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請你摸摸小肚皮、重回現(xiàn)代、美食帶著空間做直播、發(fā)糖專業(yè)戶、破妄師、女巫保鏢[綜英美]、海盜、誘柒有癮:老婆,親一個、金盆洗手作羹湯、特工小辣妻:wuli總裁別囂張!
顧詩情伸長脖子一瞧,見他把肥瘦混在一起,無語的說道:“肥瘦要分開……” 胤禛將剁好的rou丁,鏟起放在盤子里,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爺喜歡這樣?!?/br> 顧詩情給他一個,你開心就好的眼神。 胤禛抿嘴,堅決不承認是自己不知道這回事。 接過顧詩情遞過來的蔥姜蒜,胤禛猶豫了幾秒,又嘭嘭嘭的剁成丁。 顧詩情露出一個麻木的微笑:“要分開的……” 胤禛振振有詞:“都一樣。” 瞧著顧詩情將蔥姜蒜末,一股腦的倒進炸好的rou丁中,露出一個蜜汁微笑,看吧,還是要混在一起,可不是都一樣。 各色醬汁、配菜都已經(jīng)放入,也翻炒的差不多,顧詩情倒入一小碗熱水,灶膛里就放了一根木柴,慢慢的翻攪熬制。 等醬香和rou香融合,顧詩情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抽了抽鼻子,實在太好聞了,等醬汁濃稠,就迫不及待的澆在面條上。 胤禛端著碗,垂下眼眸,烏拉那拉氏見他情緒不好,愿意親自下廚,這份心意他領(lǐng)了。 但是這炸醬面,做的真是香,胤禛手中的筷子翻飛,一會兒一碗就下去了。 顧詩情倒是不餓,就是陪著他用一碗罷了,見他吃的香,索性吃的更慢些,見他空碗之后,遺憾的望過來,溫聲說道:“我吃不下這么多,你要不要幫我?” 胤禛二話不說,接過碗,媳婦兒有命,莫敢不從。 這大半碗面下肚,胤禛放下光溜溜的碗,撫著肚子,這下可算是滿足了。 所有情緒都被輕而易舉的化解,胤禛直起身,伸了個懶腰,牽著顧詩情的手,一路溜溜達達的回了正院。 吃的有點多,他也睡不著,正好和顧詩情一道,喁喁的說著私房話。 本來打算來一個秉燭夜談、徹夜不眠的,但是兩人還沒說幾句,就已經(jīng)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時候,顧詩情還有些不敢置信,原來她也會做出,聊天聊著聊著就睡著的事情。 多么好的剖白心意的時刻,就這樣被她浪費了,顧詩情捶胸頓足,心中郁郁,想著若有下一次,定然堅持到底,將該說的話,都說完再睡。 再不能像這一次一樣,半途而廢。 這樣的時機不好找,都是老夫老妻,反而不太注重交流,也不會考慮到這個問題。 最近要忙的事情特別多,又到了年底,眼瞧著就要過年了。 這跟在宮里不一樣,什么都要自己準備,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回,但是顧詩情心中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忐忑,過年的時候,最容不得出亂子,卻是最容易出亂子的時候。 今日里風和日麗的,金色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兩人想攜,坐在廊下曬太陽。 沒一會兒,就見五格領(lǐng)著一個男人過來了。 那男子眼眶微紅,眼里有淚花閃現(xiàn),顯然是強忍淚水,這人顧詩情不認得,胤禛卻是熟得很。 登時立起身,肅聲問道:“出了何事?” 那男子四十出頭,身形高大,瞧著是個鐵血的漢子,只是這會兒也語帶哽咽:“直郡王妃……去了?!?/br> 顧詩情怔然,大福晉身子一直不好,這幾年都是臥床不起,拖過了一年又一年,連嚴寒都沒有取走她的性命。 誰也沒有料到,會在這時候,突如其來的收到噩耗。 “啪嗒!” 幾人被團扇落地的聲音,驚回了神智,顧詩情望向剛才還在手中捏著的玉柄,這會兒落在地上,已經(jīng)四分五裂,碎成幾塊。 上面的松鼠葡萄,也隨之裂開,不復當初的活靈活現(xiàn)。 送走那男子,兩人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室,換上素淡的衣衫,權(quán)當孝服,畢竟大福晉位份比她高,又是嫂子,是該尊敬些。 幾個孩子就換上月白色的棉袍,爭取不在這時候,惹主人家的眼。 一群人先是去吊唁,去的時候,直郡王府早就是一片素白,大門上掛著白綢,府內(nèi)瞧著很是慘淡。 光禿禿的大樹上,也扎著白色的綢花,顧詩情長嘆一口氣,猶記得大福晉當初端莊的容顏。 對她們這些小輩,也是溫和居多,一點都不咄咄逼人,跟大阿哥的性子,瞧著就不同。 一個霸道軍爺,一個溫婉婦人,兩人都是話不多的性子,縱有些直爽,但這種爽快,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乍然間聽到這消息,眾人都是有些懵的,幾個妯娌在直郡王府碰頭,都沒有多話,神情哀戚的隨著眾人鞠躬、上香。 回到自己府上,顧詩情還有些不敢置信,一個人就這么沒了。 與胤禛對視良久,才木然的說道:“爺一定要好好的……” 今日里瞧見大阿哥,之前還對他說一些冷笑話的男人,眨眼間就像老了許多,連一直挺直的脊背,都彎上些許。 他們唯一的嫡子還小,對于失去額娘這件事情,尚有些懵懂,但也知道,這個對他最親近的人,再也不能站起來陪他,哭的眼睛都腫了。 瞧著就讓人覺得心酸的厲害,顧詩情更是恨不得上前將他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自打有了孩子,別人家的孩子,也見不得受一點苦。 長嘆一聲,顧詩情感慨萬分。 走了的人,倒是一了百了,剩下他們,獨自緬懷,往事不可追。 胤禛撫著對方那白嫩的臉頰,長嘆一聲,柔聲道:“人生苦短,我們都要好好的?!?/br> 再沒有什么比好好活著更重要了。 顧詩情點頭,若不是這一場穿越,說不定她早就死了,因而她格外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誰知道還有沒有下輩子,縱然有下輩子,誰有知道,她會不會有如今的記憶,若是沒有,還談什么下輩子,左右都成了另外一個人。 因著這個,這個年,過得不大舒心,這么大的事堵著,也不好大肆玩鬧。 宮里倒是一如既往,沒有長輩為小輩守孝的禮,只是冷清與熱鬧的對比,太過殘酷。 胤禛靜默的瞧著,大哥的唇角,更加冷凝了。 喪妻之痛,怕是沒有那么容易消散。 胤禛甚至不敢去想,若是烏拉那拉氏驟然不在,他又該如何。 怕是表現(xiàn)的還不如大哥。 因而對著顧詩情的時候,很是耐心,比以往更加溫和。 嚇得顧詩情頻頻摸他的額頭,就怕他是生病發(fā)燒,才導致這般中氣不足,但是一直都好好的,顧詩情就有些納悶了,一座冰山,突然融化成春水。 說老實話,還挺驚悚的。 胤禛見她表情有異,牽著她的手,坐在榻上,柔聲問著:“怎么了,可是覺得爺有什么不妥?” 顧詩情搖頭:“沒有,就是你突然間這般溫柔,我有些不自在?!?/br> 胤禛:…… 一看胤禛的表情,顧詩情就知道,他對自己的話,挺敏感的,趕緊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這是我殷殷切切盼來的,倒是有些不真實,所以我才這般?!?/br> 胤禛點頭,勉強接受了她的解釋,對于顧詩情的順毛捋,他一向都是吃的。 過罷年,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三胞胎也可以拉出來遛彎了,一排小襁褓,看著實在是太壯觀了。 七福晉的眼里,充滿了贊嘆,小小聲的說道:“我也好盼望這樣的,一次三個,感覺剩了許多事情。” 顧詩情搖頭,她能平安的生下,還是那些丹藥、靈寶起了不少作用,要不然事情還不一定如何發(fā)展呢。 “一個就挺好,這么多瓜熊娃子,瞧著就心累。” 這會兒瞧著白白胖胖的,一水的rou嘟嘟,是很喜人,但是剛生下來的時候,就像一根大點的玉米棒子,要不是有紅包群作為后盾,她估計頭發(fā)都要愁白了。 七福晉也就是那么一說,人都是這樣,有了好的,會想著要更好的。 當初沒有孩子的時候,盼著有個孩子,有了孩子盼著是男孩,覺得是男孩,又盼著有幾個男孩。 永遠也沒有辦法滿足。 雖然說欲望是社會進步的階梯,可是有時候,欲望也能殺掉一個人。 七福晉倒是知足的,顧詩情不過那么一說,她就滿足的垂下頭,扶著自己的肚子,笑的溫柔。 八福晉就不行了,她拉著七福晉一道過來,可不是為了看三胞胎的,三胞胎滿月的時候,散發(fā)的那些小衣裳,她也拿了一件,可是兩三個月過去了,絲毫不見動靜。 可不是又急了,本來不想來顧詩情這里的,畢竟第一個結(jié)果不大好,她心里對這個傳說中靈驗的四嫂,就有些膈應。 只是毫無辦法,至今八貝子的府中,仍是干干凈凈,不說嬰兒的啼哭聲,連個喜信都沒有。 可不是令人著急。 這才拖著七福晉一道,想著來求求四嫂。 八福晉張開嘴,最后無奈的合上了,她與四嫂向來平平,開口求人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見顧詩情揉著太陽xue,一副疲憊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是想送客呢。 當下心一橫,憤然開口:“四嫂向來仁善大方,弟妹這里,有一點事求您。” 打從八福晉一進來,就在她肚子上掃來掃去,想不知道她的目的都難。 “嗨,都是些虛名,但凡四嫂這里有的,你任拿就是,不必如此客氣。”顧詩情慢條斯理的抬眸,淡然的啜飲一口茶水,曼聲說道。 八福晉抿嘴,這東西要是能拿,憑著她八福晉的地位,要什么沒有?又何苦來求她。 可見四嫂也不是個良善的,就是面上光而已,一點小事都不愿意幫忙。 擠出一絲笑,八福晉差點想掀桌,但還是忍著,柔柔的說道:“府上子嗣空虛……” 顧詩情放下茶盞,冷冷的望向八福晉,肅聲道:“八福晉慎言,縱然你府上空虛,也沒有來我府上要人的道理?!?/br> 八福晉氣急,誰要來她府上要人,還未開口,就聽到四嫂長嘆一聲,做出一副妥協(xié)的模樣,心中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后院那兩個,年歲還小,四爺說先放放,既然被你看中了,你就帶回去,只是下不為例,沒有這樣的道理……” 八福晉一口銀牙幾乎咬碎,誰會嫌后院的人少,當下冷冷的拒絕:“我不是這個意思,四嫂誤會了。” 顧詩情就眉眼微挑,露出一副包容的笑來:“嗯,誤會,四嫂知道你不是善妒的人?!?/br> 八福晉臉上的笑,終于是掛不住了,隨意的寒暄幾句,就帶著七福晉一道離去。 等她離開,顧詩情才“砰”的扔下茶盞,打量別人好欺負不成,不愿意接的帽子,硬是往人家頭上扣。 那送子娘娘的名聲,是那么好得的,不說萬一有神仙,被她得罪了,沒地方說理。 就說現(xiàn)實中,現(xiàn)在剛剛露出一點奪嫡的苗頭來,她就擁有了這本事,豈不是將胤禛推到風頭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