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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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造反 萬壽節(jié)。 今年并不是整壽, 所以也并沒有顯得特別盛大, 但參與的眾人卻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 總感覺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但直到結(jié)束,也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 眾人也只能在心里懷疑自己是被這近半年多的事搞得神經(jīng)敏感了。 康熙卻獨自一人坐在御書房內(nèi), 看著手中的報告, 露出既憤怒又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朕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 萬壽節(jié)過了沒幾天,康熙就說要巡幸塞外, 大家也沒覺得奇怪, 每年都要巡幸塞外幾乎已經(jīng)成了定式。 這次出巡,大的皇子里面, 康熙只帶了胤禔和太子,剩下的,全都是還沒出宮的小蘿卜頭。 而宗親方面, 竟是難得的將常寧和福全都帶上了。 常寧心中還挺高興的,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去看看女兒和外孫。 云荍也沒有跟去,胤礿好不容易回來,她在暢春園呆著, 沒事還能多招進來見幾面。 再說胤祤他媳婦兒好不容易有身孕了,她還是在京里給看著點好,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出巡的隊伍一路蜿蜿蜒蜒直往北方,幾個年齡小的皇子一路放開了撒歡, 玩的不亦樂乎。 胤礽騎著馬,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頭,只怔怔地望著弟弟們的方向出神, 好在他身邊的護衛(wèi)極多,倒也不擔(dān)心因為走神而發(fā)生什么事故。 胤禔忽然從后面趕上來,與胤礽齊頭并行。 胤礽垂下眼掃過兩只齊頭并進的馬頭,心里一瞬間閃過想將其斬下來的沖動,不過他還是掩蓋了自己心中的血腥,轉(zhuǎn)頭看向前方,嘴角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大哥怎么來了?!?/br> 胤禔被他突如其來的稱呼弄得一愣,不過片刻便將其扔開,走到他們這一步,不是一個稱呼就能緩和的。 他提起帶著些嘲諷的笑意:“本王看太子殿下好似走神了,就趕過來看看,畢竟本王要負責(zé)所有人的安全,若是叫太子殿下出了事,本王可承擔(dān)不起啊?!?/br> 不待胤礽回答,他又接著道:“太子殿下看著胤祥他們,想什么呢?” 側(cè)過臉一個挑眉,這幅好奇的樣子做的實在不過關(guān)。 胤礽默默在心中評價了一番,臉上卻露出感懷的笑容:“不過是看著他們,想到了第一次跟皇阿瑪出巡時候的事情罷了?!?/br> “是嗎?”胤禔的聲音溫涼,“哎,可惜,本王卻是一點印象都沒了?!?/br> “那確實挺可惜的?!必返i輕聲認同道。 不知道是他的話還是他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胤禔,胤禔冷哼一聲,直接調(diào)轉(zhuǎn)馬頭走人,連句告退的話都沒有說。 胤礽背挺得筆直,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的暴虐卻已經(jīng)快壓制不住。 走遠的胤禔眉頭卻是皺起,心中有些困惑,今天太子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有些不對。 路上并沒有什么波折,隊伍順暢的到達了預(yù)定的地點,一種蒙古王爺早都在此等著了。 此后,便是一成不變的酒宴、狩獵、比拼等等。 是夜,眾人剛剛結(jié)束一場酣暢淋漓的酒宴,大多數(shù)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康熙似是高興,也多喝了幾杯,早早歇下了。 太子的帳篷亮著一根小小的蠟燭,外面看到只當(dāng)是留的起夜的燈火。 卻沒想到,本應(yīng)已經(jīng)歇息的太子,卻穿著全套的甲胄肅立。 “殿下。”旁邊黑衣黑褲蒙著面的人單膝跪地。 “按計劃行事?!必返i聲音清冷的道。 蒙面人悄然退下,胤礽卻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巋然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硐はに魉鞯穆曇?,好似有無數(shù)生物趕到這里,卻又保持著寂靜無聲。 帳篷外,傳來一道輕輕地聲音:“殿下,一切如常。” 仿佛站成了雕像的胤礽終于動了,他抬腳走出帳篷,卻又因鼻尖嗅到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皺起眉。 “怎么回事?” “一些值夜的還算警醒,被發(fā)現(xiàn)后就解決掉了?!?/br> 胤礽不可置否,抬腳領(lǐng)著眾人來到離他不遠的,那座最大最華麗的帳篷。 又在帳篷外站立片刻,環(huán)視一周,看看那些已經(jīng)舉著武器將帳篷包圍的兵士,他才親自推開帳篷的門,一腳踏了進去。 繞過外邊的層層隔斷,不管身邊的人如何拿下那些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直奔康熙的臥室。 在他一腳踏進康熙的寢室時,本來熄滅的蠟燭卻同時亮起,那個已顯老態(tài)的帝王此時卻挺直了背坐在床榻邊,面色陰沉如水:“你來了?!?/br> 胤礽這一驚可不小,他身后跟進來的人更是一瞬間舉起武器,環(huán)繞著將他保護起來。 父子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對峙良久,最終還是胤礽先行動作,他撥開擋在他身前的人,上前兩步,向康熙拱手行禮,笑道:“回皇阿瑪?shù)脑挘瑑鹤觼砹??!?/br> “來干什么?!笨滴趺嫔蛔?,聲音微寒。 胤礽灑然一笑:“來給皇阿瑪盡孝?!?/br> “哦?”康熙的聲音毫無起伏變化,“朕倒是想聽聽,你打算如何盡孝。” “皇阿瑪年事已高,不能cao心太過,此番決定退位讓賢,將這天下交給兒子煩憂,自己就在暢春園榮養(yǎng),過過兒孫繞膝的悠閑生活?!必返i笑吟吟的道。 “不錯?!笨滴蹙故屈c頭同意,胤礽一時大喜,若真能這樣兵不刃血的達到目的,那對他絕對是一件好事。 可康熙卻又話音一轉(zhuǎn):“可朕那么多兒子,到底將這天下交給誰煩憂,還需要好好斟酌?!?/br> 胤礽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不復(fù)剛才的閑情逸致、光風(fēng)霽月。 “皇阿瑪還想交給別人?”胤礽陰測測的道,“可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我,是大清名正言順的太子!” “名正言順?”康熙的神色平靜無波,“名從何來,言由誰出?” 胤礽一時語塞,他身后卻鉆出一個人來。 “臣索額圖,叩見皇上?!币话涯昙o的索額圖顫巍巍的行禮。 康熙的表情一瞬間陰狠起來,眼中醞釀著血腥的風(fēng)暴:“索額圖,你真是好樣的!” “不敢當(dāng)皇上如此夸贊?!彼黝~圖低著頭,恭敬的聲音仿佛正在君臣奏對一樣,“皇上,當(dāng)年,臣的父親受先帝所托,輔佐皇上治理天下,而如今之盛世,臣的父親當(dāng)無愧面見先帝。臣不才,愿效仿父親,輔佐太子殿下將這盛世延續(xù)下去?!?/br> 康熙盯著他,半響才哈哈大笑道:“索額圖啊索額圖,你想自比索相?”斂起笑意,“可惜,只是東施效顰?!?/br> 索額圖卻并沒有打擊道,依然垂著頭道:“臣當(dāng)然比不上阿瑪,不過皇上不必擔(dān)心,太子殿下身邊人才濟濟,不比先父差?!?/br> “哼……”康熙剛要說話。 胤礽卻直接開口打斷:“不必廢話了,皇阿瑪,直接寫圣旨吧?!?/br> 隨著他一個眼色,便有人搬來桌子,擺上筆墨紙硯,甚至還有一張空白圣旨。 奇怪的是,從他們進來至今,所有室內(nèi)伺候的奴才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沒有一個人出面效忠保護康熙,但此時,卻沒有人注意到這個。 本就因胤礽打斷他說話而感到惱怒的康熙,看到擺在他面前的一切,更是氣急而笑:“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兒子?!?/br> “皇阿瑪,請動筆吧?!必返i面無表情的道,“禪位圣旨如何寫,不用兒子教您吧?!?/br> “朕若是不寫呢?!笨滴跻唤z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胤礽的面色終于變化,布滿了暴虐與猙獰:“如此,就別怪兒子不孝了,動手!” 得了話,他帶進來的人就往康熙撲去。 “哼!”康熙一聲冷哼,也森寒著聲音道,“動手!” 瞬間,便從他床帳后、床底下、甚至是床頂,躍出不少黑衣人,與胤礽的人戰(zhàn)成一團,而原本一直老老實實跪著的奴才,也都迅速起身,將康熙團團圍在中間。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胤礽一驚,心下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事已至此,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傳令,控制所有人!”胤礽吩咐的聲音剛落,就聽見外頭傳來嘈雜的喊殺聲,他知道,今天的事敗局已定。 他的皇阿瑪,早就知道他要這般,憑皇阿瑪?shù)氖侄?,他能贏的概率實在不高。 但就這樣被戲耍了一晚,他心中卻是不甘,就像他被戲耍的這十幾年一樣,他始終像是一個被人擺弄的戲子。 眼看自己的人在打斗中漸漸處于下風(fēng),想到以后可能要過的日子,胤礽心中漸漸癲狂,紅著眼吼道:“還不動手!” 康熙聞言心中一凜,暗暗思索胤礽難道還有他沒有查出的底牌?卻突然感到心口一痛,他緩緩低下頭,就看到一枚簪子深入他的胸膛。 視線緩緩上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眼熟至極的臉。 “你……”康熙吐出一字,剩下的,卻全都被疼痛憋了回去。 梁久功一言不發(fā),快速退向胤礽的方向。 康熙頭暈?zāi)垦?,失去意識一頭倒下,被突然的變故驚住了的顧問性這才反應(yīng)過來,聲音凄厲的抱住康熙:“皇上!” “皇阿瑪!”胤禔剛進來,看見的就是康熙倒下的一幕,他要朝康熙去,卻被胤礽擋了路。 看道正在詭異的笑著的胤礽,胤禔怒火攻心,一拳打過去:“你這個畜生!” 第287章 這是一場亂戰(zhàn), 康熙雖然提前得了胤礽在密謀的消息, 但他仍然低估了胤礽能調(diào)動的兵力, 雖然胤禔依靠著蒙古一眾人的幫助,堪堪將叛亂壓了下去, 但自身卻是損失慘重, 更是讓叛亂之兵跑了不少。 好在,最重要的胤礽還是抓住了。 胤礽也是想跑的,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胤禔被康熙受傷的事情刺激,不要命的帶著人圍剿他, 最終他還是沒有跑掉。 一想到那個畜生,胤禔就怒不可遏,這個畜生, 他怎么敢,怎么敢傷及皇阿瑪! 好在皇阿瑪?shù)诙找辉缇托堰^來了,不然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怒過去宰了胤礽。 “皇阿瑪?!必范A走到康熙面前,單膝跪地, 回稟道,“方圓千里的叛兵余孽已經(jīng)掃清,還有一些在逃的余孽,暫時由幾位蒙古王爺派人追討?!?/br> 他的兵這次損失不少, 余下的光是守衛(wèi)營地都略有不足,從東北的調(diào)兵還有一段時日才能趕到,所以清剿余孽的事也只能讓那些蒙古王爺幫忙了。 “恩?!笨滴踺p輕應(yīng)了一聲, “那個畜生呢。” 此時他,唇色慘白、臉色暗黃、面皮松弛,頭發(fā)一夜之間差不多全白,整個人像是老了二十歲一樣。 若說之前的他,還算是一個精神矍礫的中老年人,此時,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年逾古稀的糟老頭子了。 胤禔眼中迸發(fā)狠色:“在馬房關(guān)著?;拾?,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還留著他作甚。兒子愿為皇阿瑪解憂,誅殺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