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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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戒指本來就是用來戴的?!笨ㄅ硖刂逼鹕?,又恢復(fù)了之前聒噪的語氣。 “你就留在這里照看……他和烏提爾吧?!笨ㄅ硖赜媚_踢了踢躺倒在地的亞里,這家伙也是越來越讓人煩了,自己是不是該給他一條船讓他單干去算了“我也差不多該聽大副剛剛說的,稍微出去辦點事情?!?/br> 安娜下意識就問了下他要去哪里 “去船上,大副說讓我稍微再修理修理那些木偶。”說完卡彭特就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第65章 而已 “長官……還是沒有看見特里克他們的船。” 周圍依舊風(fēng)平浪靜, 湛藍(lán)的海水被溫暖的陽光照射得反光, 能看得見漂浮在海面上休息的海鷗,和遠(yuǎn)處一座青黑的荒山,但類似船的東西根本就看不一個。 負(fù)責(zé)觀察的士兵對著站在舵位甲板上的威廉說:“按時間來算我們行駛到這附近應(yīng)該可以看見他們了?!?/br> 威廉自然不用士兵報告就知道這種事情, 他的目光從剛才起就沒有從遠(yuǎn)處海面上的那座荒山上離開過,并且不斷的翻閱著手上幾張航海圖。 “那里是怎么回事?!苯K于在確定夠之后,威廉皺著眉指向遠(yuǎn)方海面上高高凸起的荒山“無論哪一張海圖上都沒有標(biāo)示出那個地方。” “不知道………但是看起來就只是單純的海凸山石而已。”士兵也不太確定“要離近一點看看么?” 威廉看著那座荒山,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些不好,但他認(rèn)為還是有必要過去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畢竟這么大一座陸地,卻沒有在做海圖上標(biāo)畫出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非常奇怪的:“不要離得太近了, 保持足夠及時撤走的距離?!?/br> “是!” 于是等威廉他們足夠靠近那座荒山的時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這座山從中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就如同是一條縮小了的海峽一樣。 威廉舉起望遠(yuǎn)鏡觀察了一陣, 但從外面看的話海峽之中的一切都十分模糊不清, 估計要想看清楚里面必須要再靠近一些, 甚至要進去到海峽之中才行:“下小船。” 士兵們聽見之后立刻跑去船舷邊上將掛在外面的小船放到了海面之上, 然后繼續(xù)等待威廉的下一道命令。 “你們?nèi)齻€人去, 不要進到太里面,稍微在外面看一下就回來?!蓖c了三名士兵出來讓他們下到了小船上去“如果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立刻鳴一聲qiang,然后返回大船來, 如果沒有事情就鳴兩聲,明白了么?” “是,長官!” 隨后剩下的人就留在大船上用望遠(yuǎn)鏡注意著朝海峽慢慢靠近過去的小船, 大概十幾分鐘之后小船才抵達了海峽口,他們在那里停留下來開始朝里面觀察,過了沒多久威廉就在大船上聽見了遠(yuǎn)處傳來的兩聲qiang響。 看來是沒有什么異常的樣子…… 就在威廉打算放下另外一艘小船,自己親自靠近海峽的時候大船上的人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小船開始慢慢朝海峽之中駛?cè)チ恕?/br> “他們在干什么?!”威廉跑到船舷邊上,然后對身邊的士兵說“快警告他們不要進去!” 士兵急忙將手中的火qiang舉起來對著海面空開了幾次。 可惜已經(jīng)晚了,那艘小船在威廉說完話之后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海峽的陰影之中,本來這可能稱不上是什么大事,因為之前小船上的人已經(jīng)表示海峽中沒有異常和危險,但估計因為威廉過分緊張的情緒影響,留在大船上的士兵們都開始莫名的慌張了起來。 “怎么辦長官……?我們還要繼續(xù)放小船過去么?” 威廉焦躁的咬著指甲,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感到這么的不安:“不,等等看?!?/br> 結(jié)果在海面上隨著海浪搖曳了十幾分鐘后,海峽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就像是從來沒有什么東西靠近過它一樣,海峽中被陽光投射出來的陰影看起來越發(fā)不詳。 …… ………… “卡彭特那個畜生……”亞里揉著腫痛的后腦勺坐在椅子上,算上之前被卡彭特打的那一下,亞里都覺得自己的后腦勺比之前大了兩圈。 此時安娜就坐在亞里對面替他倒著水,女孩左手中指上戴著的戒指異常的晃眼睛,亞里就算不想注意也注意到了。 “你為什么戴著這個?”亞里接過安娜遞過來的水杯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句“是你父母留下來的那對戒指?另一個呢?!?/br> 安娜面色頹廢的點了點頭:“另一個卡彭特戴著…我讓他還給我他不還,說我要是再強迫他把戒指取下來他就把戒指吃了?!?/br> “……”他的確是會這么做的人,亞里無語的喝了一口水“那卡彭特他人去哪里了?!?/br> “去‘柯麗婭’上了……說是要去弄他的那些木偶。”說到這個安娜也忽然想起來,都過這么久了她到現(xiàn)在都還不太清楚卡彭特那些獨眼的怪異木偶究竟是從哪里來的,雖然卡彭特說過是他自己做的但是……這么模糊的回答就相當(dāng)于沒有回答。 “那些木偶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正在喝水的亞里愣了一下“那些就只是會動的木頭人而已,你要問我是怎么回事我也……” 看來亞里也不是很清楚,安娜臉上的表情不知不覺就顯得有些失望:“你也不知道卡彭特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讓它們動起來的么?”安娜還隱約的記得卡彭特仿佛曾經(jīng)說過能夠讓木偶動起來是他忽然想起來的巫術(shù)。 也就是說應(yīng)該并不是烏提爾給他的… 亞里看了眼安娜:“具體怎么樣我的確是不清楚,但是你不知道么?我以為那是巫師最基本的知識,一般為了能夠讓某種東西短暫的具有行動能力都需要血祭和骨粉?!?/br> “我不是巫師……” “噢……我忘記了,船上那些人總是女巫女巫的叫你?!眮喞飳擂蔚膿狭藫献约旱哪橆a“總之應(yīng)該就是血祭和骨頭的粉末,要不就是嬰兒牙齒,這些東西卡彭特房間里面多得很,隨便找找就能找出來一大把。” “可是血祭的話不是應(yīng)該用活的東西么?”安娜仔細(xì)的想了想。 話說到這里亞里也開始思考了起來,他之前還真的沒有說要仔細(xì)想想卡彭特是怎么弄活那些木偶的…… 安娜之前因為|毒|癮|一直被卡彭特喂藥保持暈迷狀態(tài)的時候‘柯麗婭’上面還沒有船員,船員是在有了木偶之后才有的,那時候他們船上又沒有什么活的動物,如果說要用人來血祭也根本不可能,因為船上只有安娜、卡彭特和他三個人。 亞里陷入了沉默,因為他想出了一個可能性,就是那二十幾個木偶所需要的鮮血都是來自卡彭特他自己,這樣的話也怪不得之前亞里問卡彭特為什么不干脆再多做幾十個木偶的時候,卡彭特說他承擔(dān)不了那么多。 “這個問題怎么都無所謂,而且也不是很重要,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卡彭特吧?!眮喞锎蛩阒苯影彦佂平o卡彭特然后結(jié)束這個話題。 “可是……” 看著不想輕易結(jié)束對話的安娜,亞里嘆了口氣:“就算你問清楚了這些瑣事又能怎么樣?你也不會因此更加了解卡彭特,知道的越少才越好脫身。” 可是就是想要知道……安娜能夠肯定的是亞里也絕對和她一樣,對卡彭特的事情非常好奇,只是他在顧慮著很多事情,而從不去過問卡彭特,卡彭特也不是會時常把老底拿出來說的那種人,自然該瞞著亞里的就瞞著亞里。 “之前我就在想了,但是……亞里你為什么總會想要讓我離開你們呢,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就連卡彭特身上有吸血鬼的詛咒都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讓我走你們不是會很危險么?” “你不會告訴別人?!眮喞锟粗材取八晕也艜胍屇氵h(yuǎn)離這些事情?!?/br> “如果不走,你遲早會死被卡彭特害死,我們兩個人都不是值得你用命來交換的人?!?/br> 安娜避開了亞里的視線,也沒有回答他。 “你難道真的想一直攪和到這些破事情里面來?”看著安娜這幅樣子亞里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你真的相信卡彭特說的只要待在他身邊你就是安全的鬼話?” “你都差點為了救他而死,事實上你現(xiàn)在也沒有痊愈?!?/br> 安娜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找不到比這里更好的去處,所以……你也不用勸我了。” “如果你是在擔(dān)心我會后悔的話,不用擔(dān)心的,我不會后悔,也沒打算因為做了跟隨卡彭特這個選擇而后悔?!?/br> 倒不如說因為做了這種一看就是死路的選擇而覺得輕松了很多。 這還是亞里第一次得到了安娜的正面回答,他的心情有些復(fù)雜,因為安娜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是和以前的他非常相似“就算你不知道卡彭特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也還是要繼續(xù)待在‘柯麗婭’上面么?” 安娜搖了搖頭:“不知道也無所謂,這里是我唯一可以待的地方了?!?/br> “……” 說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繼續(xù)勸的了,亞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渾身有種脫力的感覺,明明安娜的事情和他關(guān)系并不大,他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來要把自己這一輩子該嘆的氣都嘆完了。 “你太過于在意卡彭特的事情了?!倍液苊黠@,現(xiàn)在卡彭特也太過于關(guān)注安娜的事情,亞里作為一個在卡彭特手下做了二十幾年事情的人自然知道卡彭特這老混蛋現(xiàn)在是個什么意思。 在亞里認(rèn)識卡彭特以來他還從沒有認(rèn)真追過女人,有過的女人卡彭特都只是把她們當(dāng)做疲勞的海上長途后的休息來玩玩,而且最后還都會被那些女人騙走一大堆金幣珠寶。 “如果給錢就能把這些麻煩的女人打發(fā)走還有什么好抱怨的?!蹦窃┐箢^還很樂意,覺得簡直沒有什么是比用錢解決問題更輕松的了。 而最近卡彭特對安娜的態(tài)度完完全全就是找到了一張他夢寐以求的航海圖,拿到手之后就立刻徹夜的投入到了研究之中,也就是說陷入了著迷的狀態(tài)。 雖然旁人看來卡彭特完全就只是在折騰安娜而已。 “我只是好奇而已……因為你想、我從小就能經(jīng)常聽見其他人談?wù)摽ㄅ硖氐氖虑?,大家都把他說的像是統(tǒng)領(lǐng)大海的魔鬼一樣,現(xiàn)在本該一直存在于別人談?wù)撝械娜司谷痪驮谖疑磉叀!卑材冉弑M全力的開始為自己辯解“所以我、就只是非常好奇而已?!?/br> “……確實是這樣。”亞里和安娜其實都算是聽著卡彭特那些惡劣事跡長大的人“不過我一開始是認(rèn)為卡彭特本人肯定是個非常非常陰沉古怪的人?!?/br> 然而只有古怪是真的,安娜嘆了口氣,她以前也的確認(rèn)為卡彭特應(yīng)該是非常非常讓人……感覺到無法靠近的那種人,就如同傳說這個詞語本身,像是虛幻的但卻又有一定的真實感,讓人抓不著邊。 這種感覺是詩人最為喜歡的浪漫感,猶如纖長優(yōu)美的歌調(diào),時刻縈繞撩撥著你的耳朵,但帶著渴望伸手出去之后會發(fā)現(xiàn)你期盼的地方空無一物。 所以誰知道卡彭特這混蛋原來出人意料的接地氣……這種極端的偏差感已經(jīng)導(dǎo)致安娜嚴(yán)重的沒有辦法將卡彭特和之前聽說過的傳聞中那個嗜血狂躁的人結(jié)合起來了。 距離感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 接下來的時間亞里和安娜就在大廳里面坐著聊天,偶爾他會起身上樓去檢查一下烏提爾的狀態(tài),但很可惜烏提爾沒有一絲絲要醒過來的征兆,于是他們也只能繼續(xù)等著。 “卡彭特怎么還不回來……”安娜回頭看了看窗戶外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漆黑一片了,當(dāng)?shù)氐木用駷榱嗣魈旒磳⑴e辦的慶典早早便已經(jīng)熄滅了夜燈睡覺了“我去看看算了?!?/br> “我去,你留在這里陪烏提爾?!闭f著亞里就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但安娜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 ………… 被微涼的海風(fēng)吹著,安娜才覺得自己的腦袋多多少少清醒了一些,她剛剛和亞里爭了半天才終于得到了獨自外出權(quán)。 妥緹的鎮(zhèn)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燈光了,安娜手上提著一個小油燈朝港口走去,其實讓亞里去找卡彭特也不是不行,只是她想要稍微出來走一下……因為剛剛同亞里的那些對話讓她感覺有些胸悶。 她不想被亞里提醒自己選擇的是一條死路,也不想正視卡彭特這個人對她產(chǎn)生的影響,這是她一直想要全都鎖起來藏在箱子里面的事情。 因為越是被提醒她的大腦就越會本能的產(chǎn)生一個疑問‘這樣繼續(xù)活下去真的可以么?’ 即便知道自己可以依靠卡彭特來報仇,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仇人究竟是誰。 燒死他們的士兵?可是士兵只是聽從上級的指令。 那么就是下指示的人?可是指示是為了燒死對人有敵意的巫師。 再想的話,就是不停胡亂舉報周圍人的村民,但這些舉報的人到最后也都被燒死了,安娜出生的村子算上她,到最后可能只有三四個人活了下來。 如果要報仇的話,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出自己該朝誰傾瀉她的憤怒, “……” 所以到最后這段時間她都只是渾渾噩噩的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跟著卡彭特和亞里,什么事情都沒有做,甚至都沒有辦法回莫特替收留了她那么久的老人清掃一下墓碑。 究竟為什么她會遇到這些事情,如果父母沒有被燒死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那間有些舊的小房間里面熟睡著,準(zhǔn)備第二天早上起來和其他女孩一起去鎮(zhèn)上的教堂聽教士講課。 別說什么卡彭特了,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坐上遠(yuǎn)距離行駛的海船 “……呃、”就在安娜低著頭胡思亂想的朝前走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頭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對不起,我沒……” 抬頭就看見了那張已經(jīng)十分熟悉的臉龐,本來有些凌厲的臉被她手中暖黃的油燈光照著,反而讓人感覺有些奇妙的柔和了起來。 “你想去哪里?!笨ㄅ硖厣焓职阎敝弊苍谒乜诘陌材冉o扶穩(wěn),這紅頭發(fā)小姑娘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正愣愣的抬頭看著他。 他也就仍由安娜看著,過了幾秒后安娜才猛得回過神 “我、說要去找你來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