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你想皮膚變得和jiejie一樣白嫩，頭發(fā)變得和jiejie一樣光滑烏黑，胸脯變得和jiejie一樣大嗎？”玉道香繼續(xù)誘導著小蘿莉。

    水兒此時已經(jīng)完全心動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用蚊子般的聲音弱弱地說道：“想！”聲音很小，但小丫頭心中的渴望玉道香卻能夠看得出來。

    “水兒！你只要按照jiejie教的方法去做，就可以變得和jiejie一樣漂亮，你葉哥哥便會喜歡上你。還可以娶你喔！”玉道香最后一句話徹底攻陷了小丫頭本就不甚堅固的防線。

    ……

    ……

    前院客廳之中。

    李君浩這次不是一個人來，而是一行三人。三人都是滿頭大汗，衣服都快要濕透了，彰顯著酷暑天氣的炎熱。

    葉塵看著三人被酷暑折磨的樣子，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冰塊。是不是弄出一些冰塊來賣，想來定然能夠大賺特賺。

    李君浩一口將葉府中丫鬟端上來的涼茶喝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小人再次感謝爵爺幫忙，我兩位兄弟已經(jīng)在半個月前從新鄉(xiāng)縣衙大牢中放出，這次是特意帶他們二人前來當面向爵爺謝恩的。老二、十六還不過來拜謝爵爺。”

    李君浩身后兩人趕緊上前一步，抱拳對葉塵躬身一拜，口中說著感謝的話，充滿了江湖豪爽意味。

    葉塵趕緊將二人扶起，讓二人就坐。這才仔細打量二人。

    那位被李君浩叫老二的名叫馬堅，其實是南幫的兩個副幫主中的一個，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沒有李君浩一般的魁梧身材，但一雙略顯得暗黃的眸子中不時有兇光閃爍，一看便知道是個兇人?？雌鋵挻蟮墓枪?jié)，武藝應該也不弱。而那位十六則和葉塵年齡差不多。二十出頭，小伙子儀表堂堂，透著一股機靈勁。

    “李兄！幫里面兄弟是不是都已經(jīng)來到了開封？”葉塵和三人寒暄幾句，便直接問道。

    李君浩嘆了口氣，面露尷尬之色，說道：“爵爺！幫里面兄弟大半已經(jīng)來了，加起來也有二百來人。這些天，我們用當初從永樂邊城帶來的一些銀錢開了幾家店鋪，但卻是被本地商幫擠兌的厲害，生意淡的不行，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前幾日，還與人起了沖突，當時要不是開封縣衙的那捕頭知道我與爵爺相識，恐怕又有幾名兄弟被抓進了大牢。唉……原本想著開封城人多，機會也多，再加上兄弟之中頗有一些是開封附近的人，所以才約好來開封發(fā)展，不料這開封城的生意如此難做不說，開封城內(nèi)的幫會、行會也太他娘的霸道了。各行各業(yè)后面都有那行會龍頭把持著，外人根本插不進手??！比如那車行，本來想組織一部分兄弟……”

    葉塵本來對當世生意方面事情不是很熟悉，此時聽了李君浩所說，才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開封城是大宋的中心，也是當世最為繁華的城市，人口雖然還沒有達到大宋中后期的一百多萬，但如今也有近百萬人，天下貨品輸入京城的數(shù)目多得難以計算。但這些貨物運抵京城后，并不是直接在販售，而都是必須轉(zhuǎn)賣給各個行會的行首，再由行會的行首分給行會中的商人們零售。

    行首們只是在中間過上一道手，就將利潤的大頭賺到了手中，而且一點風險都不用冒。這等坐地分贓的手段與后世一些壟斷有些相似，同樣黑得讓人發(fā)指，可是不遵守這等規(guī)矩的商人們，根本在京中待不住，行首們的勢力可是與朝中達官貴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比如鹽行背后便是皇族，酒行背后更是官府，說是官商也不為過。

    拉車的有車行，販牛的有牛行，水運上有漕幫，販騾馬的有馬行，賣rou的有rou行，賣布的有布行，甚至收糞的都有糞行，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會，只要做著生意，都要或逼迫或自愿的歸屬于一家行會。否則就很難在開封立足。

    在下面每一個州，每一家行會，基本上都控制著一個州，甚至周圍幾個州的商貿(mào)往來，而大宋各行各業(yè)中最大的行會，自然都是在開封城中。

    這些行會不僅僅是掌控著開封街面上的大部分店鋪，許多時候都控制著整條產(chǎn)業(yè)鏈。從生產(chǎn)，到運輸，再到銷售，都是融為一體。比如布行，從蠶繭收購，繅絲、紡織、印染，等各個作坊，都是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互相之間的關(guān)系是盤根錯節(jié)。一些行首麾下吃飯的人加起來足有好幾萬。

    外來勢力開個小店鋪，一般不會理會，但若是如李君浩帶著二百多人大舉進入，肯定會遭受本地行會的強力反彈。當然這種反彈肯定不是如永樂邊城那樣幫會火拼，誰拳頭硬，刀子快，誰就說了算。

    而在開封城，類似這種斗爭則更為復雜，一般較為高明的做法有兩種，一是通過壟斷讓外來的新人沒有生意可做，讓其知難而退。二是若是外來新人不退走，那便是利用官府的力量，各種栽贓陷害，讓外來的新人蹲大牢。

    當然，也有那強龍壓過地頭蛇的，但這強龍背后的勢力要足夠壓得過地頭蛇的各種背景關(guān)系，且強龍的手段足夠厲害才行。

    如今南幫二百多人想在開封做生意，不論想做那一行，自然都會被本地行會打壓。除非南幫所做的生意與本地行會的壟斷利益沒有沖突。雖然李君浩這些人不缺手段，但在開封卻沒有強硬背景和人脈，哪能壓得過本地行會、幫會。

    聽明白了李君浩所說，葉塵驚嘆于大宋商業(yè)的發(fā)達，這些行會形式雖然還不算資本主義的萌芽形態(tài)，但就運作模式也極為接近了，怪不得后世對宋朝商業(yè)和手工業(yè)的發(fā)展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不過，葉塵也算是明白李君浩此次來找他，一方面是帶著兩位兄弟當面拜謝，另一方面卻是想讓他幫忙，給他們撐腰，讓他們能夠在開封城內(nèi)立足。

    葉塵本來便有一個長久生意，想自己做，但自己身邊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也想過找李君浩商議。此時一聽卻是正好中了他的心懷。

    葉塵說道：“這些各行行會背后勢力雖然不知道都是誰，但想來不外乎朝廷中的達官貴人。我來到這開封城也不到兩個月，剛剛封爵，雖然正得天子信任，但卻不易與朝中其他貴人起沖突。我就算拉下臉、放下身段去求人，但此事關(guān)乎對方財路，讓他們掌控的行會分出一部分市場給你們，恐怕不現(xiàn)實，我葉塵也沒有那么大的面子?！?/br>
    李君浩三人一聽，臉上便有些失望。

    葉塵目光掃過三人，不等李君浩“沒關(guān)系”之類的話說出口，緊接著又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新的財路?！?/br>
    李君浩三人身體一震，眼睛頓時放亮，重新燃燒起希望。

    “爵爺請說！”李君浩問道。

    “我前幾日在禁軍建立了大宋禁軍醫(yī)院一事，你們可曾聽說。”葉塵問道。

    三人互視一眼，李君浩說道：“此事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開封城內(nèi)外，爵爺施展手段不但讓五千多傷卒沒有死一人，而且?guī)缀跞咳膲雅e，開封城民間多有議論。有不少百姓都認為爵爺乃是絕世神醫(yī)。而爵爺一手開辦的醫(yī)院更是聽說可以一勞永逸改變了以往禁軍打仗，傷卒得不到及時救治和應有照顧的局面。且如今這軍中醫(yī)院也已經(jīng)向民間開放，所收取費用也甚為合理，也算是為百姓做了一大善事?！?/br>
    葉塵沒想到此事不光是軍中早已傳開，在禁軍內(nèi)部給他掙得不少人望，而且在民間也已經(jīng)傳開。

    這樣也好，省得他還要費些口舌解釋。

    第66章 玉道香的試探

    “既然李兄知道醫(yī)院一事，那就好說了。天子任命我為這禁軍醫(yī)院院長，醫(yī)院日常事物需要各種物資，之前市場上應該都還沒有形成行會壟斷。比如醫(yī)院需要大量石灰和石膏。市場賣得就很少，而在城外幾座小荒山中都有大量石膏礦，而那石灰只要開出石灰窯，用干柴、草料燃燒便可形成。本來我想讓我府中那二十多名工匠和六十多名護衛(wèi)的家人親戚來給醫(yī)院長期提供石灰和石膏礦。既然你們一時生意展不開，這道生意便交給你們做好了！還有醫(yī)院今后會大量用到一種叫口罩的東西，待會走的時候我給你們一個，你們照著做，然后賣給禁軍醫(yī)院?！比~塵說道。

    李君浩三人站起，滿臉感激之色，躬身向葉塵一拜，說道：“多謝爵爺，爵爺放心，這石灰、石膏、口罩所賺，我們南幫和爵爺五五分成。”

    本來按照葉塵的想法，這石膏、石灰、口罩的生意他根本看不在眼里，他真正目的，是想將李君浩以及其背后經(jīng)過永樂邊城那樣的兇地千錘百煉而成的兩百多名幫眾收服，為己所用。但此事急不來，且此時也不能一點好處不收，否則反而讓李君浩一行人心中不定。

    葉塵說道：“五成太多了，一成就行?！?/br>
    不等李君浩拒絕，葉塵擺了擺手，說道：“就這樣定了，我還缺那點錢？”

    李君浩眼見葉塵心意已決，便不好多說什么，心想以后再找機會報恩就是。

    “不過這點生意還是太少了一點，恐怕還是不夠你們二百多人拖家?guī)Э谶^活。嗯……我若是能夠弄出大量冰塊，讓你們在開封售賣，你們是否能夠勝任？”葉塵看了三人一眼，又說道。

    “冰塊！”

    “大量冰塊！這怎么可能？”

    三人面面相覷，心中如是想到，只不過礙于葉塵的身份沒有說出口。但轉(zhuǎn)眼他們想起這些天聽到有關(guān)葉塵的種種神奇事跡，不由神情一振，眼睛越來越亮。這位爵爺能夠?qū)⒍钧}變成好鹽，再制造出大量冰塊也不是不可能?。∫幌氲皆谌缃襁@酷暑之下，售賣冰塊的場景，三人心中就一片火熱。

    與此同時，葉塵已經(jīng)讓一直守候在旁邊的麻剛子找一些硝石，再拿來一個水缸，盛滿水端上來。

    一盞茶的時間，麻剛子就帶著幾名仆人，拎著一大袋硝石，拿著一個銅盆，抬著一口缸來到了客廳。

    讓仆人全部下去，葉塵又對麻剛子說道：“剛子！你讓兄弟們看著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然后你也進來看著，學會了之后，府中今后的冰塊用度，你挑選可信之人負責。”

    等麻剛子回來，葉塵在四人的期待目光之下，將硝石統(tǒng)統(tǒng)倒進缸里，倒進大半缸水，只見水和硝石劇烈反應起來，水花翻滾，不時有爆破聲傳出，待水面平穩(wěn)，葉塵將準備好的涼開水倒進銅盆，讓銅盆漂在水面上。不一會，在五人睜大眼的注視下，水面開始有白色的冰紋出現(xiàn)，半炷香的功夫，水缸面上就被白色的冰覆蓋了，銅盆里的水也開始結(jié)冰。

    李君浩、麻剛子四人不由自主的用手碰了碰銅盆里面的冰塊，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再看向葉塵時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

    葉塵見此，神色一肅，鄭重說道：“李兄！此秘法雖然神奇，但卻簡單易學，若是泄露出去，將會斷了我們的財路。所以寧愿少制冰，或一人多勞，制冰之人都務(wù)必要用可信之人?！?/br>
    李君浩此時心中對葉塵真是充滿了無比的感激，葉塵將猶如點石為金的秘法手段毫無保留的示于三人面前，這是多大的信任。這里面將會牽扯多大的利益金錢，一想想開封城人人在夏秋兩季，排隊賣冰的場景。他猶如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而來。

    李君浩深吸一口氣，袖中出現(xiàn)一柄匕首，在麻剛子臉色微變，葉塵瞳孔微縮之際，隨手將自己手心割破，鄭重無比地說道：“我李君浩在此割手立誓，制冰秘法若是從我手中泄露出去，將不得好死?！?/br>
    馬堅和十六見此，同樣拿出匕首，學著李君浩，割破手腕，發(fā)了類似誓言。

    麻剛子見此，也準備有樣學樣，被葉塵沒好氣的給呵斥住。

    葉塵對李君浩三人沒有阻止，心中欣喜自己沒有看錯人。知道此事已成，便說道：“你們回去便在開封城各處，盤下幾家店鋪，店面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有地窖。如何得到硝石，且又不會讓別人知道你們大量需要硝石，從而被人推斷出制冰之法，你們回去自己商量。若是碰到對付不了的人物，可以報上我的名號，甚至將制冰一事全部推到我身上，只說你們負責銷售冰塊就行了?！?/br>
    “爵爺放心，此事我們一定會辦妥。嗯……賣冰塊的利益分成，爵爺占七成，我們占三成，爵爺您看是否可行？”李君浩說道。

    葉塵微微一笑，斬釘截鐵地說道：“五五分成，就這么定了?！?/br>
    李君浩一行三人眼見葉塵態(tài)度堅決，便不再糾結(jié)此事，只是心中對葉塵的感激之情不由自主的更深了幾分。

    李君浩一行三人帶著葉塵的禁軍醫(yī)院院長腰牌離開了，三人離開葉府，簡單商議之后，便分頭行動。

    南幫的副幫主馬堅拿著葉塵腰牌直接前往大宋禁軍醫(yī)院找負責采購物資這一塊的田明，商議石膏、石灰、口罩、木碳等物的供給之事。

    而李君浩則帶著十六召集幫中心腹開始著手實施展開制冰賣冰一事。

    葉塵回到后院，發(fā)現(xiàn)水兒都不敢和他對視，目光躲躲閃閃，且小臉通紅，透著可愛。而玉道香依然神色嫵媚，給了葉塵一個心跳加速的媚眼。

    “你可不能教壞水兒。”葉塵瞪了一眼玉道香，看著水兒，想起水兒的父親可是由這玉道香殘忍殺死的，這事若是被水兒知道，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葉塵突然感覺有些頭疼起來。

    “葉哥哥！我去見娘親去了。”玉道香還沒有說話，水兒低著頭弱弱的說了一聲，不等話音落定，便蹦蹦跳跳的跑了。

    “這怎么回事，水兒怎么一下子變得害羞起來?！比~塵看著玉道香那絕美容顏，心中暗贊一聲真是尤物，強行讓自己不被玉道香媚功所影響。

    “嘻嘻！小丫頭的心思可不能告訴你們這些臭男人。”玉道香嬉笑著說道。

    葉塵盯著玉道香，神色肅然地說道：“你可知道，水兒的親身父親劉南，就是被你在永樂邊城外的荒廟中殘忍殺死的那位大宋軍中探子?！?/br>
    玉道香流露出一副甜美無比的可愛神色，說道：“我知道?。∧怯衷趺戳?，我準備過上幾年，等小丫頭長大幾歲，便親口將此事告訴她?！?/br>
    葉塵一時無語，心想不知是女人的心思很難猜，還是瘋子的心思難以猜。

    他不想在這件令人頭疼的事情上糾纏，想起壓在心中的疑惑，問道：“你與那琵琶女王是什么關(guān)系，你如今頂替了她，把她怎么了，不會是殺了吧！”

    與葉塵第一次見玉道香時后者的華裳麗服，玉道香現(xiàn)在的荊釵裙衫清涼的家居服飾，猶顯得她清麗脫俗，充滿無盡的誘惑。橫看豎看也不像心狠手辣的妖女。

    玉道香此時盈盈立于涼亭一邊，手中拿著不知從何處折來的柳枝，一頭伸到小水潭中，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奇妙之術(shù)，水潭之中的金魚、鯉魚隨著那沒有吃頭的柳枝移動而游動，少說也有三四百條，葉塵之前還沒注意到自家這小水池之中有如此多的魚。

    此時聽到葉塵發(fā)問，玉道香手中柳枝隨手提離水面，數(shù)百只金魚、鯉魚便齊齊躍出水面，形成一幕類似于鯉魚躍龍門的奇妙場景。

    玉道香這一手看似舉重若輕，但實際上卻已經(jīng)將自身所學武功、道術(shù)全力施展，說是吃奶的力氣用上也不為過。且她在做此事的同時，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著葉塵的一舉一動。

    眼見葉塵除了驚嘆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異動，不由心中暗忖道：“看來他體內(nèi)真的沒有任何真氣或者法力，但兩個多月前在永樂邊城那一幕又是怎么一回事。且不受自己媚功所影響，前天天星玉佩又為何自行被驅(qū)動，這又是怎么回事。還有，他所射之箭能夠傷得了司洛意，這豈是尋常武者所能做到。難道真如爹爹所說，他是仙人被打落凡塵，是由仙人變成了凡人？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法力，但仙心、仙體還存在。而這也是為什么不受自己媚功所影響，且那太一道陳景元老魔頭要吃了他修煉邪功的原因?！?/br>
    啪！

    玉道香隨手將柳枝扔出，柳枝落向水面，那些反復躍出水面的金魚和鯉魚便恢復平靜，葉塵注意到柳枝在碰到水面的剎那間竟然變成灰燼，但不等這些灰燼在水中四散而開，便被魚群眨眼吃了個一干二凈。

    第67章 入夢與哭泣

    這時，玉道香扭頭，正視著葉塵，美麗的大眼睛深深地看著他，然后毫不吝嗇地奉上甜甜的笑容，還他娘的帶點天真純潔的味道，看得葉塵心頭感到一陣莫名火熱，心跳又不爭氣的開始加速。

    玉道香笑臉如花的上下打量他，“噗哧”嬌笑道：“葉郎又怎么肯定妾身就不是真的琵琶女王呢？”

    葉塵一怔，玉道香這句話的聲音與其平時大為不同，分明就和他曾經(jīng)聽過的琵琶女王聲音一模一樣。他再仔細打量玉道香身形感覺與自己半個多月前所見的琵琶女王還真差不多。不過他深知這妖女神通廣大，單從身形和聲音上并不能確定兩人就是同一人。更何況，他前日在春風樓上，還看見另一美麗女子以琵琶之音奇妙武功對付司洛意，那女子又是誰？

    他想起當日聽琵琶女王彈奏的一曲琵琶，引人入勝，讓全場所有人都陷入各自回憶之中不能自拔。心想：身形聲音或許可以模仿，但如此出神入化的琵琶絕技可不是隨意一人就能夠彈奏的。

    “你若是能夠彈奏出如當日琵琶女王那樣水準的曲子，我便相信你和琵琶女王是同一人?！比~塵說道。

    玉道香嘻嘻笑道：“這有何難。且讓奴家為葉郎彈上一曲?！?/br>
    葉塵沒想到玉道香當真要彈奏一曲，以證明自己真是琵琶女王，不由先是一愣，然后深深看了一眼玉道香，喊過被屏退到花園外的侍女，讓她將玉道香從春風樓帶來的琵琶帶到?jīng)鐾怼?/br>
    琵琶被拿來，玉道香坐臥涼亭的石椅之上，沖著葉塵嫣然一笑，在后者心跳不爭氣的再次加速時，便開始彈奏。

    此次彈奏的曲調(diào)和半個月前琵琶女王所彈不同，當然葉塵都不識曲。

    不過，結(jié)果和半個月前，聽那琵琶女王彈奏時一樣，葉塵很快便被琵琶聲所影響，陷入無盡的回憶之中，難以自拔，臉上悔恨、狂喜、幸福、憤怒、驚駭、絕望等等各種神色表情不一而足，一一呈現(xiàn)，且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實事上，此次比起上次在春風樓聽琵琶女王彈奏，葉塵陷的更深，猶如陷入難以清醒的夢魘一般，又似是被琵琶曲調(diào)所催眠。

    玉道香手中琵琶彈奏沒有停止，一雙美眸中有淡淡青光彌漫，與葉塵已經(jīng)略顯呆滯的雙眼對視，然后二人同時身體一震，同時閉上了眼。

    葉塵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只是這個夢剛剛開始沒多久，便被一道哭聲所打斷，然后他便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