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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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桅上掛著旗幟,黃底藍(lán)龍戲紅珠旗,三角形的,做的還很精致,但是對著五星紅旗行禮慣了,看到這些代表著國家的旗幟,就想敬禮。 強壓著抬手的欲望,顧詩情扶著胤禛遞過來的手,跨上小船,等會還要上大船呢。 兩邊有人騎著馬運東西,還有挑擔(dān)運東西的,忙活的很。 大臣們在排隊上邊上的小船,大約也就是他們的座駕了,畢竟龍舟也帶不了那么多人。 船上的日子,和想象的一樣,顧詩情就是在暈頭暈?zāi)X中度過的,德妃特別體諒她,特意不讓她去請安。 但是顧詩情心里怪怪的,這么體諒胤禛,她還是理解的,但是德妃體諒她,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的擔(dān)憂是沒有錯的,果然回來的時候,胤禛的袍角濕了,沾上了些許的茶葉,這件衣服是顧詩情親手做的,他珍惜的很,輕易不舍得穿,好不容易穿一次,哪里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沾上茶漬,這衣服就毀了。 雖然胤禛回來冷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蘇培盛繪聲繪色的講了。 說是去給德妃請安的時候,德妃命曹姑娘上茶,曹姑娘明年是德妃的侍女,但是口口聲聲都叫的曹姑娘,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曹姑娘經(jīng)過德妃的調(diào).教,變化挺大的,最起碼胤禛一時之間沒有認(rèn)出,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對她印象不錯,她與烏拉那拉氏有那么一點神似,也愿意給她一個好臉。 然而經(jīng)過德妃的手,她就有些向京中的貴女靠攏,行事作風(fēng)變得一板一眼起來。 打扮的倒是不錯,可惜倉促做出來的,有些不大合身,這不,一下子踩到袍角,在他面前摔了一跤,蓋碗咕嚕嚕的滾過來,茶水才潑到胤禛的身上。 顧詩情輕笑,怕不是衣裳不合身,而是故意的,只不過沒有算準(zhǔn)距離罷了。 抬眸打趣的望向胤禛:“要不了兩日,美人就要羞答答的來賠罪了。” 胤禛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fā)。 若不是在皇阿瑪和額娘那里得寵,想要來賠罪?早都被他提前收拾了。 #論后臺的重要性。# 顧詩情又嬌嬌弱弱的躺下了,這船上真是要她老命。 沒想到第二天,一覺睡醒,顧詩情就原地滿血復(fù)活,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暈船毛病不治而愈。 簡直神奇。 【詩詩是個萌妹紙】:我竟然不暈船了,撒花 【來自未來】:接住花花,有一個小問題我不太明白。 【詩詩是個萌妹紙】:有事起奏。 【來自未來】:不暈船有什么值得撒花的?我一直都不暈啊。 【我不是貓】:這個我可以替她回答,就是因為你一直不暈船,所以不知道暈船有什么值得撒花的。 【我不是蘇妲己】:本宮也暈船啊,還暈車。 【子陵真人】:哈哈哈,子清他暈飛劍!?。。?/br> 【子陵真人】:能笑一百年。 【子清真人】:小心我讓你一百年下不了飛劍! 【詩詩是個萌妹紙】:暈飛劍?還能這樣cao作。 【詩詩是個萌妹紙】:哈哈哈,一百年下不了飛劍。到時候我都化成灰了,你們不能一下浪那么久的。 仔細(xì)一想,還挺恐怖的,她都死的渣渣都不剩了,這些人依然活躍在群里,每年祭日,逢年過節(jié)的給她點個蠟。 永遠(yuǎn)不愁香火的人生,才是美妙的人生——個鬼。 又將自己在蘇州收到的孝敬,撿沒有上冊子的,全部發(fā)成紅包。 【詩詩是個萌妹紙】:投喂時間到,抓緊時間,緊盯屏幕,我要發(fā)紅包了。 發(fā)完顧詩情就手快的開始搶,沒想到的是,她自己是手氣王,包攬了一半的東西。 嘴角抽抽的又重新發(fā)了回去。 【詩詩是個萌妹紙】:我錯了,我懺悔,重新發(fā)。 【我不是蘇妲己】:厲害了我的詩詩,原來你是個富豪。 【子清真人】:你倒是給一點煉丹的材料啊。 【子陵真人】:就這樣挺好的。 【來自未來】:千年后,我給我孫子留了一堆古董,瞬間成世界首富的那種。 【我不是貓】:作為底蘊最深的首富,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去造下一代? 【詩詩是個萌妹紙】:等等,你們千年以后的孫子??你們能活多久? 【來自未來】:我們?四五百歲?。课椰F(xiàn)在才一百多歲,還年輕著呢。 顧詩情有些懵,合著全群就她壽命最短,真的可以永享香火呢,然而并沒有愉快的感覺。 【詩詩是個萌妹紙】:妲己老祖宗,說句冒昧的話,您現(xiàn)在的高壽?? 【我不是蘇妲己】:女人的年齡永遠(yuǎn)都是秘密,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顧詩情怏怏的瞅著倉庫,剛剛搶來的紅包,整齊的碼在里面,但是她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 論被即將要死的恐懼感籠罩,是個什么感受。 然而又一想,像她這么金手指粗壯的人,活個百歲是不成問題的,相比她前世的二十郎當(dāng)歲,已經(jīng)好了不少。 至于前世的具體年齡,她是不會說的,反正永遠(yuǎn)十八萌萌噠。 胤禛回來的時候,顧詩情手里拿著書,一本正經(jīng)的在看,他好奇的湊過來,悄聲問道:“看什么呢?” 顧詩情翻開給他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鉛字,仔細(xì)一瞧,原來是《西廂記》。 “你還看這書?” “這書怎么了?”顧詩情抬眸,她是臨時慌忙拽過來的,之前也沒有看過,不知道具體內(nèi)容,就知道一個大概。 胤禛輕笑:“不怎么,你倒是說說,剛才在做什么?” 顧詩情有些心虛,小小聲的答:“看書啊,這不明擺呢嘛?!?/br> 胤禛走上前來,將她手中的書,調(diào)個,才說道:“做樣子之前,好歹把書給拿正了?!?/br> 顧詩情紅著臉,訕訕的將書放回書架上,溫聲道:“我就隨手拿的,在發(fā)呆呢?!?/br> “還有幾天到?”顧詩情回首,替胤禛整了整衣領(lǐng),柔聲問道。 現(xiàn)在她雖然長高了些,也不過是到他下巴,替他整理衣領(lǐng),累人的很,還要偷偷的踮著腳。 “明日就到了,渡江而已?!必范G低頭望著她的發(fā)頂,顧詩情的頭發(fā)長得極好,柔順濃密,鮮少用頭油,就可以梳的很整齊。 手感也是極好的,最愛的是顛簸的時候,她垂著脖頸,一頭秀發(fā),隨著姿勢蕩來蕩去。 像是撓到他的心上,想到這里,胤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不時的調(diào)整著坐姿。 顧詩情打眼一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畢竟都是老司機,有些狀況外會發(fā)生的事情,真的是秒懂。 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顧詩情壓低聲線,聲音沙啞著說道:“及時行樂……” 說著蓮步輕移,在那處凸起上點了點,盤坐在胤禛結(jié)實的大腿上。 江面像是突然起了風(fēng),搖晃的厲害。 又漸漸的歸于平靜。 事后。 顧詩情慵懶的躺在榻上,靠在胤禛的懷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這南巡,回去還原路返回嗎?” “皇阿瑪沒有明說,想來不會,但是具體的路線,我也只是略微知道,皇阿瑪防備的很嚴(yán)?!必范G輕撫著她柔順的發(fā)絲,聲音低沉沙啞,好聽的厲害。 “防備的嚴(yán),倒是理解,畢竟邊疆初定,還有許多不穩(wěn)定因素呢?!鳖櫾娗榇騻€哈欠,懶懶的說道。 但是這種前途不明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喜。 閑聊了一會兒,兩人相擁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就聽到靠岸的喜悅聲傳來,想來不喜坐船的人,大有人在。 不止顧詩情一人。 顧詩情喜氣洋洋的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忙活著抬東西,別說,那些皇家侍衛(wèi)都是非常有料的,在水中淌過,衣服濕濕的粘在身上,一個個肌rou發(fā)達,穿衣顯瘦,濕衣顯rou的。 無怪乎別人說,一個國家的小鮮rou,都凝聚在儀仗隊了。 可不是如此。 胤禛忙完回來的時候,就見烏拉那拉氏站在甲板上,眼神望著遠(yuǎn)方,也不知道是在欣賞水景,還是人景。 胤禛摸了摸鼻子,牽著她的手,柔聲說道:“走吧,夾板上風(fēng)大,我們回船艙可好?” 望了底下的侍衛(wèi)們一眼,反正不能站這里看著這些糙漢子,傷眼。 顧詩情扭頭望向他,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不再反駁,順著他的力道,走回船艙。 至于前桅上一動不動的旗幟,誰管他呢。 回了船艙,里面錦繡和蘇培盛正帶著下人們收拾的熱火朝天。 下腳地都沒有一點,胤禛訕訕一笑,無奈的帶著顧詩情又走上甲板,只不過這一次,他們?nèi)チ藗?cè)面,對著一望無際的江面,抒發(fā)情感。 俗稱發(fā)呆。 沒一會兒,曹玉珠羞答答的過來了。 走到兩人面前站定,行過禮后,柔聲說道:“上一次,是臣女不小心,特意給貝勒爺新制了一套衣服賠罪……” 顧詩情給了胤禛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面帶微笑看著二人,一言不發(fā)。 “玉柱?!必范G冷冷的聲音,在曹玉珠的耳邊響起,曹玉珠驚喜的抬起雙眸,貝勒爺記著她的名字,是不是對她也非常有好感。 只是礙于福晉潑辣,才不好意思找她的嗎? 然而下一瞬,曹玉珠不禁紅了眼角。 只聽一個尖細(xì)的嗓音,脆生生的應(yīng)了聲:“奴才在?!?/br> 曹玉珠抬頭一看,這不是福晉身邊的太監(jiā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