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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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佑微問:“你家小姐一個人管著這么大的家業(yè),一定很累吧?” “當(dāng)然累啦?!痹挾嗟哪莻€嘻嘻笑道,“但我家小姐就是很厲害,那些男人都不敢欺負(fù)她呢?!?/br> “我聽說孟夫人逝世得早?” “是的。不過具體的奴婢也不太清楚,那時候奴婢還沒進孟府呢?!?/br> “你什么時候進的?” “三年前,小姐十七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孟老爺剛?cè)ナ纼赡辏〗憔鸵呀?jīng)是淮州城有名的女商了呢?!?/br> 是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沒了爹啊。殷佑微心中暗想,若是遭遇這種情況的是自己,又能不能撐起這份家業(yè)呢? 話少的那個忽而蹙了眉頭,腳下步子一頓。 殷佑微察覺不對,轉(zhuǎn)頭問她:“你怎么了?” 她臉色有些發(fā)白,捂著肚子道:“殷小姐……奴婢……” “身體不舒服嗎?”殷佑微道,“那你先回去吧,這里還有人陪著呢。” “多謝殷小姐?!彼B忙朝她躬身,又對話多的那個道,“你好生看顧著,不要出了差錯。” 話多的那個脆生生應(yīng)了。 兩個人便繼續(xù)往前走。 天漸漸地暗了下去,殷佑微一邊打聽著這孟府的細(xì)節(jié),一邊不知不覺快把宅子逛完了。 走著走著,殷佑微無意中一望,瞧見不遠(yuǎn)處有個被綠竹叢掩蓋的門洞,不由走過去看了看。 門洞上方用隸書刻著三個字:一脈香。 “這里面是什么呀?”她好奇地探了探腦袋。 那婢女趕忙跟過來道:“殷小姐怎地走到這里來了。不過是一個放雜物的小院子,積了很多灰,還是不要進去了?!?/br> “是么?!彼制沉艘谎邸?/br> 那小庭院里生著亂草,廂房門緊閉著,角落放著個大水缸,破了一角,依稀看得見里面半缸死水和零落萎頓的蓮花瓣。 一看就是荒廢已久沒什么人打理的模樣。 婢女還在催促:“天要黑啦,奴婢沒有帶燈。殷小姐咱們再不走就要看不清路了?!?/br> “哦?!彼崃颂崛菇牵玩九黄痣x開了。 兩個人走遠(yuǎn)后,一脈香的廂房中有昏暗的燭光亮起,那窗戶紙在風(fēng)中微微抖著,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私以為男主的情敵是殷二哥【喂 感謝百里透著紅的營養(yǎng)液~ 祝大家閱讀愉快~ ☆、廚子 殷佑微坐在廳里喝了會兒茶,殷俊便和孟紅芙回來了。 殷佑微起了身:“你們說完了?” “說完了?!币罂〕霞t芙笑道,“那我和三妹先走了。” “路上小心?!?/br> 把兄妹倆送出大門,孟紅芙轉(zhuǎn)頭問婢女:“沒出問題吧?” “沒有沒有,殷小姐挺喜歡府上的風(fēng)景的?!辨九?,“不過奴婢一個沒留神,她就跑到一脈香的門口去了,不過很快就被奴婢勸走了?!?/br> “她沒有懷疑吧?” “沒有。一脈香里安靜得很。” 孟紅芙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了府里。 殷佑微同殷俊住在了兩條街之外的客棧里。 當(dāng)夜她睡熟之后,有一個黑影慢慢攀上了窗沿。 一柄小刀從窗縫里插.進,挑開了窗栓,隨即窗戶被拉開一條縫,一根蘆管狀的物什伸進來,吹出一縷縷淡淡的煙。 煙盡之后,那黑影又等待了片刻,推窗而入。 就在他反身要關(guān)窗的那一刻,忽然外面又有一個人飛身而來,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往外一揪。那黑影猝不及防被揪了出去,轉(zhuǎn)瞬便反應(yīng)了過來,從腰間摸出幾枚暗器擲向來人。按說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來人是躲不過那暗器的,可他偏偏就在那電光火石一瞬中一擰身翻上了屋頂,還順帶著握緊了黑影的兩只手腕把他也甩了上來。 來人抽出腰間長劍,刺向黑影。 那黑影已是落了下風(fēng),唯有一邊跑一邊靠暗器阻撓對方的攻勢??蓙砣藙Ψǖ筱@又精妙,不留絲毫破綻與余地,非但沒被暗器所傷,還在黑影腰腹處刺了一劍。 黑影抓了一把什么粉末灑向?qū)Ψ?,趁其躲避之時踉蹌著躍下了屋檐,來人緊跟而下,忽而瞥見殷佑微未關(guān)起的窗戶,猶豫了一瞬,又折身回去關(guān)上。 這一來便耽誤了時機,周圍已看不到那黑影的蹤跡了。 那人跟著滴落的血跡追出去十幾步,站在分岔路口陷入沉思。 血跡在路口消失不見,或許是他找到了什么東西捂住了傷口。不過,傷了腰腹,他能去哪兒呢? ——殷佑微對這一切毫無察覺,這一夜她睡得非常好,第二天還是被殷俊拍門拍醒的。 “三妹,三妹你醒了沒有啊,再不起來二哥就不陪你玩了啊?!?/br> 她不情不愿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門口喊道:“知道啦,我馬上就來?!?/br> 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她總覺得自己仿佛錯過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能錯過什么呢? 她揉了揉腦袋,下床洗漱更衣。 殷俊帶她出去吃早點。 坐在富麗堂皇的酒樓里,殷佑微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氣:“你今天不做生意嗎?” “你說那批玉器啊,下午才打包呢,到時候我再過去看著,上午二哥陪你出來逛逛,你不是沒來過淮州么?!?/br> 殷佑微咬了一口奶黃包,對著殷俊笑起來。 殷俊被meimei笑得心都要化了,心想他的三妹這么可愛,像一棵水靈靈的小白菜,以后哪家的豬敢亂拱,他就第一個跳出來揍人。 兩個人上午逛完了幾條街,又繞回到孟府門口。 小廝請他們進屋去,說有家商鋪的掌柜最近生病,鋪子里的事情堆了一堆,孟大小姐一大早就出門管事去了,還要等會兒再回來。 殷俊搖了搖扇子:“不急不急,我們喝會兒茶?!?/br> 小半個時辰后,孟紅芙才終于回來:“讓你們久等了,不如我請你們?nèi)抢锍灶D飯吧?!?/br> 殷佑微道:“不用啦,孟jiejie你也忙了一上午了,這會兒還是坐下來在家舒舒服服吃一頓吧。吃完歇一歇,就和我二哥出門辦事去?!?/br> “殷meimei倒是體貼人?!泵霞t芙笑道,“那便還是在這里吃吧。其實我們家的廚子也不比酒樓里的差多少,之前的老師傅回鄉(xiāng)養(yǎng)老了,新招的廚子手藝也不錯,你們昨天也嘗到了?!?/br> 三人說笑了片刻,菜便一一端上來了。 殷佑微的筷子忽然在半空中頓了一下。 “怎么了?”殷俊側(cè)頭問她。 “沒什么,這菜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吃哪個好。”殷佑微說著,去夾了一筷涼拌干絲。 她心不在焉地吃著,目光卻望著其中一只盤子。 不是那盤里的菜肴看起來多么誘人,而是在盤的邊緣有一朵點綴花。 是一朵蘿卜花。 殷佑微見過很多點綴花,大多都是用的紅心蘿卜,就是把一塊蘿卜雕出瓣來,作盛開的鮮花狀。 而眼前這朵,不僅是用的白蘿卜,造型還不是普通的花瓣狀。想來是用白蘿卜切出幾條長片,然后把長片的一側(cè)切出細(xì)絲狀,保持不斷,依次卷起,最后底部用小竹簽固定好,將蘿卜片翻轉(zhuǎn)過來,就有了一朵綻放的白菊模樣。 因為顏色太素,中心便又插了幾根細(xì)細(xì)的胡蘿卜絲進去,權(quán)當(dāng)花蕊。 這種樣子的蘿卜花,殷佑微只見過一次。 那次燕臨澤來拐人,點了她的xue將她帶出客棧,臨走前在窗臺上放下的,正是這么一朵蘿卜花。 顯然燕臨澤的丟蘿卜花行為是模仿的沈樊成,那當(dāng)時的那朵蘿卜花……是不是也模仿的沈樊成呢? 她咬了咬唇。 還是說自己見識少,江淮一帶的蘿卜花就經(jīng)常長這個樣呢? 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飯,殷俊便要和孟紅芙出去了。 殷俊道:“你要不要去哪里玩?我找個兩個下人陪你?!?/br> 殷佑微搖了搖頭:“天熱呢,這會兒不想動,還有點困?!?/br> 孟紅芙道:“既然如此,殷meimei不如就在我這兒歇一歇吧。我家的客房經(jīng)常打掃,干凈得很?!?/br> “也好,三妹你在孟府睡會兒午覺,我下午再來接你?!?/br> “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吶?!泵霞t芙一笑,“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待著好了?!?/br> “多謝孟jiejie?!?/br> 殷俊和孟紅芙走后,婢女便帶著殷佑微去了客房。 客房不大,布置得清簡,但看著卻很舒服。殷佑微道:“行了,你下去吧,我睡會兒?!?/br> “那奴婢在門口守著?!?/br> “不用不用?!币笥游[了擺手,“我不喜歡有人在門口看著,感覺怪怪的。你回你屋里待著吧,大家都歇歇,左右我這會兒也沒別的事?!?/br> “哎?!蹦擎九α耍澳桥鞠茸吡?。奴婢住的不遠(yuǎn),殷小姐有吩咐喊一聲,奴婢一定能聽見的。” 看著那婢女離開,殷佑微呼了口氣,關(guān)上了門。 然后再去關(guān)窗。 外頭還有人在走動,殷佑微心想不如先休息一會兒,等大家都去午休了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