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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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胤礿這次的事是個意外。 不過也要感謝那個側(cè)福晉的蠢。 背后之人很謹慎,原本應(yīng)該是想先在上流圈子里傳開來模糊焦點,到時候就算查也查不出來東西。然后再捅到天下人面前,到時候就真如云荍所言,“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就算康熙不信,他也不得不處置,以此來保全皇家的臉面。 還好胤礿出了這個意外,讓一切都在可控范圍。 至于宮里??滴醪[眼,查出來的東西還不多,但他基本上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背后之人不會笨到把在他眼皮子底下傳,而梁九功得而不報的消息,必定是他們中間的蠢貨自作主張。 人,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云荍有點懵,不明白康熙這是什么反應(yīng),試探的叫道:“皇上?” “怎么,荍兒不相信朕?”康熙手撫上云荍白皙的臉蛋,手感滑膩的不可思議。 云荍茫然:“???沒有,妾一直相信皇上?!?/br> “不自稱罪妃了?”康熙調(diào)笑道,“以后別抹那些脂粉了,還是這樣舒服?!?/br> 云荍瞪眼,這話題跳躍的有點快,我跟不上啊! “在這兒等朕,今天不用回去了。”康熙最后蹭了蹭云荍的臉,起身走了。 “恭送皇上?!?/br> 眼見著沒了人,何沐安才憋不住的道:“主子,您怎么…怎么能讓四阿哥……” “本宮自有打算。”云荍不復(fù)剛才的茫然,眼神清冷的道,“眼下看,謠言之事不足為懼。胤礿……是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出路,好了,你派個人,回去跟宜妃她們報信,就說無事了,不用擔心。” 剛剛靈感來了就脫口而出,現(xiàn)在有時間仔細想想,胤礿去了寧古塔,說不定能走出另外一番天地,這是一條全新的路。 “……是?!焙毋灏脖锏谜f不出話。 發(fā)配寧古塔,怎么能算好出路呢?一個皇子,若是被發(fā)配寧古塔,那就沒什么前程可言了啊。 云荍看著何沐安的背影,搖搖頭。 還是太嫩了,不,應(yīng)該說是她太順了,導(dǎo)致她身邊的人都沒經(jīng)歷過什么大風浪,何沐安更是一進宮就跟著她,她有多順何沐安就有多順。 稍微來點事故,他們就抓瞎了。就連庫嬤嬤,表現(xiàn)的也稱不上好,可能是這二十來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讓她放松了精神,也可能是自然衰老導(dǎo)致了反應(yīng)的遲鈍。 此事之后,長春宮上下,該緊一緊皮了。 第181章 康熙并沒有當場宣布對胤礿的處理結(jié)果,而是暫時將他關(guān)了禁閉,并好言勸慰了雅布兩句就將人都打發(fā)走了。 雅布雖然不滿意卻也不敢提出異議,只在心里盤算著一會兒就去索額圖府上商量一下,明□□會之時一定要讓皇上有個交代。 路過福全的時候,雅布頓了一下,扯出一個假笑:“裕親王這是怎么了?” 福全一動不動。 沒人理他,雅布臉上的假笑也維持不住,冷哼一聲、甩著袖子走了,心里不滿,假清高什么,不過是一個快要玩完的貨色,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爺落井下石。 謠言那事雅布知道,雖然對是誰策劃了這事還不太清楚,一度他甚至以為是索額圖下的手,后來雖然證明了不是,他也不介意看場熱鬧,反正又不關(guān)他的事。只是一想到因為此事而毀了的阿扎蘭,雅布就有些心痛,都是郭氏那個蠢貨,也不看看什么事就跟蘭兒胡說! 皇子們一個個的從福全身邊魚貫而過,路過的時候都會停下來拱個手,口稱:“裕親王。” 福全也是面無表情的一個個回禮。 而胤礿,則是被康熙派人押送到了他的禁閉地——云荍的寢宮。 “皇上有命,四阿哥于疏峰軒禁閉思過,無詔不得外出!”負責押送胤礿過來的侍衛(wèi)宣布完康熙的旨意,便帶著人走了。 寧楚格帶著庫嬤嬤她們一窩蜂的撲上去,圍著胤礿三人七嘴八舌,寧楚格更是巴在胤礿身上不放,哭個不停。 “好了?!必返j一手安撫著懷里的寧楚格,清了清嗓子道,“額娘呢?”康熙中途外出去見云荍的事情他還不知道。 人群忽的安靜下來,還是宜妃道:“你額娘在皇上那兒,剛剛還派人送信回來說你沒事,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先去洗漱吧,待會兒好見你額娘。胤祒和胤祤也去吧,今天該嚇壞了?!?/br> 胤礿并不知道云荍已經(jīng)知道了謠言之事,聽了此言也只以為云荍是去給他求情,心里很是感動,鼻子一酸眼淚差點留下來。 那幫小人敢編排額娘,他一定會找他們討回來! 回頭看看胤祒和胤祤,胤祒一直保持著既憤怒又克制的狀態(tài),胤祤一直處于略茫然的狀態(tài)。 胤礿拍了拍胤祒的肩:“無事了,放松些,跟四哥去洗漱?!?/br> 可惜他們沒有等回來云荍,只等到小太監(jiān)的傳話。 “皇上命貴妃娘娘今晚在清溪書屋伴駕?!?/br> 福全跪了快一個時辰才被康熙叫進去,若不是天色著實晚了、云荍還在偏殿等著,康熙都有心一直讓他跪下去。 要說福全也真的是冤枉,這事兒明明跟他半點關(guān)系沒有,康熙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好像完全是他的錯一樣。 “罪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裕親王何罪之有?!笨滴醯箾]有在玩那套以勢壓人的把戲,直接開火。 “罪臣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备H钌钸殿^,那罪名,卻不敢說出口。今天若是從他的嘴里吐出淑嫻貴妃四個字,甚至哪怕只是映射,他都要完。 他不敢去賭帝王的心胸有多寬廣,因為他知道那有多狹小。 “無故責罰宗室親王,裕親王是覺得朕是個昏君?” “罪臣不敢?!?/br> 沉默漸漸延長,福全本來穩(wěn)定的決心也開始動搖起來,最開始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氣被一點一點消磨掉。 當他額頭滾落第一滴汗珠時,康熙終于開口了:“裕親王既閑在家里無事,便到上書房讀書吧。” 雖然上書房是天下一等的學(xué)習之所,但那是對處于正常進學(xué)年齡的皇子來說的,胤禔和胤礽早已從那里畢業(yè),甚至胤祉和胤礿明年娶妻出宮建府后,大概也能從那里畢業(yè)了。 福全,離開那個地方已經(jīng)二十多年,以參政親王身份回去跟一幫十來歲的侄子一起學(xué)習,康熙這是將他的臉面都踩到地下了。 可他還不得不謝恩,因為這已經(jīng)是康熙放過他了。 “謝主隆恩?!?/br> 側(cè)殿,云荍已經(jīng)在乾清宮宮女的伺候下?lián)Q了一身衣裳,這是福華接著旨意之后打包了拜托傳話小太監(jiān)帶回來的,之前那一身連跪兩次已經(jīng)臟了。福華本來還想跟過來伺候,卻被小太監(jiān)以皇上無旨擋了。 等康熙打發(fā)走福全,云荍終于被請進了清溪書屋的寢室。 “娘娘稍坐,皇上正在沐浴?!?/br> 云荍點點頭表示知曉,內(nèi)室只留了一個宮女伺候,其余人便原樣退了出去。 浴房緊挨著寢室,云荍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大概半刻中,水聲停了。片刻后,康熙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走進來,頭發(fā)濕噠噠的垂在腦后,顧問行捧著一條干巾子跟在后頭。 “過來給朕擦頭發(fā)?!笨滴醣P腿坐上寢室一側(cè)的臥榻,吩咐道。 云荍自覺上前,接過顧問行遞過來的干巾子,站在康熙身后給他擦頭發(fā)。 巾子換了好幾條,才將頭發(fā)擦得差不多。整個過程中,康熙和云荍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卻并不顯得沉悶和尷尬。 揮退顧問行和伺候的宮女,康熙轉(zhuǎn)過身將人摟進懷里。 云荍微微推拒了一下:“皇上,妾還沒沐浴呢,身上不干凈。” “無妨,荍兒已經(jīng)夠干凈了?!笨滴鯇⒛樎裨谠魄J脖頸處,蹭著嫩滑的肌膚,聞著清幽的香氣,頗有些陶醉。 “朕有一個多月沒見你了。”康熙喃喃道。 云荍噙著笑意:“是妾的不是,不改在宮里呆那般久?!?/br> “何沐安不行,朕給你換一個。還有庫嬤嬤,她年紀大了,該養(yǎng)老了?!?/br> “荍兒知道皇上是為我好,不過荍兒和庫嬤嬤她們處慣了,舍不得呢。皇上可以幫荍兒□□□□嘛~”尾音的弧度在康熙心上輕輕撓了一下。 康熙低笑道:“還挺長情?!?/br> “荍兒不但長情,還專情?!痹魄J眼神勾人,手指在他心口上畫圈,“皇上,不是最清楚的嗎?” 康熙摟著云荍的手徒然一緊,心口與某處變得灼熱起來。 “你這額娘當?shù)目刹辉趺撮L情,發(fā)配寧古塔,你就不心疼?”嗓音中略帶著些沙啞。 云荍眉毛輕揚:“心疼什么?妾也是在寧古塔長大的,這不長得挺好的?!?/br> “呵?!笨滴踺p笑,吻上云荍飛起的柳眉,手也罩上挺翹,含混道,“是長得挺好的?!?/br> 語言支離破碎,只剩下原始的喘息。 朝會,人難得的來的挺齊。 由于暢春園朝會地方不大,且又距京城頗有一段距離,六部官員若是上完朝才趕回衙門,便是白白浪費了時間。于是康熙準他們五天來上一次朝,平時有事就來回遞折子,有重大事情了再來面圣。 康熙在滿場大臣莫名的期待中坐下。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br> 話音剛落,便有人站出來,是都察院的一位御史:“臣有本奏。臣彈劾四阿哥胤礿,囂張蠻橫、仗勢欺人,無故將簡親王之子毆打成疾?;首臃阜ㄅc庶民同罪,請皇上依法處置?!?/br> 他說完后,朝堂上顯出一陣詭異的安靜。 本來他只是被派出來探路的一枚棋子,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就該有他彈劾一方的人出來反駁,然后雙方開始扯皮。可惜,估摸著是富察家做人太失敗,此時朝堂上竟然一個為四阿哥說情的都沒有,于是這位出乎預(yù)料的尷尬在了當場。 康熙清清嗓子:“眾位愛卿有何看法?” 底下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套路?這個時候有看法會不會有后果? 沒有人表達看法,雅布一看急了,這與劇本不符啊,你們這一個個,怎么都不出來說話。 雅布瞪著眼將某幾個人看了一圈,結(jié)果俱都低頭躲避著他的視線。 康熙早在注意他,此時順著他的視線將那幾人都記下來。 沒人理,雅布一激動,自己沖了出去:“皇上,請皇上為臣做主??!” 索額圖眉頭緊皺,這蠢貨,怎么就不能有點耐心。 可沒辦法,他還是得支持一把。 畢竟簡親王,現(xiàn)在也是宗室里支持太子的一塊招牌,還在軍中頗有威望。眼看胤禔的觸角已經(jīng)伸進軍隊,太子這邊也必須有相抗衡的人物才是。 索額圖悄悄打個眼色,于是陸續(xù)有人站出來附和那御史所言。 七八人之后,終于沒有人再站出來。而站出來的,最高也不過是一個內(nèi)閣學(xué)士,一品往上的大佬們俱都眼觀鼻鼻觀心作漠不關(guān)心狀。 康熙環(huán)視一圈,見再無變化,才開口道:“皇四子無故傷人,是朕教子無方,朕自罰茹素三日?;仕淖有宰涌穹拧⑦€需好好磨礪,今朝廷雖與沙俄議和,邊境卻仍沖突不斷。令,皇四子胤礿,前往寧古塔為兵,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