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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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明沅愣了愣,可是改天和今天哪里能一樣?他今日為她做的,她感念在心,不做點(diǎn)什么,今晚恐怕會睡不著。 她搖了搖頭,“妾身不累?!蹦抗馄诖?。 寧王感受到她的心意,有些無奈又感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身,改為俯臥,“那就有勞娘子了?!?/br> 這個姿勢不僅寧王自在,衛(wèi)明沅也自在不少,起碼不用在意某處隨時可能突變的存在,雖然,某兩個小山丘也挺讓人分神的。 一下手,她便忍不住一陣心酸,實(shí)在是太纖細(xì)了!寧王看似頎長俊朗的身軀底下,藏著卻是無法掩飾的病體,腿腳因為長時間不用,雖然時常按摩,不至于如同小兒麻痹一樣,可也萎縮了不少,起碼在衛(wèi)明沅看來是身無二兩rou的,手下的動作忍不住一頓。 寧王的身體因此而僵硬起來,他看著她,目光如炬,“嚇到你了?”聲音暗沉,辨不清情緒。 衛(wèi)明沅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手下卻開始動作起來,沒有一點(diǎn)猶豫或顫抖,力度雖然比起寧一有所不及,卻舒服得讓他忍不住喟嘆。 她雖然沒有回答,可他知道,她并未嫌棄他,心下暖融融,軟乎乎的。 按完了腿腳,衛(wèi)明沅看了看他閉著的雙眼,素手向上來到他的腰腹,隨后是他的肩,他的頸,筋骨舒展,寧王的呼吸也漸漸平緩。 待衛(wèi)明沅無處可按,發(fā)現(xiàn)他如此情形,才小聲地喚了喚,“夫君?” 沒有得到應(yīng)答。 衛(wèi)明沅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道不明的失落。 她和衣躺在他身側(cè),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見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頓時有些不甘,伸出手將他的長臂拎起來,搭在自個的腰上。 正當(dāng)她暗自竊喜之時,頭頂上一雙眼睛含著笑意睜開,臂上一陣用力,衛(wèi)明沅一聲驚呼便被他緊緊摟在懷里,她抬起頭朝他看去,與他專注含笑的眸子相對。想起自己方才的小動作,面色頓時緋紅,眼神慌亂,“我,我……” 寧王笑著看她我了好久,這才含著笑,頭一低,在她額間熨下溫?zé)岬囊粋€吻,熨了好久才離開。 衛(wèi)明沅的臉更紅了,像燒紅了的鐵一樣,滴下一滴水便能冒出煙來,她揪著他的前襟,仰頭看著他,眼睛朦朧,紅唇微張,似是邀君品嘗。 寧王的呼吸一重,溫?zé)岬谋窍徇^她的額角、眼眶和鼻尖,烘得她的心亂哄哄的,下一秒微涼的手將她的雙眼覆住,朱唇被同樣guntang的輕軟觸碰,她櫻唇下意識地動了動,那兩瓣輕軟于是用力印了下來。 唇瓣相抵,炙熱的呼吸交換,就這么緊貼著不動,她卻感受到了他的小心翼翼和珍視,比之任何一種接吻技巧都要來得讓她心動。 熨帖了許久,他才把那兩片輕軟放開,低頭附過去在她耳邊繾綣,“阿沅,謝謝你?!?/br> 謝謝你,不曾嫌棄我,謝謝你嫁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撩人不? 第44章 入宮 清晨, 萬賴俱寂,天蒙蒙亮,東方破曉的晨光逐漸劃破黑暗,寧王府上, 正房外頭有仆人走過,衛(wèi)明沅下意識地往跟前人的懷里鉆了鉆, 寧王驚醒, 眼睛瞬間清明, 伸手將她扯開露出一小截香肩的衣領(lǐng)拉了拉, 而后在她后背輕輕拍了拍, 看著她的睡顏好一陣出神。 昨夜,他讓她看見了他最丑陋和自卑的存在,她沒有嫌棄,卻用一雙素手用心撫慰, 令他心底熨帖,情不自禁地親吻了她。 他抿了抿唇,眸色轉(zhuǎn)深,小妻子還是太小了,而且他…… 那林神醫(yī)已經(jīng)到了京城, 卻并未有所行動, 似乎對那深藏宮中的紅鬼不感興趣。敵不動,我不動,寧王決定按兵不動,等待出擊的時機(jī), 將他一舉收入囊中。 卯時正,衛(wèi)明沅在生物鐘的驅(qū)使下悠悠轉(zhuǎn)醒,朦朧著雙眼看著寧王好一陣呆愣,見此,寧王壞心眼地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直到她憋不過氣來掙脫才松手。 她眼睛潤潤地瞪著他,控訴。 寧王輕笑,“醒了?小懶豬?!?/br> 衛(wèi)明沅眥著牙反駁,“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小笨豬!” 那可愛的模樣看得寧王一陣可樂,“是嗎?這話阿沅一會在皇上和太后跟前也一定要這么說,知道嗎?” 衛(wèi)明沅頓時一窒,不敢接話,沒奈何地看著他干瞪眼。 “阿沅這是在邀請為夫欺負(fù)你嗎?”說著視線在她的唇瓣上繞了繞。 衛(wèi)明沅立馬雙手把嘴巴捂住,開玩笑,一大早的親吻,口氣熏不死你,這不是破壞形象嗎! 寧王不知她這稀奇古怪的想法,見她如此,低頭隔著她的素手,親吻在她的手背上,道一句,“早安,我的娘子。” 衛(wèi)明沅手背癢癢的,想要擦,可又有點(diǎn)舍不得,最后笑嘻嘻地把手放下來,道一句“早啊,夫君。” 寧王曲著食指在她的鼻梁刮了刮,“起來吧,再賴在床上,一會去宮里拜見,該要遲了?!?/br> 今日是大婚的第二日,按規(guī)矩,衛(wèi)明沅和寧王要前往皇宮拜見太后,皇上和皇后,再之后要去太廟祭告祖先,將她的玉牒添上去。 聞言,衛(wèi)明沅不再耽擱,撐著坐了起來,在寧王饒有興致的目光注視下,面色嫣紅地整理了凌亂的衣衫,而后伸手打算將他扶起來,他卻擺擺手自己來,待坐到床沿上時,她才又開口問道,“可要喚寧一進(jìn)來?” 寧王雖然也很想在她的伺候下?lián)Q上衣衫,可一想她力氣太小扶不住他,二來讓她的柔荑在他身上四處點(diǎn)火,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把持得住。 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高聲喚起了寧一。 寧一敲了敲門,垂眸未看衛(wèi)明沅一眼,推著寧王便去了隔間。 衛(wèi)明沅看他背影消失不見,這才吩咐端水進(jìn)來,讓春兒等人進(jìn)來伺候。 待寧王收拾整齊再次回到房內(nèi)之時,衛(wèi)明沅已經(jīng)穿戴妥當(dāng),坐在妝臺前描畫妝容。 寧王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未置一言,直到化妝的雪影罷手,他才開口點(diǎn)評道,“其實(shí)你不畫這妝容也很好看?!?/br> 房里這么多人在呢,衛(wèi)明沅啐了他一眼,起身,“女為悅己者容,心悅否?” 寧王眉梢一挑,極盡挑逗地言道,“吾心甚悅!” 桃粉頓時爬上她的粉腮,似春日櫻花盛開,爛漫芬芳。寧王的心情也爛漫起來。 用完早膳,古德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車駕,寧王先被寧一推上了馬車,過了一瞬,衛(wèi)明沅準(zhǔn)備登車之時,卻見寧一一手掀開門簾,一手舉著輪椅跳下車來,讓衛(wèi)明沅愣了愣。 “王妃請?!币慌缘墓诺氯Σ[瞇地請她上車。 衛(wèi)明沅回神,踩著腳凳登上了車,才看見她家王爺正坐在車內(nèi),腿上蓋了條毯子,旁邊空了個位置,顯然是為她所留的。 她坐過去,而后被他一把抓住手,她抬眸,疑惑地問道,“王爺這是……” 他摸著下巴不假思索地言道,“總不能我高高坐在椅子上,讓我家娘子像個丫鬟一樣跪坐在我腳下吧?!?/br> 他可是還記得有個倔丫頭當(dāng)初單膝跪在他跟前,就是不肯奉上兩個膝蓋讓自己好受一點(diǎn)。 衛(wèi)明沅默了默,而后開著玩笑道,“昨晚我跪坐在你身旁替你按腳的時候不也是小丫鬟么!” 寧王于是反過來調(diào)侃,“嗯,昨夜暖床的小丫鬟伺候得本王甚悅,今兒個就把她提拔為王妃了,怎樣,喜歡嗎?” 衛(wèi)明沅頓時露出嬌態(tài),呸了他一聲,不理他。 寧王于是抓著她的手把玩起了她的手指,十指青蔥,一點(diǎn)繭子都沒有,就連前些時候苦練女紅被針扎出來的印子也無影無蹤,保養(yǎng)得宜,讓人愛不釋手。 他心思一動,想到她肌膚嬌嫩,稍稍使勁一掐便會落下印子,久久不去,目光于是在她脖頸間逡巡,若是在此間用力親吻,怕是會落下個曖昧的印子吧! 想想還是作罷,要是讓人瞧見,被人調(diào)侃,小妻子怕是要?dú)獾么蛉说摹?/br> 密閉的空間里,只他們兩人,衛(wèi)明沅被他一會把玩手指,一會盯著看,笑得還有那么一點(diǎn)奇怪,心里毛毛的,瞟見暗格的拉手,便伸手一拉,看了一眼,拿出一個橘子來,把手抽回,細(xì)細(xì)地把皮剝了,又把白絲去了,這才把一大半放到他手里。 寧王看著手中一多半的橘子,再看她手里那另外一小半,頓時起了興致,掰開一瓣,往她嘴邊送去,盈盈地笑著看她。 到嘴的美食,衛(wèi)明沅遲疑了一瞬便低頭把它銜住,吃了下去,待她把這一瓣吞下去,另一瓣又到了嘴邊,她略一遲疑,還是吃了,到第三瓣時卻拒絕了。 “妾身夠了,王爺吃吧?!?/br> 寧王沒聽她的,仍舊舉著手,衛(wèi)明沅無法,只好掰了自己手中的一瓣,學(xué)著他送到他嘴邊,這回他沒有拒絕,把著她的素手,低頭將果rou含進(jìn)嘴里,順帶地唇瓣掃過她指尖。 衛(wèi)明沅指尖一抖,忙把手抽回去,耳邊卻響起他意味深長的話語,“果然,東西要分著吃才有滋味,好甜!” 她臉色頓時炸紅,兩只耳朵紅得似瑪瑙,就差滴出血來了。 寧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羞紅的臉,覺得此番光景正好。 此時,寧一吁地一聲把馬拉住,車子停了。 衛(wèi)明沅逃也似的下車,過了一會,寧一帶著輪椅來到車上,寧王坐回去,這才推著輪椅下來。他可不愿意讓人看見自己被寧一抱著從車上下來,寧可這樣麻煩。 衛(wèi)明沅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寧王看她一眼,便道,“走吧?!?/br> 因著寧王的特殊,他的車駕是個特例,可以直接使到連接后宮的貞順門跟前來,而不必?fù)Q步輦,但隨車伺候的冰影等人卻必須候在貞順門處的偏殿里。 此時,寧王一聲令下,寧一便推著他的輪椅,而衛(wèi)明沅則亦步亦趨地走在他身旁,隨著引路的宮人前往太后的壽康宮。那里,太后、皇后以及宮中位份較高的幾位妃嬪、還有太子妃皇長孫等人都在。 走到半路,卻見一個身穿絳紫莽袍的俊朗公子領(lǐng)著內(nèi)侍迎了上來,看他的衣著,衛(wèi)明沅馬上便猜到這位便是原著中最大的炮灰——太子宣燁了。 太子聽聞寧王叔和寧王妃已經(jīng)進(jìn)了貞順門,便帶了人出來相迎,此時見了人,忙向兩人見禮問安。衛(wèi)明沅如今是寧王妃,作為太子的長輩,他這一禮是受得的,完了以后也向他點(diǎn)頭致意,客氣道,“都是一家人,太子殿下不必多禮?!?/br> 寧王看著自家進(jìn)退有度的王妃,并未置言,似是默許。太子見了,卻道,“禮不可廢?!?/br> 見此,衛(wèi)明沅也不再多言,心意已經(jīng)盡到了就好。 一行人于是朝壽康宮緩步前行,卻都不言語,太子一直噙著笑,一點(diǎn)不覺得尷尬。 衛(wèi)明沅落后他和寧王半步,忍不住瞄了他一眼,忽然間覺得如此溫潤端方的太子被命運(yùn)所炮灰掉,有些可惜。 若說原著里最大的炮灰是誰,非眼前的太子莫屬。昭武帝未登基前也是太子,因為jian妃而被傾軋陷害,險些不能繼承大統(tǒng),因而對后宮向來是一碗水端平的,也就對陳皇后和淑妃惠妃等在潛邸時與他共患難的妃嬪特別一些。為了不重蹈先帝的覆轍,昭武帝不僅控制著后宮皇子的生育,還從很早以前便立了陳皇后之子為太子,著意培養(yǎng),如果不是后來的許多事,他是妥妥的儲君無疑。 可命運(yùn)總是作弄人,天災(zāi)、人禍接二連三地落在這位太子身上,打得他黯然失色,原著中,二皇子宣桓便是這時候上位的。若說宣桓從一開始便沒有存著異心,衛(wèi)明沅是不信的,否則,也不會一直暗中緊盯著毒蛇老三和潛伏者老五的一舉一動,在合適的時機(jī)將他們的罪行暴露出來,打得他們不能翻身,自個則脫穎而出,成為那唯一的皎皎明月。 若讓衛(wèi)明沅來說,二皇子才是最厲害的那個潛伏者和偽裝者,伺機(jī)而動,一擊即中。如此想著,她又再次想到那個問題,寧王在原著里為何會把勢力都交付于二皇子?算起來,如果沒有寧王的線報網(wǎng),二皇子想要上位,困難度增加不止一星半點(diǎn)。 難不成是被他給騙了?想想,似乎也并非沒有可能,畢竟按著原著所說,二皇子那時候就差把寧王當(dāng)做老子來侍奉了,一片“真心”最后打動了寧王。 興許是身份轉(zhuǎn)變,衛(wèi)明沅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有些不爽。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哪個皇子繼位,如果知道寧王手里握著那樣的力量,恐怕都會寢食難安吧,宣逸,他有想過這個問題么,又有怎樣的打算? 似是察覺到她的注視,寧王抬頭看了她一眼,瞧見她眸底的不安,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伸出手握住她的,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 罷了,宣逸不會丟下她當(dāng)寡婦,同樣也不會讓她處于四面楚歌,孤立無援的境地。 劇情已經(jīng)變了,誰勝誰負(fù)還未可知,不是嗎? 如此想著,她緊緊回握住他的手,給他一個輕快的笑,寧王的心稍安。 作者有話要說: 小沅沅:呼,麻麻終于回歸劇情線了,再這么膩歪下去,我都要以為自己嫁給流氓了=_b 作者君挖鼻孔:窩的主劇情一直是你們倆膩歪啊,你難道不知道? 小沅沅抱胸:麻麻求放過! 作者君:哼,大寧寧,上,讓她看看真正的耍流氓時咋樣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