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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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側(cè)妃淡淡笑道:“舉手之勞罷了?!?/br> 傅采蘩也很快從凳子上下來,高高興興道:“謝謝……李……側(cè)妃……” 李側(cè)妃伸出手,摸了摸傅采蘩的小腦袋,眼中露出了慈愛之意。這么漂亮的娃娃,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正欲開口問一問,忽覺氣氛已然改變。 李側(cè)妃抬頭望去,見是趙恪來了,正神色不悅地盯著她看。 傅采蘩見狀,不明白一向溫和的三哥哥為什么突然臉色暗沉的,于是喚道:“三……哥哥……” 卻聽下一秒,趙恪道:“滾!” 李側(cè)妃不語,低頭就走,誰料到剛一轉(zhuǎn)頭就撞上了太子趙承祖。趙承祖竟又回來了。 “趙恪,你喊誰滾呢?”趙承祖一回來,就見到此地□□味nongnong,當即想要為自己的側(cè)妃出口氣。他握著一把紙扇,在那里搖啊搖,又淡淡笑了笑,風輕云淡道:“不知本太子的側(cè)妃如何得罪三弟弟了,三弟弟這樣對待你嫂子,可不厚道啊!” 趙恪冷笑道:“嫂子?大哥可想過太子妃的感受?這個女人算哪門子的嫂子?不過是個低賤的妾罷了?!?/br> 趙承祖聞言,心頭甚是得意。他是瘸子,但趙恪又好到哪里去呢? 他是父皇的愛子又如何?他身負兩朝皇室血脈又如何?終究也不過是個庶子,一生與太子之位無緣。要不然,這般美貌動人的李側(cè)妃也不會另謀高枝,在與趙恪大婚前夕,爬上了他趙承祖的床。 見趙承祖笑了,這笑容中明顯含著諷刺之意,趙恪心頭怒火更盛,“你笑什么?” 趙承祖道:“三弟弟,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不屬于你的,你強求不來的,又何必糾結(jié)至今呢?” 趙恪的眉頭攏得更緊,卻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fā),片刻后冷笑道:“也不知大哥都胡言亂語些什么?” 趙承祖一臉得意地打量著趙恪,見他不高興,更想刺激刺激他了,于是又說道:“趙恪,你聽不明白啊?那本太子就舉個例子吧!這李側(cè)妃是本太子的女人,雖然她曾經(jīng)是你的未婚妻,但她爬上了本太子的床,那她就是本太子的女人,你趙恪這輩子想都別想了。就像這太子之位,本太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而你趙恪一個庶子是永遠也不能肖想的。你敢肖想就是犯了謀逆之罪,聽——明——白——了——沒——” 尾音拉得特別長,好似怕趙恪聽不到一般。 第7章 趙恪冷笑。 趙承祖當他還喜歡李側(cè)妃這個賤人哪!這個女人便是生得再貌美,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趙恪才不稀罕。 一想起當初,李側(cè)妃拂了自己的顏面,爬上趙承祖的床……這事趙恪至今仍然無法釋懷。 眼看著趙恪的臉色越來越暗沉,趙承祖頓感不妙,他這些年瘸了腿,就荒廢了練武的功夫。而趙恪這些年一直努力習武,功夫早已在他之上,說起來,他身后的隨從侍衛(wèi)全部加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一個趙恪。 正思量著要不要逃走,卻聽趙恪冷笑道:“趙承祖……” “趙恪你大膽!誰允許你直呼本太子名諱的?” 趙恪一般只叫他“大哥”,鮮少直呼其名,直呼其名就是不尊重人了,趙承祖不能接受一個庶子不尊重他堂堂太子。 趙恪卻不理會,直接說道:“你當我還稀罕這個賤人哪!這種賤人,你慢慢收好,我不稀罕。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她敢爬上你的床,就一定敢爬上別人的床,我慢慢看著,看著這個女人如何綠了你?!?/br> “趙恪,你說的些什么話?”趙承祖惱火至極,李側(cè)妃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趙恪不理會,繼續(xù)道:“再說說你這太子之位,不到最后,誰知道呢?自古以來做太子的,死于非命的也有很多,遠的不說,說說近的,比如說伯父……” 趙承祖的臉色更加暗沉了,惱羞成怒道:“趙恪,你想死本太子一定成全你!等本太子將來當了皇帝,第一個就宰了你!你信不信?” 趙恪這番話什么意思,趙承祖再清楚不過了。 當今皇帝的皇位,可不就是從伯父的手里奪過來的嗎?想當年父皇射殺伯父,還把伯父、叔父兩家子幾十口人全都殺了個精光,因此他一個嫡次子才得以當了太子,最后當了皇帝。 父皇是個有雄才大略的一代明君,可是他得到皇位的手段血腥而殘暴,趙承祖想想就覺得十分后怕。而趙恪今天拿這件事類比,這意思不就是…… 突然,一小太監(jiān)汲汲皇皇趕來,恭謹?shù)溃骸疤印⑷首?,皇上傳你們過去?!?/br> 趙承祖和趙恪皺了皺眉頭,心頭生出不妙的感覺。許是這般吵鬧,已經(jīng)驚動了父皇,父皇將他們傳召過去,定是要斥責他們的,思來想去,兩人還是過去了。 傅采蘩見他們走遠了,皺了皺小眉頭,與一旁的嬤嬤說道:“我也要去……看看……皇上伯伯?!?/br> 上一回見到皇上的時候,皇上伯伯可和藹了,傅采蘩很喜歡皇上伯伯的。而嬤嬤們聽了,有些不大同意,傅采蘩便不停央求著嬤嬤帶她去。 嬤嬤們看著小姑娘精致靈動的大眼睛,可都喜歡得不得了,她生氣起來鼓著小嘴的樣子也可愛極了,饒是再硬心腸的人也不舍得拒絕她。 而此刻,趙承祖和趙恪走得很快,沒一會兒就趕到了皇帝面前,此地氣氛沉重壓抑,宛若是山雨欲來的前奏,兩人低垂著頭,也就等著皇帝訓話了。 皇帝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奏章,站起身來走到他們面前,直接批評道:“你們是兄弟,在那兒爭來吵去的,像什么樣子?” 趙承祖想了想,又趁機說趙恪的壞話,道:“父皇,此事是由三弟一人挑起的,他無故對李側(cè)妃不敬,還對著兒臣大聲嚷嚷,兒臣可沒跟他吵。而且啊!父皇您知道趙恪說了什么嗎?他居然說他要效仿父皇您,把兄弟全部殺光,然后自己當皇帝。” 皇帝一聽這話,不悅道:“住口!” 一來這事觸了皇帝的逆鱗,這些年來他最不想提起的就是殺兄弟奪皇位這件事了,二來他也絕不相信趙恪會說出這種話,知子莫若父,趙恪若真是這樣的人,上輩子他死后,他就該謀反奪取皇位了,也不至于落了個慘死的結(jié)局。 一想起上輩子的事情,皇帝忍不住唉聲嘆氣了一會兒,然后望向趙承祖道:“恪兒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如此污蔑誹謗他呢?” 趙承祖道:“什么污蔑?什么誹謗?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趙恪剛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呢!” “閉嘴!” “父皇,您怎么就不相信兒臣呢?” “閉嘴!” “父皇你不信問問……” “閉嘴!” “父皇,當時很多人都聽到……” “你閉嘴!”皇帝氣得臉色鐵青,此刻也真恨不得沖上去把趙承祖的嘴巴給縫起來。 趙恪是他特別疼愛的兒子,他不容別人污蔑趙恪半句,哪怕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趙承祖只好閉嘴,心頭甚是氣惱,趙恪剛才的話不就這個意思嗎?也不知怎么回事,父皇竟然不相信他。 片刻后,皇帝望了望一旁沉默的趙恪,輕嘆了口氣,又想起趙承祖說今天是因為李側(cè)妃的事情而吵的,對于這件事,他這個做父親的十分清楚,實在不好再責備什么。 片刻后,皇帝語重心長道:“你們是兄弟,朕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不要弄得這么不愉快?!?/br> 趙恪恭謹?shù)溃骸笆??!?/br> 趙承祖懶懶道:“是?!?/br> “行了,朕還要忙,你們都退下去吧!若是下次再發(fā)生不愉快的事情,朕每個人都要罰?!?/br> “是?!?/br> 待到他們都出去了,皇帝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扶了扶額頭。才三十歲呢!頭疼起來還真要命??!生了幾個不省心的兒子。哎! 到了外頭后,趙恪一人行走,趙承祖與李側(cè)妃貼身行走,瞧著還真是如膠似漆。 趙恪偏過頭不去看。 “三哥哥!” 趙恪抬頭望去,就瞧見了傅采蘩被一個嬤嬤牽著,正站在那兒沖著他笑。小小的玉人兒,笑得可好看了,也驅(qū)散了他心頭所有的傷痛與陰霾。 下一秒,傅采蘩望見了不遠處的太子趙承祖和李側(cè)妃,趙承祖走路的時候跟之前一樣,還是一拐一拐的。 之前她沒有得到回答,至今仍然很好奇,只是一想起之前她問了話,趙承祖那兇狠的模樣……傅采蘩咬咬唇,上來拉住了趙恪的衣角,小聲道:“三哥哥……為什么……太子哥哥……走路和我……和三哥哥……和皇上……都不一樣?!?/br> 趙恪小聲與她解釋,說趙承祖是從馬上掉下來才瘸腿的。 而傅采蘩聽了,突然道:“哦!原來……騎馬會瘸腿……??!我以后一定……不要騎馬……” 下一瞬,趙承祖頓時看了過來,臉色變得如同兇猛野獸一般,沖著傅采蘩大吼道:“你說誰瘸腿呢?小結(jié)巴,有種你再說一遍?!?/br> 趙承祖雖然瘸腿,但走得很快,邊走邊兇狠道:“你個小崽子,說誰瘸腿呢?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撕爛!再把你丟到亂葬崗去!讓豺狼虎豹把你吃掉,啃得骨頭都不剩……” 趙承祖最討厭別人說這件事了,而傅采蘩卻屢次觸到他的逆鱗,他對這小崽子討厭極了。 趙恪見狀,匆忙擋在傅采蘩身前,緊盯著趙承祖道:“你再上前一步試試?!?/br> 趙承祖驀然停了下來,嚇得一哆嗦,差點就跌倒在地了。 見趙承祖只是站在那兒,而沒有離開的意思,趙恪不客氣地上前一步,又握了握拳頭,道:“要打一架嗎?” 趙承祖驀然往后退了一步,惶恐道:“以為你功夫好,很了不起?。勘咎硬挪幌『迸c你斗呢!”言罷,轉(zhuǎn)頭就走。 傅采蘩見了,高興地上前去拉住了趙恪的袖子,道:“我聽說……太子是……很厲害的人,沒想到三哥哥……比太子……更厲害,三哥哥……好棒好棒……” 趙承祖聽了這番童言稚語,心頭的怒火頓時燒了起來。 李側(cè)妃見了,匆忙勸慰道:“太子殿下,何必生氣呢?他再厲害,再優(yōu)秀,也不過是個庶子,怎能與您相提并論呢?” 是,趙恪只是個庶子,而他是嫡長子,趙恪一輩子也別想跟他比。 趙承祖點點頭,神色狠厲道:“待本太子坐上了皇位,第一件事就是要宰了趙恪,大卸八塊才夠解氣的。不僅如此,本太子還要把他丟去喂豺狼虎豹?!?/br> 李側(cè)妃微微露著笑容,卻不言語了。 * 太子和李側(cè)妃都遠去了,趙恪拉著傅采蘩的小手,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 突然,一小太監(jiān)趕來道:“三皇子,淑妃娘娘讓您過去?!?/br> 趙恪猶豫著問道:“何事?” 小太監(jiān)道:“奴才不知,三皇子還是先過去看看吧!” “嗯。”趙恪是個孝子,對母親的事情一概不會怠慢的,這會兒就攜著傅采蘩過去了。傅采蘩走到一半走不動,一旁的馬嬤嬤便抱著她去。 待過去了以后,趙恪發(fā)現(xiàn)屋里的氣氛有些異樣,母親李淑妃端正地坐在軟榻上,模樣和氣色都是極好的,而一旁坐著兩個穿著雍容華貴、氣質(zhì)極好的女人,看樣子好像是一對母女,正在竊竊私語,見趙恪來了才匆忙打住。 趙恪心頭隱隱有了猜測。 李淑妃見趙恪來了,微笑道:“恪兒,過來坐,讓蘩蘩也坐一旁吧!” “是?!壁w恪走上前去,坐到了一旁,傅采蘩則被嬤嬤抱著坐到了另一張凳子上。 待坐定了以后,李淑妃介紹道:“這是秦國夫人,這是她的女兒,也就是母親娘家的從侄女?!?/br> 李淑妃話一出口,趙恪了然了一切,今天他和趙承祖發(fā)生口角的事情,母親一定都知道了。 很快,趙恪臉色暗沉道:“兒臣不打算娶親。” 秦國夫人和女兒臉色一變,面面相覷了一眼。 李淑妃聞言,不悅地斥責道:“恪兒!你這個年紀,是該有個妻子了,有個妻子,你就會忘掉過去那些不開心的?!?/br> 趙恪緊皺著眉頭,低垂著頭。 秦國夫人則輕嘆了口氣,關(guān)切詢問道:“淑妃娘娘,也不知這三皇子為何不打算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