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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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臨澤給沈樊成和自己的酒碗滿上,又用酒勺往殷佑微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晃了晃自個(gè)兒的碗,傾身舉到殷佑微面前,表情正兒八經(jīng):“這一碗敬姑娘,是我魯莽沖動,害姑娘平白受了驚嚇,實(shí)在對不起!” 殷佑微五味雜陳地看著他,終于舉杯碰了一下,卻也沒說什么。 “姑娘大人有大量!我再也不敢了!”燕臨澤仰頭一飲而盡,拍著胸脯道,“今后有誰敢對姑娘不利,我燕臨澤第一個(gè)懟回去!姑娘有什么需要,也盡管來找我好了,絕不推辭!”頓了頓,“誒,那個(gè),姑娘,怎么稱呼???” 殷佑微低頭聞了聞酒液,香氣淺淡。她小啜一口,涼液入喉,似苦似甘。她咳了一下:“叫我小魏就好了?!?/br> “哪里人士呀?” 殷佑微模棱兩可地回答:“我這不是去江州找我兄長么。” “哦,江州好啊,多近!以后可以常來找我玩??!”燕臨澤又給自己的酒碗滿上,對著沈樊成手里的碗一碰,“這第二杯敬沈大哥!好久不見,沈大哥愈發(fā)英俊瀟灑了!” 沈樊成呷了口酒,慢悠悠道:“那是自然,哪像你,好久不見,還是這副乳臭未干的樣子?!?/br> 燕臨澤大怒:“老子十六歲了!你當(dāng)年丟蘿卜花的時(shí)候不也是十六歲嗎!” 沈樊成笑了笑,夾了顆花生往嘴里一扔:“十六歲的你和我,是不一樣的啊。” “有什么不一樣?!” “你會問出這種問題,就是不一樣。” 兩人在那廂斗嘴,殷佑微也插不進(jìn)去,就捧了個(gè)杯子慢慢喝她的酒。她家不做酒的生意,她也沒喝過酒,嘗不出好壞,只是覺得這酒每一口的滋味都有微妙的不同,讓人忍不住再嘗一口。當(dāng)然她還是很謹(jǐn)慎的,每喝一口就會停好久,確認(rèn)一下自己是否有醉的征兆。 燕雁在廚房喊:“阿澤,來端菜!” “好嘞!”燕臨澤高聲應(yīng)答,從凳子上跳下來跑進(jìn)了廚房。 ——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站上的凳子。 沈樊成偏頭盯著殷佑微看,盯得她臉頰升溫。 “你干嗎?” “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在酒里下藥的,你放心?!?/br> “我沒懷疑他們???”殷佑微莫名其妙。 沈樊成咂了咂嘴:“那你這副怕死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沒喝過酒?” “當(dāng)然沒有?!币笥游⒄f,“你見過哪家的小姐是喝酒的?” 沈樊成喝了口酒,道:“好像是哦。主要我和女人打交道不多,認(rèn)識的幾個(gè)都要跑江湖,哪有不喝酒的?!?/br> 殷佑微動了動唇,剛想說什么,就被舉著盤子的燕臨澤打斷:“來啰——地三鮮,還有醬排骨!” 燕雁跟在后面,將另外的香椿豆腐和鹵牛rou端上桌,道:“你們先吃,我再去炒個(gè)菜加一道湯?!?/br> “哎哎哎,先坐下吃吧,不夠再弄,省得浪費(fèi)?!鄙蚍牲c(diǎn)了點(diǎn)桌面,“這么多菜呢?!?/br> “不多,我們四個(gè)人……” “這盤子多大呀,坐下吧你?!鄙蚍蓧褐珙^坐下了。 殷佑微放下杯子,多看了一眼。 燕雁只好笑了笑,舉起酒杯:“那我先敬姑娘?!?/br> 殷佑微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弟弟已經(jīng)道過歉了?!?/br> “那不一樣的?!毖嘌愕溃肮媚锊缓葲]關(guān)系,燕雁的禮數(shù)還是要做的?!闭f罷就仰頭喝盡,朝她露出干凈的杯底。 殷佑微猶豫了一瞬,不知道腦子抽了什么風(fēng),居然也隨即仰頭干掉,露了露杯底。 燕臨澤道:“哇還是姐你面子大,剛才小魏她跟我只喝了一小口!” “小魏?”燕雁看著殷佑微輕輕一笑。 殷佑微點(diǎn)點(diǎn)頭。 “好的,我記住了,以后小魏姑娘有我姐弟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來找好了?!毖嘌阏f道,“話不多說,動筷吧。條件有限,沒什么好吃的招待,還請小魏姑娘和沈大哥諒解?!?/br> “哎,什么話,吃飯吃飯?!鄙蚍蓳]了揮手。 燕臨澤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夾了一片牛rou塞進(jìn)嘴里。 沈樊成看殷佑微咬著筷子尖思考,稍稍靠過去壓低聲音道:“或許沒有你們家廚子做得好,但手藝好歹不差的,嘗嘗唄。喏,這不是有你最喜歡的豆腐嘛?!?/br> “我哪有最喜歡豆腐啊。”殷佑微說著,去夾了一塊土豆。 燕臨澤耳朵尖,嚼著牛rou道:“哇沈大哥,你還知道人家最喜歡吃什么?!?/br> 燕雁敲了一下他的筷子:“不長記性,還想被打是不是?要你管那么多?” 沈樊成道:“我看你小子憋了半天終于憋不住了是吧,大不了說嘛,她出錢,我出力,就是純潔的合作關(guān)系,有錢的都是大爺,我當(dāng)然要清楚大爺?shù)南埠昧耍蝗粵]照顧好到時(shí)候不給錢怎么辦。” 殷佑微臉上飛紅,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你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br> “不打緊的,自己人嘛。”沈樊成新倒了一杯酒,順便湊過去給殷佑微也滿上,趁機(jī)輕聲道,“不然你想說什么啊?!?/br> 殷佑微咬了咬唇,低頭吃排骨去了。 沈樊成在和燕家姐弟敘舊,殷佑微一個(gè)人默默吃著她的飯,偶爾喝點(diǎn)酒。 燕雁朝她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插了個(gè)話題:“這菜還合姑娘的口味么?” 突然被點(diǎn)名的殷佑微連忙抬頭:“啊,合的合的?!?/br> “還是不夠吧,我再去做一點(diǎn)?!?/br> 殷佑微說:“我夠吃的,夠吃的!” 燕雁笑笑:“沒事,阿澤吃得也多?!彼鹕恚蜒嗯R澤拽起來,“跟我去廚房打下手?!?/br> 燕臨澤吐掉嘴里的骨頭,噢了一聲。 沈樊成摸了摸下巴,沒有攔著。 他側(cè)頭看著殷佑微,指了指她的酒杯:“好喝嗎?” “喝不出來。就當(dāng)味道奇怪的水喝喝?!币笥游⒌?。 “哦?酒量還可以嘛?!彼e起酒碗,強(qiáng)行同她干杯,“合作愉快。” 殷佑微看著他仰頭喝罷,大拇指不自覺地在唇角一抹,端得是快意瀟灑。她輕輕摸了摸自己溫?zé)岬哪橆a,猶豫之下還是喝盡了杯中酒。 殷佑微往桌上一趴,歪著頭看他:“明天帶我去江州了?!?/br> “知道?!?/br> “我哥哥會幫我把錢付了的?!?/br> 他啼笑皆非:“知道你不會賴賬的?!?/br> “拿到錢,你就走了嗎?去哪里呢?” “管他呢,江湖兒女,四海為家?!?/br> 她腦子一熱,道:“那我以后還會見到你嗎?” 他停了夾菜的動作,靜靜看著她。 “……我是說,大家相識一場,就這么散了再也不見,怪可惜的?!?/br> “若是有緣,自會相聚。”他丟了一?;ㄉ谧炖?,“你看,我不是和燕家姐弟碰上了么?!?/br> 燕臨澤蹲在地上往灶膛里塞完柴火,往外面看了一眼,悄悄扯了扯燕雁的衣角:“姐,他們在說悄悄話?!?/br> 燕雁往他頭上一拍:“關(guān)你什么事!” 燕臨澤嘟噥道:“好奇而已嘛,我就不信姐你就一點(diǎn)都不好奇?!?/br> 燕雁把鍋里的魚香rou絲盛起來,道:“我能忍住。人家不說就是不想說,你問那么多不是讓人為難嗎?!?/br> “哦?!毖嗯R澤吐了吐舌頭。 殷佑微摳著桌上的凹坑,輕聲問:“你和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呀?”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大概兩年前吧,有一次我路過蘆方在他們酒館喝酒,碰上有人故意鬧事,燕臨澤被幾個(gè)大胡子壓制住,燕雁又長得標(biāo)致,險(xiǎn)些被人欺負(fù),我看不下去就給解決了?!鄙蚍蛇攘丝诰疲隽似ou,“他們家母親早亡,父親剛病逝不久,留了個(gè)酒館給姐弟倆。燕臨澤這小子機(jī)靈,跟著南來北往的客人學(xué)了很多雜七雜八的功夫,混了個(gè)二流水平,跑跑堂打打小架不在話下,我覺得有意思就順手指點(diǎn)了他幾分。后來我也就去過一兩次,都沒留太久,這不,也是很久不見了,我都不知道清白堂搬了地方?!?/br> 殷佑微嗔道:“沈少俠真是指點(diǎn)得好極了!他跳上二樓窗臺都沒聲音的,我好好喝著茶呢,就突然被點(diǎn)了xue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差點(diǎn)嚇?biāo)馈!?/br> “……我等會一定懲罰他!” “算了吧,”殷佑微哼了一聲,“他jiejie倒是很懂事理,看在他jiejie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br> 沈樊成挑了挑眉。 她忽而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但是你沒有保護(hù)好我,不要想推卸責(zé)任哦?!?/br> 淡淡的酒氣噴在他耳邊,熏得他耳根發(fā)癢。他偏過頭,鼻尖險(xiǎn)險(xiǎn)和她的鼻尖擦過。沈樊成往后退了退,說:“你想怎樣?” “還沒想好,回去再說。”她捂了捂臉,又伸手去夠酒勺。 “還喝?” “我很當(dāng)心的,我還沒有醉呢?!彼A苏Q?。 “別了吧?!鄙蚍汕扑悬c(diǎn)不對勁,不由道,“你歇歇,馬上有其他的菜上來了,多吃點(diǎn)菜?!?/br> “哦?!彼犜挼刈嘶厝ァ?/br> ☆、紅糖姜茶 之后又上了一盤魚香rou絲和一鍋?zhàn)喜说盎?/br> 吃飽喝足之后,燕臨澤忍不住想和沈樊成切磋幾把武藝,卻被沈樊成堵了回去:“小魏寬宏大量原諒你,你還皮癢了是不?” 燕臨澤:“……” 燕雁道:“天色已晚,小魏姑娘也要回去休息了吧?不如明天來我這里吃早飯。” 殷佑微謝絕了她的好意,說自己明早就要動身離開了。 “那今后姑娘若是路過這里,記得來啊。”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