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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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朝修長的手指一直在遙控器上按來按去,還沒找到想看的電視節(jié)目。 忽然,那只手被一直更寬大的手掌捉住了,手心炙熱的溫度席卷上來。 謝朝嚇了一跳,差點(diǎn)沒有握穩(wěn)遙控器。他干巴巴地說了一句:“你是要遙控器么,給你?!敝x朝欲抽出手,那只手抓得太緊,卻抽不動了。 他的心里倏地咯噔一跳,慌忙抬頭去看安格斯的臉:“你……” 安格斯一如既往地癱著臉,手上卻卸了力道,淡淡地說:“就看這個綜藝節(jié)目吧?!?/br> 謝朝丟下遙控器,把手塞進(jìn)短褲的大褲兜里,剛才覆在手背的那股熱度還是揮之不去,他禁不住蜷起了手。安格斯那一下真的是嚇著他了,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安格斯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了…… 謝朝浸yin了十幾年的娛樂圈,同性戀群體也接觸了不少,圈子里很多搞藝術(shù)的都是gay,而且他還和崽崽那個不知名的爸有過一段露水情緣。這方面不得不多想了幾分。 他又拿余光窺了安格斯幾眼,大概真的是他想多了,也許安格斯真的只是想看這個綜藝吧。一團(tuán)亂麻間,謝朝腦子里居然想起了安格斯給他揩去西瓜子的那只手,和剛才一樣的guntang,一樣的曖昧。 謝朝直起身子,但愿只是他想多了。同性戀不新鮮,但是他不是,崽崽的事情只是個意外,他不想再發(fā)生第二次。 兩人坐得貼近,謝朝覺得安格斯身上也散發(fā)著熱氣,兩個大男人坐一塊兒實(shí)在太熱了,他又不著痕跡地挪回了原地。 安格斯暗地里嘆息一聲,倚在沙發(fā)上說:“不好奇了?” 謝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奇你又不告訴我,好奇也沒有用啊?!?/br> “以后你會知道的?!卑哺袼构硎股癫畹孛俺隽艘痪?。 好奇這種東西就像冒險,明知那里有鬼,你還卯足了勁去找鬼。安格斯吊起了謝朝的胃口,他還不好追著問,最后斟酌了片刻,說:“是女人么?” 安格斯輕笑,他果然有所察覺了,看來比以前聰明敏銳了呀。 “那個人有點(diǎn)兒任性?!卑哺袼箾]有正面回答,“我們分手好多年了,都沒個明確的答復(fù),最近聽說孩子都生了。” 謝朝一樂,呦吼,秘辛,安格斯這是被甩得很慘吶。嗯,既然生孩子了,那就是個女人嘍,我的擔(dān)心果然是多余的,安格斯看著就和我一樣,絕對是24k純直男。 “那可真是太任性了,任性成渣了。”謝朝同仇敵愾,“分手了還想吊著你,這種人你快忘記吧?!?/br> 電視上正在放海景,幽藍(lán)色的光灑在安格斯的側(cè)臉上,盡顯落寞,“要是能忘早就忘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br> 謝朝一臉同情,怪不得這么多年沒個緋聞,原來是心頭有個白月光,白月光不僅渣了安格斯,還吊了他這么久,真是太可憐了。他聊表安慰:“沒關(guān)系,你那么優(yōu)秀,還有數(shù)不清的女孩子會前赴后繼地喜歡你的?!?/br> 謝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那幾個哥們都是失戀之后,大伙兒一起去喝個酒,一醉解千愁,明天一早起來又是一條好漢。而且這次是他主動提起人家的傷心事,還一直追問,無疑就是在人家心窩子上扎刀子了。 安格斯似乎不需要安慰,朝謝朝露出個笑容:“我現(xiàn)在過得好好的,有時候忙起來就沒空想起過去了。” 他的笑容有些勉強(qiáng),像是強(qiáng)擠出來的。 謝朝吶吶無言,覺得自己目光如炬,洞穿了安格斯的靈魂,嗅到了他骨子的孤寂。他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安格斯明明不愿意談起悲傷的往事,自己老是一個勁兒地起哄,還猜一猜,猜出大事了! 謝朝想著法兒勸慰:“放心,哥們自信點(diǎn)兒,你將來肯定能找個更好的,帶到甩了你的那家伙跟前去,讓大家看看你過得可舒服了,過去又算個什么。” 安格斯快繃不住那略顯寂寥又強(qiáng)顏歡笑的臉了,不過職業(yè)素養(yǎng)遏制了他,充分發(fā)揮出自己精湛的演技。他笑了笑:“嗯,我有信心,我覺得那家伙會吃回頭草的。” 謝朝控制不住地“臥草”一聲:“不能啊,人家都生孩子了,吃什么回頭草!”他急吼吼地湊近安格斯,晃著他的胳膊,“大兄弟,我和你說,你不要想不開啊,不要想著渣渣會回頭,前面還有更好的在等你?!?/br> 安格斯點(diǎn)點(diǎn)頭,看似認(rèn)同謝朝的話。 謝朝一看他仿佛沉浸在回憶里難過得無法自拔的樣子,就忍不住正義感發(fā)作,心道這樣可不行,俗話說忘記上一段戀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一段嶄新的戀情。他一琢磨,篩選了身邊的人選,發(fā)覺尤里卡真不錯,簡直是雪中送炭啊,而且她還對安格斯有意思。 眨眼的幾秒鐘,謝朝就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好好撮合尤里卡和安格斯這一對,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安格斯走出陰霾,看到外面燦爛的陽光,不能吊死在這顆歪脖子樹上。 就算是感謝安格斯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還友好地讓我蹭了這么多頓飯。這么一想,謝朝蹭飯的那一丁點(diǎn)兒慚愧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還計(jì)劃著下次讓尤里卡一起來享受安格斯的廚藝。 吃過了安格斯煮的飯,說不定尤里卡就更喜歡安格斯了,愿意大膽地主動出擊了。 謝朝看得出來尤里卡只是對安格斯有那方面的意思,暗示了幾次,但是安格斯巋然不動,一味拒絕,尤里卡也拉不下臉來追。 所以,這時候就需要他這個助攻了! 安格斯只是適時表現(xiàn)了下自身的脆弱,以期得到更多的愛護(hù),沒想到弄巧成拙,以后有的他受了。 然而他這會兒只顧著裝可憐,絲毫察覺不到謝朝心中所思…… 第017章 化妝間里,燈光亮堂堂的,謝朝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讓化妝師在他臉上折騰。他當(dāng)兵一年皮膚黑了點(diǎn)兒,增了幾分男子氣概,誰知道回家養(yǎng)了一個月,膚色又白回來了,化妝師拿著粉底正使勁給他抹黑一個度。 瘦弱的化妝師定好妝容,輕輕說了聲:“好了?!?/br> 謝朝立馬睜眼對著鏡子看了看,臉部輪廓更顯硬朗了,男人味更足了。他掏出手機(jī)隨手拍了張照片,換了個黑白背景,覺得這樣自己就是頂天立地的硬漢一條了。剛想打開ins把圖發(fā)上去,讓粉絲和他一起觀賞觀賞,順便聽聽人家的夸贊,滿足一下小小的虛榮心。 手頓了頓,謝朝還是沒發(fā)。這是電影里的妝容,要是突然發(fā)上去了,媒體報(bào)社幾番猜想,就知道是他的新作品了,萬一壞了赫克托的宣傳計(jì)劃就不好了。 安格斯敲門進(jìn)來問:“好了沒,過會兒要開拍了。” 謝朝忙應(yīng)了聲:“我助理呢,你怎么親自過來喊我了?” “你兩助理被導(dǎo)演叫去幫忙了,我正好有空?!?/br> 謝朝丟下手機(jī),整理好衣著,這才有空細(xì)看安格斯。安格斯這幕戲穿的是燕尾服,腰身掐得瘦削,顯得肩寬腿長。偏生他又板著張臉,硬生生地又添了幾分禁欲氣息。 安格斯同樣也在打量謝朝,他黑了些,眼睛倒是更亮了,穿著身松垮的迷彩服。接下來是場逃難打斗戲,那迷彩服也被道具組的人剪得稀巴爛,大約剪得太過了,上衣都快成布條了,一縷一縷地掛在身上,隱約透出些白皙的肌膚。 化妝師是赫克托請來的頂級化妝師,嚴(yán)謹(jǐn)?shù)煤?,相?dāng)注意細(xì)節(jié),露出來的皮膚上還畫了幾道黑灰狀的痕跡。 安格斯喉頭一滾,莫名覺得這樣的謝朝性感得撩人,穿了比不穿還要多幾分誘惑,簡直sao包得要命…… 他下半身寬松的褲子也沒了一邊的褲管兒,腿上還有個怵目驚心的血痕,從大腿根部一路延伸到膝彎,仿佛正滲著血,安格斯瞬間沒了那幾分旖旎的小心思。 謝朝見安格斯一直盯著自己腿,便動了動腿,展示那塊嚇人的傷口,“化妝師太厲害了,這技術(shù)妥妥的以假亂真?!?/br> 靜默半響,安格斯才說:“看著挺疼?!?/br> “假的,一點(diǎn)兒也不疼?!敝x朝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笑著瞧安格斯,“你剛不會看成了真的吧?” 安格斯點(diǎn)頭:“化妝師太厲害了,很逼真?!?/br> 謝朝拍拍那破爛不堪的褲子,大腿的肌rou線條流暢清晰,開玩笑道:“你穿得那么好,而我穿得宛如撿破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來搶劫你的?!?/br> 安格斯大大方方:“隨便搶,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闭f著大步走向片場。 謝朝追上他的腳步,“劫財(cái)沒有,那就劫色!” 安格斯猛然回頭定定看他一眼,慢悠悠地說:“你還是小心點(diǎn)兒你自個兒吧?!?/br> “我撿破爛的,怕什么。”謝朝臉上掛著笑,酒窩深深的。 安格斯本想再說幾句,但赫克托瞟見他們兩扯開嗓門就喊:“你們來了,快到我這邊來?!?/br> ———————— 屋子里鋪滿了大片的綠色幕布,方便后期做特效,謝朝在綠布中間站定等著工作人員給他吊威亞,安格斯已經(jīng)率先吊上去了。 兩個人需要配合著做些高難度的打斗動作,本來還有另外一個反派一起來拍這一幕場景的,但是反派前些天腿腳受了傷,導(dǎo)演單獨(dú)拍好了他的戲份,留著后期合成。 安格斯和謝朝運(yùn)動細(xì)胞都不錯,兩人默契度又好,沒一會兒就搞定了擺拍的動作。 謝朝下來拆威亞的時候聽見赫克托在攝影機(jī)后面評頭論足:“這怎么搞得好像有點(diǎn)兒怪?” 嚇得謝朝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問:“沒拍好么?” 赫克托托著下巴琢磨:“不是沒拍好,就是感覺有點(diǎn)兒違和。” 謝朝趕緊湊過去觀摩,拍得挺好啊,沒感覺不違和。他轉(zhuǎn)頭看看赫克托,人家卻是一臉深思的模樣。謝朝縮了回去,看來他不適合當(dāng)導(dǎo)演,他就覺得沒問題。 赫克托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靈光一閃:“我知道了,是身高!” “身高怎么了?”謝朝一臉茫然。 赫克托指指攝像機(jī):“你比安格斯矮大半個頭,視覺效果不佳?!?/br> 謝朝臉一僵,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嫌棄身高的這一天。以前總聽同行講點(diǎn)兒笑話,某某男星和某女模特拍戲的時候,腳底下要墊磚頭。女模特身高總是一米七起跳,結(jié)果這男星只有一米七出頭,可不是要墊磚頭么。 安格斯高大的個頭出現(xiàn)在謝朝的視野里,相當(dāng)?shù)幕窝?,腿還比他長一截。 “我們估計(jì)要重拍了?!敝x朝酸溜溜地說。 安格斯揚(yáng)眉:“為什么,導(dǎo)演不是給過了么?” 謝朝喝了口飲料:“還不是你太高了?!?/br> “還有沒有水了?”安格斯問,“我一直這么高,娛樂圈還有不少比我高的?!?/br> 謝朝嗤笑:“你怎么不說體育圈里比你高的比比皆是?!彼又瘟嘶问掷锏目蓸?,“沒有水,只有飲料,要喝么?” “那就算了?!卑哺袼蛊乘谎郏澳阋采俸赛c(diǎn)了碳酸飲料?!?/br> 謝朝咕嚕又是一大口:“放心,我不會發(fā)胖的。” “我不是指這方面。”安格斯欲言又止,“碳酸飲料對身體不好?!?/br> 謝朝嘿嘿一笑,幡然領(lǐng)悟,拖出一聲長長的“哦”。男生堆里經(jīng)常會開的玩笑,可樂殺精,誰喝誰腎有毛病。 安格斯挑頭說:“知道還喝?” 謝朝無所謂地?fù)u搖頭:“單身狗無所畏懼。” “和單身狗有什么關(guān)系?”安格斯不解,“喝可樂對牙齒不好,你最近不是老喊牙疼么?” 謝朝深深地被安格斯的純潔折服了,默默地唾棄了兩秒鐘自己的猥瑣想法,打了個哈哈:“確實(shí)和狗關(guān)系不大?!?/br> 安格斯剛剛不提還好,一提謝朝就覺得牙齒開始隱隱作痛了,他伸舌頭舔了舔最里頭那顆牙,感覺更疼了。 “我這破牙又疼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也沒這樣過?!?/br> 安格斯關(guān)切地問:“疼得厲害?” 謝朝忍不住又用舌頭頂了兩下后槽牙,還是疼:“沒事兒,我媽就是牙醫(yī),過會兒回去打個電話問問她?!?/br> 場記跑過來說:“兩位老師,導(dǎo)演說這條還得重來一次。” 他一說,兩人就明白過來了,收拾收拾趕緊去重新拍了一次。工作人員故意把謝朝吊高了,赫克托這才滿意地點(diǎn)頭。 最后大家一起看效果的時候,赫克托還把前后兩次的對比照放了出來,有遠(yuǎn)景有近景。無論遠(yuǎn)近,果然還是兩人個頭相當(dāng)時拍出來好看。 總道具師西蒙個性開朗,打趣道:“前一張不就是情侶最佳身高差么?” 謝朝乜他一眼:“安格斯只比我高點(diǎn)兒罷了,哪里來的最佳?” 說起來安格斯的助理也叫西蒙,這個道具師是個西蒙,謝朝生怕搞亂了,干脆稱呼他們“大西蒙”和“小西蒙”。道具師塊頭大,所以榮獲“大西蒙”的桂冠。 大西蒙摟住謝朝的肩膀,比劃兩人的個頭:“hsieh,你確定只高一點(diǎn)兒么?” 謝朝語塞,大西蒙不愧是大西蒙,塊頭太大,只比安格斯矮一點(diǎn)兒。但是兩人站近,這差距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