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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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不說話了。 “你是不是在想反正我不是要死就是要被封印在灰色地帶,要金條干什么呢?金條好看??!擺在一起能擺成金字塔呢……” “我?guī)湍恪!彼麛[了擺手回答道。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為什么過去從來沒有仔細看過他的眼睛呢,笑也好哭也好憂愁也好,他的眼睛始終像一潭古井平靜無波,“你也死吧?!?/br> “呃?” “這樣沒感覺的活著多累,死吧,去死吧?!蔽铱粗难劬Φ馈?/br> “你詛咒我?” “我祝福你?!蔽衣冻隽诵θ?,要不怎么說我的心特別壞呢,“戰(zhàn)爭就快來了,會有很多人死,你也死吧?!?/br> 他站了起來,像和謁的長輩一樣摸摸我的頭發(fā),用手指替我梳開凌亂的發(fā)……“睡吧,小孩子該多睡覺?!?/br> 我側(cè)躺著看向窗外,下雪了,看不見天空了……只看見灰蒙蒙的云彩…… “所以你還是想看看天庭是什么樣子的?” 天庭是什么樣子的?我閉上了眼,又回到了那片樹林,這次我沒有在路邊,而是赤著腳走在樹林里,草地依舊柔軟,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我的身上……紅色的…… 我抬頭看向天空,天空已經(jīng)是一片血紅…… 樹林不再郁郁蔥蔥而是失去了營養(yǎng)一般的半死不活的黃,最頂端的樹葉變成了深紅色。 我穿過那片樹林來到一片宮殿旁,宮殿大門深鎖,原本應該是漢白玉鋪成的路上滿是落葉和蓬草。 我試著想要推開門……卻被一股力量彈開了。 我被一股力量拖著飛上天空,看見無數(shù)仙宮半殘半損,甚至有些已經(jīng)跌落,更遠處的云端之上……更多的仙宮漂浮,上面依舊霞光萬道……我不知道那里還有沒有“神”,我只知道有些神在茍延殘喘……有些神已經(jīng)隕落…… “沒了?!?/br> “什么?” “這里比我離開的時候景況還差,靈氣越來越少……所有神都集中到了一起,維護那些靈氣更充裕的所在,越來越多的地方被廢棄……” “為什么?” “命運?!?/br> “什么?” “萬物皆有終時?!鄙徧毂痰溃拔颐靼琢?,可是太晚了。我的終時到了,我終究輸給了你jiejie,這一步步都在她的計算之中吧,她……能不能算到自己什么時候死?” 萬物皆有終時? 我呢? 我睜開了眼睛……還在酒店里,“蓮天碧!蓮天碧!” 沒有任何聲音回答我,我忽地明白了,她已經(jīng)因為jiejie的禁制被我留在了身體力強行吸收,補全我靈魂尤其是心臟的漏洞,方才是她最后一絲靈識。 我掀開衣服,本來應該是心臟的部位毫無傷痕,一朵彩色的蓮花刺青在胸口綻放。 戰(zhàn)爭是什么? 網(wǎng)吧里無數(shù)的年輕人廢寢忘食的指揮著人物砍殺著,為了勝利而歡呼為了失敗而謾罵。 戰(zhàn)爭大片不管是打著反戰(zhàn)的旗號還是主旋律的旗號,所有人更在意的是武器夠不夠先進,爆炸夠不夠震撼。 承認吧,做為人類骨子里是喜歡戰(zhàn)爭的。 邵峰在網(wǎng)吧的一角飛速移動著指尖,不管是人為的還是疏漏,只要是人造出來的東西必然會有漏洞,他喜歡漏洞…… 敲完最后一個字母之后,他將可樂一飲而盡離開了網(wǎng)吧。 互聯(lián)網(wǎng)的世界里沒有什么秘密,所以最核心最高端的機密永遠不可能聯(lián)網(wǎng),可在這個信息時代,總有聯(lián)網(wǎng)的東西…… 比如某國某個看守核武庫的士兵,是個特別喜歡自拍甚至直播的家伙,他經(jīng)常把自己秀肌rou的照片傳到網(wǎng)上撩妹,最近他跟一個金發(fā)的同鄉(xiāng)妹子聊得熱火朝天的,每晚都要視頻聯(lián)線…… 現(xiàn)在他們要見面了呢…… 邵峰離開網(wǎng)吧,慢悠悠地走進一家音像店——挑了一份很不起眼的光碟…… “多少錢?” 看店的人看了他一眼,“一萬?!?/br> 他從隨身的旅行袋里拿出了兩扎得結(jié)結(jié)實實錢,“給你二十萬。” “呃?”看店的人愣了一下。 “二十萬足夠你家人還清你欠的賭債了?!闭f罷他輕輕碰了一下看店人的額頭??吹耆说谋亲恿鞒隽吮茄?/br> 他把光碟放進了包里,順手摸了摸連接監(jiān)控的電腦機箱,監(jiān)控變成了一片雪花…… 他離開了音像店,沒多久店里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老公!老公!你咋地了?” 街口開音像店的老板真可憐,年紀輕輕的就腦溢血死了。 可憐什么啊,他好賭成性家業(yè)都被他敗光了…… 聽說他死前桌上擺著二十萬,他老婆帶著錢跟別人跑了。 瞎說!那二十萬是用來還賭債的!他老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拿錢跑!要說她挺有良心的,還完債自己帶孩子回老家了,沒給公婆添麻煩…… 人呢,總是會關(guān)心這些雞毛蒜皮,卻對電視上的真正會影響自己的大新聞視而不見。 一伙恐怖分子闖入某國核武基地…… ☆、第170章 戰(zhàn)爭(一) a國核武庫足夠毀滅地球上所有的生物一百多次, r國核武庫足夠毀滅地球所有的生物兩百多次,c國儲存的核武庫二十多次。 要毀滅這么多次干什么?一次就夠了??! 我不知道人類三戰(zhàn)會使用什么樣的武器,我只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戰(zhàn)人類的武器是棍棒。 好笑吧, 人類擁有的一切幸福生活是多么的脆弱, 我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飽足過,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物質(zhì)豐富過, 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脆弱過。 在冷兵器時代的戰(zhàn)爭中, 屠城需要幾天的時間血腥屠殺, 而在現(xiàn)代只需要一個人按一下按鈕。 我們不需要面對被我們殺死的人,就能夠殺死他。 四大魔王中的前三位可以說是被科技削弱了,蟲母的毒蟲可以被衛(wèi)星監(jiān)控,可以飛機噴散農(nóng)藥;鬼母的亡靈大軍就算成立了想要消滅也只需要幾枚導彈;瘟疫可以被消毒劑虐得死去活來;只有戰(zhàn)爭, 被我們?nèi)祟惣訌娏恕?/br> 我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精通殺死全人類的101種方法。 我坐在直升機上, 用羽絨被把自己包緊,看著腳下茫茫的雪原,內(nèi)心平靜無波。 黃書郎化成了原形藏在我大衣里,他很累……我能感覺到他的累,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坐在我旁邊的人是——四叔,他穿著樣式非常保守的羽絨服,戴著黑框眼睛,一副老干部的形象,他雙手插在衣袖里半靠在坐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坐在他對面的人是張強,這兩個人理論上是“同事”了, 真有趣他們也能湊在一起。 開直升機的人也是老面孔,大先生身邊的宋保鏢,他穿著飛行皮夾克,戴著毛線帽,目光炯炯地盯著地面,在他旁邊坐著一個金發(fā)碧眼如果沒發(fā)胖肯定是個帥哥的老毛子…… 搞笑的是在我們一行人里唯一不會說露西亞語的是宋保鏢,正副駕駛互相說話需要我們翻譯。 我們幾個說的露西亞語還各有特色,老毛子說張強說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人說的老毛子貴族口音,不意外的話他是和當年流亡在省城的老毛子混得久了學會的。 四叔是那種**的前蘇口音,很學院派,老一輩人現(xiàn)在還這么說話。 我的口音就比較年輕,用很多俚語一聽就是看電視學的—— 所以他對我們?nèi)齻€的來歷很好奇。 現(xiàn)在還有用眼角偷瞄我們?nèi)齻€。 我們?nèi)齻€人則是互不交流閉目養(yǎng)神。 直升機飛到雪原中的一點停下——從空中就發(fā)現(xiàn)目標了,本來應該是白茫茫一片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軍原中,有一處地方集中了很多人和車,還有幾頂軍用帳篷,降落時我還看見了衛(wèi)星直播車。 我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藏得都用帽子蓋住了頭,直接被帶到了一處軍用帳篷。 在軍用帳篷中間有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板,黑板上有一張放大的監(jiān)控照片,我一眼就認出照片里的人是邵峰。 難怪這里會坐著幾個明顯是□□面孔的人,表情極為凝重—— 負責指揮的是個四十多歲肚子像懷孕七八個月的中年老毛子將軍,我們被帶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正在跟什么人通著電話,看見我們來了把電話放下了。 “我聽說你們有進入核武庫的方法?馬上教給我的特戰(zhàn)隊員。”他非常直接地說道。 “特戰(zhàn)隊對付不了他?!蔽乙埠苤苯拥挠枚碚Z回答他,“他不是人類?!?/br> 將軍并不驚訝,“他是什么?” “他是戰(zhàn)爭。” “什么?” “圣經(jīng)里也曾經(jīng)記載過天啟四騎士的故事,只不過在我們的傳說里,他們是魔族留在人間的四位手下,里面的是戰(zhàn)爭也叫混亂。” “所以——他用你國的面孔,劫持我國的核武庫,目標是米國,將三個大國拖入核戰(zhàn)爭?!睂④娨会樢娧刂噶顺鰜?,“我不得不說這太明顯了?!?/br> “但是有效?!币坏┖宋鋼糁辛嗣讎哪匙蟪鞘?,所有人都會被拖入戰(zhàn)爭,克制、理智等等在那一刻都不會有任何作用,不動手米國政府會被拆了,不還擊露西亞將不復存在,□□也必然被拖下水,“按道理他不應該知道核武的密碼。” “8個0,米國的密碼。露西亞也許是8個1。不會太復雜總能試出來的。”張強吊兒郎當?shù)卣f道。 “這就是你們能提供的最好的人?”將軍對宋保鏢說道。 “他們是唯一能進去的?!彼伪gS毫不猶豫地用英語說道。 風雪——漫天的風雪,往前走了不到十米,我們就陷入了風雪之中,狂風卷起飛雪,刮得人睜不開眼睛,我手表上的指北針風了似的嗡嗡亂晃,別說北了,連停都停不下來。 我看見地面露出來的兩個巨大的野戰(zhàn)背包,彎下腰使勁兒一拽——將穿著白色作戰(zhàn)服的男人拽了起來,他雙目緊閉,臉凍得通紅,不知道在雪里呆了多久…… “還活著嗎?”張強大喊,風雪聲太大了,不喊的話完全聽不見。 “活著?!蔽颐嗣念i動脈,風太大了,我看不見他身上的光。 “帶出去?!?/br> 我將他扛在肩頭,向后退了大概五米左右的距離,風雪立刻停了下來,在風雪中消失的“大本營”實際上觸手可及,看守的衛(wèi)兵嚇壞了,估計沒想到我會忽然出現(xiàn),還扛著一個人。 “里面還有人!”我大聲喊道,把扛著的毛子兵扔了下來,幾個當兵的過來用擔架把他抬走。 我們又陸續(xù)找到了十個毛子兵,他們互相之間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米,有人的緊緊握著戰(zhàn)友的手,有三五個人聚在一起,分明就在風雪中迷路了,怎么也走不出去,又遭遇到了什么,這才全部暈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