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書由 飛吻的魚 整理 請手機用戶輸入m.haitangshuwu().直接訪問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千古東流[綜武俠]》 作者:山海十八 文案: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樂遠岑偶得機緣,穿行至江湖。 那些年,她行舟桃花島,縱馬白駝山。不懼蝙蝠,耍了飛刀…… 一路行來,從籍籍無名到威震八方,看盡千古浮沉事,東流至天問武道。 一句話簡介:走,去江湖搞事情。 閱讀告示:本文無限流,主綜武俠,打亂時間線,請勿考據(jù)。 內(nèi)容標簽:武俠 無限流 快穿 升級流 主角:樂遠岑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千里風飛雷厲。 此刻在終南山深處,正上演著一出飛沙走石之戰(zhàn)。 就見一只兩米多高的神雕飛在半空之中,它頭頂血紅大rou瘤,正張開了雙翼狠狠拍向了直沖它面門而來的菩斯曲蛇。 別看神雕的雙翼似是甚短,但雙翼一動便是狂風大作,將那長著血盆大口而來的菩斯曲蛇扇歪了一尺遠。也就是趁著這個時機,神雕一個猛撲尖利的雕喙,狠狠啄向了菩斯曲蛇的七寸之處。 “嘶——”一道尖利的蛇吐信聲響起,像是在咒罵神雕的招式狠辣,直取它的命門所在。但是,菩斯曲蛇恐怕怎么也不會想到,此時狠狠給了它一擊的攻擊不是神雕本尊,而是控制著雕身的人類魂魄,也就是借宿雕身的樂遠岑給了它狠狠一嘴。 樂遠岑聽見菩斯曲蛇的吐信聲,這些年來活在雕身里她沒能學會蛇語,但多少都懂了蛇的感情波動。這就是惡蛇先告狀了,分明是它先挑釁神雕前來攻擊,她還沒控訴蛇皮特別硬,一啄就磕得她嘴疼。當然其實也不能算是她的嘴,該說是把雕喙給磕疼了。 此話聽起來有些繞口,實則并不難理解。 若是有人的魂魄借住在雕身之中,從感覺上而言,雕身觸痛,人也就會感到痛。 人的魂魄借宿雕身,并且與雕的魂魄共存,聽著就是怪力亂神的瞎話??墒菍τ跇愤h岑而言,她意外身死后,穿越時空借宿雕身一事確實發(fā)生了。 眼下在激戰(zhàn)中不容走神,當前先要殺了菩斯曲蛇。 這蛇頭上生出rou角,鱗片泛著金光,加之它龐大的蛇身,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蛇,行走如風,異常兇猛。一般動物見了它,全都盡數(shù)淪為它蛇吻下的亡魂,但誰讓它今天遇到了樂遠岑,或者說誰讓它遇到了神雕。 樂遠岑也顧不得嘴是不是疼,她展翅而飛,利用了空戰(zhàn)的俯沖有利優(yōu)勢,一對利爪再度攻上了菩斯曲蛇的七寸處。她先上左爪,再上右爪,仿佛無影連環(huán)踢不給菩斯曲蛇一絲逃脫的機會。 菩斯曲蛇的七寸先后共受到了三次暴擊,第一擊尚且抵擋住了雕喙,第二擊之下蛇鱗帶皮地被利爪勾去,第三擊竟是被徑直勾出了蛇心。 蛇心既然已經(jīng)掛在樂遠岑揮出的爪子上,菩斯曲蛇龐大的蛇身自是轟然倒地濺起了一地泥沙,原本閃現(xiàn)金光的蛇身仿佛一下就褪去了光芒,這條怪蛇就斷氣了。 ‘樂,你這次做得很好,已經(jīng)有了‘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感覺,再繼續(xù)努力,有朝一日你定能得到獨孤的真?zhèn)?。?/br> 神雕以意識說了這些,它就將利爪上的蛇心甩到了地上,先是一口吞了蛇心,然后破開了菩斯曲蛇的蛇腹,再一口吞掉了蛇膽。 樂遠岑聽聞神雕之言,她是罕見地隔了幾百年時光拜了獨孤求敗為師,還并非憑借流傳下來的典藏秘籍,而是依靠獨孤求敗的朋友神雕以神識傳授,試問世間有幾人有如此運氣? 此事的前因要從很多年前說起,但不妨長話短說。 樂遠岑上輩子死在天災泥石流之中,自然之力威不可擋,根本就沒有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她并不知山洪的到來觸動了何種機緣,在身軀被壓碎之后,靈魂卻是聽到了冥冥中的聲音。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三千世界,妙不可言。汝可愿以武入道,窺天地之法?’ 當然愿意!樂遠岑怎么甘心就此死去。 她想要活著,如能得道就不會再似身死之際,面對滾滾而來的泥石毫無反抗之力。然而,隨著這一句愿意而來的并非醍醐灌頂?shù)臐M點金手指,一股力量仿佛劃破時空的桎梏,就將她的靈魂拋了出去。 這股力量只留下寥寥數(shù)語,大致意思贈予有緣人幾次穿行時空的機緣。至于能在輾轉異世間領悟什么都是個人緣法,能否凝魂為體獲得真的新生,這就要看樂遠岑自己的本事。 那個聲音鄭重言明,修行之路不會是平坦大道,因為一入江湖尋求武道,總是幾番風雨幾番晴,全看她自身如何一步一步地攀上通天之途。愿她珍重,有朝一日得悟大道。 樂遠岑很快就明白了不平坦是崎嶇到了什么程度,她并沒能借尸還魂,魂魄借宿到了一只神雕的體內(nèi)。她的魂魄在穿行時空的過程中受傷了,所以剛入神雕之身時渾渾噩噩,一直都處于并不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 幸而,樂遠岑遇到的是神雕。神雕既然冠以神字,那就與一般的雕完全不同。這只雕多智近妖,它雖然沒到吸收天地精華化形的地步,但已經(jīng)完全不再是普通的動物,從它活了幾百年就可見端倪。 神雕起先驚訝于居然有人類的魂魄借宿到它的身體中,它不可能沒有防備敵意,但是這個魂魄一直都是渾噩不夠清醒,而它也無法將其趕出去。 久而久之,神雕反倒也是習慣了,自從它的人類朋友獨孤求敗死后,它也孤寂了很久,有這么個小家伙陪著也不錯。 作為一只神雕,它自然能分辨人類的善惡,對一縷借住在身體中的靈魂更能有直觀地感受。這一縷靈魂幾度曾面臨消散的境地,但她竟然憑著一股意志硬是支撐了下來,她想要活,想要活得自由自在,終有一日可以翱翔九霄。 神雕都被這股意志打動了,它已經(jīng)踏入了感知天地之力的境界,就將吸收的小部分力量慢慢滋養(yǎng)了樂遠岑的神魂,多年之后,終是漸漸改善了她渾噩不清的狀態(tài)。 樂遠岑持續(xù)了很久半是渾噩半是清醒的狀態(tài),那種日子肯定不舒服,而她的神魂在穿行時空中受了傷,靈魂與記憶相關,上輩子不重要的記憶都記不得了。好在她還能固守本心,保留了自己是誰,想要如何的意識。 人魂借宿雕身并非美好的體驗,最直觀先感受的就是神雕生吞獵物的感覺,那種鮮血淋淋rou類入胃的血腥味道,絕非是讓她的意識產(chǎn)生了反胃的想法那么簡單,這可能給了她不準備再吃葷食很多年的心理陰影。更不提她要怎么適應一只雕的日常生活,包括了吃喝拉撒睡。 不過,樂遠岑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她知道輾轉異世的機緣有多難得,更明白修成大道要承受的苦其心志。 她更不會多加抱怨活在雕身中的不快,神雕與她非親非故,卻是滋養(yǎng)了她的神魂,可謂對她有救命之恩。越是面對在這種困境,她越是要好好活著,才不負難得的機緣。 神雕不愧‘神’字,它是一只博學之雕,雖然不是閱遍群書貫通典籍,但它有過一位絕世之才的人類朋友劍魔獨孤求敗,這讓神雕對于武學的理解遠超了絕大多數(shù)的人類。 獨孤求敗是唐末年間的門閥世家子弟,本就是學富五車,卻是離經(jīng)叛道地離開家族追求劍道。神雕陪伴獨孤求敗隱居在山谷中幾十年直到劍魔身死,他們并非沒有交流,獨孤求敗與神雕談經(jīng)論道,有時是以沙為紙、以氣為筆寫下千篇文章,雖是一人一雕,卻非自言自語,奇異地兩相而合。只可惜神雕還是一只雕,畢竟口不能吐人言,爪不能書文字,那種交流到底隔了一層。 樂遠岑與神雕之間卻無這種困擾,她借宿雕身就能與神雕的意識直接溝通。 在她不夠清醒的年月里,神雕總是一趁著她清醒就與她說書論道,并非僅是獨孤求敗所言之道,還有神雕幾百年來活在世間,對于天地自然的感知。借以雕身,她確實也能感同身受。 如此教學直到八年前,樂遠岑總算完全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