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皇城的天空又將風(fēng)起云涌了,有些人甚至已經(jīng)聞到了那濃重的腥風(fēng)血雨之味。 千歲府,此時千歲爺正舒展他修長的身體舒適地躺著他的大軟塌上……等著人來服侍。 趙子慕:“……千歲爺,咱這府里的小斯丫鬟婢女嬤嬤傭人都哪去了?您這樣是準(zhǔn)備讓我親自上手的意思嗎?” 林慶幽幽地道:“府里的丫鬟小斯仆人婢女爺看著都不如你好用,怎么,難道你不愿意?” 趙子慕:“自然是非常樂意的……” 說著便緩步到了林慶的跟前,卻被林慶一指尖挑過了臉,逼著她的眼神看向自己,調(diào)笑道:“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倒是挺好看的,可是你打算穿多久?” 趙子慕無奈:“爺,就算是您想讓我把它換下來,您也得給我時間吧,一路跟您回府直到現(xiàn)在子慕都沒有時間將它換掉,您……”其實(shí)是喜歡看著我這樣穿的吧? 趙子慕不由地想,她現(xiàn)在扔是一身緝事府的衣服,這東西穿著好看是好看,可是…… 千歲爺您不會有什么特殊愛好吧?趙子慕有點(diǎn)擔(dān)心地看著他,她現(xiàn)在是一身男裝并且還是頂著個男人的臉,斯文俊秀又爽朗,活脫脫地像一顆等著被人啃的無害小青菜,千歲爺就這樣把她單獨(dú)帶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里,就不怕有些人想歪了嗎? “你房里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我的人抓了?!绷謶c看著她道。 “哦……那千歲爺打算怎么做?”趙子慕道,臉上有點(diǎn)擔(dān)心的樣子。 “你擔(dān)心她?”林慶不滿地道,趙子慕有種想扶額的感覺:“千歲爺我怎么會不擔(dān)心,畢竟是我找來的人,讓人平白受了罪就不好了?!?/br> “那我一定要對她不好呢?”林慶不依不饒地道。 趙子慕不想在浪費(fèi)她的耐心了,直接伸手撫到他腰上的傷口之處,輕輕地?fù)崦?,身子撫下,頭一低就吮住了他似乎還想要開口的唇,狠狠地吻了個夠,床上的人也沒反抗她,順從的任她擁吻。 吻夠了之后趙子慕道:“人生在世,我可能會在乎很多人,擔(dān)心很多人,但能永遠(yuǎn)讓我擔(dān)心在乎的只有你,比對別人更在乎,比對別人更擔(dān)心,而且你出事我會心疼”趙子慕用頭輕輕地抵在他的額頭之上,溫?zé)岬谋窍⒋蛟诹謶c的眼瞼之上,讓他有點(diǎn)癢,一直癢到了心底。 “你在我心里,在所有人之上,甚至包括我自己。”趙子慕一字一句地道,看著林慶的眼神幽深又帶著層薄薄的溫軟。 林慶撇開她,側(cè)著臉道:“以前也沒見你會這樣甜言蜜語甚至是對我說好話啊,你神色如此真摯倒快要讓我真的信了。” 趙子慕捧著他的臉道:“你可以試著相信,我會努力的,只要你想?!敝钡桨装l(fā)蒼蒼,相守到老。 “算了,我看你房里的那個人也沒什么大不了,只是你以后可不許再找她來騙我了,否則我就把你關(guān)起來,讓你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我身邊?!绷謶c道。 “自然,除了你身邊我哪也不想去。”趙子慕笑道,果然,趙子慕總結(jié)道,對林慶就是要寵要哄,效果頗佳。 “藥在哪里?我?guī)湍銚Q?!?/br> 趙子慕笑道。 “那里……自己找?!?/br> “好?!?/br> “你脫我衣服干嘛。”林慶。 “呃……順手……” 第37章 千歲爺不高興 沒多久整個皇城就雞飛狗跳,隨著景惠帝的一道圣旨,整個皇城就都是司禮監(jiān),緝事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一時間人人自危,當(dāng)官的都深怕出個門就讓人用鐐子給套住了,畢竟司禮監(jiān)和緝事府的那些瘋狗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刑部的大牢很快沒幾天便添了許多的生面孔,光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就抓了十多個,司禮監(jiān)和緝事府就更不用說了,盡管那里守衛(wèi)森嚴(yán)還沒有傳出什么消息,但那里門口的地磚聽說每天都是紅的,讓人不寒而栗。 “林慶真是瘋了!”,二皇子府上司徒錦康一把摔爛自己手中的白玉茶盞,滿臉怒色,氣的眼睛都發(fā)紅了,嚇得手底下的人全都沒有了聲音。 這次刺殺林慶的事就是司徒錦康做的,林慶投靠司徒元囂讓司徒錦康感到了深深的威脅,這讓一向不動聲色的司徒錦康也坐不住了。 如果不算上司徒元囂的話,司徒錦康的勢力在朝中本來就是最弱的,如果林慶保持中立還能使三個皇子的勢力相互制衡。 三位皇子的實(shí)力雖然有高有低,但因?yàn)橛辛謶c這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存在,三人之間也不敢真的放手斗個你死我活,但如今林慶站在司徒文瑞的身邊,形式就對司徒錦康大大的不利了。 司徒元囂得了林慶的幫助之后難道還會乖乖地安于現(xiàn)狀?若不做點(diǎn)什么的話那么司徒文瑞就蠢透了,而司徒文瑞自然不會傻得先對司徒耀華動手,那么這個人只能是司徒錦康了。 狗被逼急了還會咬人,而皇子被逼急了就會殺人了,司徒錦康沒有辦法,只能先下手了,而這下手的最好目標(biāo)卻不是司徒文瑞,而是林慶。 林慶是jian黨佞臣,十惡不赦,朝中多的是人想殺他。林慶一死,司徒文瑞就等于少了一條右臂,不,或者更多!對他有利,又有太子壓制根本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而且憑著林慶的惡名除了林慶只會大快人心,根本不會有什么人去查,但就算是查到了他的頭上誰敢追究他的過錯,也不怕朝中那些想食林慶rou,啖林慶骨的那些人把他生吃了嗎?就算是太子想要趁此機(jī)會打擊他,也要考慮考慮會失了多少人的心。 所以說,只要林慶死了,這就是個一箭三雕的大贏局面,可是現(xiàn)在林慶沒死,事情就麻煩了。 禮部的一位官員小心翼翼地對著臉色陰沉的司徒錦康道:“二皇子殿下,現(xiàn)在我們的人已經(jīng)有禮部的,工部的,戶部的被抓了好幾個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其他人也用同樣的眼光看著司徒文瑞,那些被抓的人司徒錦康不得不救,否則就會寒了跟著他的人的心,但人在司禮監(jiān)和緝事的手里,他怎么救?直接問林慶要人?別說笑了,林慶知道是他干的還會放過他? 說來這次林慶是真的逼急了,就連太子的人都抓了進(jìn)去,只要有嫌疑的統(tǒng)統(tǒng)不放過,連他的盟友司徒文瑞都受到了波及,手下的人也被抓了好幾個,他就不怕砸了自己的腳嗎?! 但現(xiàn)在司徒錦康無計可施,只好安慰手下的幕僚道:“別擔(dān)心,就算知道是我們干的又如何,只要林慶的手中沒有證據(jù),就不能把我們的人怎么樣,雖然免不了會受點(diǎn)苦頭,但最終還是會被放回來的,我們只管看著好了?!?/br> 手底下的人等聽了司徒錦康的話之后都覺得很在理,因?yàn)樗就藉\康派出去的是死士,不可能留有什么證據(jù),既然沒有證據(jù)那么林慶就沒什么辦法,何況林慶可能還不確定是他們干的,只能出了氣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幾乎被抓了人的皇子都這么想,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在圣旨下的第十天后,景惠帝震怒,卻不是因?yàn)楸淮贪福撬径Y監(jiān)的人趁著這次的被刺案竟然查出了許多貪官污吏,并收集了許多他們收受賄賂,貪贓枉法,濫用職權(quán)等能證明他們罪行的證據(jù),多得簡直令人發(fā)指,景惠帝氣的說不出話來。 虧這些人整日滿口的為國為民,仁義禮智時刻掛在嘴邊,暗中卻是這么的齷蹉,這些人真的是在為他,為他的天下cao心嗎?!全是一群偽君子!國之蛀蟲! 還不如一個太監(jiān)! 景惠帝真想將這些人都革職抄家,全部流放! 可是涉及的人太多了,如果將這些人全部治罪的話,那這個國家就沒人治理了,景惠帝不可能這么干,最后大部分被刑部關(guān)著的人都被放了,只是被關(guān)進(jìn)了司禮監(jiān)和緝事府的人沒有一個人還能回到原來的位置,不是被革職了就是被流放了,或者是再也走不出來了。 整個朝野一片愁云慘淡,連一向?qū)@種事最有興趣,抓住不放,動不動就彈劾參劾御史臺都安分了很多,實(shí)在是蹦跶不起來,因?yàn)檫@回連御史臺那張清高的臉也被打了,還被打得啪啪響,這讓他們的老臉都不知往哪擱了。 但不管是誰,所有人都會對著林慶說一句:“jian佞,總有一日你會不得好死!” 但這些夠膽的人都被林慶陰笑著丟盡司禮監(jiān)的大牢了,為什么沒有丟盡緝事府,當(dāng)然是因?yàn)樗径Y監(jiān)的人對這種事更在行?。]什么人會比太監(jiān)更會折磨人,也沒有一種人比太監(jiān)更享受折磨人的樂趣,因?yàn)樗麄兌际亲儜B(tài),當(dāng)然林慶也是,但他從不否認(rèn)。 而這些被丟進(jìn)司禮監(jiān)的人最終都回來了,卻也只剩半條命了,但也沒有人再敢當(dāng)面指著林慶罵他jian佞了,因?yàn)椴皇敲總€人都有那種去司禮監(jiān)的大獄溜一圈的勇氣。 司徒錦康氣炸了肺,因?yàn)樗娜硕紱]有回來,手下的能臣干吏一下子就去了四分之一,太子也沒太過好受,不過比司徒錦康好多了,連司徒文瑞都受到了少許波及,不過他是不會因?yàn)檫@點(diǎn)事就去觸林慶眉頭的就是了,畢竟林慶也算得上是他的人,這時候體諒他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三皇子覺得自己很有身為盟友的風(fēng)度。 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朝中竟然還有少量的將領(lǐng)也被司禮監(jiān)的人抓了去,而這些人都是屬于平西將軍那一脈的。 五皇子府,一個俊朗非凡的年輕人站在司徒元囂的書房內(nèi)對司徒元囂道:“三皇子,我們做得事會不會已經(jīng)被那個閹宦發(fā)覺了?” 司徒元囂答道:“我也不知,但司禮監(jiān)的探子無孔不入,但即使被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我們只是在二哥動手的時候稍稍推波助瀾了一下,林慶就算知道了,炮火主要對準(zhǔn)的還是二哥,而且我們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動的,只是這次是對不起恩師了?!?/br> “我想父親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閹黨禍國,人人得而誅之,陳敬會永遠(yuǎn)站在小王爺這邊的!”陳敬道。 這個叫做陳敬的年輕人眼神堅定地對司徒元囂道,而這個陳敬就是平西將軍陳靳之子,字謹(jǐn)之,早年就與司徒元囂相識,二人的關(guān)系像朋友,但陳敬又是司徒元囂的追隨者,這次的事情就是兩人共同瞞著平西將軍策劃的。 司徒元囂拍了拍陳敬的肩膀,目光有點(diǎn)感動:“好兄弟” 司徒元囂早年拜在了平西將軍的門下,不僅學(xué)得兵法謀略和武藝,還結(jié)識了一批將領(lǐng),而這些將領(lǐng)最后都選擇追隨了他,盡管司徒元囂是站在他大哥司徒耀華這邊的,但并不影響這些人對他的崇敬,而且他還是三皇子。 所有人恐怕都猜不到,這次的事情就是由司徒錦康和司徒元囂共同做的,而司徒錦康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當(dāng)了槍使。 林慶也是憑著司禮監(jiān)與緝事府無孔不入的暗探才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便面看似魯莽的五皇子竟然將所有人都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不過有什么關(guān)系呢,林慶夠狠。反正所有人對他都沒有什么好意,干脆就讓這些人都吃吃苦頭,敲打敲打他們,真以為他九千歲的名頭是白叫的啊,而且當(dāng)官的屁股底下都沾了屎,不過是多還是少的問題。 真是笑話,整治他們不要太容易了,滿嘴的仁義道德念久了還真當(dāng)自己是圣賢了?屁! 千歲爺很不高興,如果真這樣就完了那也真是對不起那些天天jian佞jian佞地罵著他的人了,還沒完呢!等過些日子林慶還會給那些整日惦念他的人一個大驚喜,畢竟他不高興了,林慶覺得還是大家一起不高興吧,畢竟都是同僚,當(dāng)有難同當(dāng)啊。 整了一群人之后,千歲爺?shù)男那榭偹愫昧它c(diǎn),正躺在自家的美人榻上被人喂葡萄。 千歲爺平日里最喜歡吃葡萄,心情好了也喜歡被人喂葡萄,這日他像往常一樣等著李美人把撥好的葡萄喂到他的嘴里,可是葡萄還是葡萄,味也還是那個味,可是他怎么就覺得那么的不好吃呢? 想了想之后林慶對身后的小蓮子道:“去把趙美人給我叫過來?!?/br> 小蓮子是林慶專門從司禮監(jiān)的暗系里調(diào)出來的,擅于刺探搜集情報等的工作,還有幾分身手。 經(jīng)過了上次的刺殺之后林慶就將他調(diào)到了自己的身邊,不但能時刻警惕觀察自己身邊的情況,這種人還擅于隱匿,身手矯健,危機(jī)時刻帶他隱藏逃走還是沒問題的。 小蓮子得了令就一溜煙地跑走了。 第38章 夜游 李湘兒柔弱地伏在林慶的身上道:“千歲爺,難道湘兒伺候您不開心嗎?是不是千歲爺更喜歡趙meimei不喜歡湘兒了?” 李湘兒柔柔地道,同時眼中閃著溫情的光,讓人忍不住要去憐惜她,收回讓她不快的決定。 林慶的目光閃了一下,并沒推開身上趴著的女人,即使壓在身上的人牽動了他腰上的傷口。 “怎么?你不樂意?”林慶道,李湘兒的目光水水地看著他可憐地道:“千歲爺錯怪了,湘兒只是想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才能更好的伺候千歲,只要千歲爺喜歡湘兒做什么湘兒都樂意?!?/br> 聽著倒是很令人感動啊,林慶淡漠地想,也沒有阻止她接下來的取悅。 于是趙子慕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景象,在一群丫鬟婢女小斯的包圍中,林慶慵懶地躺在塌上,一邊被人舒適地給他捏肩捶腿,一邊還被李美人溫柔地喂著葡萄。 趙子慕不動聲色地走到了他身邊恭謹(jǐn)?shù)氐吐暤溃骸扒q爺?!?/br> 林慶懶懶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來了?” 趙子慕更加恭敬地將身子一福,表示默認(rèn)。 “既然來了,那就伺候著唄?!绷謶c將目光撇向了面前小桌上一盤紫幽幽地葡萄,意思很明顯。 林慶的身上穿的是天青色的螺紋錦,因?yàn)樗纳碜娱L而瘦削,潤滑的料子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優(yōu)雅而柔美的感覺。 李湘兒正用纖細(xì)如玉的指尖慢慢地剝開那亮紫的葡萄皮,然后身子又一側(cè)一伏地將深色的果rou喂到他的口中,還細(xì)心地用指尖幫他把唇邊的汁水擦拭掉。 呵,趙子慕的心情突然就不怎么美好了,慢慢地走到他身側(cè)坐下,一邊捏起一個葡萄一邊緩緩地道:“千歲爺希望我怎么喂?” “難道你不懂嗎?”叫做林慶的千歲爺回了她一句。 趙子慕不理他了,任他的眼光盯在自己的身上,都說飽暖思yin欲,她覺得身邊的這個人也一樣,盡管從他的面上看不出來。 慢慢地將葡萄的果rou剝出來之后再細(xì)心地挑出里面的葡萄籽,在所有人驚愕羞澀的眼光下咬在自己的口中,在對著千歲爺喂了下去,再順便舔了舔他水潤的嘴唇,趙子慕目光幽幽地對塌上的男人說道:“好吃嗎?” “……”林慶盯著她不說話了,心中突然就暗搓搓地想,難道她真的去學(xué)習(xí)什么經(jīng)驗(yàn)了? 林慶可一直沒有忘記趙子慕說過的話,只是這么久過去了也沒見她對他干什么,她不會忘了吧? 千歲爺?shù)乃季S快跑偏了,趙子慕又問了一次,他才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但趙子慕卻掏出了細(xì)白的帕子仔細(xì)地將手上沾上了的汁水擦干凈,慢悠悠地道:“可是我覺得你已經(jīng)吃飽了?!?/br> 她的目光瞟了瞟已經(jīng)剝了大半盤子葡萄的李美人,然后不咸不淡地看向了林慶,身子突然移到了林慶腰側(cè)的位置,不過那個位置原來是李美人的,不過她現(xiàn)在正在轉(zhuǎn)身剝葡萄。 林慶一時無語,然后他就聽到她在他耳邊咬耳朵道:“讓她們都下去?!?/br> 林慶狀似不樂意地?fù)]了揮手,一群美貌的丫鬟婢女和李美人便都下去了,臨走時李美人的目光水潤潤的,似乎一步小心就會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