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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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唇瓣輾轉(zhuǎn)交疊著,安格斯猛烈地攫取了謝朝的呼吸,吻得他喘不過氣來。 復又撬開他的嘴巴,舌頭伸了進去,舌尖一路掃過謝朝的唇齒,最后勾著謝朝的舌頭糾纏。 漢德爾這下子滿意了,直接喊:“過了,過了,準備下一場。” 安格斯松開謝朝,意猶未盡地縮回舌頭。舌頭在自己口腔里卷了卷,那股柔軟的觸感揮之不散。嗯,今天晚上不想刷牙了。 謝朝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拍好了。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發(fā)熱的臉頰:“我想喝點兒水,吻戲以后還是少拍好?!?/br> 安格斯皺眉問:“是我技術(shù)太爛么?” 謝朝剛擰開杯子,喝了口礦泉水,差點噴出來。他匆匆咽了下去,正色道:“我們是在拍戲,這和技術(shù)沒有關(guān)系。我覺得拍吻戲太耗費精力了,還容易ng,不如其他的場景好拍?!?/br> “你的意識是我的技術(shù)真的不行?”安格斯較真起來。 謝朝白了他一眼:“和你的技術(sh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不要再問了,煩不煩?!?/br> 他接著灌了一口水,其實安格斯的吻技還成,一般一般吧。主要是他這邊沒個對比,也沒辦法判斷,大概還行吧……謝朝也不確定。 第46章 破舊不堪的老式民房跟前四處瘋長著野草, 這些草倒也長得出奇的好,淹沒了大家的腳脖子。 攝影師罵罵咧咧地說:“這草里蚊蟲怎么這么多, 癢死人了!” 謝朝正使勁往身上碰花露水,腳上、胳膊上、手上全是蚊子叮出來的包, 蚊子還是那種又大又黑的毒蚊子。 他順手給攝影師傅也噴上了, 空氣里彌漫著花露水刺鼻的氣味。 前兩天剛下來一場小雨,這里正潮濕著,蚊蟲作祟得實在厲害。工作人員幾乎都沒抗住,身上總要涂點驅(qū)蚊的東西。 穿裙子的女演員更慘,蚊子可勁兒往人家裙子底下鉆,鉆了一裙子, 逮住一塊血rou就拼命地咬。 漢德爾也有些暴躁, 大聲說:“大家趕緊拍, 拍好了這場就回去, 不用在這兒喂蚊子了?!?/br> 在場的工作人員紛紛忙碌起來,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趕緊拍攝。 今天是場爆破戲, 準備工作相當充分, 就怕出個什么意外。劇組給所有人都買了份保險,以防萬一。 按理說這是十分安全的, 他們只要在爆炸點的外圍取景,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 謝朝早年拍戰(zhàn)爭片也經(jīng)歷過這場面, 心里還是有底的,這會兒坦然地等著開拍。安格斯整理好頭上那頂紳士帽,施施然地到了指定的地點。 場記嘹亮的嗓子吼了一句, 背后準備好的炸藥猛地被點燃了,鋪天蓋地的火舌卷了起來,猙獰又可怖。 原本雨后的涼爽瞬間被驅(qū)散,周圍的溫度忽然升高,謝朝感覺這火勢猛烈得過頭了。 他壓抑住情緒,進入狀態(tài),掙扎往爆炸點里走。周紹榮和克萊爾整整兩年的研究資料全在里頭,這一場大火眨眼之間就把它們的努力吞噬殆盡。 周紹榮滿臉的焦急,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腳下的步子都走得歪歪扭扭的。 克萊爾一把抱住他的腰,摟住他安撫:“你先冷靜冷靜,那些東西以后還會有的。” 周紹榮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里頭不是滋味,目光凜冽地盯著火場。 克萊爾生怕他做什么傻事,一直強硬地攬住他。 火勢越竄越大,席卷了這個荒野地區(qū)的老式樓房——這是劇組為了拍這場戲,專門找到的地方。他們還挑了個雨后的日子來拍攝,火勢比較好掌控。 “嘭”一聲巨響,樓里仿佛有什么炸開了,聲音響亮得幾乎把人的耳膜震破。 然后謝朝什么都不知道,整個身體倏地被人撲到在地。他的背脊被摔得劇痛,后腦勺砸在水泥地,眼前白光一閃,痛得都快要失去意識了。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抱住他的人緊緊地箍住他的腰,然后就地滾了好幾下。 他好像滾進了什么草堆里,謝朝感覺周身都被雜草扎得疼?;杳灾g,他還聽見蚊子嗡嗡亂叫的討厭聲音。 —— 謝朝醒過來就看到了高高掛起的吊瓶,自己正在輸液。 漢德爾推門進來,驚喜地說:“謝天謝地,你可算醒了?!?/br> “怎么回事?”謝朝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摸了摸額頭,上面還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 漢德爾嘆口氣:“我們運氣不好,那老樓里居然有什么超標的易燃氣體。還有那里蚊蟲不是多嘛,大家買了一堆驅(qū)蚊水,聚在一起全燒起來了。” 謝朝想起來安格斯那個暖和的懷抱,著急地問:“安格斯,我們兩一起的,他怎么樣了?” 漢德爾面色灰了下來:“他傷得比你重些,誰也沒想到那好好的走廊柱子突然砸下來,我們都以為那是石頭的,結(jié)果還能燒起來?!?/br> 謝朝掙扎著爬下床:“不行,我得去看看?!?/br> 漢德爾拉住他:“哎呀,你還是好好在這里掛水吧,我剛?cè)タ催^了。” “怎么樣了?” 漢德爾瞅著謝朝擔心的眼神,摸著鼻子說:“就是有點毀容,他身手好,當時就帶著你滾進了草里,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情況了?” 謝朝失聲驚呼:“毀容?” 雖然說演員的外貌不是很重要,尤其是實力派的老演員。但是毀容這不是件小事,安格斯在觀眾心里從來都是容貌大于演技,不可否認他的演技很好,但容貌卻為他打通了不少路子。 漢德爾拽住謝朝:“你別咋咋呼呼,毀得也不厲害。” 謝朝滿臉驚恐:“毀得還不厲害,毀容就已經(jīng)不得了,何況我們是演員!” “沒傷到臉,脖子和背脊這塊兒燒傷了,你別激動啊?!睗h德爾趕忙打補丁。 謝朝松了口大氣:“你能不能一句話直接說完,嚇死我了?!彼挠杏嗉?,“要是真毀容,那你就罪過大了?!?/br> 漢德爾也不好受,怏怏地說:“明天要準備植皮手術(shù),后頸和后背那里燒傷嚴重?!?/br> “要植皮?”謝朝愣愣地問。 “嗯,盡量不能留疤,尤其是脖子那塊?!睗h德爾擰著眉頭,“你們好好休息。” 謝朝恍惚地坐在床上:“安格斯醒了沒,我吊完這瓶水去看看他?!?/br> “行,你頭還疼么?”漢德爾看了眼他的吊瓶,“醫(yī)生說有點輕微腦震蕩,當時送來的時候頭上都是血?!?/br> 謝朝無意識地摸摸后腦勺的紗布,大概是安格斯把他撲在地上時撞的,好像撞到庭院里凸起來的花壇邊角上,還在草里滾了好幾圈,又撞了些不知道什么東西。 “還好,現(xiàn)在沒感覺了?!?/br> 漢德爾疲憊地坐在床邊:“這下子完了,你們都光榮負傷了,我的戲起碼要拖個大半年。” 謝朝橫了他兩眼:“這能有什么辦法,倒霉催的?!?/br> 護士小姐過來利落地給謝朝拔了吊瓶,謝朝也不耽擱,動身去隔壁看安格斯,漢德爾跟在后頭。 謝朝輕輕地推門進去,安格斯正趴在床上睡覺,遠山似的眉頭微微蹙著,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他躡手躡腳地往后退,朝漢德爾使了個眼色。 漢德爾在后面不明所以,出聲問:“怎么了?” 安格斯睡得淺,立馬張開了眼睛,看清楚是謝朝后,便笑著問:“來看我?” 謝朝墨色的眼睛黯了黯,安格斯脖子那里根本動不來,已經(jīng)被醫(yī)生做了基礎(chǔ)的處理。他“嗯”了一聲:“還難受么?” 安格斯臉上還是好好的,唇角微勾:“已經(jīng)沒事了,你呢?” 謝朝抽抽鼻子:“我什么事也沒有。” 漢德爾見不得這兩人在這里磨磨唧唧地互相慰問,連忙把手上新鮮的百合花放好:“我夫人送的,你們一人一束?!?/br> 謝朝踱步到安格斯床邊的小椅子上坐下:“反正病房里無聊,我陪你坐坐吧。” “好?!卑哺袼购{色的眸子漾著笑意。 漢德爾給百合花折騰了個造型,見氣氛實在尷尬,尋了個由頭,抹腳溜了。他心里頭嘀咕,這氣氛著實古怪,這兩人也不覺得尷尬,他可是呆不下了。 謝朝坐在那里也沒事,視線幾次在安格斯的脖子和背上打轉(zhuǎn)。那里燒傷了,被子也不能蓋,安格斯那床被單只搭到了腰間。 “明天的手術(shù)么?”謝朝盯著自己手指甲,尋了個話說。 安格斯回道:“對,才簽的字。” “你自己簽的?” “嗯?!?/br> 謝朝不作聲了,一個勁兒地扒拉自己的手指甲。他手指甲本來就短,修得整整齊齊的,也沒有什么可扒的。 安格斯存心輕松下氣氛,話說出口就變了味:“不自己簽,你幫我簽?” 謝朝掐著大拇指,看著指甲蓋下面的血rou慢慢地變成了白色,白得發(fā)黃。 安格斯幾乎以為他就這么干耗著了,他眸光一轉(zhuǎn),想盡話題,試圖把這個問題掩蓋過去。 “嗯?!?/br> 聲如蚊蚋。 安格斯耳里過人,清楚地捕捉到了這細小的聲音,一瞬間竟然不知道怎么答復了。 半晌,他才出聲:“你說真的?” 謝朝微微頷首,指甲心被他按得死白,周邊一圈的皮膚都充了血,就連那頷首也幾乎看不清,下巴就輕輕挪了那么幾毫米。 但他的臉卻是緋紅的,露在黑發(fā)外頭的耳尖紅得最厲害,深紅得像晚秋最盡頭的楓葉。 這本來是件值得歡呼雀躍的喜事,安格斯心里頭卻開心不起來。他沉下聲音:“謝朝?!?/br> 謝朝不為所動,繼續(xù)折磨自己的手指甲。 安格斯再喊:“謝朝?!?/br> 謝朝面色卻更紅了,眼皮子都不敢抬,頭微微垂著。他喊一聲,睫毛就輕輕顫兩下。 安格斯嘆了口氣,艱難地伸長手臂卻去夠謝朝的手。好在謝朝坐得離他不遠,他緩緩把手搭在謝朝的手背上。 “我當時護著你,是我的本能。”安格斯喉頭滾動,輕笑一聲,“我并不希望這件事成為你的包袱,你也沒必要因為這件事遷就我,你明白么?” 謝朝通紅的臉上消了些熱度,濕漉漉的墨色瞳仁望著安格斯:“所以……你不想我答應(yīng)你么?” 安格斯握緊他的手,溫柔的目光有如實質(zhì)般包裹住他,聲音輕柔:“怎么會?”他定定地說,“我想要你純粹地答應(yīng)我,眼里心里沒有別的考量,只有我這個人?!?/br>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