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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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沐安也急忙表忠心,剛剛他居然一點(diǎn)作用都沒起上,這是何其失職。 “奴才這就去,保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兩位阿哥。主子嗎,庫嬤嬤說得有理,您現(xiàn)在就是定海神針,不能亂動,這些交給奴才們就是?!?/br> 云荍沒有說話,嘴抿的緊緊的,理智告訴她庫嬤嬤和何沐安說的都有理,可情感卻一直躁動著要去找胤礿他們,把他們護(hù)在身后,有什么事情她這個當(dāng)額娘的一力扛起來。 庫嬤嬤給何沐安使了個眼色,何沐安麻溜的帶人走了,順便拎上第一個得到消息的林同,也算是讓他戴罪立功。 “主子,不如去找宜妃娘娘,說不定五阿哥先回去了,去問問也好?!睅鞁邒呖嗫谄判牡膭竦馈?/br> 云荍使出了極大的自制力,掌心都被掐破了,才壓下心中的那股沖動,緩緩道:“好?!?/br> 走到半路迎面遇上了匆忙而來的宜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問:“怎么回事?我聽說胤礿被皇上抓起來了,說是打死了人?是不是被人下套了?!” 云荍閉了閉眼說不出話來,庫嬤嬤在一旁解釋道:“主子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正想過去找娘娘。宜妃娘娘,五阿哥他們可回去了?” “沒有啊,我就是沒等到他們,又突然聽說這件事,才打算過來找你的?!币隋粗魄J道,有些心疼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云荍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掐破了,“你不要這樣,胤礿肯定沒事的,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說他都是皇上的兒子?!?/br> 說著突然霸氣的道:“不就是打死了個人,多給點(diǎn)賞賜不就得了!他們難道還敢叫皇親貴胄償命不成,又不是不想混了!” 雖然宜妃這話很有些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的意思,但云荍卻莫名其妙的被安慰到了,或許人就是如此自私吧,在涉及到自己的親人時,別人的死活關(guān)她什么事。 云荍緩緩松開緊握的手,宜妃也松了口氣:“走,先回你那兒,給手上上藥。我剛剛已經(jīng)派人去打聽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明白了狀況就好辦了,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云荍順從的由宜妃牽著回了住處,她現(xiàn)在不敢讓自己的大腦運(yùn)轉(zhuǎn),一轉(zhuǎn)她就忍不住想沖過去,將傷害她兒子的人都滅了。 回到住處上了藥,云荍一直呆呆的坐著,宜妃則嘰嘰喳喳的說些閑話,安慰的話一句不敢提,怕起反作用刺激到云荍。 何沐安與宜妃派去的人幾乎是同時回來的,那人退后半步,讓何沐安說。 “主子放心,九阿哥和十三阿哥沒事,現(xiàn)在就在清溪書屋。宜妃娘娘也放心,除了太子,其他阿哥現(xiàn)在都在那里?!焙毋灏采蟻硐劝擦嗽魄J和宜妃的心,又接著道,“先前是謠傳,四阿哥是打了人,不過那人并沒有死,只不過先前一時閉了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太醫(yī)救回來了。” 這話一出,云荍緊繃的身子更松了一籌,宜妃也拍著胸口道:“是哪個狗奴才說不清話嚇人!本宮就說肯定沒事,打個人怎么了,當(dāng)主子的還不能打奴才了!” 雖然這話有點(diǎn)難聽,但也算是一定意義上的事實(shí),天下人都是皇帝的奴才,而他們作為皇帝的妻妾兒女,當(dāng)然也是主子了。主子打奴才,還不是天經(jīng)地義?這其實(shí)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只不過他們都是將自己放在主子的位置上看的,一旦位置顛倒過來的,他們又是另一幅嘴臉。 “被打的是誰?”云荍沉聲道。 知道不是打死了人,云荍終于能冷靜的思考問題了。之前之所以那么沖動,一方面是事情來的突然,她關(guān)心則亂;另一方面卻是能去胤禔女兒洗三禮的都不是一般人,真打死了人后果還是很嚴(yán)重的,更別說康熙還直接把人抓起來了,讓人不往遭了想都不行。 現(xiàn)在既然沒打死人,那后果就輕了不止半分,只是能叫看戲下令抓人的,看來這被打的人身份也不一般。 “是簡親王第三子,阿扎蘭”何沐安垂頭答道。 “第三子?”宜妃挑眉插話道,“我怎么記得他嫡福晉就生了兩個兒子,后頭這個繼福晉生的,是第六子吧?” “主子記得沒錯,這個阿扎蘭是簡親王側(cè)福晉生的?!背聊S久的承乾宮大太監(jiān)福?;氐馈?/br> “側(cè)福晉?”宜妃語氣揚(yáng)起重復(fù)了一遍,嘲諷道,“原來就是個庶子,什么時候一個親王的庶子都能騎到皇阿哥頭上了!” 云荍按了按宜妃的手,沖她搖頭,即使在這種明顯敵對的狀況下,她也不愿意拿別人的出身來攻擊。因?yàn)閷Ρ绕饋?,她并沒有比別人好上多少,她也不過是個妾,胤礿也只是庶子,這種情況下罵別人,總覺得先挨罵其實(shí)是自己。 接著她看向福海:“說罷?!泵黠@這中間有什么她們不知道的貓膩。 “是?!备:7诺土艘欢嚷曇簦半m然這位只是第三子,但是據(jù)說特別得簡親王的喜歡,甚至有意立他為世子。坊間傳聞,簡親王嫡福晉和嫡次子,也是因?yàn)檫@位側(cè)福晉的緣故沒了。而嫡長子雅爾江阿,據(jù)說這些年過的也十分不如意,簡親王府也沒有人管他,養(yǎng)成了一副浪蕩性子。” “世子?他想的也太美了吧,世子是能他立誰就立誰的,皇上能同意才怪了!”宜妃驚愕道,雖然皇家一向是最不講嫡庶的地方,可對大臣們卻是要求嚴(yán)格的很,宜妃才不信康熙會同意立一個庶子為親王世子。 沒有人回話,不是不知道說什么,而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能實(shí)現(xiàn)的幾率還是很大的。比如說,身為嫡長子的雅爾江阿沒了呢?再比如說,簡親王說雅爾江阿不孝,將他逐出家族呢? 有簡親王嫡福晉和嫡次子的例子在,這個可能還是很大的。 云荍皺著眉頭,苦主的身份弄清了,可動手的原因還沒弄清:“可知道四阿哥為什么動手?” 何沐安與福海尷尬的對視一眼,齊俯身道:“奴才無能?!?/br> “奴才問了許多人,好像都不知道原因和過程,只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阿扎蘭已經(jīng)人事不知了,而四阿哥滿身是血的站在他身邊?!焙毋灏惭a(bǔ)充道。 “沒有見到小九和小十三嗎?” “沒有,阿哥爺們都在面圣,四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身邊伺候的奴才也被看起來問話?!?/br> “小五和小十一的人呢?”宜妃問道。 “兩位爺?shù)娜硕荚?,但是他們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备:;氐溃皳?jù)他們說,當(dāng)時四阿哥好像是去更衣,只帶了一個溫安?!?/br>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肯定是那個庶子先招惹胤礿的,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若是平時,胤礿估計(jì)都懶得理他?!币隋攀牡┑┑牡?。 云荍真的覺得她說得有理,她的孩子她了解,胤礿從小就不是一個霸道蠻橫的人,甚至有了寧楚格以后,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好了。至于那個阿扎蘭,不是云荍陰暗,真心那種環(huán)境下長起來的人,長歪的可能性太大了。 可是現(xiàn)在不是她覺得就行的,最重要的還是康熙的態(tài)度,不過只是打傷人,應(yīng)該不會有很大的懲罰。 可惜云荍的這口氣松的太早了,這明顯不是一個突發(fā)事故。 “皇上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云荍急切的問道。 何沐安回道:“奴才打探不到,據(jù)說所有人一回來便進(jìn)了清溪書屋,一直沒出來過,也沒從里頭傳出任何旨意?!?/br> 何沐安剛說完,林同和一個小太監(jiān)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進(jìn)來,林同是直接往云荍面前一跪,那個小太監(jiān)則是默默的走到福海身后,低聲想要說些什么。 云荍見林同進(jìn)來就直接跪下,當(dāng)下起身道:“怎么了?可是皇上有旨意了?” “皇上下旨,將梁公公杖責(zé)五十大板?!绷滞氐?,他剛剛留在那里就是為了后續(xù)消息,誰知道康熙一下就來個大的,要知道那是梁九功哎,康熙身邊第一大紅人好么,多少親王大臣都要對著他笑臉相迎,就連太子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四阿哥呢?皇上可有說要將四阿哥如何?”云荍一疊聲問道。 林同趕忙回道:“沒有,皇上就下了這一道旨,奴才等了片刻,沒有后續(xù)的旨意才回來的。主子放心,那里還留了人,若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送回來。” 云荍有些失望的坐下,宜妃安慰她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br> 話音剛落。 “什么?”卻是福海震驚的聲音。 云荍和宜妃一同望去。 “出了什么事,這般無禮!”宜妃沉聲道。 福海躬身請罪:“奴才有罪,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 “實(shí)在是什么!你是不是連話都不會說了!”宜妃不耐煩的道,這正有事呢,偏偏她的奴才還玩什么吞吞吐吐。 “小安子聽到一個消息,說…說…”福海吞吐了兩聲,干脆將小安子推出來,“你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辈皇撬麘Z,實(shí)在是這話他真的不敢說。 小安子更加惶恐,可在場的人他誰都不敢得罪,當(dāng)下吭吭吧吧的道:“陳南…就是五阿哥身邊的小太監(jiān)…他說,他說這次在大貝勒府,他聽見有下人偷偷議論,說是…說是外邊都在傳…傳…” 小安子結(jié)巴的不行,最后干脆一咬牙,閉著眼睛,快速道:“傳淑嫻貴妃與裕親王私通,說淑嫻貴妃十幾年前就跟裕親王認(rèn)識,一直悄悄來往。還說…還說四阿哥他們都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雖然下了莫大的決心,可最后幾個字的聲音還是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于唇齒之間。 可是這些已經(jīng)夠了,滿屋子的人都已經(jīng)被這條消息炸懵了。 云荍也懵了,不過她懵的點(diǎn)在于。 我什么時候跟裕親王認(rèn)識了?! 第179章 “你…你說什么?”最先開口的宜妃,她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小安子卻是沒膽再說一遍,他把腰彎的低低的,頭仿佛千斤重。 云荍也回過神來,心下一沉,看來真的是針對她的陰謀,可她不明白,為什么突然間她就成了靶子了?現(xiàn)在不是太子和大阿哥懟的正歡的時候嗎?他們眼里還能看到別人? “別為難他了?!痹魄J沉聲開口,小太監(jiān)在怕什么一看就知,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還為難自己人。 “本宮問你,外頭都在傳是什么意思?是京城都傳遍了嗎?宮里呢,暢春園里呢,為什么你們都沒聽到過?”云荍剛問完,腦子里卻突然浮現(xiàn)起那次遇到的兩個說閑話的宮女,難道上次那兩人說的其實(shí)就是這個事? “是…是,其他的奴才不知,奴才確實(shí)是第一次聽說?!毙“沧涌目陌桶偷牡馈?/br> 隨著云荍視線的掃視,何沐安、庫嬤嬤、福海等接連跪下,羞愧請罪:“奴才該死?!?/br> “算了?!痹魄J閉了閉眼,“人家要誠心瞞你們也沒辦法,看來,這幕后之人不得了啊?!?/br> 但有一點(diǎn)云荍不明白,她們在深宮能被瞞過不奇怪,為什么連常德和裕親王也沒動靜,尤其裕親王,作為謠言中的另一個主角,康熙但凡有一點(diǎn)想法,他都可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宜妃六神無主的問道。 在這件事上,她比云荍受到的沖擊要大得多,宜妃畢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女人,對這種涉及名聲的事情,恐懼要來的深的多,太多被名聲生吞活剝的例子時時刻刻警示著她。 “你…你該怎么辦?”宜妃抓著云荍的肩膀,都快哭了,她腦里已經(jīng)開始上演各種云荍的結(jié)局,什么打入冷宮、什么三尺白綾、什么一杯毒酒“我…我去跟皇上說,這是有人陷害你,你跟裕親王根本不認(rèn)識,我這就去?!闭f罷就要起身。 雖然很感動于宜妃的態(tài)度,云荍還是理智的阻止了她:“別著急,現(xiàn)在去也沒有用?!彼恍趴滴鯐碛谒溃浆F(xiàn)在都沒有動作,要么是打算私下里悄無聲息的解決她,要么就是還有別的打算。 阻止了宜妃要開口說的話,云荍又看向小安子:“可知道四阿哥的事是否與這件事有關(guān)?” 小安子顫顫巍巍的回道:“陳南不曾…不曾說起?!?/br> 云荍眼珠一轉(zhuǎn),又看向林同:“梁九功呢,皇上為什么罰他?” 林同一時反應(yīng)過來云荍是在問他,半響才惶恐道:“奴才該死,傳令的人沒說是因?yàn)槭裁?。?/br> 云荍吸氣,也沒法怪他,康熙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打探不出來??墒亲约含F(xiàn)在該怎么辦呢,當(dāng)做不知道等康熙的反應(yīng)?還是釵環(huán)盡卸去清溪書屋下跪請罪。 是的,請罪。 即使她跟福全的事情是子虛烏有的,即使康熙相信她,她也必須要去請罪。 跟她與福全的事是不是真的無關(guān)。 只是因?yàn)樗?,讓康熙蒙了羞,讓皇家蒙了?/br> 哪怕她是被誣陷的。 片刻間,云荍便做出了決定,去請罪。 一她可以占據(jù)主動,不管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最重要的是康熙的心偏向她;二,她必須得知道胤礿怎么樣了,而最快的途徑就是去見康熙。 下定決心的一瞬,云荍的心突然安定下來,沒什么,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她不相信她的命這么短! 放開一直按著宜妃的手,云荍站起身,沉聲道:“給本宮更衣,本宮去御前請罪?!?/br> 宜妃嚇了一跳,起身道:“你干什么!請什么罪!明明這就是謠言,你是不是傻!還要去請罪!” “冷靜,冷靜,我不是因?yàn)檫@件事請罪?!痹魄J安撫她道,“放心,我自有成算。” “不行,你不能去?!币隋鷪?jiān)決道,“我去,我先去跟皇上說清楚,這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你!” “宜妃娘娘說的是,主子您千萬別想不開,這事兒就是誣陷,皇上肯定明白的,您不需要去請罪!”庫嬤嬤也急了,她直接想到云荍是不是被接二連三的事情打擊了信心,心里想不開,想去康熙面前以死明志。 心里苦啊,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主子這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呢。 “主子您要想想幾位阿哥格格,您要是出事了他們該怎么辦?您別急,這事兒肯定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的,咱們一起想辦法?。 睅鞁邒呖嗫谄判牡膭竦?,“這還有宜妃娘娘呢,再不濟(jì)讓宜妃娘娘去求求太后娘娘,還有富察將軍,就是看在富察將軍的面上,皇上也不會將您如何的。” “對,對,庫嬤嬤說的對,還有太后娘娘,本宮這就去求太后娘娘!”宜妃行動力太強(qiáng),一說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