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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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隱隱覺得華歆語氣有些不對,扭頭一看,正看到她別在耳側(cè)的小花兒。 陸修一愣,華歆拖著箱子,遠(yuǎn)遠(yuǎn)地走到了另外一側(cè)。 主持人趙磊,意思意思宣布了錄制流程。 華歆同秦樣一組,?;ㄍ懶抟唤M,耿燁霖同梁繪一組。 分組之后就是選房,選房規(guī)則十分簡單,卻也十分變態(tài)。男嘉賓坐在女嘉賓腳上幫著她們做仰臥起坐,一分鐘內(nèi)誰做得多,誰先選。 梁繪當(dāng)下就笑著問了一句,“別人家的節(jié)目都是男士沖鋒陷陣,怎么到我們這兒就變了?” 校花也笑了笑,道,“就是,磊哥,你太不公平了?!?/br> 只有華歆,早早地,一個人坐到節(jié)目組準(zhǔn)備的軟墊上熱身、適應(yīng)場地…她心里想的是,反正陸修在場,又由不得她說不,干脆早死早超生! 陸修站在她身邊,一低頭,便是她胸前那深不可見底的溝壑… 明明穿的是十分合適的運動套裝… 只能說有些人本錢太足。 天氣有些燥熱,陸修覺得鼻子有些上火… “她們坐了那么久飛機,應(yīng)該都累了,還是我們來吧?!标懶薜?。 “對對對,我也同意,怎么能讓女孩子來呢…”秦樣附議,耿燁霖也點了點頭。 主持人示意導(dǎo)演,導(dǎo)演點頭。 就這樣,選房游戲由女士們的仰臥起坐,變成了男人們的俯臥撐。 華歆悻悻地從軟墊上起來,十分幽怨地看了路修一眼…那?;▌倓偟降捉o他修灌了什么迷湯,怎么她才抱怨了一句,陸修這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就心甘情愿充當(dāng)護(hù)花使者了? 陸修看到那個眼神,以為她對仰臥起坐情有獨鐘… 體力活兒,誰都不是運動員對手。 秦樣輕而易舉地拔得頭籌,華歆一看第一到手,興奮地給了秦樣一個大大的擁抱。 陸修冷冷地看著…校花走到他跟前,遞來毛巾和水,溫柔地說了一句,“已經(jīng)很棒了,人家是運動員,我們跟自己比?!?/br> 陸修聽到有人不屑地輕輕‘嘁’了一聲。 秦樣同華歆贏得一棟兩層樓的小洋房,雖然說不上有多精致,但是勝在干凈溫馨,最重要的是,比起陸修的帳篷,以及耿燁霖的荒郊露宿,那檔次實在是要高太多太多。華歆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吃過晚飯,大家伙累了一天,很快就睡了。 華歆不太擔(dān)心梁繪。就算節(jié)目組不顧及她,畢竟耿燁霖也在,萬一影帝劃破了臉,摔傷了手腳,這責(zé)任,可沒人能擔(dān)得起。 但是陸修… 華歆猛地睜開眼,心想,節(jié)目組貌似就給了他們倆一個帳篷? 所以,他們倆要同睡一處嗎? 應(yīng)該不會吧,那校花可還是個孩子呢? 節(jié)目組應(yīng)該不會這么較真吧… 陸修不會那么禽獸吧? 陸修是不會,那?;??那?;搓懶薜难凵?,陸修一個大男人或許分不清,她卻是看得真真的!那分明就是要將陸修生吞活剝了的眼神?。?/br> 不行不行,還是得去看看…一番復(fù)雜的心理建設(shè)后,華歆決定去外面散散步。 才下床,卻又定住了…她憑什么過去看看,憑什么插手?于陸修而言,她不過只是他公司的一個小明星而已… 華歆于是又回到了床上,只是胸口憋了一口氣,說不清,道不明。 “我就不信了,當(dāng)著那么多攝像頭的面,你們還能花前月下,浪漫得起來!”華歆惡狠狠蓋上了被子。 華歆睡到迷迷糊糊,手機響了。 偏頭看了一眼,見是耿燁霖,想都沒想,就將手機扔到一邊…耿燁霖大約堅持了十分鐘,又換了傳簡訊的方式,華歆出于人道主義也看了一眼。 ——我在你樓下,過來,不見不散。 “這人有病嗎?”說完,利索地將手機扔掉了床底下。 過了半小時,手機又響了。 華歆火了,坐起身吼了一句,“還讓不讓人睡了!”吼完,從床下?lián)炱鹗謾C,走到窗邊,往樓下一看…樓下那人,卻不是耿燁霖。 陸修抬頭,正好看到站在月華之下不著鉛華的女人。 他收好手機。 華歆淺笑。 帳篷被節(jié)目組放到了樹林深處,一處地勢平坦的草地上。大晚上地,若只有華歆一個人,打死她也不敢過來…如果走在陸修身邊,倒難得地賞了一回鄉(xiāng)村夜景。 ?;ū粚?dǎo)演組安排去了車上就寢,如今,這雙人帳篷里只有幾床被子。 “坐吧。”陸修道。 華歆當(dāng)然沒有坐到帳篷里,為了避嫌,她只在大門口尋了個地兒坐下,一雙小腳擱在軟軟的草地上,摩挲著,有些癢,卻也十分好玩。 “小心過敏?!?/br> 陸修端了一杯熱水,遞給華歆,自己坐到了她身邊。 華歆老實不動了… 她喝著熱水,半響,才說了一句,“謝謝?!?/br> “你指什么?” “嗯,你想讓我謝什么,就謝什么。”華歆扭頭看著陸修,狡黠得像只小狐貍。 陸修笑。 鄉(xiāng)村的夜晚格外安靜,安靜到能清晰地聽到蛙鳴與小動物弄出的動靜。微風(fēng)徐徐,帶著特殊的青草香氣,好聞。抬頭,那天上的星星,仿佛也比申城的更大更亮些… “好漂亮?!比A歆望著星空說。 “嗯?!标懶蘅粗A歆點頭。 又坐了一會兒,華歆抱了抱雙臂,以示意陸修,她有點冷,想回去睡覺了,而陸修看了,起身折回帳篷,給她拿了一床棉被,將她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住。 華歆很是無語… 人家說詩詞歌賦,人生理想能談一整夜,可小陸總話又不多…難不成,他們真要看星星聽蛙叫熬過一晚?這不是…有病么? “你…不冷嗎?”半響,華歆好言問了一句。 本是好意,卻不想陸修扭過頭,勾唇反問,“怎么,你要分我一半被子?” 華歆陡然紅了臉。 好在這大晚上的,應(yīng)該…也看不真切。 平復(fù)了幾秒,華歆覺得自己不能白白被調(diào)戲,便清了清嗓子,道,“分你一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陸總你得保證,你待會兒不動手動腳?!?/br> “可以?!?/br> 華歆怎么都沒有想到! 陸修居然會真的順坡下驢… 她那掩在屁股下的被角,瞬間,就被人拉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總:不是看不起各位,只是說到厚顏無恥 在座的都是渣渣 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 妹紙們有用不完的營養(yǎng)液 灌溉一下下唄 啦啦啦啦 反正明天就清零啦 拉拉 ☆、第11章 華歆全然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小洋房的… 第二天,就著窗外明媚陽光跟清脆鳥鳴睜開眼時,她還有些沒晃過神來。她原本以為,好興致的小陸總是真打算同她一起,從蛙鳴鳥叫,到鄉(xiāng)村夜色,足足賞上一整晚呢… 小陸總其人,真真是情趣高遠(yuǎn)! 華歆迷迷茫茫地起了床,抬頭看到攝像頭亮了燈… 一早上就開始了動物園一般的生活,華歆同情監(jiān)視器前的工作人員,也同情自己… 罪魁禍?zhǔn)?,還是小陸總… 華歆晃去洗手間梳洗,洗完臉,拍化妝水時,才發(fā)現(xiàn)脖子下有一道紫紅色的痕跡,哪來的?華歆有些狐疑,一想著昨晚風(fēng)餐露宿,蚊蟲肯定少不了,也就不奇怪了… 由此,華歆對小陸總怨念又深了幾分。 拿粉拍了好幾層,那紅印子才總算是淡了些。 下樓,秦樣穿著圍裙,從廚房端出兩碗面,看到華歆,憨憨地笑了笑,道,“還想叫你起床的,過來吃飯吧。” 華歆走到餐廳,登時看花了眼… 切得整整齊齊的雞蛋三明治,搭配了草莓醬同巧克力醬的吐司,外加番茄rou醬燴意面,這早餐,在這樣的鄉(xiāng)間,不可謂不豐盛!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的,就多準(zhǔn)備了一些,喜歡嗎?”秦樣滿眼寵溺道。 華歆猛點頭,漂亮的桃花眼,笑成了一輪彎彎的月牙兒。 攝像機捕捉到了這個點,對著兩人猛拍。 僅有的一絲溫馨浪漫氣氛消耗殆盡。 兩人正愉快地享用著早餐,清麗的女人聲音飄了進(jìn)來,“不好意思,打擾了!” 不是別人,正是國民?;ā?/br> 華歆之所以沒能立即分辨出來,只因為?;ㄕf話從來都是冷冷淡淡的,這么溫柔婉約,唔,大約小陸總也在附近? 一抬頭,果不其然。 華歆殷勤地同陸總打招呼,并好意告訴他秦樣手藝不錯,邀請他一同品嘗,誰知小陸總冷哼了一聲‘謝謝,不用’,便酷酷地走到了另外一邊。 昨晚不還好好的?怎么又成這副德行了? 都說女人白天夜晚兩副面孔,原來男人也是一樣啊…得虧她喂了蚊子那許多精血,白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