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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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被人下了禁制,平常人走到這里就想要回頭?!秉S書郎說道。 “咱們能走出去嗎?” 黃書郎搖了搖頭,“很難,老鱉精說是修行了千年,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幾個千年,到底有多深的道行……它不想讓我們走,我們一時半刻走不出去,再說了就算我們出去了,那些人怎么辦?你爸怎么辦?” ☆、第88章 當年舊事 我跟黃書郎一起往回走, 我刻意讓他走在前面, 在我們之間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離。 我伸了伸胳膊抬頭看著萬里無云的天空, 心也像這天空一樣空蕩蕩的, 我們每個人都注定是孤獨的, 我本來就不應(yīng)該奢望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家人”、“朋友”甚至是“愛人”。 我不在乎我的難過失望被黃書郎感知到,我的心對他是敞開的,他對我的卻不是,這種并不公平的“公開”, 本身就說明了我們倆個人的關(guān)系不是我想象中那么近, 越早的拋開幻想, 對我們倆個越好。 黃書郎忽然停下了,他抬頭看著天空……“不對勁兒?!?/br> “什么?”我問他。 “天不對勁兒,從我們出發(fā)到現(xiàn)在, 竟然連一只鳥都沒有飛過?!彼麑⑹持溉阶炖锾蛄颂蛴帜贸鰜砀吒吲e起……“沒有風, 一點風都沒有, 老家伙的結(jié)界竟然已經(jīng)如此高階?” 我學著他的樣子把手指舔濕高高舉起, 沒有風, 果然沒有風,“它打算把我們?nèi)锼绬???/br> “這個就很難了?!秉S書郎說道, “除非它能擋住太陽, 讓所有的植物枯萎, 否則一時半刻憋不死我們,這么大范圍的結(jié)界,需要陣眼也需要輔助……” 于是問題又來了這么牛叉的老鱉精, 為什么不直接結(jié)果了我們,而是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來呢? 怕懲罰?黃家的數(shù)名好手在他手下都討不到便宜,他怕什么懲罰呢?誰又能來罰他呢? 我們回到河邊,原本專心垂釣的釣客已經(jīng)亂了,他們?nèi)季奂诒划斪鐾\噲鍪褂玫钠秸盏厣?,眉頭緊皺地圍著各色車輛,“怎么回事?我手機也沒信號了!小楊你咋開的車啊!車咋也壞了呢!”一個四十多歲大腹便便腰上扎著顯眼的h標志腰帶,手上戴著大金表的人吆喝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魏老板你別為難小楊了,不光你的車壞了,我們的車也壞了?!币粋€三十多歲略有些瘦的男人說道,他看起來跟魏老板很熟,他穿著一件看不出牌子但料子一看就很好的深藍t恤,淺色休閑褲,白色捧球帽,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一看就是個慣于發(fā)號施令的,對魏老板隱隱也帶著威壓。 “周主任,你說說這是咋回事!這是咋回事兒嘛!本來是大家一起聚在一起釣魚燒烤休閑娛樂……怎么就成這樣了呢!”魏老板苦著臉說道。 “這天怎么這么悶呢!”另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四十多歲男人拿出濕巾擦汗,掩飾自己藏不住的白眼。 “是啊,太悶了?!彼挝檎f完咽了咽口水。 “大家別都在這兒站著了,回河邊喝口水歇歇吧?!苯顾氖迮阒δ樀?,雖然車壞了手機沒信號跟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但做為“地主”他還是一臉的報歉,“估計是基站壞了或者是……” “我覺得像是武器試驗?!蹦莻€被魏老板罵得一臉為難的小楊說道,“聽說軍方一直在研究電磁武器……” “你胡扯啥呢!”魏老板瞪了他一眼。 “老魏,你還別說,小楊的思路很有可能是對的?!敝苤魅握f道,“咱們的車不可能無緣無故一起壞掉,有可能是太陽黑子爆發(fā)或者是電磁風暴之類的……” 穿白襯衫的男人呵呵了,“周老師您真是想像力豐富,要我說還有可能是外星人入侵呢!” “走吧!走吧!回去喝水吧!渴死我了,要是電磁炸彈或者是什么黑子爆發(fā),電視冰柜早燒了……”宋伍說道。 他們都放棄了修車的努力,回到河邊,焦四叔拿出冰鎮(zhèn)的酒水遞給他們,我過去幫忙發(fā)水,“焦四叔,這些人都是什么來路?我怎么看著他們互相都認識呢?今天是周三,他們怎么都沒上班啊?!?/br> “呵,這些當領(lǐng)導的有幾個坐班的?那個周主任和穿白襯衫的路主任都是住建局的,周主任是規(guī)劃處的主任,路主任是拆遷辦的主任,他們倆個在爭副局長,對了,你二哥也在住建局吧?”焦四叔說道, “嗯。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哪個部門的?!?/br> “不管哪個部門的,能混上個領(lǐng)導職位就比我們這些小白人兒強?!苯顾氖逭f道,“規(guī)劃處和拆遷辦的油水大著呢,巴結(jié)的人也多,那個魏老板是咱們縣里有名的開發(fā)商,這次就是他請他們來釣魚?!?/br> “哦,那個宋伍是你們單位的吧?”宋伍說自己是水務(wù)局的。 “人家可是領(lǐng)導,我就是個快退休的老頭兒,到退休了連個干部待遇都沒混上?!苯顾氖逭f道,“那個一直不說話低頭看手機的也是水務(wù)局的姓嚴……”他指著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的穿白條紋衫的中年男人道。 我在心里默默的數(shù)數(shù),困在老鱉精結(jié)界里的一共十一個人,九男兩女。 男女比例懸殊并不奇怪,喜歡釣魚的多半都是男的,宋伍的媳婦是跟他一起來的。 都是單位小領(lǐng)導也不奇怪,畢竟釣魚并不便宜,焦四叔的這個小漁場一天花費也不小,在我們這個工業(yè)一般般,農(nóng)業(yè)尚可的縣,也只有這些人有閑情出來釣魚。 也許是都喝過了水,所有人都鎮(zhèn)定了一些,宋伍問姓嚴的……“嚴股長,你怎么一直不說話?!?/br> “這水庫有點邪。”嚴股長說道,“我心有點慌?!?/br> “老嚴,你可別嚇唬我們?!彼挝榈钠拮隅娊苷f道,“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瘆的慌,這回咱們遇見的事兒太邪了?!?/br> 我爸聽見他們這么說,看向黃書郎,“小黃,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蹊蹺?!秉S書郎露出了無辜的笑。 “哎呀,我想起你來了?!彼挝榭粗野趾鋈灰慌拇笸?,“你是不是鄭天翼的二哥?” “呃?啊……”我爸點了點頭。 “我是鄭天翼的同學啊!這些年鄭天翼混得可不錯,上次他回縣城還請我們這些同學吃飯了呢。”宋伍熱情地說道,“鐘杰,這位是鄭天翼的二哥?!?/br> “哎呀,是二哥啊,剛才我咋沒認出來呢?!辩娊芤矡崆榱似饋?。 這就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了,原來他們看我爸的時候還帶著點疏遠輕謾,一認出他是鄭天翼的哥哥,立刻就熱情了起來。 就連那位魏老板和周主任、路主任也圍攏了過來,周主任道,“你是鄭天翼的二哥,那鄭山是你什么人?。俊?/br> “鄭山是我三弟家的兒子?!?/br> “哦,那可真不是外人了。”周主任道,他又指了指我和黃書郎,“這兩年輕人是……” “是我女兒和她朋友?!?/br> “哦,我聽鄭山說了,說他爸那一輩是他四叔厲害,他們這一輩是他二大爺家的孩子厲害,有一個孩子都進中直機關(guān)了,年紀輕輕就是正科,說很有可能還會再提撥?!?/br> “哪里哪里……”我爸被這些“大人物”包圍,頗有些飄飄然。 “老哥,我們這些同學可都知道,鄭天翼是個有大本事的人,縣里面想要申請國家撥款支持玉帶河綜合治理改造項目,費了老勁了,連人家的辦公室都進不去,后來有一個也是我們同學……二哥你可能也認識,姓石的,他跟鄭天翼是過命的交情,在北京鄭天翼請他吃飯時候提了這事兒,他把這事兒攬了下來,沒過一個禮拜就批了,辦事人員對領(lǐng)導也熱情了……”宋伍說道。 我從他一大串吹捧我四叔的話里,聽到了“玉帶河綜合治理改造項目”這個關(guān)鍵詞,至于別的全都忽略了,“宋主任,玉帶河綜合治理改造項目是怎么回事?。俊?/br> “這個項目說起來挺復雜的,要說簡單也簡單,縣里想把旅游做為支柱產(chǎn)業(yè),開發(fā)玉帶河沿江風光帶,第一期工程就是炸了這個大壩,沿江各村退耕還河,使玉帶河恢復舊貌,建沿江公路,與省城的沿江公路相聯(lián),開發(fā)特色旅游線路……這也是咱們縣由縣變市的第一步?!彼挝橹钢贿h處的水泥大壩道。 難怪……竟然是要炸水泥大壩……老鱉精怒了吧?話說這個大壩是怎么建起來的呢? “都這會兒了,大家都餓了吧!小楊來把咱們帶來的羊rou串啥的都拿出來,不管多大的事兒先吃飽再說。”魏老板打斷了宋伍的話,張羅道。 我知道這位開發(fā)商的心思,由縣變市房價必然要受影響,還有沿江的地價什么的……他估計是不想宋伍多說,不過這屬于公開的秘密,宋伍既然能在這里當成談資說出來,以縣城交際圈的狹小程度,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個小楊想像力豐富,手腳很麻利,在焦四叔的冰柜冰藏層里拿出了已經(jīng)串好的羊rou串、玉米、各色蔬菜串、魷魚串、蠶蛹等等。 先把要烤的拿出來化上,又找出燒烤架拿出了炭火,水庫這里經(jīng)常有人燒烤,桌椅什么的都是現(xiàn)成的,焦四叔拿出來一樣一樣擺上,在整個過程中幾位領(lǐng)導是不動的,只有焦四叔和小楊在忙碌,我看不下去了幫著遞了些東西。 熱……有風的時候不覺得,沒風只有太陽曬,就算是九月份的太陽仍然讓人難已忍受,躲到了一處偏辟沒人的地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多了,陽光炙熱,依舊沒有風絲兒…… 老鱉精究竟想要干嘛,我焦燥了起來,黃書郎遞給我一瓶冰鎮(zhèn)的紅茶,“不要亂,老鱉精又陰又滑又壞,當初他耍了我爺爺他們?nèi)觳艅邮帧覡敔斦f他是屬貓的,心性陰沉最喜歡玩人。” 屬貓的?在吃獵物之前會好好的玩……我怎么感覺更不好了呢。 十個人一只黃皮子,互相之間各有利益互有矛盾,老鱉精最好不要玩什么大逃殺考驗人性的游戲…… 否則我非弄十車六六粉毒死它丫的不可,自從鏡靈之后,我一直想著用“科技”搞死老妖精。 烤串熟了之后,大家坐在一起在背陰的地方吃烤串,話題依舊離不開莫名其妙壞了的車和沒有了信號的手機,“等會兒吃完了,小楊你徒步去公路,看看能不能攔著車?!蔽豪习逑逻_指示。 “是?!睋]汗如雨的烤著串的小楊答應(yīng)道。 “小楊自己去能行嗎?實在不行我們也走吧。也不知道媽咋樣了……”鐘杰道。 “嗯……實在不行就得走了,當遛達了……”宋伍道。 嚴主任吃了幾口烤串又放下了,“我現(xiàn)在就想走。” “老嚴,你啊……太迷信了。”宋伍攔住了他。 “也不怪嚴主任迷信,這水庫確實邪性?!苯顾氖辶鄟硎畮灼勘?zhèn)的啤酒,“你們知道建水庫的時候發(fā)生的事兒嗎?” “知道一點兒?!敝苤魅蔚?,“那個時候我們還小,大人不讓說,老焦你給講講唄?!?/br> 焦四叔坐了下來,開始講述水庫的歷史,“這水庫是七二年開始建的,咱們這里啊,其實不缺水,當年都是旱田,根本沒有什么水田,縣里的領(lǐng)導去了一趟大寨學回來一堆的先進經(jīng)驗,什么階級斗爭為先啊,一手抓生產(chǎn)一手抓階級斗爭啊什么的,還學會來建水庫梯田什么的,咱們縣里哪兒有什么山坡啊,平地建梯田純屬胡搞,沒搞起來,可這水庫卻搞起來了……建水庫的時候是農(nóng)閑時節(jié),十月份早晚水里都有冰茬子了,可大隊還是讓干……沒辦法,干唄……我說這些啊,別說年輕的孩子跟聽故事似的,周主任你們這個年齡都沒咋接觸過?!?/br> “嗯?!敝苤魅吸c了點頭,“焦四哥你坐。”他指了指一把空凳子,焦四叔坐了下來。 “挖土的時候不知是誰挖出來一個黑不溜秋石頭,當時也沒人當回事兒,隨手扔到了一旁,可誰知后來又挖出來好幾個那玩意兒,幾個知青就覺得好玩了,又擦又摸的想看看是啥,可啥也沒看出來,就壘在一起了。當時的人傻啊,干活起早貪黑的,冬天也要干到□□點鐘,晚飯就在工地吃,各村自帶糧食吃大鍋飯,到了晚點兒男人干活,婦女燒火做飯,也沒啥好東西,就是白菜湯苞米面餅咸菜條……婦女做飯的時候覺得那東西壘灶不錯,就拿來壘成了灶,你學我我學你的,一共壘了三個灶,可誰知燒火的時候……忽然那東西炸了……當場炸死了兩個燒飯的婦女,炸傷了六個幫廚的婦女?!苯顾氖搴攘艘淮罂谄【疲罢ǖ媚墙幸粋€慘??!鬼哭狼嚎的,現(xiàn)在電視里演的那些全是假的,那聲兒……我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害怕?!?/br> “后來呢?”我追問道。 “后來?大家伙就去救人唄,可正救著人呢,第二個那東西又炸了,當場炸死一人,炸傷十幾個人。這事兒當時被定性為□□分子破壞生產(chǎn),不光縣里來人了,省里市里甚至國家也來人了,最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些黑不溜秋的東西……是日本鬼子留下來的水雷,年長日久了被淤泥泡得跟石頭似的,老百姓不認識拿來壘灶,這才出事兒。要說這事兒也蹊蹺,可當時誰也不敢明著說,要知道那東西村里的民兵,大隊書記都看過的,他們都是當過兵的,大隊書記還是抗聯(lián)老兵,要真是武器他們咋沒認出來?這工程一耽擱就是一年多,后來又重新上馬了,這回出的事兒更邪了,那個時候十月底了,村里的大孩子念書,小孩子沒人看,就都帶工地上找一個婦女看著,可誰知道四個七八歲的孩子竟然悄沒聲兒的全掉水坑里淹死了,那水坑剛到我小腿!其中就有新任大隊書記的親孫子?!苯顾氖灞葎澲?,“這個時候就有人傳了,玉帶河里有千年的王八精,不讓人動玉帶河,誰動了誰斷子絕孫,嚴主任,當時死的小孩里有一個姓嚴的,是你啥人?。俊?/br> “是我小叔叔?!眹乐魅握f道,“當時我大堂哥也在,他也差點兒下水,他說當時水坑里面有亮晶晶的好東西,他們就是想下去看看……” 我和黃書郎對視了一眼,老鱉精在當年的氛圍下都敢動手,確實是個狠辣的人物。 焦四叔一拍大腿,“所以說這事兒邪??!大家伙都害怕了,不敢出工,有的人干脆請假,工分沒有就沒有,命可只有一條……縣里革委會的造反派頭子下來調(diào)查這件事,找了幾個傳謠傳得厲害的戴高帽子游街,各村動員……總算把大家又給哄出來干活了,這回大家伙兒都磨洋工,誰也不下死力氣干,磨了兩年,中間倒沒死人……可有人傳是領(lǐng)導找了明白人把里面的老王八精給勸服了……這事兒誰敢說啊……水庫完工的時候挺熱鬧的,縣里的大小領(lǐng)導都來了,可就在散會的時候,我們正收拾東西呢……忽然聽人說出事兒了,縣領(lǐng)導坐的車掉河里了……六個人都沒了……再后來風向變了,不學大寨了,這水庫也就荒廢了,可就是這樣,水庫一年總得淹死幾個人,不是十多歲的半大小子,就是二十多歲的精壯漢子。”焦四叔說完,一片死寂。 “這次……老王八精……不讓蓋大壩,咱們是幫它拆大壩……”魏老板哆嗦著說道。 “當年死的縣領(lǐng)導有一個是我親爺爺,他那次要是沒死的話……”宋伍說道。 “炸死的婦女里有一個是我姑姑?!敝苤魅握f道,“我曾聽我媽說過她死的冤枉,尸骨不全的,可具體怎么回事兒我不清楚?!?/br> “我有個表哥是在水庫游泳的時候淹死的?!辩娊苷f道。 路主任拿了根煙點燃,“我親大哥二十三那年到水庫游泳淹死了?!?/br> “說起來……我有一個遠房的表哥,當年也是在水庫淹死的?!蔽豪习宓?。 小楊送來一盤子烤串,“我親爸是在水庫翻船死的?!彼四樕系暮?。 “我說你咋瞅著這么面熟,你親爸姓馮吧?”焦四叔道。 “嗯?!毙铧c了點頭,“我后爸姓楊,我隨我后爸姓?!?/br> “當年啊,我二哥跟小楊的爸爸是一條船上沒的……那天跟今天似的,風平浪靜的,我看著他們坐船出去……一眨巴眼的工夫,船就翻過來了,人連個泡都沒冒就沒了……”焦四叔說道。 在場的眾人除了跟玉帶河改造項目有些關(guān)聯(lián)之外,另一個關(guān)聯(lián)是——都有親人死在水庫…… “我們家老四也差點兒淹死在這兒?!蔽野终f道。 當然了,我跟我爸除外,當年我四叔只是差點兒淹死在這兒……巧合? ☆、第89章 圍困(一) 氣氛隨著大家的講述再一次凝重了起來, 就在我想要說些什么打破沉默時, 宋伍忽然咳了起來……“哎呀不好,他這是嗆著了!”焦四叔說道。 宋伍捂著自己的喉嚨, 伸手指著水,大概是想要用水把喉頭的東西咽下去, 他媳婦拿起礦泉水就要往他的嘴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