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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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如歡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好幾個月未動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種快要完結(jié)的感覺~~ 第93章 許是生活安逸了, 常如歡竟然將自己這個興趣愛好放下這么久未能撿起來。要不是書鋪來信催促, 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動筆了。 想到那個曾經(jīng)打自己娘子主意的人,薛陸就有些不忿, 雖然常如歡與李讓見面的機會不多, 都是他在聯(lián)系, 但想到這些他心里就不自在。他哼了聲道:“咱家現(xiàn)在生活無憂,娘子大可不必再熬神費力?!?/br> 他的醋意來的突然,常如歡愣了愣,伸手摸摸他的頭, “這都多少年了,還記得呢。再說了來信的是李掌柜,他的醋你也吃?他今年可得五十了, 哪有你年輕有為風(fēng)流倜儻?!?/br> 薛陸的心都快被捋順了, 將頭往她腿上挪了挪, 哼哼唧唧道:“我就是說說而已,娘子若是想寫也得等身子好些再說。” 常如歡懷的這胎很是費力, 反應(yīng)嚇人的很, 幾乎吃什么吐什么,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就連薛鴻源都嚇了一跳,哭哭啼啼的保證以后再也不惹娘親生氣了之類的話。 最后還是常如歡強打精神安撫才將薛鴻源的小心靈給安撫好了。 只是小孩子容易哄,大人卻沒那么好騙, 像薛陸每日都小心翼翼的,廚房做飯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旦發(fā)現(xiàn)常如歡愛吃的菜, 第二天準(zhǔn)又出現(xiàn)。只是這頓喜歡能吃的下頓又不一定了。 薛陸心疼壞了,他在翰林院現(xiàn)在時間充裕,便偷偷利用職務(wù)之便查閱書籍,看是否有解決之法,只是看了良多都沒有好的法子。 現(xiàn)在以前的情敵家的鋪子居然來催促她寫話本子了,薛陸可算找到理由了,“就算娘子好了,也得多多休息,我給寫信讓他們不要催促?!闭f著就要爬起來去寫信。 只是腦袋剛動就被常如歡摁了回去,“這都是小事。我又不指望這個掙銀子,只想著有事打發(fā)時間也好?!?/br> 薛陸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兒,有事情打發(fā)時間也是好的,便不再多說了。 這事就這樣了,但是之前說的買人的事卻耽擱不得了,只是薛陸擔(dān)心常如歡的身體,便讓薛竹著人去請牙婆,等他沐休的時候帶人過來挑選。 因為挑選做生意的伙計,薛陸親自坐鎮(zhèn),等牙婆將人帶來的時候和薛博、薛老四叔侄三個一起挑選。 最后還真挑選出幾個伙計出來,最后簽訂賣身契,這些人就正式是薛家的下人了,薛博有些激動,偷偷對薛老四道:“四叔,我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使喚上下人。” 薛老四到底年紀(jì)大些,想的比較多,瞥了他一眼,“別忘了咱們都是分了家的,這些下人都是你五叔家的,咱們只做好份內(nèi)的就好,你五叔自然不會忘記咱們的好?!?/br> 薛博立即凜然,“四叔我知道了?!?/br> 自己現(xiàn)在做著這些他五叔每個月還給他們銀子,他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要知道現(xiàn)在這些銀子恐怕是他們以前幾年都賺不來的。 買來的下人里面有兩個是之前大戶人家做事的,因為主家被抄,下人發(fā)賣才被薛家買了來,其中一個忠叔以前就是京城一個鋪子的掌柜,對于京城的綢緞鋪子都很熟悉,聽聞主家販來一批絲綢和布料,便自告奮勇帶著薛老四前去找銷路了。 也是薛家運氣好,沒幾天便找了一家綢緞莊,本來這家綢緞莊有固定供貨商的,誰知這供貨商前段時間出了事,一船的綢緞都泡了湯,他們正發(fā)愁的時候薛家人來了。 薛老四與薛陸說了之后便與對方簽了契約,將貨送到后,對方很是滿意,并簽訂了更多的采購計劃。 貨物交付后薛老四和薛博馬不停蹄的又帶人去了南方,而薛陸則將利潤交給常如歡保管。 常如歡現(xiàn)在是個十足的富婆了,薛陸笑道:“今后為夫可就靠著娘子養(yǎng)活了?!?/br> 常如歡摸摸頭:“乖?!?/br> 立秋后天氣涼了,常如歡孕吐也過去了,肚皮慢慢的鼓了起來。 見她身子好了,鄭氏帶著曹心怡親自登門與她說起自家侄兒與薛竹的婚事來。 常如歡摸著肚子對鄭氏道:“師母,我非小竹的母親,她的婚事她爹娘既然托付給我,那么我就一定給她找個可心的,我們不求對方家產(chǎn)萬貫,只求對她一心一意?!?/br> 鄭氏笑道:“我家侄兒最是老實不過了,你若真找那家產(chǎn)萬貫的,我娘家還真不附和要求,我娘家恒產(chǎn)不多,但是生活也富足,侄子上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秀才,等下屆鄉(xiāng)試也該下場歷練?!?/br> 薛陸為人圓滑,該硬氣的時候硬氣,該軟和的時候軟和,在翰林院上值不久便與同僚打成一片,就是圣上對他都贊不絕口。自家老爺早就說過薛陸今后前途無量,這翰林院也只是過渡的地方罷了。 這樣的人對養(yǎng)育自己的家又懷有感恩之心,與這樣的人做親戚,對他們曹家再合適不過。 于是鄭氏才回家與娘家大嫂說起這門親事,等鄭氏說了其中關(guān)系后,娘家人都非常贊同。尤其是她侄子鄭元,聽聞是新科狀元薛陸侄女,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下來。 常如歡聽到這,滿意點頭:“這事我還得問過我家夫君,他好歹是小竹的五叔,還有人我是一定要見的。而且最好是兩個孩子都滿意才好。” 鄭氏雖然覺得她說話直白,但又覺得在理,當(dāng)下點頭:“這是自然?!?/br> 鄭氏走后,常如歡將薛竹叫進來,“哎呀,姑娘大了,不能留了,今日師母過來可是為了你的親事呢?!?/br> 薛竹是鄉(xiāng)下姑娘出來的,有著鄉(xiāng)下姑娘的淳樸,但這幾個月在京城生活,見了不少上層人的生活,現(xiàn)在于禮儀方面已經(jīng)很是像樣,聽常如歡這般說,當(dāng)即垂頭作嬌羞道:“五嬸兒~~” “撲哧?!背H鐨g笑了,她拉過薛竹,讓她坐在她身邊道,“我嫁進薛家這些年,也就與你最說的來了,雖然你比我小了五歲,又是小輩,但卻最喜歡你了。真舍不得你嫁人?!?/br> “那我不嫁人了,我以后都陪著五嬸兒?!毖χ裼行└袆?,這些年雖然說是她陪著五嬸兒,可實際上這幾年都是五嬸兒在幫襯著他們,幾個侄女之間對她也是最好了。 常如歡笑著戳她額頭,“還陪著我呢,估計明年再不嫁人該埋怨我了?!?/br> 薛竹也笑了,不嫁人是不可能的,后面還有好幾個meimei呢。再說了,她看的明白,在京城居不易,自己好了五嬸也能少cao些心。 “等過幾日師母會帶著她侄子來咱家,到時候你躲在后頭偷偷瞧瞧,好不好的都先看過再說?!?/br> 薛竹紅著臉點頭,應(yīng)下來了。 過了幾日鄭氏果真帶著娘家大嫂和侄子鄭元上門來了。 薛陸正好沐休,他們來的時候正好見了一面。但鄭元是外男,只給常如歡夫婦請了安便被薛陸帶到書房去了。 鄭氏與常如歡說了好些話等鄭元回來這才告辭離去。 等人走后,常如歡問薛竹道:“如何?” 薛竹紅著臉點了點頭,她對鄭元實際并無多少感覺,只是覺得她五叔和五嬸覺得好的人就一定真的好。 薛函和薛菊當(dāng)時也和薛竹躲在后頭看了,薛菊道:“還不錯?!?/br> 而薛函則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常如歡只顧著與薛竹說話了,倒真沒注意薛函的變化。 誰知過了幾日鄭氏忽然登門,表情難堪,艱難開口道:“這婚事怕是有變。” 常如歡一聽眉頭一皺,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日相看之后鄭氏便派人來詢問這邊態(tài)度,因為知曉薛竹的態(tài)度便給了肯定答復(fù),現(xiàn)在有變..... “罷了,都是冤孽。”鄭氏嘆了口氣,搖頭道,“我那侄兒本說與小竹姑娘的,小竹姑娘我也甚是喜歡??晌抑秲翰恢螘r與你家小函姑娘見過面,回去與我家大嫂說要娶小函姑娘?!?/br> 她侄兒的話是,薛竹和薛函都是薛陸的侄女,娶哪個都是與薛家搭上關(guān)系,兩家都是姻親,他見過薛竹,也見過薛函,覺得薛竹沒有薛函有意思。 鄭氏當(dāng)時被氣個仰跌,差點就甩他一巴掌。 奈何娘家大嫂在邊上看著,認(rèn)為兒子說的沒錯,不肯認(rèn)錯。 最后鄭氏回去與曹正商量一番,決定上門推了這門親事。誰知鄭氏娘家大嫂突然哭著登門,說鄭元書也不讀了,飯也不吃了,對爹娘直言,若不讓他娶到薛函,他就死了算了。 鄭氏氣的差點破口大罵,無奈之下只能背著曹正登了薛家門來探口風(fēng)來了。 說實話她自己說出這話都覺得丟人,奈何鄭元已有幾日未進食,而他又是鄭家獨苗,她只能厚著臉皮說出來了。 常如歡聽完這話眉頭一挑,覺得這事有意思。 鄭元見過薛函? 薛函來京城才多久,出門的次數(shù)少的可憐,偶爾出去也是姐妹幾個一同出去,難道是那時候見的面? 常如歡臉上的笑容漸漸變了,她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若非鄭氏是薛陸師母,她估計都能讓對方滾蛋了。 “師母大可回去告訴鄭公子,我家雖然是鄉(xiāng)野出身,我家侄女也都是鄉(xiāng)下姑娘出來的,但是我們不愁嫁。”常如歡淡淡的開口,她不懼怕任何人,為了侄女她更不怕得罪任何人。 這事本就是鄭家有錯在先,雖然鄭元不知從何處見過薛函,但這事本就鄭家先挑起的,鄭氏也很是無奈。她又不能真的怪罪常如歡,只能起身告辭,并提議讓他們考慮一下。 等鄭氏走了,常如歡的臉才真的冷了,她扶著肚子找來伺候薛竹幾個的丫頭,問道:“幾個小姐最近出門的時候見到了什么人?” 丫頭回道:“那日函小姐想出門散心,竹小姐和菊小姐作陪去了城外臥佛寺上香。中間函小姐趁著竹小姐和菊小姐休息的時候單獨出去過,具體見過什么人,奴婢也不知曉?!?/br> 常如歡點點頭,然后又將薛函叫來,“你認(rèn)識鄭元?” 薛函已經(jīng)十四歲,長相遺傳了薛家的好基因,容貌很是不錯,相比之下薛竹的確有些不如她明艷。 但這不是一個堂妹搶堂姐姻緣的理由,即便這婚事未成。 聽常如歡這般問,薛函臉色一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第94章 常如歡也不著急, 坐在那里喝了杯水, 面對薛函的沉默,她笑道:“你不說我也清楚你的心思, 無非是看這門親事不錯, 想自己嫁過去罷了?!?/br> 她說完,薛函突然抬起頭看著她, 語氣里有些不忿道:“五嬸兒,我和薛竹都是您的侄女,為何獨獨對她特殊?我和她還有薛曼都到了待嫁的年紀(jì),薛曼只能在老家定親,而薛竹卻能在京城找門好親事?就是這次您讓我來京城,不過是為了陪襯為了薛菊帶過來不好避開我罷了?!?/br> 她靜靜的看著常如歡慘淡一笑, 道:“自小我娘便因為我是女孩對我不好,而薛竹她們幾個卻有娘疼愛,長大了我娘依舊不喜歡我, 而她們卻又有了您替她們打算。五嬸兒, 若您能一視同仁,我何至于搶堂姐的婚事,說到底都是你們的錯,若不是你們都偏心偏到天上去,我又何必費盡心機做這等事?!?/br> 聽她的言論, 倒全是常如歡的不是了。常如歡真想大笑兩聲,她緩緩抬頭,對上薛函不甘的眼神, 冷笑一聲,“讓你來京城倒是我的不是了,那么我今日就告訴你一個事實。” “我喜歡誰,樂意對誰好,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她看到薛函眼中的震驚,繼續(xù)道,“你總覺得我對薛竹更好,那你怎么不想想我為什么獨獨對她好?二房沒分家之前可比不得三房,但她可曾埋怨過爹娘?爺奶不疼愛她可曾委屈過?姐妹間有矛盾她可曾嫉妒過?她不會像你這般搶姐妹的婚事,更不會說出你這番話來?!?/br> 薛函默不作神,雖然這些都是事實,雖然她的確埋怨爹娘偏心,埋怨?fàn)斈滩惶?,但她就是不服氣?/br> 常如歡繼續(xù)道:“你自小便掐尖要強,若用在對的地方倒也罷了,偏偏用在自家姐妹身上。像這樣搶東西,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在薛家莊這幾年自然將幾個姑娘成長的狀態(tài)看在眼里,有好幾次薛函為了在她跟前表現(xiàn)將別人的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 此刻薛函被她說破,臉上有一瞬間的臉紅,但她最終說服自己,重新面對常如歡,倔強道:“誰讓五嬸兒眼里都看不見我?!彼龥]說的是,是堂姐和堂妹傻,才處處讓著她,任憑她將功勞搶走。 常如歡搖搖頭不想和她說下去了,她肅然問道:“你當(dāng)真要嫁給鄭元?” 不等薛函回答,常如歡又道:“我本與你五叔商議,覺得他這人不錯,可這件事發(fā)生后我改變了態(tài)度,這人能如此快轉(zhuǎn)變態(tài)度只不過看上你現(xiàn)在的臉皮,等過兩年他又看上新的漂亮姑娘,你又如何自處?你若就此收斂,就放棄這門婚事,不管是小竹還是你,我和你五叔都會給你找門可心的婚事,可好?” 可薛函卻不這么想,她覺得她再怎么是薛陸的侄女也只是侄女,也改變不了她農(nóng)家女的出身,像鄭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她嫁過去卻是高攀了,她不敢賭以后的婚事會比這個更好,“他是真心喜歡我,而我也是真心喜歡他、”她抬頭看著常如歡,充滿希翼道:“他現(xiàn)在只是個秀才,而五叔卻是官員,他不敢對我不好。”況且她沒說的是,這門婚事既然是五叔五嬸以前為薛竹相看并且決定定下來的說明這家人還是不錯的,就那個學(xué)士夫人鄭氏也是好相處的人,那么鄭家的主母也該是好的。 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常如歡冷笑,這姑娘想的倒是不錯,鄭家雖然出了鄭氏這個官太太,但到底是白身人家,鄭元雖然讀書卻也只是秀才,就算幾年后他考上進士為官,那時候說不得薛陸的官職都已經(jīng)升上去了。 而薛陸是她嫡親的五叔,到時候她若受了欺負(fù),她五叔還能不管她?那鄭元看在薛陸的面子上又怎會對不起她? 薛函見她不說話,心里有些沒底氣了,她抬頭哀求的看著常如歡打算說句軟話打動常如歡,她顫抖道:“五嬸兒,我知道這事我做的不對,但我真的喜歡他,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求五嬸成全我們?!?/br> 常如歡見她如此冥頑不靈,心里放棄了說服她,冷笑道:“我非你父母,可不敢做你的主,我會寫信回去讓你娘來處理這事?!?/br> 這事她真的錯了,她就不該為了面上好看讓薛老三把薛函也送了過來?,F(xiàn)下薛老三剛走沒多久,薛函就出了這事,她可真不好與三房夫婦交代。 薛函聽她提起自己的母親當(dāng)下臉一白,撲通一聲跪下了,“五嬸兒,求你別和我娘說,我會被打死的?!?/br> “你娘又怎么會打死你,頂多讓你知道教訓(xùn),既然知道后果,你做這事的時候為何不想清楚?無非是仗著離爹娘遠(yuǎn),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給你定下也就定下,你爹娘也不會說什么,是不是?”常如歡最恨別人欺騙于她,當(dāng)下冷笑道,“既然你一心要嫁,那就等你娘來再說吧。只要你爹娘同意,那你就嫁過去好了!”她從來不是心軟的人,若薛函知道好歹,在她說出讓她放棄的時候答應(yīng)了,她以后一定會給她找門好親事,但現(xiàn)在路是薛函自己選的,她不想做太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何況她本身就不喜歡薛函,對她的這些規(guī)勸也只是同情她以前被吳氏苛待罷了。 對于不識好歹的人來說,常如歡覺得完全沒有心軟的必要,等到哪一天鄭元真的做出對不起薛函的事,那么那時候常如歡一定如現(xiàn)在這般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