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如此巨大的沖擊力難以言喻。在座的眾人中有人還在揣摩,有人明白過來,也只是隱隱嘆息,目光復雜。里面雕欄玉徹以陳青的身份說出來有些夸張,但這份意境放在眼下,還是能夠說得過去的。 當然也有幾人第一時間注意著旁人的動靜,例如傅若金,便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邊碧巧兒和韓文博、劉林軒的神色變化。他方才說了那些話,這時候被一首詞直接打成笑柄,當然眼下沒什么人有心思理會他,但一時間也有些憤懣難言,畢竟方才說起來是他與葉塵在對峙。片刻之后,忍不住說道:“這首詞定是你……想了好多天精雕細琢而成?!?/br> 葉塵對傅若金這等人原本就是什么感想都沒有,這時候聽他出聲,看他三四息,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傅兄認為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傅兄即使說在下這首詞是抄襲的,在下也不會有任何意見?!?/br> 傅若金愣了愣:“你……你……”“你”了半天,最終卻已是無話可說。 此時所有人都看著葉塵,兩人對話,傅若金語調(diào)稍高,但葉塵卻是淡然開口,所有人都聽在耳中,頓時感覺高下立判。一個淡定從容,一個氣急敗壞。傅若金一臉錯愕,還沒說話,葉塵朝主坐之上韓文博和劉林軒行了一禮,后者二人客氣的回禮,然后葉塵又向周圍拱了拱手:“在下剛才弄臟弄濕了衣服,外面的污穢雖然清理了,但里面還潮濕,委實有些難受,這就告辭回家沐浴換衣了,抱歉!再會?!?/br> 眾人紛紛拱手行禮,有不少人道:“陳兄有事速去便是?!被蛘摺盁o妨無妨?!?/br> 這邊傅若金瞪了瞪眼睛:“你……”話音才出,葉塵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要說點什么的樣子,周圍柳宗陽等人都凝起神來聽著,三四息后,只聽得葉塵說道:“嫉妒之心是魔鬼。” 這話沒有真的壓低聲音。葉塵一本正經(jīng)地說完,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傅若金臉上一時間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粗~塵消失在走廊之上。 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旁人暫時找不出多少話題,劉林軒看看那詞語,開口笑道:“今日此詞一出,我等此時怕是也不太好再寫了?!?/br> 韓文博點了點頭,彈彈那張傳到他手中的宣紙,對旁邊眼眸大亮的劉林軒嘆道:“好詞……劉世叔前幾日在那柳舫詩會上果然沒有看錯人。” 劉林軒點頭道:“擁有如此大才,又與宋國擁有深仇大恨,當結交一番,為我唐國朝廷所用。” …… …… 葉黃秋末,九月十七日。 今天對于那些身在開封,與葉塵交好,且不知道葉塵還活著的人來說,是個讓他們很關注的日子。因為皇宮中剛剛傳出消息,祥符郡王葉塵唯一的骨血要在皇宮中出生了。 葉塵的三位弟子水兒、虎子和小皇子趙德芳,以及曹彬、王超、羅耀順、曹瑋、展熊武、揚廷軍等人,一直都關注著皇宮中那位出身江南揚州小漁村的小妾。 而知道葉塵還活著的大宋天子趙匡胤、李君浩、白滄海、許方義等人心情和上面那些人不同,但同樣關心著。 而其他官員、勛貴、豪商得到消息后,沒有太過關注,但卻開始準備禮物。葉塵雖然死了,但華夏衛(wèi)府依然存在,沖著華夏衛(wèi)府那些司使、部司使的面子,沒有人敢怠慢葉家后人。 皇宮某座宮殿中。 韓可兒今日羊水破了。在天子和小皇子趙德芳的再三關注之下,皇宮中的忙碌和重視,已經(jīng)不亞于一位皇子或者公主的出生。 產(chǎn)房在宮殿的北屋,一間吸收日頭精華最充足的房間,整間屋子都被烈酒齊齊的抹擦過四五遍,床單都是新麻布,用開水煮過,放在日頭下面曬干。這些消毒方法在去年便從葉塵一手建立的禁軍醫(yī)院傳開,早已得到了包括皇宮御醫(yī)在內(nèi)的所有醫(yī)者認可。 三個穩(wěn)婆是皇宮里面御用的婆婆,個個手藝精湛,在穩(wěn)婆這個行業(yè)圈子里,宗師級別的牛人,據(jù)說趙德芳和永慶公主便是由他們接生的。 開始人家還不愿意來,認為自己接生的都應該是皇子、公主,葉塵這個已經(jīng)死了的郡王人家還看不上,覺得掉價,直到皇帝陛下下了旨意,小皇子又表現(xiàn)得那般重視,三個人才不得不來,且重視起來,做好了全力出手的準備。 韓可兒進了產(chǎn)房,半天沒動靜,趙德芳替師傅守在殿外,小臉上有些著急和擔憂。守在屋外伸長了脖子往屋子里看,當然什么都看不見。 趙德芳想起一件事,小臉上慢慢出現(xiàn)憤怒和淡淡的殺機,對旁邊一名負責照顧韓可兒的宮女沉聲問道:“錢神醫(yī)不是說離生產(chǎn)還有十多天么?怎么現(xiàn)在就要生了?” 那宮女看小皇子口氣不善,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是……夫人今天在殿外院子里曬太陽,御藥房前來送安胎藥的兩名宮女在離開時議論……議論祥符郡王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被夫人聽了去,受了刺激,然后就羊水破了,所以現(xiàn)在就提前生產(chǎn)了?!?/br> 這宮女說完這些話時,已經(jīng)全身濕透,因為她知道皇帝陛下曾經(jīng)有過嚴令,任何人不得在韓夫人面前說起祥符郡王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否則便是死罪。她說出這些話,便意味著那兩名送藥的宮女將要死去。 趙德芳雖然不是很懂“羊水破了”具體是什么含義,但畢竟出生皇族,即使年幼,但一些骯臟的事情還是聽說過的。更何況,這幾個月以來,他住在葉府與寇準和水兒相處,甚至參與到一些華夏衛(wèi)府的具體事務中,對一些陰謀詭計也是見識過的。此時一聽,頓時感覺此事是有人蓄意而為。 “找死!”趙德芳咬牙切齒,一臉殺機的說出這兩個字,然后便對旁邊跟班太監(jiān)說道:“去帶人將那兩個宮女先給我抓起來,不要讓她們死了,等我稟報過父王之后,再收拾他們。” 兩名太監(jiān)快步離去,趙德芳又細細想了一下這件事的經(jīng)過,突然覺得這宮中未必就有葉府安全。 宮中御醫(yī)頭子錢乙從屋內(nèi)走出,無奈的坐在一邊椅子上喘粗氣,這個時代男女有別,即使是醫(yī)者也不行,他剛才隔著布簾在一些方面指示了幾句,結果便被三個穩(wěn)婆罵了出來。 他雖然沒有替人接生過,但也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要過鬼門關,三個穩(wěn)婆自己夸下??谡f,在進宮之前,各自都已經(jīng)接生了一百多個孩子,出事的才五六個,是了不得的成績。錢乙也知道這一點,三個穩(wěn)婆的成績的確了不起,官府都是有記錄的,這年頭生孩子,是大事,有錢的自己找技術好的穩(wěn)婆,沒錢的生孩子就由官家給他找穩(wěn)婆,穩(wěn)婆不得拒絕。每生一個孩子,都會嚴格的記錄在案,如果有不幸夭折的,也需要記錄在案,所以弄虛作假幾乎不可能,因為人口增長也是官員的升遷的指標。 如果像后世那樣隨意給人打胎的,會遭到嚴厲的處罰,罪同殺人,尤其是五代亂世以來,天下戰(zhàn)亂不休,再加上天災人禍,人丁死傷慘重,即使大宋建國十多年來百姓日子遠比其它國家要過得好,但人丁還是不旺,所以天子趙匡胤對這種以藥物打胎的事情深惡痛覺,雖然說孩子不落地,不算是一條人命,但趙匡胤對此種事卻是特意下過旨,處罰極重。 錢乙看小皇子臉色不是很好,便安慰道:“殿下,韓夫人相比尋常官宦人家夫人家眷身體要強健得多,孩子雖然早產(chǎn)了一些時日,但也不打緊,脈象有力,等一會就生了,殿下不要擔心?!?/br> 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趙德芳并不知道葉塵還活著,所以就格外的看重師傅的這唯一血脈。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聽了葉塵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韓可兒的叫聲很大,并且夾雜著悲痛欲絕的哭聲。 今天為止,我兒子已經(jīng)出生整整二十天了,腦子里面的淤血吸收得怎么樣,就等十天之后復查之后才能知道,心中依然充滿擔憂,所以即使這些天很忙,但因為這個家目前實在是很缺我寫小說的這點稿費,所有拼著每天睡不了幾個小時,累得跟驢一樣,加班加點堅持寫著,且拼了命的盡量多寫。另外,本想韓可兒生娃這個情節(jié)一筆帶過的,但寫到這里,想起當時我兒子出生時的坎坷和我的擔憂痛苦,想了一下,便將這個細節(jié)寫了出來,只是有些可惜因為情節(jié)的需要,主角不在韓可兒身邊,否則定是能夠?qū)⑽耶敃r心中的感受借由主角表達一番。 第417章 韓可兒生娃(下) 實事上,若不是錢乙之前進去,以“保住葉塵唯一的血脈為重”的道理對韓可兒進行了一番開導,韓可兒此時恐怕正是萬念俱灰的時候,哪有什么精神生孩子,若真是那樣,在這個沒有能力刨腹產(chǎn)的年代,那就是一尸兩命。不過,現(xiàn)在韓可兒能夠發(fā)出如此明顯在發(fā)力生娃的叫聲,錢乙反而是長松了口氣。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韓可兒依然在叫,很明顯,她的聲音無力了好多,明顯已經(jīng)疲憊了,三個小時似乎耗盡了她的精力,都說頭胎難生,難也不能難到這個地步。 穩(wěn)婆走了出來,趙德芳想起前一段時間跟著寇準在茶樓聽過的說書人講的故事中情節(jié),猛得站起來,頓時眼睛都紅了,心想如果老太婆說一句“要大人,還是要孩子”的話,自己該怎么辦。按理說肯定是要孩子的,畢竟在除了葉塵本人之外的所有人眼中,葉塵的這位出身卑微的小妾的命是遠遠無法和葉塵唯一的骨血相比的。相信除了葉塵本人之外,包括韓可兒自己在內(nèi),任何一人都會選擇要孩子。 但實事上,穩(wěn)婆出來就沒有理會趙德芳和錢乙,而是從一名宮女手中接過提前準備好的參湯端了進去。 錢乙看趙德芳的臉色難看的嚇人,知道這位小皇子可能擔憂過度,便在旁邊解釋道:“殿下,這參湯是宮中生孩子都要準備的一個程序,為的就是給產(chǎn)婦在生產(chǎn)過程中補充體力的?!?/br> 趙德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密汗水,長長呼了口氣,想要說些什么,但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緩緩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先前他派去抓那兩個宮女的太監(jiān)臉色凝重的從殿外匆匆走了進來,對趙德芳說道:“殿下,小人該死,小人帶著幾名侍衛(wèi)找到那兩個送藥的宮女時,她們……她們已經(jīng)上吊自殺了?!?/br> 趙德芳臉色微變,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就聽得三個穩(wěn)婆在產(chǎn)房內(nèi)一起歡叫起來:“生了!” 產(chǎn)房中,一個穩(wěn)婆手里抱著一團紅紅的軟rou,另一個拿起烈酒煮過的剪刀剪斷了臍帶,剩下的一個穩(wěn)婆把連接著孩子的那一節(jié)臍帶用細麻繩牢牢的綁了起來。還倒拎著葉塵的丫頭,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只聽一陣響亮的哭聲響了起來,孩子嘴里還不停的往外流著羊水。真正在穩(wěn)婆這個行業(yè)中技藝精湛的人都知道,將新生兒倒著扇屁股,除了讓新生兒在第一時間哭出來之外,也是為了讓新生兒將嘴中羊水吐出來。 先不管產(chǎn)房外趙德芳心中的先驚怒后喜悅,產(chǎn)房中臉色蒼白的韓可兒支起頭,流著淚緊張得問道:“是男是女?” 穩(wěn)婆連忙笑著回答:“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您生的是一位小郡主!” 韓可兒本來蒼白的臉色頓時更加慘白,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痛哭道:“葉郎!妾身不爭氣啊……沒能給你生個兒子出來,妾身對不起你啊……” 這句痛呼剛說完,韓可兒頭一歪便暈了過去。產(chǎn)房中頓時一陣驚呼和手忙腳亂。外面錢乙聽到動靜,再也顧不了那么多,沖了進去。 …… …… 之前,韓可兒羊水破了的消息在第一時間便傳到了華夏衛(wèi)府,李君浩、許方義、白滄海當時便來見鬼醫(yī)。 一個月前,鬼醫(yī)答應了給葉塵傳話的李君浩,暫時接替喻清妍的武器司,暫任武器司司使,然后移身至華夏衛(wèi)府坐鎮(zhèn)之后,便幾乎從來不出喻清妍那間寬闊奢華的有些夸張的工作試驗室。 李君浩三人見到鬼醫(yī)行了晚輩禮之后,許方義說道:“前輩,夫人此時在生產(chǎn),只是比前輩所說的生產(chǎn)日子提前了十多天?!?/br> 鬼醫(yī)眉頭一皺,說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君浩眸中一片冰寒,心中的殺機已經(jīng)滔天,說道:“有人故意在夫人面前說大人已經(jīng)遇害,夫人受到刺激,羊水破了。所以提前生產(chǎn)了。” 鬼醫(yī)嘆了口氣,說道:“十多天不影響什么,何況宮中有錢乙那老匹夫在,再加上可兒那丫頭自懷孕以來,清妍便親自給她定下各種膳食調(diào)理,身體遠強健于尋常產(chǎn)婦。當不會有什么問題。你們不用太擔心?!?/br> 三人聞言,頓時長松了口氣,但眸中的殺機卻沒有絲毫減弱,白滄海冷冷地說道:“既然已經(jīng)確定大人小孩不會有事?,F(xiàn)在還等什么,許方義你還不帶著你們情報司將這件事情查清楚,然后我親自帶人將他們?nèi)繗⒘恕!?/br> 許方義點頭表示深以為然,但人卻沒有動,看著李君浩和鬼醫(yī)。 李君浩說道:“自然要近快查清楚是何人敢打大人血脈至親的主意,只是現(xiàn)在便動手?還是等大人回來之后自己動手……我看還是等查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之后再說。畢竟,你們也應該能想到,能做這事的,或者說有能力做這事的,朝廷上下也就那幾個人。大人不在,我們?nèi)羰遣幌朐旆?,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并且,我隱隱覺得,是有人故意逼著我們動手大開殺戒,從而讓陛下對我們生出戒心和忌憚之意。當然,陛下知道大人還活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所以,我認為我們暫且稍安勿躁,等大人從江南回來再出手不遲。不過,大人不在,我們正面不能對他們動手,但他們的爪牙心腹倒是可以動一動的。也順便讓那幾位知道,即使大人不在,我們?nèi)A夏衛(wèi)府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br> 白滄海還是感覺有些不甘,說道:“怎么動手?” 李君浩說道:“水庫修建貪污一案犯事的那十二名官員證據(jù)已經(jīng)收集的差不多了,另外我們監(jiān)察司這些天已經(jīng)搜集到朝中和地方上貪臟枉法之事證據(jù)的官員也有九人,我待會就安排人將他們?nèi)チ?,然后證據(jù)上呈至陛下那里,再將犯官交由大理寺審理?!?/br> 白滄海沒有再說什么。 鬼醫(yī)想了一下,說道:“老夫看那狗屁皇帝的皇宮也不安全,我看你們還是想辦法將可兒和葉塵那小子的女兒早點接出來,葉府有兩百黑騎和三百華夏衛(wèi)拼死守護,又有水兒那丫頭帶著老夫訓練出來的五十名毒衛(wèi)貼身保護,關鍵時刻還可退入半死迷宮之內(nèi)。在這開封城內(nèi),足可保萬萬一失。” 李君浩點頭稱是。 …… …… 葉塵小妾生了一個女兒的消息從皇宮中傳出,與葉塵關系親密,且不知道葉塵還活著的曹彬、王超、羅耀順、曹瑋、虎子、水兒、揚延平、展熊武等人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委實替葉塵感到可惜。畢竟兒子和女兒完全是兩種概念。第一,這個時代華夏人對血脈的傳承看得極為重要。第二,若是兒子那就可以世襲葉塵的爵位,后人世代公侯,尊享榮華富貴,而女人就一代而終了。 相反的,與葉塵有仇怨的一些人,則是拍手稱快。 當然,大多數(shù)的人則是在第一時間內(nèi)派人給葉府送了一份重禮。畢竟在他們眼中葉塵雖然死了,但是誰若是對葉府不夠尊重,便有可能會得罪華夏衛(wèi)府。要知道,當今宋國,對于官員勛貴來說,得罪華夏衛(wèi)府的嚴重程度已經(jīng)隱隱超過得罪宰相趙普和晉王趙光義。只因華夏衛(wèi)府有監(jiān)察司的存在。 …… …… 時間已近深秋,冬日將至。 這一天早上,葉塵和往常一樣,與那鄭老在秦淮河邊上下棋。結束之時,鄭老邀請葉塵晚上去他家吃飯,葉塵隨口說道:“可否帶家眷?” 鄭老笑著說道:“既然是家宴,自然可帶家眷。” 葉塵笑了笑,心想這邊目標人物并非主要,也該結束了。 隨著葉塵那兩首上品詩詞在金陵傳開,陳青之名在短短幾天時間內(nèi)便傳遍了整個金陵讀書人的圈子。也成為金陵為數(shù)不多大才子中的一個。也因此,讓葉塵夫婦在陳家的地位提高了不少,甚至陳老太公發(fā)話,陳青大伯陳廣元親自給葉塵送來了五百兩銀子,作為葉塵平時應酬之用。 喻清妍這幾天心情很好,因為玉道香自那晚上之后,便又消失不見了,她又可以和葉塵過那同處一室且同床的小日子了。 下午無事,喻清妍簡單做了一些準備之后,兩人便趕在晚飯前,來到了鄭老家中。 一切都在葉塵的預料和計劃之中。二人到鄭老家時,那位目標人物易老果然也已經(jīng)來了。 飯菜還沒上,酒水也沒有打開,甚至剛剛進鄭家客廳,更不等二位圣堂核心成員說一些要拉攏葉塵的話,葉塵便很沒有耐心的對喻清妍說道:“可以開始了?!?/br> 喻清妍微微一笑,也不見她有什么特殊的舉動,兩位正自發(fā)愣的老者連同旁邊鄭老的小妾便身體搖晃的暈了過去。 喻清妍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牛皮袋,從中拿出一套銀針,玉手揮動中,銀光閃動,兩男一女腦袋上便各自插了五根銀針。 下一刻,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 第418章 吳越王的信心 三人鼻孔之中很快各自爬出一只細小的古怪蠱蟲,與此同時,葉塵從懷中拿出黑葫蘆,放出三只黑兵蟻蠱,三只無名蠱蟲頓時慌亂驚恐的就要返回三人的體內(nèi),但黑兵蟻蠱乃是蠱蟲中的異種,速度快如疾風,瞬息間追上三只無名蠱蟲,三兩下直接將其咬死吞吃了。然后這三只黑兵蟻蠱蟲雀占鳩巢,鉆進了三人體內(nèi)。 …… …… 馬車中,葉塵皺眉沉思,喻清妍靜靜坐在他對面。 鄭老、易老和鄭老的小妾都是圣堂的核心成員,其中鄭老是江南商行在金陵城的大掌柜,而易老卻是江南商行在整個南唐的大掌柜。當然,真正在主宰江南商行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們這樣容易對付的角色。 所以,葉塵剛才只是從他們口中知道圣堂要對吳越錢莊下手,且上面調(diào)集了大批現(xiàn)銀的事情。但具體要如何下手,他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