卻是沒有絲毫異樣。微微一笑如平常那樣打了招呼,說道:“今晚上既然是花魁宴,花魁詩詩的面子卻是要給的,詩詩姑娘的酒,我們卻理不敢不喝?。 ?/br> 只是兩人說話間,步子稍稍慢了一些,且兩人之間的間距也好似大了一些。而兩人四名一流護衛(wèi)很自然的向兩邊散開,步子卻是稍微走快了一點,隱隱從后面將蘇亦非和白詩詩圍了起來。但整體乍一看,并未有什么不妥。特別是在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刺殺之后。 白詩詩和蘇亦非同樣沒有什么異樣。 然而,就在白詩詩和蘇亦非與王東陽、杜文平距離三丈距離時,異變突起,蘇亦非腳下一點,如鬼魅一般,向王東陽飄去,與此同時,白詩詩身形陡然向右漂移,緊貼在蘇亦非后背,跟著后退飄動的同時,雙手向兩邊連連揮動,漫天飛針,如天女散花一般,射向幾乎與此同時手持刀劍全力殺向他們的四名一流護衛(wèi)。 叮叮叮叮叮?!贿B串雨打芭蕉般細密金石撞擊聲響起,四名高手卻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用此手段,不得不停下來,怒吼聲中,手中兵器連連舞動,水潑不進,所有飛針都擊飛,但身形也被迫停頓了一瞬間。 而在這一瞬間,蘇亦非已經(jīng)飛身到王東陽身前一丈之處,右手一揮,一道細長線透明流光,激射而出,打向王東陽咽喉。卻正是上官冰云獨門兵器堅韌如鐵石的透明絲線。以上官冰云的功力且以獨門手法打出,這一擊之下,速度快如閃電,力道足以洞穿鐵石,不會武功的王東陽根本沒有絲毫幸免的可能。遠處其他人驚呼聲四起。 然而,下一刻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不會武功的王東陽神色中不但沒有絲毫驚恐慌張之色,而且冷笑一聲,身形竟然以不慢于那透明絲線多少的速度向后急退,且不知什么時候右手上多了一柄奇形怪刃,橫斬向那透明絲絲。 與此同時,廳堂另一邊又有一名王東陽突然從門后走出,身前身后涌出近百名護衛(wèi),將他牢牢護起來的同時,部分護衛(wèi)向這邊沖了過來。 上官冰云臉色一變,咬牙道:“替身……” 話語間,與王東陽替身一擊之后,她身形急轉,以女子的聲音竟然發(fā)出一聲如獅子一般的巨吼聲,使得包括圍攻白詩詩和緊追著他的王東陽替身的這五名高手在內,全場所有人身形一滯。這正是佛門神通“獅子吼”。 巨吼聲音未落,她身形已經(jīng)如輕煙般飄起,飄向樓船窗戶,白詩詩緊隨其后。 下一刻,四名高手護衛(wèi)加上王東陽的替身,同時一聲怒吼,腳下一蹬,整個船身都是一晃,五人以最快的速度手持兵器,追殺了上去。 上官冰云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身法絕妙,不輸于玉道香。五人追上去時,她已經(jīng)飄出窗外,跳入河中消失不見。但裝扮著白詩詩的窅娘本來就慢了一剎那,且身法也沒有上官冰云那般快,就在她躍出窗外的瞬間,五人兵器中有兩把已經(jīng)打在了她的身上。但在那電光火石間,她的身形竟然詭異的縮小了一圈,硬生生的將要害躲開,由重傷變成了輕傷,同樣落入了水中。留下一片血水,消失不見。 五名高手停在窗戶邊上,沒有擅自行動,一臉不甘的轉頭看向王東陽和杜文平。等著兩位大人指示。 王東陽一臉陰狠,猶豫了一下,終歸是對彌勒教層出不窮的刺殺手段忌憚的不行,也擔心此間還會有彌勒教的刺客,沒敢下達追上去的命令。當然,這場花魁宴到此時,卻是沒法繼續(xù)下去了。 層層保護之中,王東陽說了幾句場面話,向幾名身份地位較高的人稍稍解釋了幾句,宣布花魁宴提前結束。眾人連道不敢當,然后起身向王東陽回禮,便要散去。包括碧巧兒在內的剩下六名行首也是花容失色。不少人已經(jīng)猜想此次花魁大賽頭名花魁白詩詩和第二名蘇亦非多半已經(jīng)遇害,不由唏噓不已。有那“惜花”,且以護衛(wèi)之人自居的幾人更是對刺客大罵不已。當然,真正的聰明人已經(jīng)猜到剛才那些刺客是彌勒教的人,多半是受國師樓炎明指示,為了不惹火燒身,卻是閉口不言。 上官冰云裝扮的蘇亦非之前坐陪的是那名南唐大儒,也是翰林學士,名叫魏家柱,與王東陽關系親密,互為摯友。 此時,魏家柱臉色蒼白,一臉后怕,來到王東陽身前,憤恨道:“彌勒妖人竟然猖狂如斯。為兄回去便寫奏折,上呈給國主,參樓炎明一本。” 王東陽嘆了口氣,說道:“魏兄!只怕你的奏折根本就沒……你……干什么……啊……” 全場再次一聲驚呼,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就在剛才,王東陽話還沒說完,魏家柱突然身體一震,袖中劃出一把匕首,猛的刺向王東陽。 第431章 太一真經(jīng) 王東陽對魏家柱卻是沒有絲毫防備之心,但好在后者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一刀刺出速度并不快,在最后時刻,王東陽向右躲開了一些,一刀刺在了他的左大腿上。旁邊王東陽一名高手護衛(wèi)反應極快,一腳踹出,魏家柱卻是已經(jīng)飛了出去,砸在一張桌子上,一片狼藉之中,已經(jīng)暈了過去,且傷得不輕。 王東陽臉色蒼白,一手捂著正在流血的傷口,指著魏家柱一臉的難以置信,猶如見了鬼似的,哆嗦著說道:“魏……魏兄!你為什么這樣做?” 旁邊另一名高手護衛(wèi)上前一邊給他拔出匕首止血,然后解釋道:“大人,傳說那上官冰云和樓炎明都會一些邪術,可在短期間迷惑cao控意志不堅之輩的心神。魏大人剛才與那上官冰云假扮的蘇亦非剛好坐在一起,很可能是被上官冰云的邪術cao控……不好!匕首是上官冰云給他的,上面有毒。” 王東陽臉色大變,那名護衛(wèi)卻是反應極快,江湖廝殺經(jīng)驗豐富,此時快速說道:“大人忍一下?!?/br> 話語間,他手中長刀已經(jīng)出鞘,刀光閃過,以傷口為中心,足有兩個巴掌大的一塊血rou已經(jīng)被切了下來,深可見骨。王東陽一聲慘叫,身體搖晃踉蹌,直接暈了過去。 現(xiàn)場再次一片驚呼,但旁邊那兩名高手護衛(wèi)和替身高手一驚之后,倒也不慌亂,忙著喂解毒藥的,傷口上撒上藥的,出手如電止血的,都在緊張有序的快速進行著。至于那魏家柱,在吏部侍郎杜文平和現(xiàn)場另外幾人商量過后,卻是暫時救醒,被控制了起來,只是神色中一片茫然,被眾人看在眼中,除了葉塵之外,想起剛才那護衛(wèi)高手說魏家柱是中了彌勒教的邪術,他們心中一片寒冷和驚恐。 …… …… 葉塵回到陳家大院時,玉道香已經(jīng)在屋子內和喻清妍等著他。 “葉郎!妾身爹爹年初在秦嶺道觀中毒的時候,有些東西被陳楓的鐵桿心腹,圣堂的五長老黃頭陀當時拿去。妾身前些天得知黃頭陀來到江南,這些天一直追查他的下落,這幾天有了眉目。明天我會去找他?!庇竦老阒苯娱_門見山地說道。 葉塵眉頭微蹙,說道:“要不要我讓白滄海他們調些高手幫你?!?/br> 玉道香搖頭說道:“黃頭陀除了對玉楓之外,誰都不相信,習慣獨來獨往。人多了沒有必要,反而容易被黃頭陀提前發(fā)現(xiàn)?!?/br> 葉塵沒有再堅持,說道:“玉兒!你要小心,若發(fā)現(xiàn)是陷井,早早退走?!?/br> 玉道香嫣然一笑,說道:“葉郎放心,以妾身如今實力和身法輕功,圣堂若非玉楓親來,或者三名以上長老駕臨江南,聯(lián)手對付我,沒有人能夠留得住我?!?/br> 葉塵想想也是,便沒有再多說什么。 …… …… 三人洗漱之后,喻清妍很自覺的關上房門,去了外間,將臥室留給了葉塵和玉道香。 上一次,玉道香在這里過夜,兩人研究《太一真經(jīng)》修煉至半夜,后來當時本就受輕傷且疲憊不堪的玉道香躺床上睡著,葉塵迫不及待的則修煉了一晚上《太一真經(jīng)》。 而這一次,玉道香再次大膽潑辣的與葉塵孤男孤女,同處一室,屋子里面的氛圍便有些曖昧和古怪起來。 總體來說,玉道香貌似還是膽子更大,甚至更主動一些。葉塵站在那兒正想著怎么開口打破這種尷尬時,玉道香那絕美容顏上一雙美眸眨了眨,看了他幾眼,微微地將頭低下了。雖然看不出太多含羞的感覺,但此時的她也絕不是那個手持寶劍叱咤風云,殺人如麻的玉羅剎玉道香了,此時的她,甚至與幾天前那個晚上喻清妍與他圓房時類似,看來就只是一個美麗、好奇、而又有少許懂事的文靜少女而已。 原本定下的想法是自己要強勢自然或者豁達勇敢一些,說幾個簡單而自然的話題來沖淡這件事情的刻意與尷尬。但片刻之間,葉塵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金陵城中打更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葉塵不約而同想起去年夏天二人假結婚時洞房之夜的情景。平素豁達的兩人不由都有著一定的異樣情緒,作為玉道香,雖然與葉塵經(jīng)歷種種患難之后,已經(jīng)深深愛了上葉塵,但因為她所修煉功法的特殊,且又因為身負血仇的原因,在功法大成之前不能破了處子之身。此時,她隱隱逼著喻清妍離開,自己與葉塵獨處一室,卻并沒有想過要做那件男女之事,而只是感覺自己最先嫁給葉塵,雖然是假結婚,但卻一直沒有圓房,可是韓可兒和喻清妍先后已經(jīng)與葉塵圓房,這讓玉道香心中很是吃味,所以才特意今晚上又趕來,要霸占一晚上葉塵??墒钦嬉鍪裁?,她其實也不知道。 先說話的還是玉道香:“葉郎剛才說,今晚上見到了上官冰云。這是怎么一回事?” “還好,上官冰云的目標是刺殺金陵府尹,所以沒有注意我,應該是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的?!?/br> …… …… 兩人的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但就這樣輕柔的聊著,葉塵將晚上的經(jīng)過簡單講了一下,玉道香聽了葉塵做了《青玉案》詞之后,眼睛一亮,說道:“葉郎竟然做得一手好詩詞,妾身一直都不知道。喔!恐怕整個天下人都不知道。試想一下,等這邊事情結束,葉郎回到開封,化名陳青寫的這些詩詞與金陵第一才子的稱號傳開之后,恐怕整個天下的人都會大吃一驚。” 葉塵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他自然不會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說這兩首詩詞是抄寫別人的。再說,他想說也說不清楚的。 玉道香能夠將自己心中的害羞壓抑到這種程度,許多的言語之間,對方甚至還在刻意安撫著葉塵此時的情緒,看著少女不動聲色、白里透紅的側臉,葉塵心想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即使是害羞也是如此。 想到這里,葉塵心中男人的自尊心有些作祟,便想扳回主動,突然說道:“去年夏天我們結婚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一些程序還沒有走完,比如交杯酒,現(xiàn)在桌子上有酒,不如我們現(xiàn)在補上吧!” 玉道香一怔之后,臉色微紅,故作嫵媚的看了葉塵一眼,沒有說話,但卻以行動繼續(xù)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主動和強勢。起身,倒酒,且將酒杯送到了葉塵眼前。 葉塵苦笑一聲,兩人的手腕此時已經(jīng)勾在一起,玉道香很認真地說道:“是這樣的嗎?不會弄錯吧?” 葉塵說道:“沒錯,就是這樣?!?/br> 玉道香瞪了一眼葉塵,那眼神里面表達的意思是: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了。然后便舉著酒杯,給葉塵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然后一仰頭與葉塵一道將酒喝了下去,白皙的頸項,像只美麗的天鵝。 有了交杯酒開頭,玉道香好像來了興致,說道:“去年洞房花燭夜沒有做的事情還多著呢,今天都要被上?!彼f這句話時其實是很純潔的,但說完,才感覺有些歧義,便自己臉頰有些發(fā)紅和發(fā)燒。 桌子上有些核桃和花生之類的干果。葉塵看玉道香難得流露出這種少女心性,心中憐惜之意大起,便隨手抓了一把核桃和花生扔到了床上,用被子裹起來,四散而開。然后兩人開始趴在床上找被子里的核桃花生吃。兩人慢慢努力的過程里,玉道香道:“葉郎你不是與可兒成過一次親了嗎?怎么順序也不清楚?” “這東西不是成過一次親就能變行家里手的?!闭页鰜硪活w核桃,掰開吃了,“而且上次與可兒成親的時候,可兒找東西速度老快了,基本上都是她找出來,并且非要將皮剝好,喂給我吃。所以,當時我就沒有怎么動手?!?/br> “可兒還真是慣著你?!庇竦老阏f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復雜。 兩人撿完了被子上的東西,隨后在房間里坐下,將那些花生??!棗子、桂圓什么的就都吃掉了,期間又喝了幾次交杯酒,直到將那壺酒一杯一杯地喝完。 時間就在這樣的氣氛里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其實都還清醒。可時間畢竟還是不早了。如果真要絞盡腦汁,話題是可以講到天亮的,但終于在一次短暫的沉默之后,玉道香笑了笑:“算了,晚了,睡吧。” “要不然你睡床上……我繼續(xù)修煉。” “其實,妾身修煉功法特殊,暫時……不能做那種事的。所以今晚沒想著與葉郎圓房。只是……可兒與你一張床上躺了,喻清妍那丫頭也是,妾身也要與葉郎躺一張床上,即使什么都不做?!?/br> 這樣說著話,玉道香卻已經(jīng)褪去繡鞋上床了。 或許是這幾天天氣已經(jīng)漸冷,又或者早料到會有這一刻,少女外袍的里面還有一層月白色繡了淡淡小花的外衣,在稍微親近的人面前。穿了也不算有什么問題。待到葉塵也上了床,她自然地躺在床鋪里頭,被子蓋到肩膀處,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前??粗岔?shù)奈脦げ恢老胧裁础?/br> 第432章 可愛的走火入魔 葉塵沒有猶豫,吹熄了蠟燭,也上了床。 兩人并排躺在床上的時候,不管平時玉道香有多強悍,也才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這個時候看起來才微微拘束了一點,真是奇怪的一晚,葉塵想著。 不過,作為這個時代的女性,能夠勇敢主動到這個程度的,也足以體現(xiàn)出玉道香果然不是尋常女子。已經(jīng)算是很厲害了,葉塵都忍不住有點佩服。此時睡在身邊的少女,她的勇敢主主動自然不會給人隨便的感覺,在此情此景下,只是讓人覺得分外可愛。 葉塵毫不客氣伸手將玉道香攬在懷中。玉道香身體輕微顫抖,黑暗中,葉塵看得分明,玉道香白皙脖頸已經(jīng)嫣紅片片,只是強忍著不表現(xiàn)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