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只間尖銳的陶質(zhì)突刺將老雕穿胸而過,傷口足有手臂粗細,救是救不活了。 “老雕……老雕!”土貍子也強行湊了過來,趴在洞口大聲呼喊,悲切異常。 老雕的意外死亡,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卻不知道改怎么安慰土貍子。 同時,我也隱隱的感覺這事有些蹊蹺,畢竟這洞口是直上直下的,且殷雪所帶的路,正好是避過陷阱的,按理說,老雕作為一個老盜墓賊,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人總是會死的,這是他的命,誰都救不了,繼續(xù)前進吧!”殷雪說完這句話之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帶路。 為跟緊她的步伐,我只能強行將土貍子拉了起來。 老雕出了意外,接下來的路程,大家走得就更是小心了,殷雪可能也怕大家跟不上,特意放慢了步伐。 我仔細的向跟在殷雪身后的陳男望去,發(fā)現(xiàn)其每一步都是踩著殷雪的足跡前進,分毫不差。 我更加堅持原來的判斷了,陳男的精神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潛伏在我們之中的內(nèi)jian,也絕對不是陳男,她是在土貍子與我之間的,與老雕的死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本以為,在沒進入主墓室之前,對方不會出手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出了意外,所以,大家此刻心中都異常警惕。 當然,在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推測,卻遲遲無法肯定。 就在我心中忐忑之時,走在最前面的殷雪已經(jīng)停下了步伐,一扇巨大的陶門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前面,與之前我們所見過的陶門在外形上完全一樣,甚至大小都差不多,至少以rou眼是無法區(qū)別的。 “這道墓門就是開啟主墓室的墓門?”秦教授走上前來,疑惑地對殷雪問道。 “不錯,就是這道墓門,不過,這道墓門的開啟方法卻與之前的那道墓門不一樣,要復雜的多!”殷雪淡淡地回答道。 不過,殷雪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沉默了下來,也沒有任何舉動,仿佛是在等待著我們。 “殷雪姑娘,怎么不打開墓門?”這時大虎也走上前去,期待地對殷雪問道。 “時機還未到!”殷雪淡淡地回答一句之后,就不再說話了。 見她如此,我也大致猜測了一些,她之所以不開門,很有可能是想要借機觀察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內(nèi)jian。 在這種情況下,越是沉不住氣的人,嫌疑就越大。 而且,老雕是在大虎與秦教授之間出事的,所以他們兩人都有嫌疑。 可如今,兩個人都表現(xiàn)出了急切,這就難以判斷了。 大虎是我兄弟,也是因為我的事而卷入其中的;而秦教授又是考古學家,是經(jīng)過國家的考驗的。 按理說,他們兩人應(yīng)該是嫌疑最小的人才對,但既然事都已經(jīng)出了,就不得不重視。 “開啟這道墓門,需要九片古玉,如今老雕所持的那片古玉,已經(jīng)墜入陷阱中了!”殷雪沉默許久之后,開口說道。 “那還等什么,我快將他撈上來,這鬼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呆了,太嚇人了!”大虎最為急切,口無遮攔地說道。 “不用我們動手,會有人將古玉送過來的!”殷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在其話音剛落之際,之前的那個女盜墓賊帶著兩個持槍的手下突兀的在我們身后出現(xiàn)了。 見她們能來到這里,我心頭一驚,但卻不知道殷雪為什么要在這里等他們。 難道隱藏在我們之中的內(nèi)jian是她不成? 我異常震驚,而身上的炸藥早已遺失,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無奈之下,只能下意識的拉著大虎向側(cè)身跨了幾步,警惕了起來。 “好算計,真是好算計,現(xiàn)在我手下就剩下兩人了,槍支也遺失了,主墓室可以開啟了嗎?”女盜墓賊惡狠狠地盯著殷雪,冷冷地問道。 見其說出這樣的話之后,我緊張的內(nèi)心終于安定了一些,只要對古墓最熟悉的殷雪與對方?jīng)]有勾結(jié),我們就有機會離開這里。 第33章 秦教授發(fā)難 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殷雪與盜墓賊不是一條船上的,為什么要在這里等待對方,如果在老雕遇難之時,將其尸體拉出來,最后一片古玉也不會落到盜墓賊的手中。 這事有著諸多的蹊蹺之處,所以我心中的警惕并沒有放松。 “打開主墓室的大門,需要九個人同時持九片古玉cao作,現(xiàn)在我們正好九人,可以開啟主墓室了!”殷雪說著,便又將兩片古玉遞給了女盜墓賊。 我恍然大悟,同時也感覺到這一切太過于巧合了。 我們這邊有六人,而女盜墓賊原來手下眾多,而到如今,卻恰恰余下三人,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有人cao控一般。 諸多的怪異讓我心中一團霧水,但一切謎團都來源于古墓,相信主墓室打開之后,一切自有分曉。 九人,同時持古玉來到了墓門前,在殷雪的指示下,將古語放到微不可察的凹槽中,同時轉(zhuǎn)動。 “轟?。 ?/br> 主墓室大門漸漸打來了。 雖說我對主墓室中的一切都異常好奇,但我知道,真正的危險即將來臨,畢竟開啟古墓的九人不屬于同一陣營,爭斗是免不了的。 “嗡嗡!” 也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尸蜂飛行聲再次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尸蜂鋪天蓋地般地向我們撲來。 “完了……這次死定了……”大虎嚇得臉都青了,緊緊地拉著我的胳膊,顫抖地說道。 而我卻將目光望向了殷雪,前幾次遇到尸蜂襲擊,是她幫我們驅(qū)逐的尸蜂,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她還會不會幫我們了。 “?。“。 ?/br> 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女盜墓賊的兩個手下遭到了尸蜂的襲擊,在地面上翻滾掙扎。 而此刻的殷雪卻不為所動,并沒有將可以驅(qū)逐尸蜂的藥瓶拿出來,美眸在我們幾人中來回巡視。 “快……快躲過來!”土貍子對我們喊了一聲之后,便將噴火器拿了出來。 當我們跑到土貍子身后時,一股炙熱的火舌噴出,凡是向我們撲過來的尸蜂都被燒死,刺鼻的濃煙死起,同時還伴有一種特殊的腐臭味,熏得我們都快窒息了。 大火并沒有讓尸蜂退去,反而大部分尸蜂都被吸引到了我們這邊。 我仔細向殷雪望去,此刻的她并沒有遭到任何尸蜂的襲擊,甚至連女盜墓賊也沒有遭到攻擊,這群尸蜂似乎是盯上了我們。 我心中郁悶,知道尸蜂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偶然,cao控尸蜂之人,就在我們之中,卻難以分辨究竟是誰。 當然,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的女盜墓賊與殷雪表面上的嫌疑最大。 可我心里卻清楚的很,cao控尸蜂的人,絕對不是她們兩個,畢竟主墓室已經(jīng)打開,正是爭奪利益之時,女盜墓賊不會愚蠢到將自己手下殺死的地步。 至于殷雪,可能性也很小,雖說她有對付尸蜂的方法,可如果是她cao控尸蜂,估計我們活不到現(xiàn)在了。 “大家快想想辦法,便攜式噴火器燃料儲存是有限的,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持噴火器擋在我們身前的土貍子急切地呼喊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土貍子這一句話,讓大虎脆弱的神經(jīng)徹底崩潰了,呆滯的喃喃自語。 “別他媽哭喪了,不想死就想辦法?。 蔽壹钡媒诡^爛額,卻又被大虎哭喊的心煩意亂,只能對其大聲呵斥道。 這一聲呵斥,讓大虎暫時安定了一些,而我卻并沒有想到對付尸蜂的辦法。 眼看著噴火器的火焰越來越小,被土貍子護在身后的每個人都坐臥不安的。 “?。 ?/br> 也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陳男發(fā)出一聲尖叫,并發(fā)瘋一般向殷雪跑去。 她怪異的舉動讓我感覺事態(tài)有些不妙,轉(zhuǎn)身觀望,卻見秦教授也要下意識地對殷雪追去,見我扭過頭,又強行停下了。 此刻的我終于意識到,異變可能出在秦教授的身上。 “是你?”我死死地盯著秦教授,冷漠地說道。 秦教授并沒有正面回答,與我對視的目光卻陡然間變得陰狠了,緩緩地從衣兜里掏出來一把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 事情的結(jié)果已不言而喻了,秦教授就是潛伏在我們身邊內(nèi)jian,尸蜂也是受他所控制的。 難怪陳男一直裝瘋賣傻,可能她已經(jīng)意識到秦教授的陰謀,怕被滅口。 “為什么?”我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秦教授可是省考古所的領(lǐng)隊,頂尖的考古學家,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是最出乎意料的。 我隱隱感覺,他絕對不是為了錢財,畢竟在我們進入古墓之后,所見過的最為貴重的東西,就是那九片古玉了,每一片都價值連城,如果為了錢,恐怕他早就發(fā)難了。 “當然是為了得到古墓的秘密!”秦教授冷漠地對我回答道。 “什么秘密?主墓室究竟有什么?”雖被槍指著,但古墓的秘密讓我暫且壓制了心中的恐懼感,忍不住對其問道。 “有什么?你沒有資格知道,那是屬于我的機緣!”秦教授的表情越發(fā)猙獰了。 “機緣?你就不怕是死路一條嗎?為了所謂的機緣,你就將所有考察隊隊員都害死?你還有沒有人性?”陳男對秦教授怒目而視,并從殷雪的身邊向我們走來。 與此同時,殷雪也將那驅(qū)逐尸蜂的瓷瓶取了出來,之前對我們圍攻的尸蜂一哄而散。 “別動!都給我后退,否則我就開槍了!”尸蜂的退去讓秦教授稍稍出現(xiàn)驚慌,聲嘶力竭地吼道。 見秦教授的情緒極不穩(wěn)定,我怕他作出不理智的事情來,連忙拉著大虎后退,卻不想秦教授卻搶先向前一步,將大虎拉到身邊,控制了起來。 此刻的大虎嚇得雙腿一個勁的打顫,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大虎被危險的秦教授控制,我雖著急,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無奈地后退。 “我的三個兄弟都是你害死的?”與我相反,土貍子并沒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用噴火般的目光盯著秦教授,惡狠狠地問道。 “這個秘密是我最先發(fā)現(xiàn)的,是屬于我的,任何對古墓起偷凱之心的人都要死!都要死!”秦教授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了,似發(fā)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吼道。 “土貍子,別沖動,大虎還在他手里,人死不能復活,我們得為活著的人想想!”我怕土貍子刺激到秦教授,趕忙將其拉住,并用懇求的語氣對其勸說道。 土貍子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憎恨與憤怒,但終究是停了下來,與我們站到了一起。 “嘭!” 一聲槍響,驚得我額頭上出滾落了一連串的冷汗。 “?。 ?/br> 女盜墓賊慘叫一聲,跌倒在主墓室門口,腿上滿是鮮血。 好在受傷的不是大虎,讓我稍稍放松了一些,但秦教授的舉動,也更加讓我們意識到了他的危險性,被其控制的大虎雙腿一軟,竟坐在了地上。 “看到了嗎!再亂動,就和她一個下場,我不是開玩笑的,古墓的秘密是屬于我的!”秦教授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邪笑。 大家緊張的望著秦教授,不敢有絲毫異洞。 而我在盯著秦教授之時,也用眼角的余光盯著陳男與土貍子,他們是對秦教授最為憎惡的,為了大虎的安全,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做出任何影響秦教授情緒的舉動。 “作為一個全國著名的考古學家,你為什么要作出這樣的事情?以你如今的地位,應(yīng)該想想這事的后果有多嚴重!”我試探性地與秦教授交流。 “去他媽的考古學家,老子風餐露宿大半輩子,我得到了什么?連房子都抵押給銀行了,我不要什么虛名,我要錢,我要權(quán),我要讓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腳下!”秦教授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了,甚至有幾分胡言亂語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