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夏子墨握住眼前如玉的手指,十指交合再松開,“大小剛剛好,你睡時我都已經(jīng)量了好多遍了?!闭f完戒指也套在了宋謹瑜的無名指上。 丑著丑著看習(xí)慣了也覺得挺好看的,宋謹瑜沾沾自喜的想到,尤其這是夏子墨親手做的,仔細看去,還能看見上面線條優(yōu)美的花紋。 “起來吧,過兩天,你和我一起去見我爸媽吧?”宋謹瑜小聲說道,夏子墨這么好,今晚是不適合說了,明早他會和他爸媽攤牌,好好解釋,希望他們接受他。 夏子墨順勢起身把宋謹瑜摟在懷里,在他揚起的酒窩處落下一個吻,“今晚我就和你去一趟,見見爸媽?!?/br> 那熟捻的口吻,就像是說他爸媽一樣,宋謹瑜挑眉看向他,男人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 “你見過我爸媽了嗎?”他倆幾乎形影不離,什么時候他跑去找他爸媽了? 夏子墨搖頭,“沒有見過,只是打過電話?!?/br> 哎呦,宋謹瑜發(fā)現(xiàn)夏子墨現(xiàn)在厲害了,以他爸媽的脾氣要是知道這事絕對上門把他訓(xùn)一頓,可是現(xiàn)在什么情況都沒有,那是不是說明…… 他們同意了? “快說快說,你到底怎么說服我爸媽的?”坐在車上已經(jīng)問了一百零八遍的宋謹瑜再次問道。 夏子墨幽幽道:“因為我們都愛著同樣的一個人。”所以怎么舍得這傻傻的小魚傷心難過呢? 宋謹瑜今天不知道感動了多少次,尤其打開家門,看見父母雖然別扭,但還是招呼夏子墨的樣子,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 這淚是感動,感動他擁有貼心的愛人和寬容的家人,他們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一切都解決了,只讓他體會到現(xiàn)在的溫暖和幸福。 宋謹瑜像以前一樣,直接抱著他爸媽撒嬌,眼角還掛著一滴淚水,“爸媽,你們真好,我讓你們擔(dān)心了?!?/br> 現(xiàn)在他們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是多少日日夜夜的失眠,宋母直接淚濕了眼眶,拍了下兒子的后背道:“你就喜歡撒嬌,現(xiàn)在你也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只要你幸福就好?!?/br> 宋母的話里難掩失落,宋父沉穩(wěn)點,“夏子墨人還不錯,他也有誠心,你……你和他好好過吧。要是不行就回來,爸媽養(yǎng)你。” 聽了一耳朵的夏子墨可不會讓宋謹瑜有機會就回娘家,直接走到他們身前保證道:“要是我對小魚不好,那就讓我傾家蕩產(chǎn),這話我也和小魚說過,我的所有資產(chǎn)已經(jīng)清算出來了。只要謹瑜簽字就能起效,小魚當(dāng)然不在乎這些錢,但是他簽了字我才放心他嫁給我?!?/br> “爸媽,請你們答應(yīng)讓小魚嫁給我吧?!毕淖幽俅握f道。 宋父宋母明顯沒準備,知道自己兒子是同,贊同他們在一起還沒幾天,這就要結(jié)婚了?也太快了吧? 但是明顯夏子墨有備而來,文件那是厚厚的一疊,一支筆就放在上面,就等著宋謹瑜的名字蓋上去。 宋父宋母當(dāng)然不會貪圖夏子墨的家產(chǎn),但是一個男人對對象的在意程度也可以看的出來,愿意把自己的身家無條件的給宋謹瑜,離婚后無條件都給他,怎么看,好像兒子是占了便宜? 宋父宋母深深的迷惑了,怎么看怎么都不覺得兒子還有紅顏禍水傾城傾國的本事,不然怎么迷的夏子墨一股腦的把身家眼睛眨都不眨的交出來。 他們同意是同意,未嘗沒有打算兒子現(xiàn)在還年輕,只是一時的行差踏錯,等年紀大了就好了,到時走回正途也沒什么妨礙。 可現(xiàn)在明顯是要生米煮成熟飯,兒子要嫁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快樂么么噠,今早吃了個五仁月餅,甜死我啦。 趕上中秋尾巴更新了,再說一次,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噢。 么么噠,明天見。 ☆、終章 別說宋謹瑜的父母覺得快了, 他的朋友圈幾乎也炸了一遍,這、這也太措手不及了吧。 再次被逮住聚餐的宋謹瑜身邊跟著花志尚、張胖子和翟同濟,可喜可賀的趕上了最后的余波。 翟同濟晃了晃透明杯子里的彩色酒液,四周音樂聲、人聲,昏暗五彩的燈光從四面八方照來,“所以, 你就要結(jié)婚了?” 張胖子一臉心有戚戚然道:“翟醫(yī)生同志, 你跑去當(dāng)醫(yī)生的這些日子, 我們小魚同志就脫單了, 眨眨眼竟然就要結(jié)婚了……” 翟同濟白了他一眼,“我還是實習(xí)醫(yī)生,什么醫(yī)生, 還早著呢?!?/br> 宋謹瑜蹙眉坐在沙發(fā)最里端,眼前放著果汁, 其他三人都喝著小酒, 美名其曰是為了慶祝他脫單。 花志尚雙腿交疊, 修長的手指搖晃著杯子, 滿面的唏噓,“從此你就是別人家的小魚了,可真是便宜夏子墨這條大灰狼了?!?/br> 宋謹瑜一臉黑線, 還沒下班就被他們從后門劫持出來,避過夏子墨的眼線,連短信都不讓他發(fā)一條,直接關(guān)機了, 他心里有些著急。 他當(dāng)然不是著急夏子墨覺得他丟了,余味集團前前后后那么多攝像頭,要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的蹤跡那才怪了。 再說了,公司里那些個人幾乎都一邊倒的投向了夏子墨的陣營,尤其他手上戴著那枚戒指之后,大伙看他的眼光就帶著各種意味深長。 就好像這次偷偷摸摸的跑出來,他們還假模假樣的勸說幾句,什么‘夏總?cè)穗m然冷,但是對宋總你還是很體貼的’,什么‘夫夫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聽得他一臉黑線。 宋謹瑜擔(dān)心的就是這幾個沒眼色的要被夏子墨記在小本本上,然后……沒有然后。 “小魚,你怎么不說話啊?你說,是不是他強迫你的,你直接說!”張胖子擼起袖子擺出強悍的模樣說道。 花志尚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就得了吧,就你那樣,夏子墨一腳都能把你踢飛了!” 這話翟同濟都默默的點了下頭,雖然他們看夏子墨怎么看都是居心不良,但是這也不能阻擋住他的光環(huán)啊。身材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還都是肌rou的那種。 張胖子這種就是白白去送人頭,而且第一輪就會被ps掉的那種。 “到時候請你們一起去參加婚禮,”宋謹瑜有些不好意思道,“時間有些緊,所以定在十一月,地點在國外,希望你們到時候能有空去參加。” 夏子墨絕對是說到做到,說讓宋謹瑜簽名就是真的讓簽,當(dāng)晚宋謹瑜的生日都過的糊里糊涂的。 一晚上都是夏子墨和宋父宋母商量婚事要什么時候辦,還特別親切的叫他們爸媽。 用他的原話就是,“我的父親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家庭,從小我是被養(yǎng)父母養(yǎng)大的,母親早逝,我真的把小魚的父母當(dāng)作自己的父母。你們不是失去一個兒子,而是多了一個兒子?;楹笪蚁M覀円材茏≡谝黄?,每天回家可以一起吃飯?!?/br> 雖然夏子墨這么說了,但是宋父宋母已經(jīng)習(xí)慣這里的生活了,街坊鄰居的,女兒的學(xué)校也在附近,搬家實在不方便。 再說了,每天看見兒子和夏子墨親親我我,這個,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年輕人就該過你們的日子,我們住在這里挺好的,你們想我們了就回來吃個飯,也沒什么。過日子不容易,以后要是有個什么爭吵了就想想今天?!彼文高煅手鴦竦?。 宋謹瑜想到這里心里就一陣陣的愧疚,在他們覺得他和夏子墨閃婚的背后,是他十年如一日的等待,他也不忍心夏子墨繼續(xù)等下去了。 “嘖,也不知道你家夏子墨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被ㄖ旧袊K嘖稱奇道,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游移,突道:“今晚要不要試試找個妞……” 翟同濟放下酒杯,啪的一聲,“志尚,你喝醉了?!泵济p輕擰緊,他們過來除了勸宋謹瑜別太沖動,可不是為了給他們制造矛盾的。 花志尚無所謂道:“怎么了?人家小魚要是和女人拉個小手,夏子墨他就受不了要分手,那就趕緊分,心眼那么小?!?/br> 張胖子佩服的看著花志尚,附和道:“對對對,我們小魚都沒談過戀愛,才談戀愛就被套牢了,太遺憾了,說不準人家還是筆挺的直男呢?!?/br> 筆挺不筆挺的,反正宋謹瑜知道自己也離不開夏子墨了,臉色一正道:“我和你們出來吃飯泡吧都沒問題,但是讓我去找什么女人,我沒有辦法。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翟同濟看宋謹瑜臉色一冷就知道他對這段感情認真著呢,立馬攬住宋謹瑜的肩膀說道:“得得得,是志尚說錯了話。不過咱們哥們幾個好久也沒出來聚聚了,吃頓飯的時間總有吧?指不定一會兒醫(yī)院又把我叫回去了,我可真的是忙里偷閑跑出來的?!?/br> 宋謹瑜就吃翟同濟這套,一聽這話就軟化了態(tài)度,“那就再玩一會兒,我再不回去,子墨要著急了?!?/br> 宋謹瑜從坐下來后說的都是夏子墨,過來人都知道他這是陷入愛河無法自拔的表現(xiàn)。 場上的音樂變緩,曖昧的燈光打了下來,場上的男男女女互相勾著腰肢在舞池里跳舞,臺上的樂隊主唱唱著沙啞曖昧的情歌,花志尚和翟同濟對看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里的小九九。 花志尚湊過去道:“哎,我說,你小子以前不是情歌王子嗎?上去唱一首吧?” 翟同濟也起哄道:“對啊,今天可是難得的單身之夜,咱們就要瘋一點,循規(guī)蹈矩的坐在這里做什么?你才幾歲啊,就過的和老人家一樣了?!?/br> 張胖子的心早就被勾搭走了,也響應(yīng)道:“就是,上去唱一首,要是能再跳一曲,場上的美女們估計都能被你迷死。” 宋謹瑜可沒這個表演的欲望,唯一的一次就是夏子墨十八歲生日那天彈奏鋼琴唱的歌,現(xiàn)在想來,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他會唱首不一樣的歌告訴夏子墨他的心情。 他沒有說話,翟同濟他們哪會放過這個機會啊,極力的勸說宋謹瑜去露一手,到時候用手機錄下來,讓夏子墨瞧瞧他看上的宋謹瑜人家也不乏追求者,那魅力絕對不輸任何倒貼的小妖精。 也不怪他們多想,翟同濟這才知道夏子墨和宋謹瑜在一起之后,就上網(wǎng)查了不少夏子墨的資料,七大姑八大姨的關(guān)系連著,他也聽說了一些夏子墨的作風(fēng)。 當(dāng)然不是沾花惹草的作風(fēng)了,而是各種正面的夸獎詞了,一個兩個的說了也讓人不得不信。但是同的世界他也耳聞了不少,說的都是私生活混亂的。 以他的眼光來看,夏子墨是絕對的績優(yōu)股,宋謹瑜呢,也不錯。但是一個高富帥,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正在開公司的連小老板都算不上的,唔……這問題也是不可忽視的。 今天把宋謹瑜拐出來也不是心血來潮,那個男人要是真在乎宋謹瑜的話,就來吧。不然總聽別人說,總覺得這人就和假的似的。 真的有人一個月戀愛就可以邁向婚姻的禮堂,并且情深似海……你當(dāng)演電視劇呢? 宋謹瑜直接拒絕道:“不用了,太不好意思了,人家在臺上唱歌是賺錢,我跑過去算什么事。再說了,你們也別提那個情歌王子了,當(dāng)時什么情況你們不清楚嗎?” 大學(xué)時總會舉辦各種慶祝會,宋謹瑜被封為情歌王子的那場比賽,滿打滿算對手都沒有超過十個,這也太囧了。 翟同濟直接叫服務(wù)生過來,“麻煩幫我叫一下你們老板,就說我朋友想上臺唱首歌,你看能不能行?要是需要什么費用,我們也愿意出?!?/br> 宋謹瑜立馬驚了,這酒吧占地不小,光看他們財大氣粗的請了個樂隊駐唱就知道人家不缺錢,要是萬一真的包時段去唱歌,那干嘛不去ktv唱?太浪費了。 還沒等宋謹瑜拒絕,服務(wù)員就真的去請示人家老板去了,宋謹瑜欲哭無淚,“你們今晚真的瘋了。想聽我唱歌,咱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唱,這里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我跑去唱歌,也太掃興了?!?/br> 花志尚抿了一口酒,瞇著眼說道:“要的就是這里,去ktv唱什么?你那些個調(diào)調(diào)我們早都聽過了。你需要粉絲……” 估計是宋謹瑜的愿望太強烈,酒吧老板確實來了,不過人家老板身后還跟著某個追過來的男人。 “我們小魚同志要唱歌,那真是蓬蓽生輝啊,這樣吧,為了助興,我給你們準備了點節(jié)目,諸位移駕去臺前坐著吧。”楊穹又開始搖著他的紙扇晃過來了。 翟同濟不認識,花志尚可認識他,只能說,緣分啊!他終于相信b市的圈子太小太小了。 “你來了?!彼瓦M用戶立馬起身,夏子墨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只是走到他身邊攬住他的腰,轉(zhuǎn)身面對這三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友人。 “不用了,天也晚了。大家還是早些回去吧?!毕淖幽谝粫r間就知道宋謹瑜和他朋友都到了酒吧,但他也沒急著過來宣誓主權(quán),只是在楊穹的辦公室泡著。 等到服務(wù)員去請示老板了,他才坐不住的要跑過來帶宋謹瑜回家,在他眼里宋謹瑜就是那個亟待掩蓋的無價珍寶,可以想象要是當(dāng)他站在舞臺上,微紅著臉啟唇歌唱時,該有多少人覬覦他的珍寶。 花志尚和翟同濟的反應(yīng)可快多了,“哎,今天可是慶祝你單身結(jié)束的日子,那么早回去做什么?我們不玩?zhèn)€通宵那不是太浪費你的單身之夜了嗎?” 楊穹則是使出激將法,“哎呦,夏子墨,難道你是怕你家小魚不要你了嗎?哈哈,放心,今晚絕對只是慶祝。” 夏子墨黑著臉,又沒有理由拒絕。沒道理他要把宋謹瑜娶回去了,還不讓他和朋友玩樂,即便他覺得這里真的亂糟糟的,一點也不適合宋謹瑜。 宋謹瑜輕輕握住他的手,靠近他低聲說道:“一會兒我給你唱首歌吧。”黑色的眸子像是承載著無數(shù)的星光,一閃一閃的,夏子墨那有些焦躁的心都撫平了,眉眼舒展,心底像是有貓爪子在輕輕撓著。 “好?!毕淖幽统燎遒穆曇粼诰瓢衫餃\淺的響起,這聲音湊得太近,宋謹瑜耳朵都被這股熱氣染紅了。 楊穹既然開了后門,那肯定是安排的最好位置,正對著舞臺,周圍一圈都是空曠的,看的出來絕對是vip桌了。 翟同濟他們不認識楊穹,所以對他說的助興節(jié)目還是很期待的,剛才的男駐唱和樂隊已經(jīng)退下了。上來了一個穿著火辣的女歌手,超短的皮裙勾勒出線條優(yōu)美的大長腿,看的翟同濟他們眼睛都不帶眨的。 一束光打在女歌手身上,四周都是暗沉的黑色,等四面八方的舞臺燈照射在舞臺上時,大伙才發(fā)現(xiàn)女歌手身后多了一根鋼管。 宋謹瑜悄悄的打量夏子墨的臉色,就知道楊穹同志這是不作不死。 其他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舞臺上,當(dāng)女歌手唱起歌時,緊身的衣服露出波濤洶涌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身,大片的白皙肌膚和著熱辣的舞蹈,周圍叫好聲、口哨聲混在一起。 動感的樂聲帶動了大伙的熱情,女歌手舉手投足繞著鋼管下蹲起立,手指拂過烈焰紅唇,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宋謹瑜他們,確切的說,是看著夏子墨。 這回換宋謹瑜心底不爽了,他自然知道夏子墨受歡迎了,尤其這女人這個時候這么做,說不準就是楊穹故意為之的。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心口依舊泛酸,女人可以毫無顧忌的揮灑著自己的荷爾蒙,朝著夏子墨放電,而他卻被那么多的條條框框約束著,根本不敢在眾人面前這樣大膽的表露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