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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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大點頭,然后扶著錢氏回屋去了。 薛陸回去將話說給常如歡聽,“以前也不覺得這有啥,甚至覺得這都是應(yīng)該的,可現(xiàn)在卻覺得很丟人,這是為什么呢?!?/br> 常如歡笑道:“這就是羞恥心,以前你認(rèn)為全家對你付出是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還這樣想嗎?” 薛陸搖頭,“那不能的。唉,生活可真難,都是銀子惹的禍?!?/br> “好了,既然大哥不追究了,這事過幾天也就過去了。大嫂也不是小氣的人,就是被娘氣狠了,沒事?!背H鐨g一臉的無所謂,可也知道今日這事也已經(jīng)傳出去了,村里人又有了可以談?wù)摰脑掝}了。 薛家不管是分家前還是分家后都是村里話題八卦的來源,從未改變。 村里人如何談?wù)撗?,常如歡和薛陸已經(jīng)沒有功夫去管了,因為天氣逐漸變化,七月已經(jīng)到了月底,而童生考試是在秋收前,薛陸在考試之前半個月還得去縣城報名,為了照顧他,常海生與他一起去的,非但如此還做了薛陸的擔(dān)保人。 薛陸既高興又忐忑,高興的是常海生考校他功課的時候還算滿意,忐忑的是他怕再一次失敗。 報名后,薛陸就進(jìn)入了緊張的學(xué)習(xí)當(dāng)中。常如歡也暫停了抄書和教薛竹認(rèn)字,每日都幫著薛陸鞏固知識。 轉(zhuǎn)眼就到了考縣試的前一天,縣試是在清河縣舉行,因為常海生是參加鄉(xiāng)試,要到瑯琊郡去考,所以早在七天前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于是為了方便照顧薛陸,常如歡也跟著去了,順便將之前抄完的書也帶了過去。 到了縣城,兩人找了間便宜的客棧將東西安置妥當(dāng),薛陸便出門去看考場了,而常如歡閑著沒事,也出了門,將之前抄的書送到了書鋪。 上次來的時候李掌柜不在,是一個伙計招待的她,這次也巧了,李掌柜居然在,看見她來了,笑著道:“剛才還在想你該來送書稿了,沒想到這就來了?!?/br> 常如歡將包袱放下,“我夫君正好過來考試,我就順便一起過來了。” 李掌柜一邊翻看她抄寫的書籍,一邊問道,“考縣試?” 常如歡點頭,“嗯。”她答道,然后想起自己的那個計劃,便問道,“掌柜的這里可收話本子書稿?” 李掌柜手一頓,“話本子?小娘子是想寫話本子?” 常如歡見書鋪里人也不多,便道:“嗯,我和夫君都不會種地,又沒有其他的營生,所以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寫話本子賺些銀子?!?/br> 李掌柜了然的點頭,“可以收,不過這話本子和抄書不一樣,是要看內(nèi)容的。小娘子若是愿意,下次可帶手稿過來,若是合適,我們這邊出合適的價錢買下來。你看如何。” 一聽有戲,常如歡松了口氣,“這當(dāng)然好,不過因為我是女人,到時不會用真名,也麻煩掌柜的能保守秘密?!?/br> 這個年代對女人有諸多的限制和要求,若是知曉是女人寫的,估計就算話本子寫的再好,也不會有人看的。 不過這樣的小事李掌柜想都不想便答應(yīng)下來,然后給她結(jié)算了抄書的酬勞,兩人這才告別。 常如歡走后李掌柜的搖頭嘆息,“這小娘子想法倒是多,只不過找了個不靠譜的相公,居然靠個女人出來賺錢。哎呀,也不知道東家是怎么了,還特別關(guān)照這小娘子。唉。” 常如歡這次依然得了五兩銀子,她去筆墨鋪子買了一般質(zhì)量的紙張便回了客棧。 此時薛陸還沒回來,常如歡便等著他。直到夜幕初上,薛陸才一身酒氣的回來。 常如歡眉頭一皺,“你喝酒了?” 薛陸映著油燈看著常如歡,卻沒看到她臉上的不悅,笑嘻嘻道:“今日遇見幾個昔日的同窗,大家一起喝了幾杯?!?/br> “明天要考試,夫君可還記得?”常如歡陰沉著臉看著他,真想拿根皮鞭抽他一頓。 薛陸點點頭,“嗯嗯,記得的,我只喝了兩杯,兩小杯?!闭f著還湊近她比劃了兩下。 常如歡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到,往后退了幾步,“那夫君早些歇著吧,明日還得早起考試?!?/br> 誰知薛陸也不知是喝了酒壯了膽還是在外面被別人說了什么,不聽常如歡的話去休息,反而一腦袋扎進(jìn)常如歡懷里,還扭著身子道:“娘子,為夫不想睡,為夫想娘子親近親近。” “親近親近?呵!”常如歡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她甩開薛陸,瞪著他道,“夫君可還記得答應(yīng)過我什么?這喝了點酒就不記得了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第31章 薛陸不勝酒力,喝了那兩杯便有些迷迷瞪瞪的, 他看著常如歡發(fā)怒, 有些不解道:“娘子.....可為夫難受啊...和我這么大的同窗都有孩子了....他們每日都能親到自己的娘子,每日都能和自己娘子睡在一起, 為何我就非得要等到考上舉人之后?” 常如歡看著他, 明白薛陸今天不單是和同窗喝酒這么簡單了,那些人還不知與他說了什么, 這個傻子別人說了什么居然都聽了進(jìn)去,借著酒勁兒到她這里撒野來了。 薛陸沒看出她的臉色不好,還在繼續(xù)道:“娘子, 你疼疼我,好不好?為夫真的很想.....” 常如歡的怒火升了起來,恨不得立即找條鞭子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笨蛋, 但是想到這個笨蛋明日還要考試, 她生生的忍住了。 她咬牙看著他, 強忍著怒氣, “夫君,我很失望?!?/br> 薛陸不解的看著她, 晃晃腦袋道:“嗯?” “我原以為夫君以前只是不上進(jìn), 這段時間我也看見了夫君的努力,覺得我的夫君以后定是有出息的人,可沒想到?!彼粗颖忍焐系男切沁€要亮,薛陸有些恍惚, 就聽常如歡繼續(xù)說,“可沒想到夫君是如此容易便被他人擺布,被他人影響的人。我不知道今日你那些同窗說了些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讓你瞧見了。我只問夫君一句,你若是考上了,他們可會真心為你高興?” 薛陸呆呆的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眨眨眼道:“他們.....” “哼,夫君早些歇著吧。明日一早我叫你起床?!闭f完,常如歡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留下還處于混沌中尚且不知得罪了娘子的薛陸站在原地。 常如歡在樓下稍微點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再回到房間的時候薛陸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熟了。她看著燈光下還很稚嫩的臉,一時眉頭皺起。 看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該清理一下了,不能讓他繼續(xù)和那些人來往了。 第二日考試,常如歡起了大早便將薛陸叫醒了。 薛陸呆坐在床上看著常如歡忙忙碌碌的給他準(zhǔn)備筆墨紙硯還有吃食,突然記起來昨晚對常如歡說了什么。 “娘子....”薛陸有些不安的看著常如歡,低聲開口。 “嗯?!背H鐨g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常如歡的態(tài)度不溫不火,又看不出別的來,薛陸一下子急了,心里滿是后悔,“娘子,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常如歡抬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夫君還記得昨晚說了什么?” 薛陸紅著臉不安的點頭,“嗯,記得?!?/br> 常如歡:“夫君就這么想和我圓房?咱們的約定就那么的不值錢?” “不是的。”薛陸趕緊搖頭,辯解道:“娘子,是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這事兒是我錯了,我知道娘子做的什么決定都是為了我好,我再也不這樣了,你別生氣了?!?/br> 常如歡點頭,“嗯,我不生氣了,你趕緊洗臉吃飯去考試?!?/br> 薛陸一聽她不生氣了,趕緊痛快應(yīng)下,洗臉漱口吃飯,然后在常如歡的催促下趕去了考場。 縣試考試簡單,常如歡便在客棧里等著他,今日沒什么事,她便拿出筆墨構(gòu)思起話本子來。 寫什么能夠吸引人的眼球?常如歡想了想,決定學(xué)習(xí)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網(wǎng)文,寫些大家閨秀勇敢追求真愛的故事。 因為據(jù)她所了解,看話本子的大多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或者少爺,而她若寫這類題材,無疑將市場定位在了閨閣姑娘身上。 清河縣看似不大,但有錢人家卻不少,而且那書鋪掌柜似乎生意不止清河縣一處,倘若他能看得上自己寫的話本子,應(yīng)該放到別處的書鋪也一樣賣。 常如歡提筆思索,最終定了《落魄書生的名門妻》這書名。 話本子與規(guī)規(guī)矩矩的科舉書籍不同,越是通俗易懂越容易被人接納。而古代女子能讀書識字的與參加科考的又不同,通俗易懂她們才能看的明白,若真寫成科舉類書籍那樣,估計她們也看不明白了。 筆墨紙硯貴重,價格不便宜。常如歡先在腦海中構(gòu)思一番,這才認(rèn)真的落筆,務(wù)必保證沒有錯誤。 這一寫就忘了時辰,直到外面響起薛陸的聲音,她才抬起頭來。 原來考試結(jié)束了。 薛陸進(jìn)來,很興奮道:“娘子,今日考試的內(nèi)容我全都答上了,去年的時候我可是只填了不到一半呢.....”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將自己的丑事都暴露了出來,趕緊打住,尷尬的看著常如歡。 常如歡笑道:“好了,看來夫君考的還不錯?” 薛陸笑了笑,“娘子,我背出來給你聽聽吧?” 常如歡道:“不用,等爹考試回來,讓他給你看吧。” 薛陸點頭,“也行,那咱們明日回家?” 常如歡點頭,“好?!彼沉艘谎垩﹃?,“你不用和你的同窗喝酒了?” 說到這個薛陸就有些氣憤,“別提那些同窗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今日看我神色正常的進(jìn)了考場,都看怪物似的看我,等考完了我本想和他們說說話,卻意外聽到有兩個同窗背地里說我壞話,娘子,這些人我以后再也不和他們聯(lián)系了?,F(xiàn)在想想,他們昨晚肯定是故意說那些話的,我可不能上了他們的當(dāng)?!?/br> 他說的氣憤,好像真的很在意那些人一樣。 常如歡也沒問他那些人背地里說了他什么,昨晚又干了什么,只夸了他兩句便叫來活計要了飯菜吃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退了房打算回薛家莊去。 已經(jīng)進(jìn)了八月初,秋收在即,平日里喜歡碎嘴的婆娘也不見了蹤影,常如歡和薛陸暢通無阻的便回了家。 對于薛陸科考,除了錢氏和薛老漢,其他人都是抱著不看好的態(tài)度的。薛老四正出門,瞧見兩人大清早的回來了,揚聲笑道:“喲,五弟回來了,聽說你考試去了?” 薛陸笑笑,“嗯,昨天考完的?!?/br> 薛老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那祝你考個好成績,我先去干活了?!?/br> 兩房人分開,薛陸去了正屋和錢氏說話,常如歡獨自回屋打算繼續(xù)構(gòu)思話本子。 沒一會兒薛陸回來了,進(jìn)門見常如歡皺眉想著什么便問道:“娘子在想什么?昨日下午就見你在寫什么,到底是什么?”說著拿眼去瞄常如歡鋪著的紙上。 常如歡昨日也只寫了第一回,眼下正在回想第二回,瞧見他好奇的樣子,便道:“縣試考完了也不可大意,還是趕緊讀書是正經(jīng)?!?/br> 薛陸有些遺憾,但還是聽話的點頭,“我這就讀書。” 常如歡寫了一上午的話本子,薛陸看了一上午的書,到了下午薛陸實在憋不住了,“娘子,你和我說說話吧?!?/br> 常如歡抬抬眼,“說什么?” 薛陸急道:“說什么都行?!彼傆X得他娘子還在生氣,可她昨日明明說不生氣了的,只是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他心里實在是沒底。 “沒事多讀書吧,縣試是最簡單的一次考試,雖說今年你只考這一次,但明年還要重新考,不但有縣試,還有府試和院試?!背H鐨g頭也不抬的道。 薛陸耷拉著腦袋,不情愿道:“娘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那日實在是太難受了....我覺得我那幾個同窗定是在我的酒里下了藥,我才會那樣的,娘子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常如歡嘆了口氣,抬頭看他,“我真的沒有生氣了,我在想其他的事情,我得給咱家里增添進(jìn)項,還要想這季的糧食咱們?nèi)绾问崭睿睦锸菫榱四屈c小事生氣,你不也保證了以后再也不和那種人聯(lián)系了嗎,我是相信你的。” “真的?”薛陸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有些不確信。 常如歡無奈點頭,“抄書雖然能賺銀子,但賺的還是少了,你今后科考花銀子的地方多著呢?!?/br> 聽她這么說薛陸有些慚愧,別人家都是男人賺銀子,女人在家,他們可好,媳婦兒想方設(shè)法的賺銀子,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倒是一點主意都沒有。 常如歡看出他的低落,安慰道:“你也別覺得自卑,我可等著你考上狀元做現(xiàn)成的狀元夫人呢?!?/br> 薛陸眼前一亮,趕緊點頭,“娘子,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讀書,讓你早日當(dāng)上狀元夫人?!?/br> 是啊,他是要考狀元的,只要他早點考上狀元,他娘子就不用這么辛苦的每日抄書賺銀子了,他得努力才行。 有了動力薛陸讀起書來也更起勁了,過了沒幾天,去瑯琊郡考鄉(xiāng)試的常海生回來了,回來后讓人捎了口信,讓他們先不要過去了。 本來薛陸還打算去找岳父將自己答題的答案默寫下來讓他看看的,現(xiàn)在也只能擱淺了。 好在縣試結(jié)果出來的快,沒幾日便到了放榜的日子。一大早薛陸就和常如歡去了縣城,到了時,縣衙門口早就擠滿了人,薛陸怕人多擠著常如歡便對她道:“你到樹下等著我,我去看看就回來?!?/br>