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太他媽丟臉了,她會不會覺得他本來就那么不經(jīng)用? 他老大不愿意的從韶清的身上直起身子,眼神飄忽,然后就對上了韶清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冷若冰霜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抹極其不自然的尷尬之色,他輕咳了一聲,臉上一陣發(fā)熱。 怎么也說不出他平時很“經(jīng)用”的話。 完了完了,他感覺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了。 欲蓋彌彰的湊過去在韶清軟綿綿的嘴唇上親了兩下,然后捉住她的手,把鐲子套回了她的手腕上:“物歸原主?!?/br> 韶清心里一喜,手鐲失而復(fù)得,到時候她和蘇易合約結(jié)束,就能把鐲子還給老人家了,下意識就對厲麟說:“謝謝?!?/br> 厲麟被她的反應(yīng)取悅,一掃剛才的郁悶之色,嘴角也浮起一抹笑來:“這么高興?” 韶清才反應(yīng)過來本來就是厲麟搶走的,自己根本不用對他說什么謝謝,于是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當(dāng)然可以?!?/br> 韶清還來不及高興,就見厲麟鷹眼一瞇,懶洋洋地說道:“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家住在哪兒,然后就可以走了?!?/br> 韶清忽的一笑:“找我很容易,我就在富麗堂皇對面的小巴黎上班。”成功看到厲麟臉上的神情一僵,她再接再厲,伸出纖細(xì)的手指在厲麟的胸口上曖昧的畫著圈圈,露出了一個甜膩的笑容:“今天這一回,算是免費贈送,下次人家可就要收費了?!?/br> 然而厲麟的反應(yīng)卻出乎韶清的意料之外,他伸手握住了韶清在他胸口畫圈圈的那只手,右手?jǐn)堊∷难屗N緊自己,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這樣豈不是更好?你也不用回小巴黎了,就跟了我,做我的女人。保證你比在小巴黎過的好上百倍千倍?!?/br> 韶清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然后說道:“可惜我對成為某個人的專屬物一點都不感興趣。”這某個人自然也囊括了厲麟在內(nèi),把手從厲麟的手里用力的抽了出來,韶清說道:“我要回去了。還請厲先生說話算話,放我走?!闭f著輕輕一笑,眉眼間帶著一絲嫵媚:“還是厲先生覺得剛才還不夠舒服?” 他之前說的,讓他舒服就放她走。 她看厲麟簡直舒服到不行了。 見她又提起剛剛,厲麟頓時被戳中傷口,臉色一黑,干咳了一聲,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 “韶清?!鄙厍宓恼f道。 陳莉莉的身份已經(jīng)是公開的,她也頂多騙得了一時,倒不如免了想假名的功夫。 厲麟不情不愿的松開了攬住韶清腰的手:“好了,你走吧?!?/br> 韶清沒有半分猶豫,轉(zhuǎn)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老七見韶清衣衫整齊,而且那么快就出來了,愣了下,老大改吃素了人都送上門來了都沒吃?老七又看了看韶清的臉,是了,破了相了估計老大看著也起不了胃口。 完全不知道厲麟已經(jīng)在韶清的手上狠狠地發(fā)泄過一回了,實在是厲麟這次實在是……太快了。 “我朋友呢?”韶清問道。 “???我讓她先走啦。您這是?”老七狐疑的看著韶清,難道老大就這么放人了? “那我也先走了。今天謝謝你。”韶清說道,要不是老七及時發(fā)現(xiàn),她就得報出蘇易的名號來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煩。 “嘿嘿,那是我應(yīng)該做的,那個啥,你現(xiàn)在就走?”老七狐疑的看了一眼那邊。 “放心,是你們老大放我走的。”韶清說著朝他點了點頭,然后往電梯走去。 “哎,我送你?!崩掀哒敫^去,就聽到后面房間里傳來一道聲音:“老七,回來!” 老七愣了下,對著韶清笑笑,然后轉(zhuǎn)身跑了回去,打開門就看到老大正坐在沙發(fā)上,表情……好像很郁悶的樣子。 “老大?就這么讓她走了?”老七試探著問道,他可為了她把黑蛇都得罪了,在她身上壓了寶,可別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讓人開車跟著她。”厲麟說。 老七愣了下,然后立刻喜笑顏開:“好嘞!” 厲麟又補充道:“小心點,別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好嘞!那我先去了?” 厲麟心情稍緩,卻還是語氣不善:“滾吧?!?/br> 老七就笑嘻嘻的走了,心里暗喜,果然沒壓錯寶!就說嘛!黑蛇都一瘸一拐的下去領(lǐng)罰了,愛麗絲被卸了胳膊,送去艷姐那兒了,要不是心疼那女人,老大怎么可能下那么狠得手?剛才發(fā)那么大火,現(xiàn)在看著雖然郁悶了點,但是好歹沒發(fā)火了,想也知道是那個女人的功勞。 嘿嘿嘿,今天還救了那女人一把,以后那女人在老大面前得了寵,請她給自己說幾句好話也不是難事,升級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兒,老七喜滋滋的派人去了。 老七一走,厲麟就抱著抱枕倒在沙發(fā)上,雙腿用力的向空中踹了兩下,郁悶的罵了句臟話。 第33章 另一邊。 蘇言他們到了飯店,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程薇和蘇文竹。 “韶清呢?!”林洋第一個問。 程薇說:“韶清臨時有事先走了?!闭f完就盯著幾個男生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林洋和張小川的失望都是擺在臉上的,蘇言和他哥一樣難看穿,趙龍……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程薇立刻把趙龍排除了出去,這么看來,韶清還留了一條小魚沒能一網(wǎng)打盡。嘖嘖嘖,不過光是這三個,已經(jīng)夠她受得了。 程薇有一個惡趣味,她一直想著,自己身邊這些一個個眼高于頂?shù)男∩贍斠嵌紣凵贤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會是一種多么壯觀又美妙的場面,現(xiàn)在韶清出現(xiàn)了,她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今天她看了兩場比賽,一場籃球賽,一場男人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的比賽,可惜韶清臨時退場,晚上這一場眼看著是看不成了。 程薇深表遺憾。 韶清不在,這一頓飯就少了不少的滋味。 草草吃過,各自回家。 程薇負(fù)責(zé)送蘇文竹回家。 車上只剩她們兩個人了。 蘇文竹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有什么話就說,我又不是外人,想那么多干什么?!背剔弊R破蘇文竹,淡定的說道。 蘇文竹看她一眼,終于下定決心:“薇薇姐,你有沒有覺得韶清、不是,應(yīng)該是我小哥哥林洋還有張小川對韶清有點兒……” 程薇的眼睛彎了彎,輕描淡寫的說道:“很明顯啊,他們幾個喜歡韶清。” 蘇言的舉動如果放在普通男生的身上其實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是他不是普通男生,他是蘇言,從那天他特地去給韶清搬行李她就覺得不對,就算韶清是蘇易的女朋友,以她對蘇言的了解,估計他也不會主動去給她提行李箱。更不用說蘇言還單獨留了下來,之后這一樁樁一件件,蘇言表現(xiàn)的再不明顯,因為他是蘇言,那些舉動也變得別有深意了。 沒看到今天他故意跑到韶清身邊坐下,林洋和張小川那臉色……嘖嘖嘖,簡直精彩極了。 蘇文竹說:“可是韶清不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嗎?” 程薇微微一笑:“男女朋友這種關(guān)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穩(wěn)固的關(guān)系之一。” 蘇文竹不說話了,感覺自己的三觀在重塑中。 …… 韶清去陳莉莉家看過她,陳莉莉倒是很樂觀,聽說愛麗絲下場很慘之后連疼都不覺得了,然后就回家了,韶清回家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打的那半張臉還沒有消腫,印記也很明顯,一看就知道挨了一巴掌,她煮了兩個雞蛋用來揉臉消腫,雞蛋剛煮好,門就響了。 有人敲門。 韶清從貓眼里往外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居然是蘇言。 摸了摸自己的臉,韶清覺得還是別讓他看到的好,于是沒有開門,想假裝不在。 卻聽到一聲大力的拍門聲。 和蘇言冷靜的聲音:“開門,我知道你在?!?/br> 韶清沒動。 隨之而來的是接連不斷的拍門聲。 一聲比一聲大,大有韶清不開門他就不會停的趨勢。 結(jié)果韶清還沒開門,對面的門反倒開了,對方語氣不善的說道:“麻煩你敲門小聲一點好嗎?” 蘇言冷著臉回過頭去,韶清對面住著一個白領(lǐng)麗人,看到蘇言臉的一瞬間,火氣頓時就被澆沒了,誰能對著這么一個清冷美少年多加苛責(zé)呢,她輕咳了兩聲,放柔了語氣,說道:“那個,麻煩你小聲一點可以嗎?說不定這家的人不在家呢?” 蘇言卻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抬手,又是重重的一下。 第二下才剛抬起手,門就開了,里頭伸出一只手來把他拽了進去。 “抱歉。打擾你了?!鄙厍宀缓靡馑嫉膶Π最I(lǐng)麗人笑笑,然后把門關(guān)了起來。 白領(lǐng)麗人看著韶清露出的半張臉,感嘆,這一對小情侶長得真是般配,女孩兒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男孩子長得漂亮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大好,估計很難伺候。感嘆完又想了想自己還是只單身狗,不禁淚流滿面。 屋內(nèi),韶清嘆了口氣,看向蘇言。 只是一眼,蘇言的眼神就驟然變得危險起來,伸手捏住了韶清的下巴,看著她右臉上的淤青,語氣中蘊含著暴怒:“誰打的?” 蘇言是個克制力極好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極少動怒,即便是被她惹惱了,頂多也就是甩甩臉色,說兩句要狠不狠的狠話,這還是韶清第一次見他這樣生氣,但是他是為了自己的傷,韶清心里就是一軟,把他的手拿下來,牽住往里走,問他:“你怎么來了?” 忽然被韶清這么自然的牽住手,蘇言有點發(fā)怔,然后就乖乖的跟著她走進去,被她牽著坐在了沙發(fā)上。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執(zhí)著于他的問題:“誰打的你?” 韶清一邊剝雞蛋一邊說:“怎么,你要去給我報仇嗎?” 蘇言抿著嘴看她,要是讓他知道那人是誰,自然不會要那人好過。 都青了,也不知道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氣,越想蘇言越是生氣: “你不吃飯,就是趕去挨打去了?” 韶清剝雞蛋殼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后抬眼看他,眼神中半是無奈半是認(rèn)真:“如果你關(guān)心我,就說點關(guān)心我的話,如果不會說,那就寧愿不要說?!?/br> 蘇言被她戳中內(nèi)心,臉色有些不自然,憋了半晌,憋出兩個字:“疼嗎?” “已經(jīng)不疼了。”韶清看著他,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打我的人下場比我慘多了。真的?!?/br> 她說著沖他一笑,然后把剝了殼的雞蛋遞給他:“喏?!?/br> 蘇言接過,皺著眉,很是為難:“我不喜歡吃雞蛋?!?/br> 其實不是不喜歡,而是根本不吃,只不過怕辜負(fù)某人的心意,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誰知韶清噗嗤一笑,笑盈盈的看著他:“誰說讓你吃了?”她把腿也收上沙發(fā),正對著蘇言坐著,然后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那邊臉,說:“是用來消腫的。”說著就往前湊了湊。 領(lǐng)會到韶清是讓自己給她揉臉。 蘇言罕見的有些發(fā)窘,手足無措,然后輕輕地吸了口氣,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握著手里guntang的雞蛋謹(jǐn)慎的往韶清的臉上按去。 雞蛋一觸到韶清的臉,他就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問:“疼嗎?” 韶清說:“不疼。” 他才開始用掌心托著雞蛋,上上下下的挪動,讓溫?zé)岬碾u蛋在她腫起的地方滾動,他顯然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動作十分的小心,眼神無比的專注,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高考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樣凝重的表情,像是對待一件絕世珍寶,需要他用上所有的小心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